【The Pool & Eberron - 沃恩】吾将逝去，而汝永存

[不朽食物]

Breland, our Breland,
Land of freedom and bravery,
Forever will the Bear and Crown
Stand upon this land we love.
Breland, our Breland,
Realm of gold and wonders,
Always will we sing of thee
Across this land we love . . .

歌声回荡在萨恩的天空下，预示着这场史无前例的八风竞赛的闭幕。
参赛者与观众来自天南地北，皆为这场竞赛的胜者所能取得的莫大荣耀而来。

1000YK，终末战争结束的第四年，伽利法帝国的第一个千年。
勃兰奈尔王携着整个王室家族莅临万塔之城，为庆祝战争结束后的和平，以王室的名义亲自监督举办了这次万众瞩目的国民赛事，并有意将其作为布鲁兰民族文化的象征推广全国。
而这场独一无二的八风竞赛的胜者，在将赞美与欢呼声中由国王本人亲自授予骑士头衔，并将成为享有殊荣的近卫骑士，其姓名将永远载入史册、为民众所向往。
并且，受人尊敬的勃兰奈尔王表示还会在闭幕式上宣布一件大事，这件事将会影响整个布鲁兰的未来、以至于所有五大王国的未来。

就在今天，布鲁兰议会的贵族议员、龙纹家族的代表人、天命诸神教会的萨恩教务主管、其他主权国家的大使、以及所有王室成员都齐聚于希望之峰的太阳堡。
描绘着双手持剑而立的太阳女神杜·哈拉的彩绘玻璃嵌在整面墙上，彰显着诸神的威严，穿过精致的彩绘玻璃与通透的穹顶，阳光在魔法的影响下如水般积在神殿的大理石地面上，营造出神圣而又玄秘的氛围。

在乐声中，勃兰奈尔王手持王权之剑站在祭坛前，身前单膝跪地的则是这场八风竞赛的胜者，一名叫做“回声”的战俑。
这名战俑的形体与人类无异，右手腕上原先安装着一柄附魔的剑刃，但为保护国王的安全，早已被卸下，换上仅有三指的手掌。
从他外甲缝隙中逸散出的魔法辉光来看，这位战俑应该还是一位颇有实力的战斗法师。

不过，勃兰奈尔王并不担心这会导致安全问题，不仅是因为萨恩的教务主管、天命诸神的高阶祭司帕塔索·摩根站在祭坛后方、或是议会的议员们劝他带在身上的护身符。
更是因为他信赖布鲁兰的人民，将其视如己出......有时甚至更胜于自己的亲生子女。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在这庄重的场合，勃兰奈尔王的身边却站着一名到场的众人都未曾想到的女人——坎纳斯国王那位19岁的妹妹，海迪丝·IR·维纳恩。
陪伴在与她年龄相差接近半个世纪的老国王身边的海迪丝，刻意板着自己的面孔，露出公式般的笑容。她似乎在隐藏自己的情绪，但紧皱的眉头，却透露出她心底的惆怅。
或许，国王将要宣布的大事会与她有关？

众所周知，勃兰奈尔王的最后一任妻子，来自塞尔的查西瓦·IR·马萨特十多年前在终末战争中被暗杀，从那以后，便再未娶妻。
难道是国王的心伤终于愈合？还是与海迪丝身后的坎埃斯III世有所交易？亦或是又是一段浪漫无拘的爱情故事？
或许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能够得知背后的真相，因为——

就在勃兰奈尔王将王权之剑置于“回声”的肩上，念诵诸神的祷告与誓词，不问过往的为这名战俑授封时。
诅咒的波动往“回声”的左手汇聚，无需咒语、无需手印，刹那之间，不知名的魔法化作利刃，视层层叠叠的魔法防御为无物，将站在海迪丝身前的勃兰奈尔王的心脏贯穿。

在辉煌的神殿中，在宣告诸神威权的祭坛前，徒留生气将熄的王者的圣体。

吾王已逝，而国将殤。

[不朽食物]

混乱瞬间席卷整座太阳堡。

当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议员们立即下令封闭全城，搜寻那名破窗而去的名叫“回声”的战俑刺客。
高阶祭司帕塔索·摩根，这名矮人急忙从祭坛上赶下来，试图用诸神的奇迹治愈垂死的勃兰奈尔王身上的魔法诅咒与流血不止的伤口。
各国的大使们或是震惊、或是平静的观望着一切，每一位的脸上都毫无例外的挂着悲伤，为勃兰奈尔王的不幸遭遇哀痛万分，但每一位又都冷漠地向自己的助理传达着密令，仿佛先前所流的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眼前的事态也让龙纹家族的代表人们各有所思。
邓奈斯家族的代表人立即转身通知保安军协助警方封锁城市、搜寻刺客，忠于伽利法的他们，无疑不想看见暗害国王的刺客逍遥法外。
梅丹尼家族的代表人发了疯似的拿出占卜水晶球，试图占卜出刺客的来历、去向，老国王的遇刺让与布鲁兰王室关系匪浅的他们感到莫大的危机。
乔拉斯克家族的代表人拿出传讯石，试图在为时已晚之前让家族中的高阶成员携带复活祭坛赶来，若能够及时赶到，或许，还能挽回勃兰奈尔王的生命。

而布鲁兰的王室成员们，除你们身为国王顾问、掌管国王密使的叔父库尔·IR·维纳恩，以及几位在政府或军队中任职的哥哥姐姐外。
其他人都只能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因父王的濒死而陷入混乱，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你注意到，那名刺客身上并未携带能够助其在空中翱翔的器具，若想逃跑，会恐怕逃往下层杜拉区。
而且既然能够从八风竞赛中获胜，若如你所料，他想必会倾向于选择使用飞行坐骑逃离布鲁兰，下层杜拉区能够获得飞行坐骑的地方不多，调查一下，肯定能够发现一些线索。
并且，那名战俑在授爵仪式前卸下的附魔剑刃，或许也能找到一些关于他的来历的线索。

[維克那]

愤怒，沃恩公主忽然意识到这是她现在心中正在萌芽的情绪。
这种感觉是如此陌生，以至于她在沉默之中花了片刻才认出这位鲜有来访的客人。
勃兰奈尔王生死未卜，但这并非燃起沃恩心中那股怒火的柴薪。
她所愤怒的是，那刺客的手法居然如此拙劣，却还能够就这样扬长而去。
科瓦雷大陆最伟大的王国的国王，就这样对一名陌生人张开毫无防备的臂弯，迎来了它的毒手。
比起悲剧，这恐怕更像一出拙劣的喜剧。而身为这场拙劣演出的观众的沃恩，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某种侮辱。

环顾四周，大家都已经做好登场准备，开始加入接下来的这幕悲剧的演出。
所有人都已经弄清自己的角色了，而沃恩的角色是……
她回想起自己刚刚眼中所见的场景：诅咒从名为回声的战俑手中苏醒，但它的去向并非正前方的勃兰奈尔王，而是一旁的海蒂丝公主。勃兰奈尔王，是替海蒂丝挡住了这一击。
如果仅仅追查「刺杀勃兰奈尔王的凶手」，那么「刺杀海蒂丝公主的凶手」就很有可能借此机会销声匿迹无从追查。
布鲁兰的王室，不能再继续被愚弄了。

不顾公主应有的端庄，沃恩几乎是扑向门外正要去追捕凶手的国王护卫兼战友，圣武士3号。他的忠诚与他现在心中的燃起怒火一样真切，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容忍那刺客就此逃脱。
「3号！」沃恩对他大喊道，随即快步走近圣武士，用几乎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道：「你刚刚有看到吗？父王挪了一步——他在保护海蒂丝公主，凶手的目标是海蒂丝公主才对。」
沃恩顿了一下，仿佛才想起来一样深作呼吸，接着继续说道：「只有弄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才能避免让他们得偿所愿。3号，请把那个刺客方才卸下来的刀刃交给我，我会找人从这里调查。我不耽搁你了，但请记住——我们必须先弄清对手是谁，才能知道如何击败他们。」

[不朽食物]

国王的挚友，御前侍卫“三号”。就当勃兰奈尔王遇袭时，他便反射性的拔出武器，意图上去与刺客交锋。
虽然未能阻止“回声”出人意料的刺杀，但“三号”的刀锋也在刺客身上留下了难以修补的裂痕。
只不过，那名身形灵巧的刺客终究从御前侍卫手中逃脱，破窗而出，消失在高塔间无底的深渊中。

当这位与加尔罗特王的末位继承人有着同样的名字的公主快步出现在他面前时，正准备乘上飞橇追杀刺客的“三号”显得非常惊讶。
他从未想到，沃恩公主居然会如此行动。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你还是那个沉溺于文学的贵族少女，而非眼前富有洞察力、不顾风度地冲到他面前的女性。

“沃恩公主。”三号用他那战俑特有的泛着微光的视觉感受器与你的目光对视，似乎正在心中对你的推理做出评判和考量。
“您的猜测确实很有可能，我也注意到国王似乎是想要护住海蒂丝公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海蒂丝公主恐怕仍然身处危险之中。”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让人感受不到失去挚友的悲痛。稍作思考，他便从腰间取下之前从“回声”身上拿走的附魔剑刃，递交给你。

“沃恩公主，请务必小心。”他对你嘱咐道，“无论敌人是什么人，都不是您一个人能够对付的。要是有什么发现，尽快向值得您信赖的人请求帮助。”
话毕，三号便踏上停在阳台上的飞橇，与众多开始行动的警卫消失在萨恩的夜空中。
你可以预见到，无论这件事会如何落幕，这位一直以来忠心耿耿、但却没能及时救下君主的战俑，恐怕都会在议会的施压下受到严厉的惩罚。

而在另外一边，来自坎纳斯的海蒂丝公主正不知所措的站在祭坛旁。
帕塔索·摩根和其他治疗师正在试图为国王恢复生机，但却意外的没什么效果。其他人也都在为突发的事态而忙碌，并没有功夫顾及到这位来自坎纳斯的“外人”。
但若你的猜测没有错，无论动机是什么，想要取海蒂丝公主性命的人都很有可能会寻找时机再次下手。

而在布鲁兰群龙无首的现在，如果坎纳斯王位的继承人又在布鲁兰遇害......
摇了摇头，将这些不详的想法赶出头脑，你快步走向海蒂丝。

[維克那]

悄悄收起刺客的刀刃后，沃恩尽量不动声色地转身加入簇拥在勃兰奈尔王周遭的人群当中。
侍卫们组成圆环将人群与国王的身躯远远隔开，只留下布鲁兰最有权势的人士在垂死国王的近前。
那场景隐隐让人联想起闻腥而至的秃鹰——噢，我不该这么比喻的，库尔叔叔。

沃恩将视线从焦急的情报总管身上移开，转向了身处圆环之外的海蒂丝公主身上。
仅在片刻之前，她或许将会成为最有资格留在国王身边的人，但如今她仅仅是个无足挂齿的洋娃娃，因为众人失去了兴趣而被随便地摆放到了一旁。

人群怀着不知有几分真挚的怜悯为沃恩公主让出一条小径，沿着这小径，沃恩径直来到海蒂丝公主身旁。
坎纳斯王的妹妹没有哭，至少她还在用力屏住呼吸，好假装自己并没有在哭，仅仅是有泪水在脸颊上流淌罢了。
沃恩勾起她的臂弯，轻轻说道：「该走了，我们去找库尔大人。」

海蒂丝既不答应也不反抗，就这样被沃恩拉向侍卫圈子，侍卫赶紧为沃恩通传，将其带到库尔·ir·维纳恩的身边。
「库尔叔叔，陛下怎么样了？」尽管海蒂丝就在一旁，沃恩考虑再三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我打算先陪海蒂丝公主回去休息，现在一片混乱，我很担心还会发生更多变故。」
王室参谋没有责怪沃恩准备就这样抛下濒死国王离去的意思，或许是觉得不能让王室成员的错愕姿态一直暴露在大众眼前，又或许是因为沃恩留下也已经——无济于事。

「我们接下来会怎样，库尔叔叔？三号会受到惩罚吗？那太不公平了。」
无论那刺客抱着什么样的动机，人们会记得的，就只有他是机关人这一点。
三号纵使难辞其咎，但他所将会面临的，必然是他所不应承受的。
说完，沃恩环顾周围，想从风声碎语获得她期望的回答。

[不朽食物]

靠近海蒂丝，你才以见得生父如今的境况。
他面露死色，昏迷不醒，口中溢出鲜血，胸口留着一处伤口，将肋骨暴露在外，诅咒的黑雾如同附骨之疽般撕咬着他的身体。
再加上天命诸神的封臣们收效甚微的治愈魔法，无论怎么看，勃兰奈尔王都已几乎是个死人。只能寄希于乔拉斯克家族的高阶成员能及时带着复活祭坛赶来，在国王的灵魂被杜鲁尔吞噬前将其唤回。
但就算如此，希望依然渺茫。

“沃恩公主？”海蒂丝公主惊讶的望向你，对她来说，你只是勃兰奈尔王的众多子女之一，你们之间未曾有过太多联系。
她不知为何，你为何会在这时如此在意她。不过，海蒂丝并未抗拒你的行动，任由你拉起她的臂弯。

与海蒂丝一同来到叔父的跟前，库尔·IR·维纳恩点了点头，对你的请求表示赞同。
“沃恩公主，你们兄弟姐妹和海蒂斯公主就先回天顶区吧，这里由我处理就好。”他面露难色，继续说着，“陛下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你不要担心，我们会倾尽所能挽救陛下的生命。”
“布鲁兰不能没有勃兰奈尔·IR·维纳恩，就算要与死亡为敌，我们也要将他的灵魂从监守手中夺回。”不知是为了让你安心，还是他真的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位国王顾问如此对你说道。

“三号......”他皱着眉头，一边考虑着，一边回答道，“三号恐怕难逃责罚，不仅是因为作为御前侍卫他未能成功保护国王，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战俑。”
“议会上肯定会有人抓着这点不放，民间可能也会升起一些闲言碎语。陛下解放所有战俑的决定本来就遭到各方抵制，而刺客甚至是经由陛下之手解放、将要被授爵的战俑。”
“尽管你我都知道，三号绝无可能背叛陛下，但经此一事，必然会出现一些难以抑制的猜测和流言。他现在的立场相当容易遭人非议，若是他不能将刺客抓捕归来，可能还会被认为是与刺杀国王的势力有联系。”
“甚至于布鲁兰所有受陛下恩惠而自由的战俑都可能......不，沃恩公主，忘记我说的话吧。现在不是妄加猜测的时候，布鲁兰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团结。”

“你与你的兄弟姐妹们，以及海蒂丝公主安心在天顶区的行宫等待即可。”他对你安抚道，“要是有任何情况，我会通知你们。”
“布鲁兰的所有能量都集中在这里，国王绝不可能就这样离去，你们安心为陛下祈祷即可。”

[維克那]

从叔叔那儿得到了只能加深自己忧虑的回答后，沃恩与海蒂丝公主在护卫护送下准备回到行宫等候。
离开神殿正门时，沃恩注意到海蒂丝公主正回头盯着神殿内部。
顺着她的视线找到自己被人群所淹没的国王时，沃恩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父亲。但如今已不是驻步回首的时候了，沃恩拉着海蒂丝一同离开了这片混乱，登上座驾。

座驾开拔之后，沃恩开始缓缓向海蒂丝公主吐出自己的疑问：
「海蒂丝公主，虽然刚才一片混乱，但您或许有注意到：那刺客当时并非往国王而去，而是向您发起了袭击。」
「我无法肯定他为何要这么做，但是这恐怕和我父王原本将要宣布的事情有关。」
「因此容我冒昧地向您提问：我的父王是否已与您订下了婚约？如果是的话，那又是为何呢——我没有别的意思，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知道这当中是否与刺客的动机有关联？」

[不朽食物]

在护卫的陪同下，你们乘上电梯，准备前往天城区的王室行宫。在路上，你向沉默不语的海蒂丝公主提出疑问，期望能够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沃恩公主......”海蒂丝公主抬起头来，与你双目对视，“您的猜测没错，勃兰奈尔大人本来将要在闭幕典礼上宣布他与我的婚约。”
“您也知道，我是作为交换人质来到布鲁兰的。我原本对在布鲁兰的待遇与生活相当恐惧，但您的父王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他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更是一个完美的国王。”
“勃兰奈尔大人抚慰了我心中的不安，帮助我融入在布鲁兰的生活。若你问我为何，我更愿意相信这是诸神的指引。”

她一边说着，嘴角一边不自觉地挂起笑容。但当她回想起刚刚的场景时，那逐渐融化的表情又开始变得冷若冰霜，更符合她那张坎纳斯人所特有的刀削般的面容。

“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份吧。”明明爱人的灵魂正徘徊于杜鲁尔的黑暗深渊，但海蒂丝公主的表现却意外的冷静，她对你继续说道，“可能就是有些人不愿意见到坎纳斯人成为布鲁兰的王后。”
回想起她一开始在国王身边时的表现，你不禁怀疑起，她是否在隐藏什么。

当电梯门打开，入目的，是两队正在天城区的入口处对峙的人马。

一位英俊干练的女性站在左手边，带着四位铠甲上绘有血色狼首的侍卫。你未曾与她交谈过，但你曾在父王的宴会上见过她。此人正是希拉·塔尔恩，坎纳斯的大使。据你所知，一名杰出的外交官。
另一边则是一名比你年纪略小的英俊少年，他带着一群萨恩的士兵，拦住了希拉·塔尔恩，阻止她靠近你们的电梯。

“海蒂丝大人！”看见在敞开的电梯门中出现的海蒂丝公主，她欣喜地喊道，“我们听说太阳堡的闭幕式上出了事故，正要来找您！您还好吗？！”
看来在闭幕式上，有人向坎纳斯的使馆通报了情况。

“不准继续靠近！”那名英俊的少年拔出腰间的永恒法杖，指向坎纳斯众人，并对你们说到，“沃恩大人，海蒂斯大人。我是塞西尔·IR·福尔德伦，奉国王顾问与议会之命前来保护两位。这些坎纳斯人想要带走海蒂丝大人，这已经违反了我们与坎纳斯之间的协议。”
福尔德伦，你依稀记得，那位在布鲁兰议会中代表全体沃奥特贵族的赛安娜女勋爵，也有着这个姓氏。他所说的协议，恐怕正是指作为《王座条约》之附属的交换人质协议。
不过，不知为何，尽管是奉命前来保护你们，但你却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看见对你与海蒂丝的敬意，反而还有些不耐。

“哈。”希拉·塔尔恩身边的一名护卫长大笑道，“就你们布鲁兰人，还想保护我们的公主？”
“卡纳尔，闭嘴。”希拉·塔尔恩瞪了一眼那名护卫长，他便耸了耸肩，闭上了嘴，“我为下属的无礼表示抱歉，但是我们确实很担心海蒂丝大人的安危。”
“考虑到贵方和邓奈斯家的保安军还未逮到刺客，我希望贵方能够同意让海蒂丝大人来坎纳斯大使馆接受祖国的保护。”
“毕竟，据我所知，勃兰奈尔陛下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她皱着眉头说道，“这样的情况下，我很难相信贵方能够将海蒂丝大人一个外人的安全放在首位。”

[維克那]

她的说法听来有几分道理，沃恩想道，毕竟坎纳斯与布鲁兰积怨甚深，并非人人都乐意见到两国交好。
但是...海蒂丝的回答无疑是在避重就轻，她并没有回答沃恩的问题：为什么勃兰奈尔王要和坎纳斯王室结亲。
不过现在并不适合追问下去，既然海蒂丝公主现在还不想多说的话。

就在沃恩记下此事，准备走出电梯回到行宫时，却撞见了意想不到的一幕闹剧。

对于塔尔恩大使的‘请求’，沃恩只是淡淡回应：“海蒂丝公主将会与我在一起，您无需担忧我们两位的安全问题
——并且，在刺客不幸得手的状况下，恐怕海蒂丝公主的安危一时也不会有太大急迫性吧？”
沃恩稍微挑了挑眉，故作无知地向坎纳斯大师旁敲侧击。
虽然也可能只是随便编出来的借口，但沃恩不禁有些怀疑，坎纳斯是否也知道刺客真正的目标其实并非布鲁兰之王？

“总之，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能否请各位不要再多作争执了呢？海蒂丝公主与我都急需片刻宁静。”沃恩再次挽起海蒂丝公主的臂弯：“对吧，海蒂丝公主？请容我们告辞了——福尔德伦大人，有劳您了。”

[不朽食物]

面对你与希拉·塔尔恩的视线，海蒂丝公主先是沉默片刻。
“塔尔恩大使，我还是决定先接受布鲁兰的保护。”她对希拉·塔尔恩说道，“你们先回去吧，不必顾及我。”

“......”希拉·塔尔恩望着海蒂丝板着的脸，似乎想要从中找到些什么，随后无奈地点了点头，“如您所愿。但是请您再慎重考虑一下，您的兄长——我们的国王陛下，非常担心您的安危。”
“如果您有任何需要，或是改了主意，请随时通过通讯石联系我们。”她对海蒂丝继续说道，话中又似乎意有所指，“请不要忽视国王陛下对您的一片苦心。”
话毕，希拉·塔尔恩便带着她的侍从们退下，不再阻拦你们前进。

“沃恩大人，海蒂丝大人。”塞西尔见状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永恒魔杖，“那么，我这就带两位前往行宫。”

在塞西尔·IR·福尔德伦与士兵的护卫下，你们来到天城区的王室行宫。作为王室的落脚处，哪怕是相较于作为布鲁兰的杜·哈拉崇拜中心的太阳堡，这里的辉煌与宏伟也毫不逊色。
若是换算成标准的伽利法金币，单单建造这处行宫的花费，就已经是天文数字，足以支撑布鲁兰数年的军费、弥补终末战争造成的巨额缺口。
但作为在那位与你同名的沃恩女王的时期下令建造的行宫，这座建筑的存续已关乎王室的脸面，若是轻易变卖，恐怕会在外人口中落为痛脚。

行宫中的气氛并没有太阳堡那么紧张，但侍卫们看起来还是紧绷着精神，注意着周边的风吹草动。不一会儿，佣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似乎原先在太阳堡的王室众人都陆续返回。
你与海蒂丝的住处离得不远，仅隔着一个花园。身着军装的塞西尔·IR·福尔德伦命令手下护送海蒂丝公主，自己则护送你前往你的住处。
不知为何，尽管礼数周详，但你还是能从他对你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丝不满。

这时，就在回住处的路上，你听到一阵争执声传来。

探头望去，就在不远处的走廊中，你的叔父库尔·IR·维纳恩正在与一名左臂处安着银色义手的人争论着什么。
当你出现时，他们的争论刚好不欢而散。你这时才注意到，与库尔·IR·维纳恩争论的正是你的王兄，你们众多兄弟姐妹中的二哥，艾贾尔·IR·维纳恩。
他在军队中颇有建树和声望，又以严厉著称，因为你们兄弟姐妹的人数众多，又因工作原因经常身在前线，与你并未有太多交际。

“王叔。既然你不愿做，那么我会去做。”他对库尔·IR·维纳恩搁下这句话，便拂袖离去。

“......艾贾尔......”库尔·IR·维纳恩叹了口气，随即注意到你和塞西尔·IR·福尔德伦，“啊。沃恩，怎么这么晚才到？”

“禀报大人。”塞西尔说道，“途中我们遭遇坎纳斯的大使阻拦，耽误了一些时间。”

“坎纳斯大使？希拉·塔尔恩？”库尔·IR·维纳恩皱了皱眉头，追问道，“具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