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ND5E】【LOG】施特拉德的诅咒  (阅读 22397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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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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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话 无头骑士
« 回帖 #60 于: 2024-02-07, 周三 18:10:34 »
劇透 -   :
<DM> ————————————
<DM> 你们离开了山上的修道院回到村子里拜访那座圣水潭
<DM> 亲眼见过甚至尝过那眼泉水之后,你们发现它的确被祝福过
<DM> 然而你们没能在水边呆上太久,很快,巴洛维亚平日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有一轮新月乍现,与之一同到来的是树林中不死生物散发出的坟冢寒意
<DM> 你们带着村里人向建筑物内撤去,与此同时法师的魔宠看到了林中黑影的真身。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伸手在法师眼前晃了晃,“你们见到什么了?”
<格温德兰> “无头骑士出现了,斩杀了一个狼人。”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警惕地望向四周,一边将瓦莎和其他人护送回镇长家的方向,听到格林法路尔的问题,她也分心听了听回答:“无头骑士……”
<格温德兰> 渡鸦停留了一会儿再仔细确认不死生物下一步动向。
<赫维留> 能在那股气息抵达此处前警告村民真是太好了。嘱咐其他村民锁好家门后赫维留皱了皱眉,“巴洛维亚居然真的有无头骑士啊。”
<纳席拉> 纳席拉戒备地举着盾,在月光下她的盾反射投出一片阴影,“竟然还有狼人……是月亮导致他们变得兴奋了吗?希望这两种东西不要同时袭击村子……”
<赫维留> “我只能很失礼地想到那个骷髅骑士,但格温德兰这么说的话。”他伸手在自己的脖前划了一下,“这位无头骑士的攻击欲望还真是,高涨。”
<格温德兰> “行动上像只是在斩杀活物,我需要再确认一下。”
<格林法路尔> 术士歪着脑袋像在回忆什么,“之前应当是没有人特别提到过狼人会在新月之夜表现得活跃,但村子这边还是分一些人帮忙守着比较好……伊斯马克和伊丽娜那边能帮帮我们吗?”
<赫维留> “你看看那个被砍掉脑袋的倒霉蛋怎么样了。”

<DM> 无头骑士在白雾里徘徊,魔宠亲眼看到它用镰刀挑起了那个狼头用某种不存在的视觉仔细审视了一番这个断头。
<DM> 更可怕的是,魔宠的视角突然一低。

<格温德兰> “它在认人。“

<DM> 你意识到那只鸟摔在了地上。
<DM> 远处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DM> 一只渡鸦刚刚起飞就坠向了大地。
<DM> 无头骑士周围似乎没有一只飞鸟能够展翅翱翔,鸟雀均摔落在地,这可能是它经过的地方鸦雀无声的原因之一。

<瓦莉勒> 见法师半晌没有说话,瓦莉勒警觉地看了一眼格温德兰的表情。
<格温德兰> “他发现魔宠了?或者说有某种影响生物的能力。”
<赫维留> “认人?”赫维留举起手里的剑柄,微弱的光芒从不存在的剑身上迸发开来。“那就是说它知道自己该去收掉谁的脑袋,是这么个理吧。”
<格温德兰> “不,像看到有头的东西就斩下来之后再看是谁。”
<赫维留> “它——我比较担心它的前进方向。”

<DM> “当然可以,但你们真的看到无头骑士了吗,我以为那只是个……故事。”伊斯马克面露紧张的神色。

<纳席拉> “听起来更像是无差别砍头魔。”
<瓦莉勒> “既然魔宠没有办法成为我们的眼睛,或许我们该稍微靠近一些,免得它……进村。”圣武士沉稳地说道。
<纳席拉> “我们最好别让他们靠近村子。”
<赫维留> “真是高效的工作方式。”赫维留眨了眨眼睛,“原来这故事是在巴洛维亚广泛流传的睡前故事吗?”
<格林法路尔> “呃,我比较认同格温德兰的说法。”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哆嗦,“说不定我们把他引到鸦阁城堡去他也会做一样的事情。但首先还是别让他靠过来再说。”

<DM> 魔宠眼前的草叶被染成了红色。
<DM> 狼头滚了过来。

<赫维留> “很高兴我们的想法是如此地统一。”咒剑士挨个和队友们碰了下拳。

<DM> 无头骑士的马蹄声从魔宠身边经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辨认了一下马蹄声的朝向。
<格温德兰> “嘘,他继续前进了。”
<纳席拉> “怎么样,他在朝哪里移动?”
<格林法路尔> “那个故事最早到底是从谁那儿流传出来的……夸提斯好像提过一个名字叫什么尼……尼米尔?”
<纳席拉> “呃,好像是斯塔尼米尔?我记得就是维斯塔尼商队的那个首领。”

<DM> “啊,那不是个维斯塔尼老者吗?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要注意安全!”

<赫维留> “嗯,斯塔尼米尔。我想巴洛维亚就这么点大,应该可以排除掉重名的可能性。”
<赫维留> “伊斯马克!在你听过的寓言里遇到无头骑士要怎么办?”
<纳席拉> “如果还有时间真想找他问问他们见到这些骑士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纳席拉半蹲在地上撑着盾,头从一侧露出半边隐蔽地观察附近树林的情况。

<DM> 无头骑士在覆盖着积雪的山路上如履平地。马蹄声越来越近,你们周围的气温也逐渐降低了。

<格温德兰> “他过来了。”
<赫维留> “小心脑袋?”赫维留小声嘀咕,他稳住了手中的无锋长剑。
<瓦莉勒> 瓦莉勒一言不发地捏紧了巨剑的剑柄,她寻了个好位置、做好了准备。

<DM> “故事里哪会说遇到无头骑士怎么办啊!里面只会说它们会带走你的脑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竖起领子钻进了附近一处积雪的灌木丛后面。“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先回村长家报告情况,这家伙的前进路线上就先交给我们,如果你们那边也有什么动静的话就——就大声喊我们过来吧。”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我们只能祈祷他们砍头的技术还比较烂了!”
<赫维留> “很好,等我回来就把应对方式告诉你!”赫维留朝着他扬了扬手,示意他赶紧到伊丽娜身边去。
<DM> 兄妹俩急急忙忙地走了。
<赫维留> 咒剑士眯着眼睛躲到了树后,试图穿过幽暗的林间捕捉起那逐渐逼近的骏马喷鼻声。
<瓦莉勒> 圣武士悄无声息地躲在树丛之间,观察着远处的无头骑士,准备看情况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纳席拉> 纳席拉同样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的双眼紧盯着那无头骑士专注于侦破他的行进路线。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头放低了一些,尽可能把自己缩成一团挤在了落雪的灌木丛后。热能逐渐透过他的掌心向法器聚集。
<赫维留> 赫维留盯着几片零碎的叶子从树干后探出头来,他举起手里的长剑,静待那死灵骑手接近众人的包围圈。
<赫维留> 感受到死灵法师编织的法力落在自己身上时,赫维留对着方才格温德兰的方位比了个拇指——当然,他俩应该都看不到。

<DM> 马上的无头骑士慢慢接近了你们所在的方向,细看之下,它简直不像是走在雾中,而是白雾在随它而行。
<DM> 黑马喷出的鼻息与其说是呼出的白雾不如说在冒烟,马蹄上燃烧的蓝色火焰融化了地上的雪,留下一个个潮湿的深坑。
<DM> 这骑士一只手抓着镰刀柄,另一只手就那样空荡荡地垂着,即便不去抓握缰绳也能够稳稳当当地呆在马背上。
<DM> 尚未凝固的血液从镰刃上滴落,侵染了草叶上的白霜。马匹不紧不慢地前行,周边的环境压抑到仿佛有了一股沉重的力量在将一切生物往地面拉去。
<DM> 显然,无头骑士在寻找什么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藏在树后的灌木植被枝桠后面。
<瓦莉勒> 瓦莉勒没觉得自己能够不被无头骑士发现——根据格温德兰的描述,他可不是个会判断好再下手的家伙。
<纳席拉> <那些火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为了不暴露身形,纳席拉用心灵感应对其他人低语。
<赫维留> 当目光落在对方手中的镰刀时,赫维留甚至听到了血液在耳边冻结的声音。冷霜爬上树干,他触电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又恐惧起对方因这细小动静发现自己的方位。
<瓦莉勒> 瓦莉勒低头祈祷,将神力融入自己的身躯,她担忧地望向赫维留的方向,同样为他施加来自神祇的意志。
<格林法路尔> <我之前在酒馆里听过那种恐怖故事,就是——丢了脸的不死生物会徘徊着找自己的脸,丢了头的不死生物没准也是在寻找自己的头。>
<格林法路尔> <它看起来简直就是打算砍下所有能看的脑袋来看看是不是自己的。>

<DM> 无名的恐惧在赫维留心中疯狂滋生,这种畏惧几乎是本能的,但这种不快的感觉真正让你感到细思恐极的地方与直面一条龙或者别的东西截然不同。
<DM> 这样的恐惧更像是揭开了一本老书黏在一起的书页。
<DM> 在你的记忆深处,你曾经见过这样一幕。
<DM> 无头骑士经过你身旁让你人头落地的那一个瞬间甚至都还在你记忆的上一页里,只是不知为何,就像巴洛维亚的多数东西一样,它被雾模糊了。
<DM> 杜拉罕突然转变了方向朝法师所在的地方加快了前进速度。
<DM> 它抬起右手竖起了镰刀。

<赫维留> 如果先前格温德兰的法力没有笼罩住他,恐怕这副临阵脱逃的样子就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也顾不得后退时靴甲发出的金属摩擦声、霜结野草的折断声是否会惊动无头骑士,他只知道向后走就能……
<纳席拉> <等等,我们好像被发现了!>纳席拉向其他人示警,她几乎就按耐不住要举着盾站起来。
<赫维留> 恐惧绊不住赫维留往后退的脚步,那种镰刃拂过自己脖颈的触感宛如就发生在上一秒。他惊恐地捂住了颈侧喷涌着鲜血实际上却不存在的伤口,在恐惧的重压之下他甚至无法言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将铁杖往雪地中用力一杵,手中汇聚的热度霎时潜入地下,在无头骑士的脚下汇聚成环,向上直窜了十余尺的高度将对方团团围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硫磺碎中制造出的的火焰从上方落下。
<纳席拉> 眼见队友做出迎战态势,纳席拉也从树丛中起身。她高举盾牌念诵祷文,其上蓄势待发的神圣力量化作光之雨在众人身周泼洒。
<纳席拉> "尤拉格兰,请赐予我们将彼方的亡魂引导至归途的力量!"
<赫维留> 寒气终究是缠住了咒剑士的脚步,死者往生前不甘的絮语在他耳边掠过……不,既然在巴洛维亚根本没有安息可言,那自然无谓世人所信奉的往生。他按住自己的眼眶,看向了那抹光亮的方向。
<瓦莉勒> 见状,圣武士同样举起圣徽。她将勇气之词低声念诵,希望神祇能够加护于她,免于被亡灵带来的恐惧缠绕。

<DM> 无头骑士落入陷阱之中,但它只是简单地调转了马头从火球术造成的余烬和烟雾中径直走出穿过了火墙。

<格林法路尔> “你认错了啊!那个是个精灵!不是你的头!”
<赫维留> 仍未稳住脚步的咒剑士复诵起在恐惧中窥得的只言片语,翠炎描绘出他手中的剑刃,他认命似地将其朝着面前的无头骑士挥下——等等,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格温德兰> “说不准它生前是黄昏精灵呢。”
<纳席拉> “但是我们也没有黄昏精灵吧!”
<格温德兰> “我在想它到底是怎样辨认头颅的……”
<瓦莉勒> “这种假设真是令人忧虑……”还没等瓦莉勒反应过来,无头骑士就已经来到了被恐慌的同伴面前,圣武士皱起了眉头。

<DM> 无头骑士中门大开毫无防守的意思,他扬起手中镰刀向赫维留斜砍而下。

<赫维留> “看起来这家伙真的就是从死亡中归来后再无畏惧的那种类型——”
<赫维留> 镰刃破开了咒剑士的外套,他拖着剑往后退了几步。

<DM> 镰刀从赫维留的肩上划过,差点把你的头砍下来。
<DM> 这个情景和你记忆中刚刚冒出的画面几乎融为了一体,但你丝毫不记得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纳席拉> 尽管没有亲身体验,但只是远观的纳席拉也不禁为赫维留流下一把冷汗。
<赫维留> 在冷硬如死的磐石之前,那种束手无措的无力感似乎又慢慢回来了。他膝盖一软差点就此跪在杜拉罕身前,而后那高举如月的镰刃便会……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东西……?他刚才明显楞了一下对吧?”格林法路尔支起铁杖,马蹄下幽蓝的火焰几乎与他擦身而过,他稳住步伐后退了半步,确认回村的路是否算得上通畅。
<瓦莉勒> 瓦莉勒举起巨剑、目光坚毅,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无头骑士的身边,剑刃在月光下泛着淡色的光。
<格温德兰> “试一下会不会因此减缓行动。”格温德兰让沾了焦灰的地面泛起油污。
<瓦莉勒> 圣光顺着剑气没入不死生物的躯壳,瓦莉勒分心看了一眼身边咒剑的情况:“还好吗?”
<纳席拉> 当那足践火焰的骑士靠近之时,一股恐惧感像是巴洛维亚无处不在的雾气一般缠绕住了纳席拉,一切就像刚刚来到巴洛维亚的那天……纳席拉的记忆一瞬恍惚,那真的是自己第一次来巴洛维亚吗?但此前所见的一切苦难比恐惧的记忆要更为清晰,已经起誓一定要驱散这篇迷雾,自己当然不能在这里就倒下。想到这里纳席拉坚定了意志召出灵体连枷带着圣焰向骑士一同打去。

<DM> 光雨纷纷落下,无头骑士的坐骑轻巧而迅捷地小跳开来,不受地面异变的干扰。
<DM> 它生生硬接下了圣武士的斩击,同时像决斗的骑士一样巧妙地绕开了瓦莉勒和赫维留二人的防线消失在浓雾中。
<DM> 下一秒黑银色的影子快速从你们的身旁掠过。

<赫维留> 细小的血溅声漫过他的耳边——随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是瓦莉勒的发问。赫维留木然地点了点头,“小心……我能听到那匹死马的鼻响声。它还没有离开。”

<DM> 无头骑士从格林法路尔的身后浮现,紧接着拖着镰刀回到了赫维留身旁。
<DM> 你们身后忽然传来了水声。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抬手架起长杖,无形的银盾在无头骑士的劈斩之下应声碎裂,仅仅是一瞬间精灵在耳边捕捉到了尖利的啸声——而后他也陷入了某种迟疑里。
<赫维留> 雾气沿着死物的轨迹来回游荡,在恍惚间赫维留再次谛听到了死者的谏言。他梦呓般地安抚着它们,顺手向着无头骑士挥砍出两剑。

<DM> 无头骑士的镰刀险些夺去赫维留的性命,一条直直的光柱从泉水中冒出。你手中的剑散发出了刺眼的光辉,驱散了不死生物身边萦绕的寒意。
<DM> 它后退了几步一振右手抖出了一个血弧,尽管对方没有正常的视线可言,但无疑是在打量你们。
<DM> 这不是种善意的凝视,更不是因为你们的神力或是契约与它有什么关系。

<格林法路尔> “……现在有可能好好交谈了吗?话说这家伙应该怎么交谈啊……!”
<格温德兰> “有提及过它的名姓吗?”
<纳席拉> “不如说他会讲话吗,呃,他好像都没有嘴。”

<DM>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它继续后撤几尺,接着就转头踱回到了雾中。

<赫维留> “说起来我真的很好奇这家伙真的是巴洛维亚的原住民吗……?”那道光芒将笼罩着咒剑士的死之帐幕全数打消,他不敢置信地望向远方泉水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无锋之剑。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惊异地望着咒剑手中的长剑:“这是……哪位神祇的力量么……”
<格林法路尔> “没有,我想。他很在意赫维留的那把剑吗……?那个我记得平时好像只有剑柄才对吧。”
<纳席拉> “撤退了……我也很好奇。”
<赫维留> “我不清楚。”赫维留苦恼地按了按额头,试图通过那道微弱且无波动的链接感知起庇护主的意志。
<纳席拉> “赫维留的这把剑究竟是什么来历?”
<格温德兰> “它厌恶泉水的话大概不怎么会过来了吧。”

<DM> 随着不死生物的离去,刺骨的寒意也渐渐退散。泉水直入天空的光柱早已消失不见,冲出的水变成细小的雨滴温柔平和地落到了你们的脸上。

<赫维留> “嗯——呃,我想那应该不重要,因为连我也不清楚它的来历。”他打开了那枚小匣子,那块剑鞘的碎片静静地被红色的天鹅绒怀抱着。“但以前曾有种意志驱使我,将我引导到了这里……”
<赫维留> “我想或许这也是一种宗主意志的体现吧例如在这里我能把它重新、拼起来什么的。”他伸手拂去了眼边的雨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这才想起魔宠的事,渡鸦飞回时羽毛上沾着没干的血迹,它哇地叫了一声。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但面颊的凉意很快暂时驱散了他的不安。格林法路尔想起了乱战之中那隐隐的水声,于是掉转头去寻找声音的方向。
<赫维留> “对、对了。先前格温德兰说的那个被斩首的狼人……”
<格温德兰> 渡鸦哇哇叫,似乎在大声表现它知道。
<瓦莉勒> 瓦莉勒沉默地收回巨剑,望向无头骑士消失的方向。希夫同样从藏身的角落跑了出来,在她的身上蹭了蹭——上面还沾着点湿漉漉的雾气。

<DM> 你们什么都没在那颗头落地的地方找着,格林法路尔独自返回泉水边,发现里面有个东西在反射惨淡的月光。

<纳席拉> “这副模样……要拼起来感觉也挺不容易的。”纳席拉抬头看着落下的雨水。
<纳席拉> “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晨曦之主庇佑?”
<格温德兰> 幻象?格温德兰在周边绕了绕寻找是否有尸体爬起来离开的痕迹。
<DM> 头以下的尸体还在原处,唯独少了脑袋。
<瓦莉勒> “晨曦之主竟然会在入夜时分给予赐福么。”圣武士半信半疑地说着,朝着术士的方向走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术士双手交叉在水边默念了一句祷文表示对那不知其正体的救命恩人的感谢,用法器的尖端把水中反光的物件挑了上来。
<赫维留> 咒剑士还在摸着自己的脖子,那些晦明不定的画面真的曾经发生过吗?“说得也…是。而且方才那道光芒也是从圣水池的方向传来的,经过的时候再去看看有什么变化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把无头尸拿它自己外套卷了卷跟上其他人的脚步。

<DM> 水里的东西是块金属,看上去也一度是白金色剑鞘的一部分,

<赫维留> “这…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快步走回泉边的咒剑士注意到了格林法路尔手中的金属碎片,他惊讶地把脸凑了过去,又回头望了眼泉水。
<格林法路尔> 术士回忆了一番之前检查水池时是否有在池底见过类似的东西,他指挥法师之手把这块碎片给赫维留送了过去,自己又在水边逗留了一会。里面还有其他类似的遗物吗?
<纳席拉> “这是……看来不管是谁显灵了,都证明有什么超凡脱俗者关注着我们……”

<DM> 先前没见到它。圣水池被简单铺嵌过的底部坏了几块砖,就像有什么埋在下面的东西破土而出一样。

<赫维留> 方才在泉水中自己根本没见到这样的存在。对格林法路尔道谢后赫维留径直把碎片装在了一起,“会是其他什么人把它放到这来的吗…?”
<格温德兰> “拿走它是否也会带走泉水的祝福?”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紧张又好奇地望着赫维留手中修复完毕的剑:“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
<格林法路尔> “不……不太像。”格林法路尔拿法杖指了指损坏的砖石,“就像是它感知到了什么之后自己冒出来的一样。”
<纳席拉> 纳席拉上前拿起先前放在地上的银杯舀了少许泉水,仰头让水顺着杯口流进自己的咽喉。
<赫维留> 他蹲在泉边,就像是要验证格温德兰想法般,再次满上了银杯。

<DM> 冷冽的泉水依旧带有晨曦之主的祝福。

<赫维留>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他苦笑着把那两块碎片拼在了一起,“但至少现在它…显得不那么孤单了。”
<纳席拉> “看起来祝福和剑鞘也没什么关系……”
<格温德兰> 趁着其他人验证的时候,格温德兰半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剑鞘样式以及上面是否有文字。
<赫维留> 在维持着将手中碎片举给格温德兰看的时候,赫维留的肚子发出了猫头鹰的叫声。
<赫维留> 也就是咕咕。
<格温德兰> 渡鸦哇哇。
<瓦莉勒> 瓦莉勒也凑过去看了看,主要是看这两块碎片的拼合情况,以及它们的新旧程度。

<DM> 剑鞘没有刻字,看上去有些眼熟,你们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和它差不多的剑。
<DM> 两块碎片无疑出自同一把长剑。
<DM> 看品相已经有些磨损,至少它原本有个主人,而且已经碎掉很有一段时间了。

<赫维留> 站在村口难免能嗅到尚未散去的烹饪香气,赫维留咽了咽,“唔,你们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了吗?”
<格温德兰> “有点眼熟。”
<赫维留> “或者说我们回去边吃边鉴赏……”他小心翼翼地提议。
<格温德兰> “先回去吧。”
<纳席拉> “再等晚饭说不定就要凉了。”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上一顿饭才没过去多久,但好像又饿了。”


<DM> 一行人回到了村里,刚刚走近村长家伊丽娜就匆匆迎了上来。
<DM> 她担心地冲到了你们跟前。“你们回来了!”
<DM> “有没有……”她上上下下看了你们几圈,然后松了口气。“太好了!”

<格温德兰> “这边呢?情况还好吗。”
<纳席拉> “没有狼人趁乱袭击村子吧?”
<瓦莉勒> “边缘的磨损似乎有点严重……”瓦莉勒说着,同样朝食物的香气处走去;她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对迎接的伊丽娜露出一个微笑。

<DM> “当然,当然还好,多亏你们挡住那家伙了不是嘛。太危险了。”她有点责备地看着你们。

<赫维留> “伊丽娜,怎么了?”啊该死,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处理外套上那些到处飞溅的红色痕迹……也顾不得太多,赫维留径直给了伊丽娜一个拥抱。“那个无头骑士已经回去了。村子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格林法路尔> “没有太大的问题……虽然只是那家伙自己跑了——还是说走了……?”

<DM> “怎么会?”
<DM> 她惊讶地瞪大眼。“我的意思是——它走了当然好,但……”
<DM> “这听起来很不正常。”

<格林法路尔> “如果不是有什么东西出手相助的话恐怕就又是另一回事了。”雅灵看起来仍旧有些沮丧,他侧了侧身示意赫维留展示那柄碎片,“在巴洛维亚的传闻中有长得差不多的武器吗?”
<赫维留> “如果说它每次出现都伴随着斩首与死亡的话,那它此行的目的自然已经达成了。”一笔带过那具无首狼人的话题后,赫维留将那两块碎片展示给伊丽娜看。“很不正常指的是?”

<DM> “先进来吧,外面太冷了。”她瞟了眼碎片摇摇头。“抱歉,我没有见过它的印象……”

<纳席拉> “呼……总算能在温暖的房间里休息会儿了。”纳席拉抖了抖袍子跟着进了屋。
<瓦莉勒> 希夫蹭着瓦莉勒的斗篷边也挤进了屋子里。
<格温德兰> “像是泉水那边出现了异动,它就离开了。”

<DM> 伊丽娜打了个手势示意你们跟上,接着向村长家的大门走去。“克雷茨科夫先生说传闻里无头骑士不带走它遇到的人的脑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从没有人知道它把那些断头带到了什么地方。每次它都消失在了雾里,有人怀疑它就像维斯塔尼人一样去了更远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或许那些知道更多秘密的维斯塔尼人会知道这个……剑的事或者无头骑士的事,等之后回了瓦拉吉再回一次他们的营地吧。”术士自言自语地挤进门里,把斗篷上的水珠和草叶都抖在了外面,“狼人那边还有那个令牌的事要打听,今晚我们必须得找到一个跟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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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话 神术就是这样的
« 回帖 #61 于: 2024-02-07, 周三 18:11:12 »
劇透 -   :
<DM> ——————————————
<DM> 当你们跟着伊丽娜走进门时,你们才发现村长家的气氛不知为何有些凝固,虽然巴洛维亚人基本上都穿着些色彩灰暗沉闷的衣服,但克雷茨科夫夫人那一身黑衣也还是很显眼。

<瓦莉勒> 圣武士看了一眼屋内凝滞的气氛,又迟疑地看了一眼村长夫人的黑衣:“……发生什么事了?”说着,她脱下斗篷暖了暖身子。
<格温德兰> “今晚就劳烦了,请问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吗?”
<纳席拉> 纳席拉本想进来后就好好享受一下美食与壁炉带来的温暖,却发现房间内像是丧事现场一样肃穆,她往角落站了站安静地观察屋内有无什么导致氛围如此的明显迹象。
<赫维留> 赫维留进门时还在按压着发出声响的腹部,直到他注意到克雷茨科夫夫人的装束时才停止了这毫无意义的行为。他向着村长夫人行了一礼,视线余光打量起室内的陈设。“外面已经没什么动静了,今晚应当是个平安夜。”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魔宠在家具角落投下的影子里寻找室内是否有关于丧葬或者死者遗像之类的布置。

<DM> “啊,请不要在意这个。”村长的夫人安娜迟钝地回过神来,“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刚刚有你们在真是蒙晨曦之主的恩惠,不然这村子怕是要遭殃。”
<DM> 夫妇俩邀请你们找地方坐下并端来了鲜鸡汤和面包。

<瓦莉勒> “我们只是做了自己应当做的事……您客气了。”瓦莉勒说着,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赫维留> 咒剑士顺从地点了点头。看村长夫人的态度,恐怕过世之人与她关系颇为密切……或许还是私下与克雷茨科夫先生商谈时再作进一步了解为好。“这种现象难道是周期性的吗?先前我也只曾在书上看到类似的寓言。”
<纳席拉> “请别这么说,本来也就是我们叨扰各位了。”纳席拉悄悄地在手心划出尤拉格兰圣徽的形状为他们的遗憾祈福。
<格温德兰> “也多谢您愿意让我们留宿一晚,倘若有什么别的困难,这里有人多少有一技之长,或许能尽力帮忙。”

<DM> 村长谨慎地在你们落座后探头看了看外面,然后顺手把门锁上了,先前你们半路上搭救的那名妇女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DM> “你说的现象是不死生物吗?”

<格林法路尔> “那个传说中在新月夜出现的无头骑士,看起来它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赫维留> “是的。”赫维留的脸在鸡汤氤氲出的白雾后显得朦朦胧胧,“那带来冷雾的无头骑士,寓言中只提到过它会在新月之时出现。”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们还听院长提了那个领主的事情……他曾经来过这里几回?那里头看起来似乎是经历过相当艰苦的一仗。”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把面包塞进嘴里,一边分心盯着瓦莎的方向。她跟着同伴们的话点头:“有点像是在找自己的头。”

<DM> “那个啊,其实它们出现得很少,不过这里靠近巴洛维亚的边境,发生什么怪事都不奇怪。”
<DM> “与其说它在找自己的头不如说它会把一切遇到的人的脑袋砍下来带走。至于那是不是它的可能不是重点。”
<DM> “但它们带着头去哪了就没人知道了。”
<DM> 格林法路尔的问题让村长皱了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DM> “施特拉德不怎么光顾这里,至少不怎么光顾村子。”

<格温德兰> “也就是说并非常态。那么关于先前您所提及的大约是什么样的问题呢?”
<赫维留> “咦。”这次换成赫维留感到惊讶了,“您的意思是,之前还有类似的生物出现在边境地带?我进村时发现这里的雾比起其他地带要更薄,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DM> “有的,有时候还有僵尸,有异乡人,当然更多的是维斯塔尼人。呃——”
<DM> “说实话这个问题确实不是很……重要。比起村子的问题的话……”
<DM> “但总而言之……我的小儿子一周前去世了。”

<格林法路尔> “……请节哀,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到您的话,可否告诉我们原因呢?如果有村子里那位晨曦之主的先知的协助,或许我们能够从死神的手里唤回什么……”
<格温德兰> “这……我很遗憾,不过似乎略有些反常,村里发生过类似的事吗?”
<瓦莉勒> “……请节哀。虽然有些失礼,但我想问一下,这些孩子们都是因为什么……早早地离世呢?”圣武士顿了顿,用尽量委婉的话询问道。
<赫维留> “异乡人……啊。”他想起了那枚并非出自巴洛维亚的硬币。“……深表遗憾。或许我们还能为令郎做点什么,不过在这之前您可曾向那位院长求助过?”他苦恼地抱起手,“那位先知应该不会对人们的苦难视若无睹才对。”

<DM> “唔。伊利亚是病死的,我们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实际上先前几个孩子也是因病去世的。当然了,我们有去找那位修道院长看过,但他先前都表示复活的结果可能不那么……符合我们的心意。”

<纳席拉> “请原谅我们的唐突,这真是……”对于未曾见过就已逝去的人此时说什么似乎都显得十分苍白,纳席拉抿了抿嘴唇。“都是病死的?这听起来很奇怪……”
<格温德兰> “如果能知道大致时间或许也有帮助。”
<瓦莉勒> “复活的结果不合心意,这是在暗示那些疾病是因为魔法或者诅咒吗?”瓦莉勒有些茫然地回忆了一下复活法术的效果,思忖了片刻。

<DM> “姑且就把它当作是什么家族的诅咒吧。伊利亚去世已经是七天前的事情了,已经在村子里引起了一些……恐慌。”
<DM>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修道院长上门拜访过我们。”

<格温德兰> “比如说第一次不幸亡故是何时的事。”
<赫维留> “您的家谱中可曾出现过这种现象?”赫维留把面包撕成小块泡进汤里,“他来找您又是出于什么……诉求?”

<DM> “我的大儿子夭折吗?那起码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格温德兰> “那时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赫维留> 这很奇怪,按照自己对修道院长的第一印象来说,他应当在伊利亚身亡后便即刻上门访问。赫维留往汤勺里的面包汤吹了口气,按他那种极端自信的个性而言,这可真称得上……离奇。

<DM> “没有。儿童在巴洛维亚夭折是非常普通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会多次发生在自己家身上。”
<DM> “修道院长……破天荒地提出他可以复活伊利亚。”

<瓦莉勒> 瓦莉勒因为句中的“破天荒”一词而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那……您二位没有答应他么?”

<DM> “这个……”
<DM> 村长的表情很尴尬。
<DM> “我们本来打算晚上把棺材挖出来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挑了挑眉,“虽然和他见过面,不过感觉这是位,呃……思路比较独特的人。他是不是也和您和夫人提起过他想治愈这片土地的事情?”
<赫维留> “——而他先前明显表示过很难保证复活效果。”赫维留叼着勺子朝村长摆了摆食指。“那我倒是要好奇了,这十几年里他是研究了什么才能作出这种保证。”
<格温德兰> “从时间来看确实是仪式阻碍最小的,他有提出过任何条件吗?”格温德兰不时留意克雷茨科夫夫人的反应以免自己让这对夫妇再多回忆起伤心之事 。
<赫维留> “请讲,请讲。”

<DM> “有客人在家做这种事情还是不太好。另一方面……作为复活的回报,他提出了个要求。”
<DM> “他要我们给他找到一件婚纱作为交换。”

<纳席拉> 纳席拉不禁望向了窗外的皎月,难道说月出之夜在复活的仪式中也起着影响?
<赫维留> 赫维留不断用余光去瞟格温德兰,就像是意图从他那边获取些专业支持似的。
<格林法路尔> “他也对我们提出了这个请求,他希望我们去瓦拉吉为他找一件婚纱。”
<格温德兰> 有那么一瞬间格温德兰露出了“差点以为他要在这里找新娘”表情。
<纳席拉> “咳咳咳。”正啜饮碗中鸡汤的纳席拉似乎被呛到了。

<DM> “安娜和我正头疼这事呢,虽然修道院长说他可以先复活伊利亚,但我们不可能赖掉答应好的条件,问题是这穷乡僻壤的,活下来就很不错了,哪有那种东西。”
<DM> “我们也在想,恐怕只能去瓦拉吉了。”

<赫维留> “婚纱。”咒剑士凝重地把汤勺放回了盘子里,“我们方才上门拜访他时,他才说过想要一件婚纱。一个生活在修道院里的人怎么会有这种需求?恐怕他的兴趣属实跳脱于我们的想象之外。”

<DM> “而且吧……”
<DM> “墓地里最近有些……”

<瓦莉勒> 瓦莉勒一瞬间也露出了见鬼了的表情:“又一件婚纱?!”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广撒网的手段而不是他需要……需要复数的婚纱,对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止怎么也逐渐习惯带上差不多的句尾结语,只是语调里更多的仍是冬季的雅灵的那种迟疑。
<瓦莉勒> “我同意,我觉得我们能在巴洛维亚里找到一件婚纱,就该谢天谢地了,对吧。”圣武士认同似的喝了一口鸡汤。
<赫维留> “不过我们先前已经从他那边揽到这活计了,或许美言几句他也会愿意复活伊利亚。”咒剑士拿起被他掰成两段的面包,“一件保存多年的婚纱或许承载着夫妇两人的诸多岁月,更何况是在如此困苦的环境中,就算真的有,还要把它拿走的话那也太残忍了……呃,抱歉。我似乎想太多了。墓地里有什么情况吗?”
<纳席拉> “墓地里是有不死生物出没吗?如果是的话也许我能帮各位驱除一下。”嘴上说着话纳席拉的心思却又飘到了修道院里,按理来说有那委员长在的村子怎么还会闹鬼?
<赫维留> “还是说。”他瞟了一眼瓦莎。“狼人?”
<格林法路尔> “院长是个挺不错的人,看得出他希望拯救这里的所有人,或许包括这片土地上的领主。只是我有些好奇……两位可曾在巴洛维亚打听到过其他死者复生的例子吗?可曾有人使用过那样的法术?”

<DM>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去一趟,我们家族的人祖祖辈辈都埋在屋后的墓地里。”

<纳席拉> “当然,我们事不宜迟……或者也可以用完这餐再去?”
<赫维留> 赫维留点了点头,他叼起了最后半块面包。“能帮上您的忙那自然是最好。”
<瓦莉勒>  “当然可以。”圣武士欣然点头,拍掉了手上的面包碎屑。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把碗里盛的汤喝完。
<格温德兰> “当然,尽我们所能帮忙。”
<格林法路尔> “还请务必。”雅灵放下了刚才还在手中摆弄的胡椒罐子,偏偏想起在自己的口袋里还放着个差不多的东西,最近这段时间他能听见的预言似乎越来越少,但他多半将这归结成深入了迷雾的结果,但在雾比较薄的地方呢?
<DM> “不,从没听过谁能复活的。”

<DM> 村长把你们带着绕到了后院中。
<DM> 小屋后面是块简单朴素的家族墓地,从碑上那些已经风化的刻字来看,这里埋的基本都是克雷茨科夫家的人。
<DM> 角落里一块新立起来的墓碑很是显眼,前面泥土湿润,想必是不久之前才下葬。
<DM> 然而更奇怪的是一些已有一段时日的坟墓也被挖开过。

<格温德兰> “那个是?”格温德兰看了一眼墓碑上的文字。
<纳席拉> 考虑到镇长刚刚说过的话,纳席拉站在外围首先呼唤神力感应周围不死生物的气息。
<赫维留> “无意冒犯,但为何那些墓碑也……?”赫维留朝着那些早有时日的墓点了点头,把“难道是盗墓贼?”这种揣测咽了回去。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凑了过去,打算看看里面的棺材。

<DM> “里面是空的,有人把棺材里的尸体给拿走了。”
<DM> 周围没有不死生物的气息。

<瓦莉勒>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棺材里的尸体下葬了多久了?”瓦莉勒思考了一下死灵法师对于尸体新鲜度的要求,忍不住看了一眼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半蹲下来再多确认了一下这不是从里面挖开的而是从外面。
<格温德兰> 他开始检查这周围的足迹。
<纳席拉> “好像没有什么不死生物的气息。”难道是自己想多了?纳席拉也踏入墓地之中开始四处观察。
<赫维留> 银精灵点了点头,他比较起死者们的生卒年,寻找起村长孩子们的墓碑。
<赫维留> “……真是无法无天。”他摇了摇头,在村长家的家族墓地里开棺,这贼可真够大胆的。

<DM> 坟墓应该是从外面被刨开的,大概率用了铲子吧,很难想象有人能徒手挖开这么深的坑。

<格温德兰> “这是何时的事了?村里或者附近有没有那种……”
<格温德兰> “看起来会盗墓的或者研究奇怪法术的人。”

<DM> 被挖开的墓坑没有任何可遵循的规律,村长的倒数第二个孩子的尸体不翼而飞,但更早去世的尚且没有遭到如此的亵渎。
<DM> “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已经这样有一段时间了,村子里其它的墓地也有被挖开盗尸的。”

<格林法路尔> “之前瓦拉吉的教会墓地曾经失窃过,有人盗走了圣安德拉的遗骨,不知道是不是差不多的手法所为……那座坟墓是何时失窃的?”格林法路尔指着村长倒数第二个孩子的墓碑。
<格温德兰> “假设附近没有此类人物那说不准是外头来的人。”

<DM> “大概上个月?”

<赫维留> 赫维留从墓碑间走了回来,在空墓旁蹲了下来。“丝毫看不出那个盗墓贼挑选目标的共性,真是有够自由。而且这个时间还挺近的……或许我们能在这边盯个梢?”
<格温德兰> “那么当时盗走的或许是相对最近的死者。”
<纳席拉> “光从现有的情报来看似乎就只是有人在胡乱盗尸,嗯……”纳席拉陷入了沉思中。
<赫维留> “格温德兰,这个距离——我们能把你可爱的眼睛设置在这吗。”
<瓦莉勒> 瓦莉勒则站起身寻找着伊利亚的墓碑:“莫非,那个家伙会对伊利亚的棺材下手么……”
<格温德兰> “保不准对方还会来,差不多。“
<格林法路尔> “如果原本将复活仪式定在今晚的话,没准今天就会有人动手。但狼人的事情……”
<格温德兰> “据我了解对方也大概率有东西盯梢。”
<赫维留> “我还想问一件事……”赫维留摸了摸下巴(他的手差点下意识滑到自己的脖子上),“伊利亚去世之前可曾有过什么……预兆?”

<DM> “基本上没有,他的病很急,发烧两个晚上之后就不行……我是不是听到有人在敲门?”

<纳席拉> “我们是否应该装作为了复活仪式做准备先行离开?或许对方会忍不住行动,然后我们就趁机抓住他。”
<格温德兰> 渡鸦飞了出去。
<赫维留> “呃,不会是那位热心的先生吧。”
<格温德兰> 它绕到门那边。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跟着渡鸦穿过了室内。“您要先去应门么?”
<纳席拉> “我们可以替您在这儿先守着。”
<格温德兰> 魔宠落在屋檐上不起眼的位置寻找来者的身影。

<DM> 门口站着个脸隐藏在灰色斗篷兜帽阴影下的高个儿人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忆了一下院长的体型,他过来应该不至于如此鬼祟吧。
<瓦莉勒> 瓦莉勒皱起眉头,原本在客厅中趴着的希夫站了起来,做出警觉的姿势。
<格林法路尔> “我一块去屋子那边看看吧,今天日子比较特别……我们还是不要单独行动比较好。”术士摩挲着那个罐子回头往大门的方向走,过长的法器拖在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赫维留> 话是这么说,咒剑士还是跟在了村长的身后。万一有不速之客上门,只让村长一个人去也太大意了。
<纳席拉> 而纳席拉蹲在一块墓碑后面隐藏自己的身形监视墓地里的动静,但她也随时预备着冲去屋前应对可能的危机。

<DM> 克雷茨科夫走上前去打开了门,跟在后面的几人发现来者正是神秘的修道院长,即便是在夜里他身边似乎也萦绕着淡淡的光晕。
<DM> “啊,你们在这里。”

<赫维留> “嗨亲爱的院长我们又见面了。”赫维留从村长身后走出,他欣然张开双手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就好似他们真的是什么多年未见的同袍。
<格温德兰> 看到来的人好像是对的格温德兰干脆守在了后院附近。
<赫维留> “嗨嗨我们刚刚才提到瓦拉吉的婚纱——”

<DM> “我听说你们阻止了外面徘徊的不死生物,这行为真的相当英勇,特别是考虑到巴洛维亚的这类东西都十分难处理。”
<DM> 他轻快地说道,然后转向了村长。

<瓦莉勒> 圣武士盘算着现在的时间,沉思着院长此时此刻的来意——而且,他为什么来的鬼鬼祟祟的?
<格林法路尔> “晚上好,我猜您是为了伊利亚的事来的?”格林法路尔腾了半步,“与其说是我们阻止的,感觉更像是……”

<DM> 克雷茨科夫看起来更尴尬了,但修道院长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点点头。“的确,我是来给伊利亚的事情帮忙的。”

<格温德兰> “没想到是您。您来这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这期间有见到过任何靠近村里墓地的可疑人员吗?”
<DM> “似乎不曾见到。是施特拉德的狗腿子吗?”
<格温德兰> “这取决于施特拉德是否会觊觎别人的家族墓地。“
<赫维留> “不太清楚,我们没找到什么明显的痕迹。”想到那些从土里爬出来的吸血鬼衍体,赫维留摇了摇头。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或许对方早就知道那碎片的事情,不知为何他决定把那件事姑且当做一个只有自己人知道的秘密,“说起来,我们认识一位维斯塔尼人父亲,他在前些日子刚刚失去了他的女儿……您在这里居留多年,可否曾经见证过什么死者复生的先例?假如仪式顺利的话,我们能否请您也去湖边的营地一趟?”

<DM> “如果有这种事情,那我们最好快点,以免夜长梦多。”
<DM> 他又转向村长和村长夫人。“二位有铲子吗?”

<格温德兰> 魔宠又绕过屋顶飞了回来监视着墓地四周。
<赫维留> “确实有——些日子了,如果您乐意的话这边告一段落后我们就可以一同出发——”

<DM>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的,不过你们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对吧。”
<瓦莉勒> “我听说您也拜托村长夫妇为您寻来一件婚纱。”圣武士从门边探出半个脑袋,“如果我们已经完成了您的目标,村长夫妇他们是不是就可以……”
<DM> 安娜在家里找来找去也只翻出了一把铲子。
<DM> “噢!你说得对。”
<赫维留> “当然,我们刚才已经在讨论婚纱的细节了。”赫维留挑了挑眉。“但我得和你提前说,成衣的流程恐怕还要一段日子。”
<DM> “我只需要一件,所以如果你们能帮忙的话就不必劳烦克雷茨科夫二位了,感激不尽。”
<DM> “一把铲子有些慢呢,我希望能赶在天亮之前把这事办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思考了一下往门外走了一下,过会儿他拿着把沾着不明棕褐色液体痕迹的铲子回来了。
<DM> “太好了!我又欠了你们一个人情。那么我们尽快开始吧。”
<赫维留> “我们也可以帮忙就是。格温德兰你还有多的铲子吗。”
<格温德兰> “这是我的武器,你可以用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提着铲子来到后院。
<纳席拉> 纳席拉的手从一块墓碑后缓缓升起向他们示意没发生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连忙给两把铲子的主人让了让位置,她摩挲了一下身后的巨剑,决定或许还是别去帮倒忙了。
<赫维留> 对方言行中流露的那种隐约的兴奋让赫维留打了个冷颤。他退后几步返回了客厅,坐回了兄妹俩的身旁。

<DM> 修道院长也拿着铲子跟了过来,他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色,便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始挖开墓前的土。

<赫维留> ……随后又把视线投向了瓦莎。
<格温德兰> 虽说挖完墓大概没人会把土填回去之类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偶尔有一丝里面是空的的预感。

<DM> “我不敢想象人们看到晨曦之主的牧师和你们在那挖土会是什么想法,”伊丽娜抿了抿嘴。“确实应该晚上悄悄地干。”
<DM> 就连瓦莎也一脸怀疑地从窗口远远望着后院。

<赫维留> “我还是想不懂他到底是哪来的信心。”他盛起了已经凉掉的汤,“他这个语气……就像是他已经预知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太自在地蹲在客厅里,不知何时又拧开了那个似乎偶尔能给他些指示的卜具的盖子。“反正晨曦之主的另一个先知已经陪着这支队伍里复活的尸体同行很久了,至少在瓦拉吉人们可能见怪不怪了,吧。”
<格林法路尔> “虽然是自称的先知。但我对那家伙还是有种——有种同为假货的共鸣。”
<格林法路尔> “……一般只有假的才会看起来那么有自信的吧!”
<DM> 罐子里冷冰冰的。
<纳席拉> 检查了下背包,没有趁手工具的纳席拉也跟瓦莉勒一起站在旁边观摩格温德兰和院长一起挖坟,不得不说这场面看起来有够怪的。
<赫维留> “作为晨曦之主的牧师来说他会自己打这个下手就很奇怪。而且家族墓地里面失窃的痕迹如此明显……”
<瓦莉勒> 瓦莉勒不置可否地警惕着现场,她的手指摩挲着斗篷内部的圣徽:“毕竟原则上,这是为了复活,对吧。”她偏着头安慰着身边的牧师。
<格温德兰> “我稍微休息一下。”虽说如此格温德兰支着铲子检查了一下四周的魔法。
<DM> 最近的灵光来自修道院长,一种幻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琢磨了一下。
<格温德兰> 渡鸦突然落在其他人后面开始夸张地摆出奇怪的姿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视线似乎越过院长来到了草丛后面一般,他释放了解除魔法。
<格温德兰> 渡鸦在角落里大扯特扯其他人的衣服角。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扣上了没有信号的罐子盖,外头有规律的掘地声一时让不怎么需要睡眠的精灵有些昏昏欲睡——直到格温德兰的魔宠发出了奇怪的动静,他匆匆把脑袋从门外探了出去。

<DM> 修道院长乍一看没什么变化,但他好像比之前更……更不像人了。

<赫维留> 赫维留打了个哈欠,在魔宠的催促下他急匆匆地跑向了墓地的方向。
<赫维留> 赫维留揉了揉眼,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被院长身上淡淡的光芒吸引了。
<瓦莉勒> 瓦莉勒偷偷地低头,严肃地默念着神祇的尊名,释放神圣感知。

<DM> 原本只是光晕一样笼罩在他的周身的奇怪氛围在一瞬间变得十分明显,但这一刹那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种转瞬即逝的错觉。瓦莉勒在那一刻清晰地感知到了天界生物的存在。
<DM> “啊!培罗在上!终于搞定了。”修道院长把铲子丢到了一边。

<格温德兰> “挺好的,那还挺快的。”在看其他地方的格温德兰看起来很是无语。
<DM> 他跳下去把棺材给抬了出来。
<瓦莉勒> 圣武士按了按额角,有些纳闷地把自己的探查结果小声告知众人。
<纳席拉> “太好了,很抱歉我没帮上什么忙。”
<赫维留> “培罗在上啊——喂喂小心点!”见他兴奋地跳进坑里,赫维留慌忙跑过去搭了把手。“我根本没看出来你力气这么大呢。”
<瓦莉勒> 力气最大的圣武士同样赶紧走过去帮忙。

<DM> 夫妇俩惴惴不安地走上前去,目睹了修道院长急匆匆地撬开棺材的一幕。
<DM> 一个十四岁少年苍白的尸体暴露在冷气之中。

<格林法路尔> “……培罗?等等,我们没有提过这个名字而且这也并非晨曦之主的真名吧——”

<DM> 修道院长在棺材周围点了几根蜡烛燃起了焚香。

<纳席拉> <呃?你们都知道那是谁吗。>纳席拉悄悄地用心灵交流问大家,她实际上对高个子们的神祇不算特别熟悉。
<瓦莉勒> <啊,我在骑士团里的文献里见过这个名字……>瓦莉勒沉吟片刻,大概讲解了一下这位与太阳有关的神祇。

<DM> 熟悉类似仪式的纳席拉察觉到这种布置完全是装饰性的,不像寻常的复活过程一样充斥着与神术沟通的步骤。

<格林法路尔> “您之前是有提过复活仪式可能未必会有理想的结果吧?”术士有些不忍打断对方的热情,但这种积极的态度实在有些古怪,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发条在推动着对方这么做似的,“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我们得做什么准备?”
<赫维留> “仪式在这里执行就可以了……吗?”赫维留帮忙布置起仪式,“我还以为你会把他带回更正式的场合执行仪式的,例如修道院。”
<纳席拉> <呃,尽管我十分相信院长的能力……但是,他的仪式看起来只是做做样子的。>

<DM>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你也不希望克雷茨科夫的血脉就这么结束吧,若是这样,克雷茨克对于施特拉德而言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反正他本来也只在乎这地方每年征收了多少税。”
<DM> “放任不管的话,克雷茨克会变成第二个柏瑞兹。”

<纳席拉> <也许他有什么更方便的直接驱使神力的复活方式?毕竟他不是人。>纳席拉也不太确信,对于复活这类高级神术她也未能钻研到很深的程度。
<赫维留> “我不会怀疑你的能力,但……等等,你说柏瑞兹?当年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格林法路尔> “如果尸体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损伤的话我们要不还是算了吧,或许还有别的手段可以——”冬之雅灵回避风险的秉性让格林法路尔对此人的不信任再度上升,对方看起来明显对外头的知识有着比巴洛维亚人更多的理解,“而且,而且啊,我们有死神的牧师,或许她的法力能和这片土地有着更深的共鸣呢……?虽然希望晨曦之主的光辉能够重返这片土地,但作为这片土地化身的领主如果对那种力量表示排斥的话,或许神术仪式本身也会受到干扰呢?”

<DM> “施特拉德当年坚持认为一个柏瑞兹女孩是塔季扬娜的转世,所以在柏瑞兹的镇长和牧师把那女孩杀了之后他陷入暴怒,洪水淹没了那里。”

<瓦莉勒> 瓦莉勒只是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地望着仪式的中心,如果伊利亚被转化成了某种无可逆转的形态,她会毫不犹豫地对他拔出武器。
<赫维留> “你先前提到过尸体或许会以不那么体面的方式回到这里的,是吧。”赫维留皱了皱眉,“先前的三次——”他咬重了字眼,“——你都是这么说的。是什么让如今的你有了十足的把握,我的朋友?”

<DM> “没有什么。只是我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坏,而且克雷茨科夫多伤心啊。”
<DM> 修道院长的态度和先前拒绝村长夫妇时截然相反,他并不在乎你们的疑问,独自在仪式圈的边缘跪下开始祈祷。

<赫维留> 断掉赋税的来源,克雷兹克就会变得和那里一样吗。赫维留的思考一下子没转过弯,末子的地位让他少有操心家族账簿的机会。“根本原因还是塔季扬娜的转世对象吧。”
<格温德兰> “克雷茨科夫这个姓氏当年是?”
<赫维留> 咒剑士留心起对方祈祷时使用的语言。

<DM> 侍奉尤拉格兰的牧师一眼便知这个复活仪式缺少了几种关键的神术材料。
<DM> 修道院长不再理会你们,用一种你们从没听过的语言吟唱起引导死者灵魂归来的祷文。

<纳席拉> <呃……他似乎没有准备最关键的几样材料……比如钻石什么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边发出疑问边观察对方的仪式分布。
<纳席拉> 现在就连纳席拉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位修道院长了,对方完全没把赫维留和格林法路尔的话放在眼中只是一直一意孤行,这让她的心中也不禁开始有了些慌乱的感觉。
<瓦莉勒> 听到纳席拉的传音,瓦莉勒的眼神微微眯了起来。

<DM> 仪式圈瞬间亮如白昼,形成了一道光幕。

<纳席拉> 耀眼的光芒使得半身人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赫维留> 赫维留下意识用手臂遮住了视线。可没人告诉过他复活仪式会爆发出这么强烈的光线!

<DM> 在死寂而幽冷的夜空下,死者的胸膛忽然开始剧烈起伏。
<DM> 克雷茨科夫夫妇俩目瞪口呆,宛若亲眼见到了神迹。

<格温德兰> 渡鸦被强光惊飞到了屋顶上。

<DM> 往往要持续一小时之久的仪式在一分钟之内结束,光线散去之后伊利亚从棺材里坐起身,他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脖子,随即又去摸自己的脸,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赫维留> “培罗在上……啊。”满脸惊讶的赫维留蹲在棺材边上(同时还不忘给夫妇俩留出足够的位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纳席拉> 但刚刚残留于心的慌乱还是驱使着纳席拉再次驱使着神力检查起了周围是否有着不死生物的气息,伊利亚是真的复活了吗?
<格温德兰> 也不是说要否定对方的能力,格温德兰总怀疑回来的实际上会是别人。
<格温德兰> 比如说谢尔盖之类的。
<赫维留> 赫维留似乎产生了一个不那么愿意直面的想法,尤其是院长方才提起的柏瑞兹……他快步跑回了客厅。

<DM> “妈妈……爸爸!”伊利亚转过头看到夫妇俩,他僵硬的神色开始变化,最终不受控制似的停在了一张笑脸上。“哈,哈哈哈哈……”

<瓦莉勒> 瓦莉勒站在一边盯着伊利亚,为了确保他没有被变成什么奇怪的生物,圣武士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将探查的感官延伸到复活的孩童身上。

<DM> “你们为什么这种表情,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哈哈哈哈……”

<格温德兰> 对应他的怀疑格温德兰全程正在碾碎灰烬似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这家伙完全是有自己的一套思路啊……!>格林法路尔拿斗篷挡着眼睛,<这种如此强大的仪式程度肯定会招致鸦阁城堡那边的注意的吧……不管怎么说也太高调了……>

<DM> 伊利亚不是不死生物,但他看起来不太正常,不过这样复活的人可能一开始都不太正常……
<DM> 安娜冲上去抱住了伊利亚,而村长当即大哭起来,几乎要跪在修道院长脚下。
<DM>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要声张这件事。不要忘记你们答应我的话。”
<DM> 后者摇摇头打算离开。

<瓦莉勒> 圣武士看了一眼院长,心想或许是自己的神圣感知多少出了点问题。也不知道如今的结果是好是坏,想到这一点的她耸了耸肩,轻微地叹了口气。
<纳席拉> <呃……至少伊利亚确实复活了,这应该是好事吧……?>纳席拉对此实际上深感不安,但看着开心的村长夫妇,她也无意去打扰他们亲子终于能再度相聚的喜悦。
<赫维留> 确认伊丽娜的状态后咒剑士吊着的一颗心也放了回去,他叹了口气走回了客厅与墓地之间。“当然不会忘,但我能否好奇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赫维留> 他压低了声音。“毕竟在巴洛维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灵魂的。”

<DM> “神术就是这样的。”

<纳席拉> 神术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半身人牧师在心中呐喊。


离线 隨玉座呼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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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话 狼人
« 回帖 #62 于: 2024-03-04, 周一 00:55:21 »
劇透 -   :
<DM> ———————————————————————
<DM> 在执行了复活仪式后,修道院长提醒你们不要忘记和他约定的东西,也就是那件婚纱,接着他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DM> 至少从目前来看,死而复生的伊利亚除了精神状态比较异常以外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确实已经离开了死亡的魔爪重新获得了生命。

<赫维留> 赫维留看着院长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疑惑逐渐盖过了方才目睹死者复活的震惊。他想起先前召唤出的骨手与隐形僵尸,眼前毫发无伤的复活便更显得不可思议。“……他看起来似乎还有别的东西要操心。呃,格温德兰,你觉得现在把魔宠放过去监测修道院可行吗。”
<格温德兰> “那得我们也上山吧。”
<格温德兰> “顺带一提我觉得坟是他自己挖的。”格温德兰压低了声音。
<赫维留> “那太晚了,还是算了。”他举手投降,“我实在想不出来如果——呃。”
<赫维留> 赫维留把脑袋凑了过去。“这是出于同行的直觉还是什么?”
<瓦莉勒> “……为什么做出这样的推断?”圣武士紧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纳席拉> 纳席拉的心一直悬着放不下来,她盯着伊利亚,“我觉着我们过一阵子还得回来看看伊利亚——呃,希望这是真的没有长期副作用。”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在巴洛维亚有灵魂和没有灵魂的人是怎样区分的……?”格林法路尔悄悄先一步折回了屋里,小声问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对这两类人而言死亡和复活是不是也有什么区别……?”
<DM> “没有的灵魂的人看起来比较呆滞,他们不会有特别大的情感起伏,只是跟做梦一样活跟做梦一样死。”
<赫维留> “或许就像弗拉基米尔和其他徘徊的骷髅骑士一样?”赫维留把格温德兰也拐回了屋里,顺带拍了拍法师的肩膀,“好吧,虽然我也不知道后者的状态是怎么回事……”他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种不快的预感又从他的脑海中掠过。
<格温德兰> “这不一样吧,要是维克托乐于助人你不觉得有点可怕吗?但不管怎么说我认为他像那类会亲自在尸体上验证灵魂有无的人。”
<瓦莉勒> “看起来确实是高阶神术的效果,虽然我依旧对院长的行为动机抱持着怀疑,除了婚纱之外,这是否会是他的一个实验呢。”刻在心中的守望之信条让瓦莉勒微微叹了口气,“不论如何,今晚或许还是赶紧休息吧。”她摸了摸希夫脖颈处堆叠起来的绒毛。
<格林法路尔> “轮流守个夜吧,免得晚上有狼人或者别的会动的东西过来。”
<赫维留> “中肯。要是他真变那种德性了我会怀疑他是不是不小心踩那个碎人法阵上了。”
<赫维留> “我没意见。你们先去歇?我在这里守着就好。”赫维留抱着剑打了个哈欠。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同一个灵魂也有可能去不同的人的身体里,但从伊丽娜的情况看,这种情况下记忆似乎是不共通的……?有没有可能伊利亚的复活术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格林法路尔的声音在传讯链接里听着有些含糊。
<纳席拉> “我得先睡了……真羡慕你们精灵。”纳席拉打了个哈欠,刚刚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乍一放松下来她就有些困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翻起先前捡到的法术书,渡鸦哇了一声。
<瓦莉勒> 瓦莉勒用心灵感应联系希夫,请它在晚上多多盯着瓦莎,随即也打算寻找一个角落冥想:“赫维留之后把我喊起来,我跟你交换守夜吧。”
<纳席拉> 已经躺在床铺上的纳席拉闭着眼用心灵传讯回复过去,<但他看起来还认得自己的父母……这个说法也还不能排除就是了。>
<赫维留> 银精灵的面容在烛光中朦朦胧胧的,他朝着瓦莉勒点了点头,顺便对着瓦莎的背影比了个手势。

<DM> 这一晚上过得并不平静,另一个房间的方向常常传来伊利亚神经质的笑声,瓦莎则基本上是每小时都会醒一次。
<DM> 黎明来临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然而村长夫妇依旧沉浸在爱子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赫维留> 依旧把脸埋在枕头里的咒剑士用枕头卷住了自己的耳朵。“我昨天晚上好像总听到些什么很恐怖的笑声……”
<纳席拉> “我现在开始有点想念那座法师塔了。”纳席拉揉着惺松的睡眼,这一晚上到处都时不时有怪动静,听力灵敏的她根本睡不好。
<瓦莉勒> 瓦莉勒在守夜之时凝视着瓦莎惊醒的背影,在心底里浅浅反思: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直白的视线,才导致这女人经常从梦中醒来吗?虽然如此,她还是在天亮后寻了个机会把瓦莎的异状告诉了其他同伴。
<格林法路尔> “早上好啊。”看起来格林法路尔在天亮之前就已经放弃了继续休息的打算,在简单冥想了一阵之后他就已经像个冰雕一样蹲在了餐桌边上。术士有气无力地和村长夫妇俩打了个招呼,“伊利亚昨天晚上听起来很开心啊,他有没有……对二位说过些什么话?”
<赫维留> “那个身体里的灵魂真的是伊利亚吗……?”赫维留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了出来。“我想了半晚上,还是没办法想通为什么复活他的时候,院长会又提起柏瑞兹的事情。”
<格温德兰> “他去过那里吗?”格温德兰合上了书,差点给人以某种未曾睡过的错觉。

<DM> “说了,他说他好高兴,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DM> “只不过他说两句话就会突然笑起来。”
<DM> 村长夫妇对视了一眼。“即便是这样也很好了。”

<赫维留> “我们之前好像也曾途径那边。”赫维留把拍得均匀的枕头放了回去,“不过倒是没有深入调查过……好像就在月亮河下游,那个村子的遗迹。”
<纳席拉> “我记得我们在那儿遇到瓦瑞尔之后打了一架就离开了……”
<赫维留> “不过每个时辰都会醒来的女士也没正常到哪里去……我的意思是,这听起来也太折磨了吧。”
<瓦莉勒> “往好处想,她至少没在昨晚变身,对吧。”圣武士小声嘀咕了一句。
<格温德兰> “如果一直如此还是再多留神一下,拜托院长也好,既然他有能力做到复活这样的事。”
<DM> “当然可以,你们要离开几天?”
<格温德兰> “使人恢复原状的方法我们也会尽力想办法的。”
<格林法路尔> “瓦莎女士也是从瓦拉吉来的吧,待她在克雷茨克要做的事办完我们也正好和她一同回去,算上路上消耗的日程的话……”术士扳着手指,“除去行路的时间以外再额外加两个晚上吧,我们可能会在回来的路上去关注一下狼人那边的情况,之前有人提到了狼人有带着令牌的事情。”
<赫维留> 在餐桌旁入座的赫维留把面包篮子推到了瓦莎面前,“昨晚守夜时我注意到,瓦莎女士似乎没睡好?是因为这边的气候和瓦拉吉有出入的缘故吗?还是说您做噩梦了?”
<赫维留> “最近克雷茨克周边的狼人有什么动静吗?在来路上我们也见到了零星的狼群。”

<DM> “差、差不多吧。这里比瓦拉吉冷很多,不是吗。”
<DM> “这段时间狼群的活动比以前似乎更频繁,经常袭击路人和村子,现在估计每一趟都会撞上他们吧。”她谨慎地回答。

<格温德兰> “狼人也有这种活动周期吗?还是受人之托呢。”
<纳席拉> 纳席拉一边享用热汤一边看了瓦莎一眼,昨晚睡不好能找的借口完全有更好的,真是哪儿都透着可疑。

<DM> “受人之托?能是谁呢?”

<纳席拉> “那可真是麻烦了……还好瓦莎女士消息灵通,您经常从瓦拉吉离开办事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自顾自把思考的内容说了出来,像走流程一样咬着面包。
<瓦莉勒> “外面这么危险……为了您自身的安全,瓦莎女士,考虑一下跟我们一起回瓦拉吉吧?”圣武士一边保养着自己的剑一边随口说道。
<赫维留> “是啊。”赫维留配合地打了个冷颤,“我昨晚的冥想也没什么成效,就算竭力去放空头脑,那个无头骑士将人斩首的画面还是……哦,不对。那好像不只是个人。”

<DM> “可以,我在克雷茨克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了。”
<DM> “也不能说是经常出门,多数时候都是听猎人讲的。”
<DM> “是狼人?长什么样?”

<格温德兰> “胡子拉碴的男人这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书角上画像。
<赫维留> “通常来说狼也是集群行动的吧?那么昨天晚上只在森林里看到形影单只的狼就更耐人寻味了。”咒剑士把下巴放在了交叠的手指之上,毫不掩饰投向瓦莎的视线。

<DM> “哦。”瓦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个狼人……你们有在他身上找到硬币之类的东西么?”
<纳席拉> “呃……好像没有?不如说我们好像没怎么仔细检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桌子下面把手伸进了次元袋里。
<格温德兰> “我记得没有吧。”
<格林法路尔> “我只是在想,之前报告说身上带着令牌和硬币的狼人会不会是巴洛维亚以外的地方来的……或许他们和本地的狼人的来头和行动准则都不一样?”
<格林法路尔> “还是去了湖边再说吧。”
 <纳席拉> “看来我们还是得找个真的狼人问问。”
<赫维留> 咒剑士把餐巾叠好,放回了满是面包屑的餐盘里。“走吧,没准回瓦拉吉路上就能抓到呢。”
<瓦莉勒> “不知道狼人还会不会说通用语。”瓦莉勒对于抓一只狼人来审问这件事跃跃欲试。
<赫维留> “自从艾斯加入我们之后感觉后方就更有保障了。”咒剑士嘴里还咬着半块面包,他口齿不清地嘟嘟嚷嚷。
<纳席拉> “在这里有一个维斯塔尼伙伴的确让人很安心。不过说是要找婚纱,我们该去哪儿呢……”

<DM> 你们启程前将伊莉娜和她的哥哥留在了村里,为了保险起见和通讯需要艾丝美拉达跟其他人也呆在了一块。
<DM> 做好准备后,一行人动身前往巴洛维亚最大的镇子,也是最有可能找到婚纱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一路都蹲在车夫的位置上,尽管他时不时陷入沉思或一些毫无必要的纠结中的习惯屡次险些让这些动物撞进附近的灌木丛里。“布林斯基之前给小笛子做了,做了……”
<格温德兰> “其实我觉得连尺寸都没要求还挺可疑的。”
<纳席拉> 纳席拉想了想,气氛灰暗阴沉的巴洛维亚,哪怕是最大的城镇瓦拉吉看起来都不像有在卖婚纱的样子。
<格温德兰> 渡鸦在车前面一点飞着。
<瓦莉勒> 瓦莉勒待在车上,抚摸着希夫的脑袋——白狼趴在车座上,提供了可观的保暖功能。
<纳席拉> “你是说粉色小裙子。”
<赫维留> “一般来说婚纱只会是让女性穿着的吧。”缰绳在赫维留的手里摇摇晃晃,“但没指定明确尺寸真的很让人起疑,就好像在暗示我们这件衣服谁穿都可以似的。”

<DM> 马车走到巴拉托克湖附近的时候,林中突然传来了声声狼嚎。

<纳席拉> “布林斯基的手艺的确值得信赖,但是总麻烦他好像也不好……呃。”
<赫维留> 他忧郁地叹了口气,“但院长那个神秘做派……或许我们还是做两手准备比较好。”
<纳席拉> “看来真的如瓦莎女士所说,狼群最近很活跃。”纳席拉看了看身侧的钢盾叹了口气。
<瓦莉勒> 希夫站起身,嗷呜两声、权当是做回应了。
<格温德兰> “总有人花钱请裁缝的,大概就没多少差别。”

<DM> “哎呀,这群家伙真是顽固得像死了十年的老树根一样。”不知为何瓦莎看起来比你们前一日刚刚相见时要暴躁很多,她翻到格林法路尔旁边牵起缰绳。

<赫维留> “不知道这边会不会有猎狼人……呃,怎么了,瓦莎女士?”
<格温德兰> “这话听着就像你们是老相识一样。”
<格温德兰> 渡鸦往狼嚎的方向飞去。
<瓦莉勒> 瓦莉勒挑了挑眉,安抚了一下白狼后从车上朝狼嚎的方向探出了一点身子。

<DM> 六匹灰黑色皮毛的野狼在树林之中飞奔。

<格温德兰> 魔宠试着判断他们飞奔的方向,那头有什么?
<瓦莉勒> “这狼群是在靠近我们吗?”圣武士望向派出魔宠的法师,问了一个似乎不会有第二个回答的问题。
<格林法路尔> “瓦瓦瓦瓦莎女士……!”术士的手一抖,“在这地方驾车使不得快!为什么那些家伙就像在粘着我们过来一样啊!”
<格温德兰> “确实在狂奔,有六匹狼。”

<DM> 显然,它们是在追着你们。

 <格温德兰> “朝这边过来了。”
<赫维留> “是啊所以我们现在要不要试试看先下手为强?”退回车厢里的赫维留稳住了重心,他眯眼看向窗外疾驰的狼群。“按照瓦莎女士的说法,这狼群怕是一直在这边……干着这么种营生吧。”

<DM> 格林法路尔远远看到前方的路被几根倒塌的树木给拦住了。

<赫维留> 赫维留握着剑柄,他无声地向着宗主献上祷告。
<瓦莉勒> “一群强盗,不足为惧。”瓦莉勒说着,她判断了一下环境,拔出了自己的巨剑、准备随时跳车,“我不介意解决一下巴洛维亚的道路安全问题。”

<DM> “或者我们也可以绕道,只是林子里说不定更危险。”

<格林法路尔> “先不要说绕道了,树,树——”马车头传来的术士的叫声,“考虑到林子里可能还有无头骑士我们还是走大路吧!”
<赫维留> “瓦莉勒好热心!活口或许留一个就够了。”
<赫维留> “之前听说林子里还有枯萎怪!”
<纳席拉> “听起来还是就在这里让他们退怯比较好……”纳席拉也提着盾下了车,她看着狼群有没有趁停车直接扑过来的迹象。
<瓦莉勒> “就在这里解决吧,不然我们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也要碰上它们。”圣武士一跃而下,希夫则蹲在瓦莎的身边保护(或者是说监视?)她。

<DM> 见马车减速,那群狼迅速分散开包围了你们。
<DM> 为了寻找婚纱,你们同那位可疑的村妇一同踏上了返回瓦拉吉的旅途,然而果不其然,你们在路上遭到了狼群的追踪,并且对方十分聪明地通过倒塌的树木堵住了马车的前路。
<DM> 在转入林中继续前进和停车迎击之间,你们选择了后者。

<格林法路尔> “它们到底是真的狼还是狼人啊!”格林法路尔站在车前的座椅上高举着法杖,对着周围的狼群发出嘘声,“好狗狗,好狗狗,不要过来——”
<赫维留> “看来狼群是真的打定主意把这片树林看成是自己的领地了。”晦暗的影子从赫维留脚下窜出,缠住了最近的狼人的影子。“不过就算要交买路钱,好歹也先把你们的诉求说出来吧?”
<瓦莉勒> “还不如嗷呜两声。”瓦莉勒瞥了一眼希夫,白狼很给面子地叫了两声——然而它其实是个天界生物。
<纳席拉> “呃——我们被完全包围了。如果真的只是狼就好了!”纳席拉举起盾牌挥动尝试驱赶赫维留面前的两只。
<格温德兰> “是狼的话可能比狼人要更敏锐一点。”
<赫维留> “反正先动手的不是我们。”狼人身上的野性气息熏得咒剑士皱起了眉,“让我想想之前他们说过狼群的首领叫什么来着……”

<DM> 狼群一拥而上扑向了瓦莉勒与纳席拉,剩下的几只则在阴沉的天色下直立起来,它们皮毛之下的肌肉可怕地鼓动抽搐着。

<格温德兰> “对了,该让它们看看是否认得先前林子里那位才好。”
<DM> “当然是——兽化人了!”瓦莎在车后面朝正在变形的狼人射了一箭。
<赫维留> “现在把那个掏出来更像是挑衅吧!”赫维留朝着面前的狼人挥出两剑。“虽然现在提起基里尔·斯托亚诺维奇的名字我们反倒像是来挑衅的了!”
<格温德兰> “那算好消息。呃我记得被狼人攻击了的话有可能会感染吧。”

<DM> 狼牙造成的伤口上浮现出恶意的血光。

<赫维留> “啊哈哈,那我该问他们认不认得艾泽克?”
<格林法路尔> “这像是完全不打算和我们沟通的样子啊!这些施特拉德的看门狗!”格林法路尔往后跳了一步对身旁的狼人甩出两股光枪。
<纳席拉> “小心!他们的攻击里面似乎有……像是某些诅咒。”纳席拉勉强用盾挡下了几头狼的猛攻.
<瓦莉勒> “真是个不妙的消息。”圣武士嘶了一声,不顾流血的伤口、顺势攻击向术士攻击过的目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消失在一片银雾中,过会儿他在另一侧树丛间现身操作着扭曲时间的法术。
<纳席拉> 纳席拉的圣徽显露光辉,从那黑色猎犬的圣徽中走出一只与纹样十分相似的犬型灵体,它仰天发出咆哮,其中蕴含的神力为几位施法者制造了一层看不见的护盾。

<DM> 大半狼人的动作慢了下来,尽管如此,狼群的夹攻依旧十分危险。被瓦莉勒所伤的那只几乎奄奄一息。

<瓦莉勒> 圣武士的伤口因为挥舞武器撕裂开来,她总觉得有些晕头转向,于是咧了咧嘴、暗叹了一声不妙。
<赫维留> “谁给你们的胆量在此造次……哦,也是,还能是谁呢。夜母的子嗣们竟自愿沦为了施特拉德的走狗,你不觉得有点讽刺了吗。”赫维留叹了口气,“算了,不指望你们听得懂我说话也有点太好笑了。”
<格林法路尔> “谁让你们来的?你们追的是我们当中的哪一个?”格林法路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现在还有停手的余地,我们是为了那个令牌的事情来找你们的!”
<格温德兰> “还好吧,我印象里他们有平均水平的智力。”
<纳席拉> “我们乃是从领主的城堡归来之人!如果诸位还有些许理智,还请和我们和平相处为好。”纳席拉一边抬手对赫维留跟前的那只狼放出光焰,一边高声喊道。
<格温德兰> “如果各位能听到的话,恐怕这其中有些误会。”
<格温德兰> “我想我们本无意造成伤亡的。”格温德兰从法术书前抬头。
<赫维留> “老实说你们就算是夹着尾巴回去报个信也行。我不会怪你们的,当然,”他用大拇指反手向瓦莉勒的方向指了指,“倘若你们之一的死能够解开那诅咒的话那就更好了。”

<DM> 狼群似乎并不想交涉,它们长嚎几声龇出发黄的利齿,在你们身后也传来一声野兽的嚎叫,村妇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高耸着灰黑色皮毛的母狼。
<DM> 它将赫维留身旁的一只半狼人扑倒在地咬断了后者的脖子。

<赫维留> “无意冒犯,女士。”赫维留朝那头母狼点了点头,“如果您想朝我们下手的话,最好的机会确实有很多——”
<瓦莉勒> 圣武士谨慎地对这个正在“自相残杀”的“瓦莎”亮了亮剑刃。
<格林法路尔> “瓦莎女士?!”短暂的恐慌过后格林法路尔很快理清了状况,他侧了侧身子站到了瓦莎的背后挡住了她背后方向的狼群。
<赫维留> “看来狼穴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那么一点。”
<格温德兰> “狼人之间的派系分歧?”格温德兰近乎自言自语地对尸体下指令去啃咬狼。
<赫维留> “待会再在路上慢慢聊吧!”
<纳席拉> 见瓦莎和这群两人都没有要交流的意思,纳席拉也只能继续战斗,她召唤出灵体武器在自己身前裹着神圣之火一同朝前方的狼人发动攻击。
<瓦莉勒> “或许这位才是真正信奉夜母的……?”圣武士小声嘀咕了一句,见身前的兽化人已经被白金的火焰烧成灰烬,她转向了身旁的另一只。
<纳席拉> “不管是怎么样,我真希望他们能好好听别人说话……”
<瓦莉勒> 她横插进兽化人和术士的中间,剑光的一闪之中夹杂着白金色的光。
<赫维留> “还记得在羊圈时我说过的那句话吗!”赫维留甩了甩正在流血的手臂,“我很好奇中了变形术后他们还能不能保持原来的理性——看来我们亲自验证过了,不行——!”
<格温德兰> 操纵尸体者本人似乎思考了一下才发射三道火焰出去。

<DM> 转眼之间狼群已经死伤过半,旦剩下的那些仍然就跟有深仇大恨一般缠着你们。瓦莎变成的狼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最边上那只的前爪。

<赫维留> 赫维留挥去了剑上的血污,“这里的狼群对过路人的攻击欲望高得实在不像话……就算是按照兽化人的社群观念来说这也太异样了!”
<纳席拉> “他们究竟是什么状况?”纳席拉临时把被咬开的袖子扯了下来缠在伤口上,然后再次对眼前的狼发射光芒。
<格林法路尔> “也许在他们的族群规矩里胜者才有说话的权利吧……那先解决掉再对它们顶头的家伙开口算了!”术士抓着法杖猛地将手中的光柱朝前一甩。
<纳席拉> “就连施特拉德的狼群都比他们要更加具有理智……”
<瓦莉勒> “谢了。”面前另一只狂暴的狼被法师的火焰覆盖,瓦莉勒对格温德兰点了点头后向南方撤去。
<格温德兰> “也可能他们正在散播诅咒以增加族群数。”
<赫维留> “啊哈哈!用流血来阻止流血吗?那正合我意。”赫维留压紧了手臂上的伤口,他不禁想象着自己的手臂也变得同艾泽克一样……
<赫维留> “不过还是得小心点别被这群狼崽子咬到了,他妈的这可真够……恶心的。”
<瓦莉勒> 她很快来到另一头巨狼身边。
<格温德兰> “不开口的话便是默认了。”格温德兰似乎因为尸体的啃咬力度不合心意而翻了一页法术书。
<纳席拉> “再坚持一下,之后我来为你们解除诅咒。”
<瓦莉勒> “我相信诅咒应该不会蔓延得那么快吧。”圣武士同样瞄了一眼自己完全没有包扎的、手臂上的伤口。
<DM> 狼牙带出的划痕有奇怪的黑色能量在涌动。
<格温德兰> “是吧,我们有神术使用者呢。”

 <DM> 最后的两只狼几乎要倒在血泊之中,即便这样它们也挣扎着跳起去袭击你们的牧师,接着其中的一匹便被它们的同胞拧断了脖子。
<DM> 没多久林间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你们和一堆狼的尸体。

 <DM> 母狼站在远处看了你们一会儿,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赫维留> “你们说蓝水旅店还收不收狼排原料?”赫维留用脚铠的鞋尖碰了碰血泊里的狼尸,“呃——等一下,瓦莎女士!”
<瓦莉勒> “变成兽化人可不好玩。”瓦莉勒叹了口气,把手铠解了下来;她握了握拳,望着黑暗能量在血肉之中流动。
<纳席拉> “总算结束了,我为你们俩解除诅咒,不过可能有点儿疼。”纳席拉身周冒出无数光点汇聚到她的一只手中,让整只手变得像是光铸一般,然后她用这只手分别碰了一下咒剑士和圣武士的伤口处。
<赫维留> “我想我们应当还能交换一些情报吧?”他一手抱着脱下的外套,朝着母狼点了点头。“看样子您或许对这里的狼群为什么如此躁动有点……头绪?”
<纳席拉> 那些光一瞬间像火焰一般燃烧起来净化着伤口中的诅咒。

<DM> 狼抽了抽耳朵,它变回了人类的模样。

 <格温德兰> “感谢您出手相助。但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赫维留> 他的脑海中闪现起那位可以变成巨大黑狼的女性德鲁伊。“我们还是有交涉余地的,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们继续边走边聊?啊,谢谢你,纳席拉……你真是太贴心了。”
<瓦莉勒> “唔……可以忍受。”圣武士皱着眉,看着诅咒的力量在光的照拂下渐渐消失;她对牧师行了个礼,“同样感谢你,纳席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蹲下去用法师之手翻了翻狼尸,一面寻找尸体上的法力痕迹。
<DM> “大概在追我吧,这群家伙疯了。”她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肯定是基里尔叫他们跟着来的,那家伙去了趟城堡就真觉得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赫维留> “而且我还没因为刚才的冒犯言辞向您谢罪呢。”赫维留缩起了肩膀,或许格温德兰说得不无道理:面前行动逻辑相反的狼群和母狼,或许真正信奉夜母的是瓦莎也说不定。
<格温德兰> “如果诅咒能通过特殊手段加热去除的话有可能,但这少说有一半人的部分吧。“
<纳席拉> “基里尔……我记得那是——”纳席拉回忆了一番狼群族长的名讳,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交涉是没戏了。”
<格林法路尔> “您想回瓦拉吉吗?”格林法路尔跳回车上让出了瓦莎的那半边位置,“他们——呃,基里尔他们,现在是听从施特拉德的指示行事的?他给他们许了什么好处么。”
<赫维留> “还真和那位基里尔有关系啊。”咒剑士活动了一下方才受伤的手臂,被伤口渐渐愈合时的酥痒感刺激得拧紧了眉毛。“先前我们也只听闻过如今巴洛维亚的狼群由他掌控,但他为什么会盯上您?”
<格温德兰> “您呢?如此这般想必有什么难处吧?”
<瓦莉勒> “但是它们看起来毫无理性可言,您为什么被那位叫基里尔的家伙追击……?”瓦莉勒听了一会儿才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沉吟片刻。
<DM> “我还是和你们分开比较好。”她戴上了兜帽。“你们也不想让瓦拉吉被狼人围起来吧!基里尔那蠢货肯定被骗了,也许施特拉德……”她看了看这里到瓦拉吉的路意识到眼下已经不在偏远的克雷茨克。“——我是说那位领主——跟他说什么能够保护他们的话,或者许诺他们能够随意离开巴洛维亚。”
<赫维留> “喔。对了对了,也给瓦莎女士看看那枚令牌……呃——您的意思是?”

<DM> “我是以前的狼群首领的配偶,他已经死了,被这里的领主杀了。”她试图用冷漠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怒火。

<赫维留> “他肯定被骗了吧,施特拉德怎么会许诺这种——”
<格林法路尔> “而拥戴施特拉德的家伙则会被这里的领主给予保护成为新的首领吗?”格林法路尔皱起眉,“那那样的家伙只是在吸血鬼的斗篷底下夹着尾巴的懦夫而已……”
<格温德兰> “这是多久前的事了?”
<赫维留> 赫维留单膝着地,他不解地望向瓦莎的背影。“很抱歉听到这件事,女士……但,以您这样的身份都会被他举族追杀的话,恐怕哪里都不安全。”
<瓦莉勒> “我明白了。”圣武士琢磨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她对那位名叫基里尔的新首领知之甚少,但施特拉德的手下就是他们的敌人,“既然他是施特拉德的簇拥者,那我们有朝一日也会与他为敌吧。况且,我们还杀了这么多狼群。”
<格林法路尔> “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过狼人的事情,我们那边有人抓到了狼人,然后那家伙似乎是知道……知道‘大门’这么一个东西。剩下的那些人也能和维斯塔尼人一样离开这片雾么?”
<格温德兰>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问问他们聊了些什么更好。”

<DM> “实际上因为有奇怪的异域死灵法师和不死生物在这里出没,狼群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壮大了。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基里尔也一定要那些被绑去的孩子自相残杀,因为他只想要他们之中最强壮的进入族群。”
<DM> “差不多吧,如果伯爵点头,理论上是可以通过巴洛维亚的边境的。”

<赫维留> “您已经独自一人渡过了多久这样的生活?在这片狭小土地上的逃亡终有一日会迎来终结,而我不希望它以您的死而告终。”年轻贵族的语气真挚,“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执意如此,好啊。”
<纳席拉> 纳席拉忍不住看了一眼格温德兰,但这应该不会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但她又想起了瓦瑞尔,最终她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纳席拉>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怎能这样随意决定那些弱小者的人生?”

<DM> “其实也没多久。一两个月左右?当然了,在那群鬼婆死掉之后,她们之前抓住的小孩有的又被卖给了狼群。”

<瓦莉勒> “这里居然有这么多死灵法师。”瓦莉勒同样叹了口气,嘀咕道。
<格温德兰> “狼群过去减少时就是这么处理的?总觉得此人是借头领地位在满足个人兴味啊。“
<赫维留> “他可没保证穿过迷雾后巴洛维亚的狼群还能找到宜居之地。”赫维留尖锐地指出,“也就是说,不止磨坊里那两个孩子啊。”

<DM> “我也很奇怪呢。一般除了你们这种异乡人以外,巴洛维亚甚至不怎么出现法师。这里不是个孕育施法者的好地方不是吗。我听说了瓦拉吉那个贵族小孩的事情……”

<格温德兰> “我没想到过孩童在此地交易中还挺受欢迎的。”
<赫维留> “去他的基里尔。”赫维留面露厌恶之色,“之前我听说他就喜欢小孩,原来打的是这么个主——咳咳咳,咳咳。”
<纳席拉> “听起来巴洛维亚的贸易主要依靠鬼婆,这真不是个好消息。”
<格林法路尔> “那些巴洛维亚人——”格林法路尔顿了顿,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片土地上不是所有人都有灵魂的,或许那些孩子的父母只是循着某种他们应有的范式做事,或者说运转,但他还是沉默了一会。
<瓦莉勒> “这些生物听起来都是我们的敌人,鬼婆尤其。”

<DM> “在这种情况下狼群当然是以扩大族群为先,你们肯定不会同意就是了,”她酸溜溜地回答。“不过以前有了这种危机的时候我们会接纳任何愿意加入的人。”
<DM> “顺带一提,就连维斯塔尼人也交易儿童。这很正常。”

<格温德兰> “能容我询问一下异域死灵法师的特征吗?或者任何消息都会有帮助。”
<瓦莉勒> 瓦莉勒对巴洛维亚的交易模式深深皱起了眉头。
<纳席拉> “什么?!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纳席拉有些震惊,人口贩卖在这里竟然已经成了常态,她现在倒不奇怪那些死灵法师哪儿来的了。
<赫维留> “那至少是一种比较缓和的方式,双方都同意的话自然轮不到我这种局外人来搅合。”赫维留双手抱臂,“但基里尔这种做法……”

<DM> “我没遇上过,不然我肯定现在已经死了——有人说他们是冲着巴洛维亚那个山上的神殿去的。”

<格温德兰> “不算太正常吧,想必是更非同一般的领主害的呢。”
<赫维留> “山上那个神殿——啊。先前也曾听说过那边的一些传言,但这群死灵法师的目的性这么明确的前提下,就很让人心生疑惑了。”

<DM> “啊,那个神殿确实怪怪的,里面也经常有些怪人……”

<格温德兰> “已经成群了啊。”
<格温德兰> “不得了。”
<格温德兰> “哦?比如说什么样的?”
<格林法路尔> “那在迷雾以外会有别的狼人入境吗?之前我们听说有带着奇怪令牌的狼人,令牌上的图案似乎并不属于巴洛维亚的风格……”
<瓦莉勒> “这群?!这恐怕是某个教团集体出动了吧。”
<赫维留> “……里面居然有人,这听起来更加不妙了吧。施特拉德他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吗?还是说他已经默许了那些异乡人去那边参观?”

<DM> “我没说是一群,也可能实际上都是那么一两个人呢,对于法师来说换张脸很简单吧。”
<DM> “伯爵管不着琥珀神殿的事情。”

<纳席拉> “巴洛维亚原来也有其他施特拉德管不到的地方。”纳席拉有些欣慰。
<格林法路尔> “其中一个管不到的地方毕竟我们已经去过了呢。”
<赫维留> 咒剑士的脸上满是惊愕。“那倒是有值得一去的价值了。身为此地的领主和囚徒,这样看那座神殿倒更像是一种……”
<格林法路尔> 术士用下巴努了努那座塔的方向。
<DM> 瓦莎的脸一皱,露出了十分生动的嫌弃表情。“一直以来都有觉得自己能从那里得到什么的人偷偷溜到里面去,我听说里面有一堆棺材封着些让人不愉快的东西,但可能只有一个棺材是碎掉的,里面的东西说不定已经跑出来了,它现在被一堆长得很恶心的生物围着……”

<DM> “好像是有从别处来的狼人,他们不会和我们接触就是了。”
<DM> “而且出现得也很稀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等多久他们就会离开。”
<赫维留> 看着瓦莎的表情,赫维留把那个“很恶心是有多恶心”的问题咽了回去。“棺材封着很不妙的东西?没准还真是有人把它打碎了。不过听您这么说,那座神殿里的存在似乎给崇拜者实现过什么恩惠……”
<瓦莉勒> “长得很恶心的生物……有多恶心?”圣武士打算从瓦莎的描述里知晓更多琥珀神殿里的情况。
<赫维留> “别出来的狼人?”赫维留思考了一下,朝着格温德兰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直接把那颗狼人的头颅交给瓦莎看。
<格温德兰> “先前有听到过领主与神殿那边有联系的消息吧,管不着更可能是管不了。”
<格温德兰> “顺带一提,我没找到头所以……”

<DM> “驼背,四肢长着尖尖的爪子,脸上有一个巨大的眼睛……”
<DM> “只有一只眼睛!”

<赫维留> “这么说,之前也只在对话里提到过那个掉了脑袋的狼人,但……”
 <格温德兰> 他把那具无头尸倒了出来。
<纳席拉> “呃,这真是让人有些难以想象的外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本想把对生物外貌的好奇咽回肚子里去,但显然已经太迟了。“之前我们听说施特拉德的力量可能和那座神殿里隐秘的学识有什么关系。不……不论里面的东西有多恶心,大抵也还是要去看一眼的。呃……”

<DM> “这家伙是基里尔的走狗吧。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没了头也是活该。”

<格温德兰> “一个棺材能装下那么多这种东西吗。”戴着木面具的尸体扶着没头的尸体。
<赫维留> “只有一只眼睛无论是对狼人还是法师来说都有点怪异得过头了。”赫维留的耳边嗡嗡作响,“看来解决修道院的事情后就得去那边走一趟了。”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如果您被基里尔的人追杀的话,我们这边倒是有个地方能去……”
<格温德兰> “那看来确实不是外面来的。”格温德兰若无其事地让尸体把尸体又装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那是个能把施特拉德都拦在门口的地方!”
<DM> “怎么可能棺材里有那种东西,它们是挤在那个房间里面鬼鬼祟祟的,我听说一些进去之后就没出来的人变成了它们。”
 <瓦莉勒> “基里尔的事情,我们应该还有什么能做的,对吧?”圣武士完全忽略了那个“恶心的东西”的外貌,“毕竟先前的战斗中您也帮了我们。”
<格温德兰> “啊我还以为是棺材被弄坏之后召来的。”
<格温德兰> “您的消息很有帮助,谢谢。”

<DM> “呃……我不确定,”她想了想。“不过如果能把基里尔干掉的话,我可以把那些被绑架来的小孩还回去。”
<DM> “反正他们继续呆在那里也只会在互相屠杀里死掉。”
<DM> “什么叫能把施特拉德都拦在门口的地方?”

<纳席拉> “您一定会是个比基里尔优秀得多的新族长的。”纳席拉已经在心里给基里尔判了死刑。
<格温德兰> “相信当中会有一样对现头领不满的人。”
<格温德兰> “不过这名基里尔通常待在何处更多?”
<赫维留> “您到那就知道为什么他进不去了。”赫维留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DM> “他隔三岔五地就会回狼窝。那地方不太容易发现,不过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们领路。”

<格温德兰> “或者平日里有什么习惯之类,啊您能带路就太好了。”
<格林法路尔> “一座,呃,一个叫达肯的地方的领主留下的塔,那个人叫什么亚——亚扎林,呃,不对,亚扎尔兰——大概在那个方向。”格林法路尔伸手一指先前的来路。
<瓦莉勒> 圣武士点了点头:“我们会把他干掉的。”她对基里尔的终局直言不讳。
<格林法路尔> “反正现在应该也没人回来,如果您见到别的什么人的话就报我们或是艾斯的名头就好。”
<赫维留> “而且,只说是否有资格担任族长这一点来说……您也完全比基里尔称职,不是吗。”赫维留叹了口气,他蹲了下来收拾起那些尸体,“狼群已然式微,在这种基础上还要新族人互相残杀?我觉得纳席拉和格温德兰的猜测很有道理,这种暴行必须被扼杀。”

<DM> “什么阿扎兰?”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唔,好吧,那你们解决了那个奇怪的修道院长的事情之后我们在那什么阿扎兰的地盘见。”

<赫维留> “以基里尔的死告终就挺好的。”

<DM> “你们要小心那个修道院长!我讨厌他,他给人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DM> “本来我以为能从他那里求助的,结果一见到他本人我就想走了。”

<赫维留> “您的动作很灵活,相信您一定能解决进门的那个谜题。”
<格温德兰> “谢谢您的提醒,看来我们的直觉差不多。”
<瓦莉勒> “那位院长确实……气场非常的奇特。”
<赫维留> “那是出自物种上的厌恶还是怎么……”赫维留用两只手在面前比着奇怪的手势。
<瓦莉勒> “明明是天界生物,但是却给人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圣武士比划了一下。

<DM> “我不知道,他疯得很像之前来巴洛维亚传教的一个牧师。”

<纳席拉> “我完全理解您的感受,该怎么说呢……”
<纳席拉> “还有来巴洛维亚传教的牧师?”
<格温德兰> “还有这样的事啊。”
<格林法路尔> “那家伙给我一种什么东西披着皮的感觉。”术士打了个哆嗦,“但他身上法术的气氛又是货真价实的,就好像,呃,就好像被什么真菌寄生了一样让人不自在。”
<赫维留> “阿嚏!”
<格温德兰> “那位牧师是信奉哪位神祗的?后来怎样了?

<DM> “呃,有过,他那时候已经半疯了,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来这里没太久就死掉了。那人固执己见,把任何事情都理解成神迹显灵,做什么都认为自己得到了他的神的肯定。”
<DM> “这我忘了,我对他说的宗教没兴趣。”

<格温德兰> “大概在哪过世的?”

<DM> “嗯?不知道,据说他最后启程去了雪山的神殿,大概不知道死哪了吧。”
<DM> “毕竟那里挺冷的。”
<DM> “话就说到这里,你们最好也别在路上多停留了,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东西。”

<格温德兰> “原本想着是否是环境的问题,这又是多久之前发生的?”
<赫维留> “这么来说瓦莉勒之前好像也检测过他的灵光。”赫维留用手帕擦了擦鼻尖,“把任何事情都理解成神迹显灵……?这听起来倒是和那位院长差得有点远,但既然之前有个理论就是巴洛维亚的灵魂循环往复……”
<纳席拉> “您也多保重,我们解决在瓦拉吉的事务后会尽快来找您的。”

<DM> “十年前,十二年前,谁记得这种事情,巴洛维亚每天都可能有人死掉。这并不新鲜。”她再度变成一匹狼。

<格温德兰> “您说得是,毕竟原本就计划直奔目的地的。”
<赫维留> “而那位院长说自己曾见过施特拉德的死。”赫维留不安地瑟缩了一下,仿佛被那木桩刺穿心脏的不是伯爵而是他。“算了,还是得去那个神殿看看才知道。您路上也多加保重。”
<瓦莉勒> “不过灵光或许也是可以伪装的……”瓦莉勒摩挲了一下手铠上的皮革部分,自言自语道,“但如果他真的大费周章地伪装成天界生物,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何不直接伪装成类人生物……”

<DM> 瓦莎一甩尾巴小跑几步消失在了树林里。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像一种灵魂的反刍。”精灵又开始思考那些若有若无的闪回光景,但来不及思考自己的灵魂又在这地方待了多久,他的思路又被狼爪蹬地的声音拽了回来。
« 上次编辑: 2024-08-21, 周三 16:05:50 由 隨玉座呼喚而來 »
我顺着我的大腿
抽出我的利剑,
站在那里阻止死亡,
阻止鲜血流近衰弱的黑影
还要去问问提瑞西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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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话 寻回身体
« 回帖 #63 于: 2024-03-04, 周一 01:22:07 »
劇透 -   :
<DM> —————————————————————————
<DM> 那么上次我们说到你们在前往瓦拉吉的路上成功击退了狼人,瓦莎终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从她的口中你们得知了一些关于狼群的消息
<DM> 作为对你们提供帮助的交换,她愿意把困在那里的幸存儿童交给你们。虽然小孩在巴洛维亚的命运一般都多灾多难,但总比现在就死在兽化人手上强一点。

<赫维留> “既然瓦莎是这么说的话,恐怕到时装成小孩摸过去也不太安全……好吧,虽然我觉得还是他们主动找过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瓦莉勒> 想起自己来到巴洛维亚第一件事就是从鬼婆制饼屋拯救了一些孩子,瓦莉勒的脸上泛起了一点怜爱:“说到孩子,也不知道上次救下来的那些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投向道路的尽头。也不知道离瓦拉吉还有多远?“正好,我们这趟可以回去蓝水旅店看看他们。毕竟也要去给厄尔文报个信。”

<DM> 照这个行进速度你们说不定还能赶得上晚饭。

<瓦莉勒> 圣武士重新爬回了车上,赶在天黑下来之前找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无论那是瓦拉吉还是森林中间,她可不想在一群狼人的尸体旁边休息。
<纳席拉> “我们这一趟回瓦拉吉还真有不少事得做呢……”纳席拉用手指摩挲着盾面,她还在想着婚纱的事,“对了,你们觉得让瓦赫特夫人帮我们准备婚纱怎么样?正好我们还得去为她可怜的女儿治病。”
<格温德兰> “他们的目标是瓦莎,但头领大概不会轻易出动便是。”
<赫维留> “我不确定我们还有没有足够的时间,”他扬了下手里的缰绳,示意马匹加快速度。“还得去看看阿拉贝拉和找那个疯法师!”
<格林法路尔> “既然都回来了,我们之前还有些当时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格林法路尔握着缰绳,一圈旅途下来不知不觉竟然环绕了大半个巴洛维亚,但生性多疑的雅灵仍旧有些背后发毛的感觉——一路下来他们与这片土地之间在奥法上的联系似乎在加深,这真的算是好事么?
<赫维留> “好主意啊纳席拉!不过我有点害怕那位夫人和我旧事重提我是说如果她再提起策反男爵统治的那码事就麻烦了!”
<格温德兰> “我总有印象先前是否敷衍过这位夫人呢。”
<格林法路尔> “呃,是这样没错——准确来说我们可能还放了那位女士的鸽子。”
<瓦莉勒> “治病?什么病?”瓦莉勒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我的圣疗是否可以提供一些助力……?”
<赫维留> “兵分两路去男爵和瓦赫特夫人家问问吧。不过我更倾向先询问下布林斯基能不能接这活,如果两边都没有现成的婚纱可以借用的话——”
<赫维留> “咳咳,这怎么能说是放鸽子呢。”
<纳席拉> “也许我们可以说说与修道院长见面的那些事……希望他的面子能压下瓦赫特夫人那些念头。”
<格林法路尔> “是这样没错,我们不止是放了女士鸽子,而且还让女士很讨厌的维克托在瓦拉吉横行霸道——不是,我是说,呃……我是说因材施教自由发展。”
<赫维留> “那是领主大人的邀请在先,若非如此我绝对不会怠慢任何一位女士的邀——”
<纳席拉> “呃,说来话长。丝黛拉被一个坏小子的魔法诅咒了,她现在觉得自己是只猫。”纳席拉为瓦莉勒解释这一切的起始。
<纳席拉> “而根据我们看诊的结论,这需要比较高等的神术才能解除,于是我们就一直将这事搁置到了现在。”
<瓦莉勒> “纳席拉的神术没能起到作用么?”这显然不属于“疾病”的范畴,瓦莉勒又听到了后半句话、点了点头,“那确实要赶紧去处理才行呢。”
<格温德兰> “不管如何现在有瓦莉勒小姐加入也算更让人信服。”
<瓦莉勒> “哎呀,那真是谢谢你的夸奖,格温德兰。”圣武士显得很高兴。
<赫维留> 赫维留用力抽了抽鼻子,就好像已经闻到了蓝水旅馆招牌肉排的香气似的。“只希望那小子当时确实把我们的话听进去了。对自己的未婚妻干出这种事真的太——太恶劣了——!”
<格林法路尔> “不知道维克托现在在干什么呢,之前我们还答应他说要带他去见见那个,那个……那个大法师。”
<格林法路尔> “虽然现在想来,总觉得那个法师塔的主人的风格更适合他。”
<纳席拉> “我觉得他肯定会对塔里那些藏书感兴趣的。”
<赫维留> “然而亚扎尔兰大人不在呢。但说不好我们可以先把夸提斯介绍给他。”
<格温德兰> “决定他往何种方向发展的重任就到了我们身上?”
<赫维留> “而且我总有种感觉啊。”赫维留从背包里叼出一块面包,又扬了下缰绳。“说不定泽尔杜斯和他更聊得来。”
<赫维留> “给他介绍新导师不正好证明了我们对他天赋的认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车座上把死人面具弄了下来,一面从材料包里倒出些味道呛人的东西。
<瓦莉勒> 瓦莉勒从斗篷内侧的口袋里小心地拿出了蜷缩成一团的纸龙:“它好像睡了许久了。”
<格温德兰> 此举大概主要是为了掩盖隐约弥漫起来的味道。

<DM> “怎么了,天气为什么这么差?”瓦莉勒听到了不满的抗议声。
<DM> 与此同时你们快马加鞭继续行程,当马车靠近多日不见的瓦拉吉的边缘时,有那么一瞬间你们似乎觉得自己看到了一片焦黑的废墟,城镇在不知来源的火中燃烧。
<DM> 不过你们眨了眨眼,这幻觉便消失了。

<格温德兰> “好在几次撞见鬼婆都是在住的地方,有旧衣服可供…嗯?”
<格温德兰> “不见了?我以为是闪电引发了火灾呢。”
<纳席拉> “刚刚这是……”尽管在鸦阁幻象似乎也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纳席拉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
<赫维留> 赫维留一怔,他牵紧了手上的缰绳,被牵停在原地的马匹不安地打着响鼻。“我看见了……”
<格温德兰> “或许可以就此事问问男爵跟镇民。”
<瓦莉勒> “我好像隐约看见瓦拉吉起火了,你们也看见了?”圣武士摸了摸纸龙的脑袋,示意它无事发生、可以继续睡去,“这算什么,黑暗之力过于浓厚而产生的预兆么?”
<纳席拉> “希望这只是那些过去惨剧的残影,而不是什么灾难预言类的东西……”
<DM> 纸龙探出头像条真的龙一样审视了一圈周围,然后哼了一声钻了回去。
<赫维留> “等等,那个是幻觉吗。”他惶恐地从车外直起身来,转而再次驱赶起马匹。“等下回去问问好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尸体头发上沾的狼毛泥巴之类的往窗外头丢。
<赫维留> “还是说,这也是施特拉德感情的体现之一?”他自问自答般地放低了声调,“先前我也见过类似的景象……不过至少那些都只是幻象而已。”
<格温德兰> “虽说在这种地方建筑百年不变也算正常。”他沾水梳开死人的头发死结一面回忆刚才幻象中的城镇建筑是否与现在的瓦拉吉一致。
<赫维留> “它们不会发生的。”他执拗地如此宣言。

<DM> 马显然也受到了惊吓,它们加快脚步一溜烟儿冲进了镇子,差点撞上一个路人。
<DM> 还好,刚刚的景象貌似真的只是幻觉,但那也够不祥的了。

<格林法路尔> “我很担心……最近各种幻觉出现得是不是更频繁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这片土地正在接受我们,而我们看到的可能是土地本身的记忆……”格林法路尔抖了抖斗篷里的泽尔杜斯,肩上的白霜刷刷地跟着往下落。
<格温德兰>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位领主大人会因为城镇不再为他提供某种扮演乐趣而把它烧了。”
<瓦莉勒> “只要不是施特拉德忽然想要召唤一条红龙来……”瓦莉勒摇了摇头,把过去在骑士团带来的思维惯性甩掉后,把夸提斯稳妥地重新放回了斗篷内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绑过头发的尸体面具和兜帽都扣了回去。
<赫维留>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劝说男爵时,他瞪我的那眼呢。”赫维留把马朝着蓝水旅店的方向赶,“我毫不怀疑,当时烈阳节要是照常举行的话,他就会在雨中把这里付之一炬。”
<赫维留> “啊,对了……不过我想瑞克塔维欧应该也不会再回瓦拉吉了。我们要再去看看他那俩马车么?”
<纳席拉> “说真的,施特拉德到底是用何种眼光看待瓦拉科维奇男爵与镇民们维持着的那扭曲的节日习俗的?光想想就有点恶寒。”纳席拉看着平静的小镇,在巴洛维亚一切美好似乎都无法长久。
<DM> 在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瓦拉吉没有太大变化,自打那次失败的庆典没办下去以来巴洛维亚总是阴雨连绵的,就算想再开什么活动也很难做到了。
<纳席拉> “我觉得未尝不可,不过那辆马车还滞留在瓦拉吉吗?”赫维留挑起的话头让她也想起来了,她还挺在意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的。
<瓦莉勒> “……烈阳节,可惜我来巴洛维亚这么久,似乎还没见过阳光。”圣武士透过车窗望着小镇缓缓地向后退去。
<赫维留> “这点倒是不太清楚啦……”咒剑士挠了挠头,“我们要先去布林斯基店里问问吗。”
<DM> 镇民们巴不得这样,他们只是偶尔客气客气打发自己的妻子或者姊妹去拜访镇长的妻子一起做些有的没的事情。
<DM> 不过即便如此,镇上还是没有太多人,可能是因为天气恶劣吧。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是男爵的话光是看着最近这天气心情都要变成灰色的了。”格林法路尔打量着街上零星的各路面孔,“丝黛拉如果能恢复健康的话,那个场面如果能让更多人看到,或许也能有些人能够恢复对晨曦之主的信心的吧,虽然……”
<瓦莉勒> “那就去问问吧。”瓦莉勒想起了那只店主的小猴子——给初来此地的她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格林法路尔> “虽然现在想起晨曦之主就会想起那个修道院长,这名声传出去真的会是好事么。”雅灵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赫维留> “或许我该庆幸那个时候瓦莉勒你还没来到这里。”他艰难地从脑海中搜刮出几个词,最后放弃了描绘。“男爵那种强硬不讲道理的执行手法还是太超前了。而那节日本身更像是把施特拉德的影子塞进了男爵的模具里倒出来的……实体化的恐慌罢了。”
<格温德兰> “那是院长本人的问题吧。”
<纳席拉> “嗯……”纳席拉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管怎么说,能让人们重拾希望总是件好事。”
<纳席拉> “况且院长应该也不会到瓦拉吉来……吧?”
<赫维留> “丝黛拉也好,阿拉贝拉也好。但在此之前,他之前展现的那道奇迹应该还没传到瓦拉吉来吧。”
<瓦莉勒> “唔。”星界精灵勉强把赫维留的话和她对镇长的第一印象结合在了一起,“如果那时我就在了,或许我会忍不住给他一巴掌吧。”

<DM> 你们一拐方向去了布林斯基的玩具店。
<DM> 看得出来在你们离开的这会儿布林斯基没有擦窗户,店的玻璃窗仍然满是灰尘。
<DM> 乱七八糟的玩具堆在橱窗后面,活像被车撞飞的一大群人。

<赫维留> 想到先前小笛子的热情招待,赫维留把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他把马车停在了店旁,蹑手蹑脚地往正门走去。也不知道这个点玩具匠还在不在店里。
<格温德兰> “虽说真相如何通常没什么人愿意深究啊,也不知瓦西里来过没有。”

<DM> 赫维留正打算敲门,一个人影从里面蹦了出来。
<DM> 彩花和纸屑落了你一身。
<DM> “欢——迎,欢——迎。欢迎来到布林斯基的小屋!我出售幸福和欢笑——哦等等,是你们啊。”

<纳席拉> “对!”纳席拉对布林斯基热烈的欢迎表示肯定。
<瓦莉勒> 瓦莉勒从赫维留身后探出了半个身子。
<格温德兰> “是啊,回头客哦。”

<DM> 他收起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纸筒。“你们还活着,真是太好啦!”
<DM> “这回要买啥?”

<格林法路尔> “那什么,呃,对不起。”术士下意识地道歉,他总觉得自己影响了对方对新客的期待,另一方面是为了他们一会开口要买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你这儿有婚纱么?”
<纳席拉> “不是小笛子穿的而是人穿的那种。”
<赫维留> “呃呃呃——原来是你啊布林斯基。”赫维留的语气灰溜溜的,却在心里松了口气(要是和瓦西里撞个满怀那才是活见鬼了)。“这回是来给你发新单子的。之前你给小笛子缝的那身衣服不错,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DM> “我没见过这位尊敬的女士,”布林斯基注意到了瓦莉勒,他好奇地打量着你,头上戴的帽子往前一坠挡住了他的眼睛。“当然有,布林斯基有你想得到的任何玩——啥?”
<DM> “你要结婚了?”
<DM> “谁?”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
<格林法路尔> “不是,呃,也不是施特拉德。”

<DM> “呃。”

<格林法路尔> “这有点说来话长了,对不起。”

<DM> “恭喜?”
<DM> 他看你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格温德兰> “不管怎么说想问问您有没有那种定做婚纱的服务。”
<赫维留> “对,你能做一身婚纱么?大概是给……”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院长甚至没告诉他那不明不白的候选人身材如何。“大概是给二十岁左右的……中等身材的……穿的。”
<格林法路尔> “不是,不是说我们当中要有人和施特拉德结婚的意思,我是说我们要给施特拉德结个婚——不是,呃……”
<格林法路尔> “对,就是赫维留这种身材。”
<格温德兰> “有婚纱就可以了。”
<瓦莉勒> “您可能误解了,赫维留的品味并没有那么差。”瓦莉勒说着朝布林斯基行了个骑士礼,“上次来的时候没跟您好好打招呼,我叫瓦莉勒。”
<赫维留> “大概吧。”他没底气地加了一句,往左边退了一步,免得让布林斯基产生些什么误会。

<DM> 他比划了一下格林法路尔的身材。“啊?二十多?等一下,你们结婚的对象是同一个人?”
<DM> 布林斯基看你们的目光更加敬畏了。

<纳席拉> “呃,那个我们其实是……这个……”
<格温德兰> “他们请我当伴郎。”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这只是为了拯救巴洛维亚,我们当中有点点误会——”
<赫维留> “我不是说身材像我。”听到术士的话后赫维留挪了回去,他径直给了格林法路尔的肩膀一拳。“他妈的!你见过谁家新娘身高六尺的吗!”
<瓦莉勒> “总之我们需要一件婚纱,正常版式的那种。”

<DM> “我是加多夫·布林斯基!你见过的最棒的玩具匠人——呃,可以是可以了,但你们急吗?”

<赫维留> “明显按照格温德兰那个身材打版会更好吧!只要胸前的立体剪裁做一点放量基本就安全了!”
<赫维留> “怎么了?如果是之前的单子来不及做的话可以先把婚纱做了。”
<格温德兰> “你穿不了这种尺寸的吧。”
<赫维留> “然后这里是其他的备注。”赫维留从包里掏出那张早就写好了的小纸条,“总而言之按照巴洛维亚当地女性的身材来打版就好,比较健康的那种……”

<DM> “我刚想说那个还没搞完呢,不过问题不在这里,嗯,我没做过真人大小的裙子……”

<瓦莉勒> “大概,或许还是有点急的,毕竟这是我们从克雷茨克接来的急单。”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表情看起来庄严又沉重,“我们可以给您提供立体裁剪的模特。”

<DM> 一只围着披风的猴子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纳席拉> “这事关两位不可言说的大人物,您最好把这件事放在第一优先级。”纳席拉郑重提醒。
<赫维留> “小笛子又有新衣服了。”
<赫维留> “哦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点时间。而且模特的话……”想到这里赫维留的脸色又沉重了起来,一时半会他还真想不出在瓦拉吉有谁能帮忙当这个模特。
<纳席拉> 纳席拉从包里的干粮中扒拉出一块果干丢给小笛子。
<赫维留> “呃,总而言之,我相信你的手艺。”他庄重地把双手按在布林斯基的肩膀上,表情真挚。
<DM> 小笛子接过纳席拉丢来的果干。
<瓦莉勒> “如果只需要短期地担任模特的话,我可以提供帮助……然而,毕竟我们应当不会长期地停留在这里,所以……”瓦莉勒注意到大家的神情,善解人意地开口。

<DM> “我只给小笛子和洋娃娃做过衣服,要做出尺寸正常的婚纱要很长时间的!”
<DM> 布林斯基依旧用打量伯爵夫人的敬畏表情看着你们。

<赫维留> “不过试试总是好的嘛。你看瓦莉勒都愿意给你当模特了。”
<瓦莉勒> “第二个选项是什么来着……问瓦赫特夫人或者那位男爵夫人借么?”圣武士无视了布林斯基的眼神,“不过今天似乎有点晚了,或许我们明天可以各自确认?”
<赫维留> “还有还有还有。你不要把这事捅出去。”
<纳席拉> “是的是的,毕竟这事关……呃,两位不可言说的大人物。”纳席拉的词汇量突然很不够用。
<格林法路尔> “您这边先麻烦把婚纱的优先级摆在最前吧,那些玩偶我们也是需要的——我们得找个机会在下次去城堡的时候摆在那家伙的桌子上。”
<赫维留> “如果真的有人问你为什么突然开始做人用婚纱的话……你就说是那群外乡人有人要结婚了就行。”他缩了缩脑袋,“不用点明是谁。”
<格温德兰> “说不定另有用处呢,那边婚纱毕竟还是男爵家的财产。”

<DM> “为啥呢,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先跟瓦西里大人通个气儿吗。”

<赫维留> “别别别别别别别说那个名字。”
<瓦莉勒> “您身为玩具商,应该能明白吧……所谓惊喜?”

<DM> “为啥——这钱理论上不是应该过他的手吗,我以为贵族的财政主管都是这样的。”

<格温德兰> “他来过?”
<赫维留> “这可不就是想给瓦西里大人一个惊喜吗。”他朝着布林斯基狂打眼色,摸出一枚金币放在了玩具匠的手里。

<DM> 他努力地试图跟上你们的思维。
<DM> “啊……惊喜!惊喜我懂!”

<赫维留> “所以这单子就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了。”
<格林法路尔> “呃,对!惊喜!这是给瓦西里大人家里的晚餐会准备的惊喜——惊喜之一。”
<格温德兰> 魔宠在外面屋檐上站着张望。
<瓦莉勒> “是的,惊喜……当然还有仪式感,所以在事情公开之前,都需要好好保密才行呢。”她笑着对布林斯基说道。
<纳席拉> 纳席拉在一旁不停点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格林法路尔> “所以在报税的时候品名写成‘个性化定制玩具’就可以了。”

<DM> “不不不不不不不瓦西里大人没有光顾小店,他只是去过蓝水旅店。”

<格温德兰> 它紧张地担心这位瓦西里会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外面。
<赫维留> “那么时间也不早了,也不好再打搅你——”
<纳席拉> “天啊,瓦西里大人去旅店有什么事?”
<DM> 玩具商没明白为什么要准备惊喜的你们一副提防着瓦西里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样,他挠挠头。
<赫维留> 听到布林斯基的话,在赫维留反应过来前他的腿就已经先动了起来。咒剑士快步退到了门边,靠着玻璃往店外张望,确定没人监听后才把那个问题吐了出来。“他去蓝水旅店干什么了。”

<DM> “你们走之后没多久蓝水旅店来了个陌生人,我猜是因为这个吧。”

<瓦莉勒> “什么样的陌生人?”
<赫维留> “厄尔文老板和他可没什么好说的吧……那个陌生人长什么样?”
<格温德兰> “看起来像做什么的?”

<DM> “一个奇怪的牧师……之类的人?”

<格林法路尔> “……牧师?长什么样?是那种看起来光是站着就好像在发光的家伙?”
<格温德兰> “真是充满干劲啊。”
<赫维留> “瓦西里大人是去蓝水旅店和那牧师聊了些什么吗。”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足以让赫维留把范围缩小,“好吧,看来他对宗教事务也甚是热心。”
<瓦莉勒> 瓦莉勒用贫瘠的语言描述了一下修道院院长的外貌——他几乎就要在她的脑子里糊成一团圣光了。“那位奇怪的呃……牧师,是长这个样子的么?”
<格温德兰> “相信很快就要不愁婚纱的事情了。”格温德兰避过了布林斯基的视线跟其他人耳语。
<纳席拉> <我希望院长到时候不要为了多出来的婚纱准备更多新娘。>
<赫维留> “我只觉得这事变得更麻烦了。如果他在我们之前找到婚纱,恐怕他的下一步行动就不需要我们参与到里面了……”赫维留压低声音。
<瓦莉勒> “裁剪一下还能当成伴娘服。”瓦莉勒凉飕飕地小声回答道。
<纳席拉> 纳席拉在其他几人的脑海中低语,来到瓦拉吉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DM> “不是,是个……呃……病得很重的那种。也不信仰晨曦之主。”

<赫维留> “病得很重的牧师?”
<DM> “你认识?”
<格温德兰> “他现在可还在蓝水旅店?”
<赫维留> “略有耳闻。”
<格林法路尔> “……新面孔?那个人有自称自己是哪里来的么,比如山里?”

<DM>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恐怕还没走吧。他好像是从克雷茨克那个方向来的。”

<赫维留> “但说不清到底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位。”赫维留朝他点了点头,“他可曾在瓦拉吉宣扬过他的信仰?或者说,他身上有什么显眼的圣徽吗?”
<赫维留> “……从那边步行到瓦拉吉也够呛人的。听说这段日子路上狼人不少呢。”
<瓦莉勒> 圣武士皱起了眉头:“既然他还在,或许我们应当当面与他聊聊。”

<DM> “不,他没有传教。我记不清了,感觉没有圣徽的样子。”

<赫维留> “看来我们还是得先回去蓝水旅店一趟,要是那位牧师还在店里不妨当面问他好了。”赫维留把装着十个金币的小袋子扔到了布林斯基手里。“布林斯基我亲爱的朋友,天色晚了,恐怕我们也不好再打搅……你真的帮了我们太多。”
<赫维留> “我会期待你的新作的。”他给了玩具匠一个拥抱,就急匆匆地跑出了门外。
<格林法路尔> “我们先去蓝水旅店吧,正好宝石也还在我们这儿,得回去给厄尔文老板打个招呼聊聊庄园的情况。”
<瓦莉勒> “如果有模特的需要,最近一段时间或许我们都会在蓝水旅店。”瓦莉勒不确定地说着,同样对玩具商笑了笑,站到了店门外。
<格温德兰> “假如是同一人,根据克雷茨克那位院长所言此人像是疯到没法自理的程度,能前往旅店这点听起来也不尽然。”格温德兰匆匆跟布林斯基道谢就走出门去。
<格温德兰> “更像是被迫走人的。”
<纳席拉> 纳席拉也向布林斯基挥挥手赶忙向外跑去,“希望他还留有足够与人交流的神智——总之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DM> 玩具商和小笛子把你们送到了门口。“要保重啊。”

<格温德兰> “您也保重,祝您生意兴隆啊。”

<DM> 他对你们挥挥手回去练习他的那段开场白了。
<DM> “触手幸福和欢笑——呃,出售欢笑和幸福……”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赶着马车绕回了蓝水旅店,在潮湿的风中他惊恐地意识到当他得知牧师也许不是院长本人所以他们的婚礼计划还能正常推进时其实感受到了一丝——宽慰,这感觉糟透了。
<赫维留> 赫维留正从车窗的缝隙里看出去,打量着路上的街景。瓦拉吉一成不变,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格温德兰> “我在想瓦西里是否也还留在这。”

<DM> 你们在蓝水旅店遇到了不少熟人。天气不好,瓦赫特家的俩公子哥儿还是在这买醉,角落里则坐着另一位贵公子,他成为大法师的志向和为梦想而努力不懈坚持让他的危险度远高于另外两个纨绔子弟。

<格温德兰> 渡鸦在雨里飞得湿答答的。
<纳席拉>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我们回瓦拉吉之后发生的最糟糕的事了。”
<赫维留> “只要他不给我们使绊子,我就可以当他透明。”赫维留耸了耸肩,他把垂下来的刘海往脑后一梳,径直走向了吧台。

<DM> 老板娘达妮卡一边干活一边偶尔抬头看一眼角落,甚至没注意到你们进来了。

<格温德兰> 渡鸦从斗篷里探头到处找瓦西里的身影。
<赫维留> “老板娘,厄尔文先生不在么?”他屈着食指在敲了敲吧台,另一手将几枚银币推了过去,示意购买餐食和红酒。

<DM> 瓦西里貌似不在。
<DM> “呃他在厨房呢……啊是你们啊,吓死我了。”
<DM> 认出赫维留之后她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瓦莉勒> 瓦莉勒把斗篷兜帽拉了下去,看了一眼酒吧里的三位贵公子——想必那位角落里独自一人的就是那位维克托先生了?她一边猜测一边靠近了柜台。
<格林法路尔> 头发和斗篷领子在雨水里塌成一团的格林法路尔钻进了店里,夸张地猛清了几下嗓子——实际上他们现在有多少能拿出手的东西还不好说,唯一特别值得夸耀的可能是宝石找回来了。“我们带了好消息回来,旅店的酒不至于绝版了!”
<格温德兰> “听说那位瓦西里先生来过?”格温德兰压低了声音。

<DM> “等等等等等——什么?你们去了庄园了?”

<纳席拉> “维克托,你又在喝酒了!”一进蓝水酒吧,纳席拉就用像是瓦拉科维奇家七大姑八大姨一般的口气表示对于应当好好进修的法师的批判,然后她开始搜寻那位病重牧师的身影。
<赫维留> “庄园那边的问题也已经解决了——”被赫维留刻意梳到头顶的那缕刘海又没精打采地垂了回来,“对!至少紫葡萄酿和卓越红龙安全了!”

<DM> 她张大嘴,“那可太棒了,我们刚好倒干了最后一桶存货!”

<赫维留> “是的,也见过戴维恩先生了。”赫维留连忙把食指放到嘴边,示意老板娘放低音量。

<DM> “我喝酒怎么了!”维克托闻声愤怒地抬头,没有见着说话的人,他低头看到了纳席拉。
<DM> “老头子说啥了?”

<瓦莉勒> “老板娘,弗里克和米尔特——就是我们上次带来的两个孩子,他们还好吗?”她等着老板娘的惊喜平复了些许后,微笑着询问道。
<DM> “以及是的,瓦西里先生昨日来过。今天走了。”
<赫维留> 随后,他从次元袋里偷偷顺出来了一个熟悉的瓶子……它带着熟悉的酒标……
<DM> 室内没有那位传说中的牧师的身影。
<赫维留> “酒庄那边虽然安全了,但两种佳酿回复生产还得耗费上些时日。”他把那个瓶子抽了出来,放在了吧台上。“不过很幸运,酒庄里还有存货。”

<DM> “哇!”达妮卡惊喜地拿起瓶子旋转着它查看上面的标签。“这真是意外之喜……你们之后来我们这儿喝酒都不用付钱了!”

<格林法路尔> “但顿足香槟那块石头到底去了哪里,到现在也还没找到什么线索……”格林法路尔想起了法师塔里的那几瓶存货,也许那块石头去了施特拉德的城堡里也说不准。
<格林法路尔> “话说回来,我们其实是来找一位……一位牧师的。”术士压低声音,这让他看起来又有些神经兮兮的。“就是之前来过的听说有点病恹恹的那个,那个人还在么?”
<格温德兰> “没有带着什么人离开吗?啊对,不知近来您有没有见过一位克雷茨克那头来的牧师。”
<赫维留> “您要是这样说我就要每次都不醉不归了。”赫维留麻利地将另一瓶酒开封,挨个满上了达妮卡放在吧台上的高脚杯。“这也算是胜利的佳酿了吧?不过我们还有个事要向您打听。”
<纳席拉> “你现在喝的这些酒可都是别人在外和邪恶德鲁伊搏斗才好不容易保下来的,你应当心怀敬意地感受他们并且每喝一杯就要去学习。”见牧师似乎不在楼下,纳席拉也开始随意地和维克托聊天,虽然主要内容尽是些烦人长辈式的老话。
<赫维留> “听说早些时候,瓦西里大人在店里和另一位牧师见过面了,对吗?”
<瓦莉勒> 很快瓦莉勒就看到了两个孩子的身影,她各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给他们的头发上沾上了些许水汽。

<DM> “你们带来的小孩挺好的,就是还是挺怕生,你们一会儿可以去看他们,大概跟布洛姆和布雷俩家伙不知道去哪野了。牧师……他状况不太好。”在几个小孩吵吵嚷嚷地冒出来引发维克托强烈不满之后她压低声音。“我怀疑可能撑不住了。”

<赫维留> “那位牧师现在也还在店里吗?还是说他往圣安德拉去了?”赫维留靠在吧台边晃了晃酒杯,“您知道他当下人在哪吗?”
<瓦莉勒> 瓦莉勒随后望向了不满的维克托,她来到角落、打量着这个不良贵公子:“你就是那个未来的大法师?”
<DM> 瓦莉勒的话让这家伙十分受用,他肉眼可见地得意起来。
<格林法路尔> “可以方便让我们见见他么?我们这儿有牧师,纳席拉女士也许能帮忙看看情况。”
<格温德兰> “未来的大法师最近都做什么了?”
<瓦莉勒> “那就加油吧。”圣武士摸了一下这个小屁孩的脑袋。
<纳席拉> “——是的,也许我能帮上些忙,他的病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恶化到如此地步?”
<DM> “对!就是我!哎哟!”他一乐把桌上的酒给打翻在了羊皮纸上。
<纳席拉> “这就是乐极生悲。”

<DM> “他在楼上呢,就原先那个讲故事的半精灵在的屋。”

<格温德兰> 渡鸦丢了一块干抹布上去。
<格温德兰> 它哇哇了两声。
<瓦莉勒> 本想把夸提斯介绍给小屁孩的瓦莉勒看了一眼同伴们:“或许我们可以先上去看看,然后再下来吃饭?”
<赫维留> “好的,好的。那我先去看看他的情况,就劳心您准备晚餐了。”赫维留举起酒杯,朝老板娘眨了眨眼睛。
<纳席拉> “我也这么认为,希望那位先生还撑得住。”人命关天,纳席拉从凳子上起来就往楼梯那儿跑。
<格温德兰> “还有稍微些琐事要处理,之后再带你一路。”
<瓦莉勒> 圣武士同样跟了上去,临走前又摸了摸维克托的头发。
<赫维留> 随后他噌地一声从吧台边跳了过来,把维克托的头发揉乱。“你这混小子别浪费酒!你知道现在搞到这个有多麻烦吗!!!”
<DM> 在你们的身后未来的大法师开始奋力地拯救他的纸。
<格温德兰> “我毫不怀疑瓦西里会在病情上动手脚。“格温德兰往楼梯上去。
<赫维留> “那咱们先上楼看看那位先生的状态好了。听老板娘的描述只怕是真的够呛。”
<赫维留> “衷心地祝愿他的情况还有好转的余地。”赫维留跟着纳席拉上了楼。

<DM> 纳席拉率先来到了瑞克塔维欧先前下榻的房间的门前,你们上次在这地方差点撞上他的景象历历在目。
<纳席拉> “您好,请问我们方便进来吗?我听闻这里有一位病重的牧师,同样身为侍奉神祇之人,我无法对这状况视若无睹,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吗?”
<纳席拉> 纳席拉轻叩了三下门,然后在门边礼貌开口。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干脆在门口磨起他侦测魔法的法术材料。
<瓦莉勒> 瓦莉勒慢了一步,于是她站在楼梯上就开始念诵起神圣感知的祷词。
<赫维留> 赫维留在门边等待着门后的回应,但某种无由来的思虑卷上了他的心。在回应传来前,他已经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试探性地拧动了几下。

<DM> 附近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你们等了半天门后才传来一声微弱的“请进”。
<DM> 门本身也没上锁。

<格温德兰> 虽然看不见尸体的表情,但它古怪地往旁边挪了一点。
<纳席拉> 纳席拉小心地把门推开半边走了进去。
<赫维留> 咒剑士的脑袋探进了门后,他轻轻地推开了门,向身后的同伴点了点头。
<瓦莉勒> 圣武士目不斜视,显然已经习惯了不死生物天天待在身边的事情——应该说,所幸没有更多的不死生物出现。她跟在同伴们身后同样进入了房间,四处寻找那位病重的牧师。

<DM> 一个身板单薄已经病入膏肓的中年男子半躺在床上,他白皙的肤色和尖耳在巴洛维亚显得十分不寻常。
<DM> 此人咳嗽连连,脸上毫无血色可言,的确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DM> 他也几乎没带什么行李,只有一套白色的袍子被整齐地叠起放在椅子上。最上面放着一枚剑盾相交附以植物为饰的徽记。

<瓦莉勒> 瓦莉勒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徽记,她尝试辨认一下面前人侍奉的是否是她认识的某位神祇。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您可是从外界来,又迷失于巴洛维亚之人?”看着对方的相貌纳席拉有些吃惊,但她还是先俯身上前为其看诊。
<格林法路尔> “这看起来不像是巴洛维亚会有的徽记……他看起来也不像本地人。”术士还在试着从脑子里翻出点和那个纹章有关的印象,但他姑且还是直接开了口,“你到这儿多久了……?这病是……”
<格温德兰> “听说您从克雷茨克那头来的,发生什么了?”

<DM> 你们想不起来任何有关这个徽记的信息,尽管它确实引发了你们记忆中的什么反应,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赫维留> 赫维留一时半会想不出病榻上的人的信仰背景,他只好靠着墙百无聊赖地扫视着房间里的陈设。就算先前对此人的目击报告都说他行将就木,但他仍将与瓦西里的会面当成了主因。
<瓦莉勒> 没认出来的瓦莉勒按了按额角,她更加仔细地观察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您好,我们冒昧拜访,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DM> 格温德兰回想了半天,记忆的碎片中闪过了戴着类似圣徽的人的影子,他们往往身着白色服装。
<DM> 奇怪的是在这些闪过的场景里天色总是阴沉沉的。
<DM> 你下意识地认为这不该是“外面”的景色。
<DM> 病人未被任何常见的疾病所困扰,他的衰弱可能来源于某种魔法。话虽如此,你们没能查看多久他的身体状况。
<DM> 他虚弱地抬起头,然后在看到纳席拉的瞬间露出了惊愕的神情,这表情很快变成了恐惧。
<DM> 他的目光渐渐下移。
<DM> 这个精灵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抓住了半身人牧师的衣角。

<格温德兰> “很难想象还有别处天气跟巴洛维亚差不多。”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翻着书页画了那个圣徽图案。
<纳席拉> “您还好吗?”纳席拉就这么让他抓着,她有些疑惑当下的状况但还是暂且将问题压着,优先梳理起这位牧师的状况。
<纳席拉> “看起来应该是魔法导致的……我会尽力尝试为您治疗的。”

<DM> 他用一种刺耳的声音和奇怪的语言讲了什么,这语言的音调语气听起来跟你们之前见到的吸血鬼的口音有惊人的相似。
<DM>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一把将纳席拉拉到了床边。

<瓦莉勒> 圣武士扬起了一边的眉毛,迅速地靠近了男人,打算一有不对就立刻出手。
<赫维留> “喂!你干什么!”赫维留一惊,他下意识地抽出剑鞘试图分开两人。
<格温德兰> “麻烦您出来一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着次元袋说话。
<纳席拉> “呃?!”纳席拉被这不似病人的怪力猛然一下,没能维持住平衡跌坐在地板上。“请您冷静一下!”

<DM> 他的手抓得死死的,纳席拉十分不舒服地意识到他在看你的脖子。
<DM> 精灵倒抽了一口凉气,仿佛看到了什么噩梦成真一般的情景。

<瓦莉勒> 圣武士试图用自己的力气把两人分开。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掏出了铲子。
<格温德兰> “瓦西里做这事的话还真挺没品的。”
<赫维留> “这样对医治者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赫维留的语气冰冷,他钳着这精灵的后颈,试图把他往后拉。

<DM> 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头喃喃重复了几句话,接着——
<DM> 仅剩的光彩从他的眼中消失了。

<格温德兰> “不愿出来也行,帮忙翻译一下也可以。”

<DM> 他的身体状况难以承受如此刺激。
<DM> 这个人死了。

<赫维留> “先让瓦瑞尔出来看看能不能听懂他说———”
<纳席拉> 纳席拉茫然地被几人拉到后头,然后她就看到眼前的男子已经失去了生命。“不——他……他死了。”
<格林法路尔> “等等,我们不是施特拉德的人!”格林法路尔从斗篷里把睡着的泽尔杜斯抖了出来,“泽尔杜斯大人,这家伙——”他还没来得及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就不得不把它咽回了肚子里。
<瓦莉勒> 瓦莉勒皱着眉头,把尚有温度的*尸体*丢回了床上。“纳席拉,你还好吗?”

<DM> 瓦莉勒的斗篷剧烈抖动起来。

<瓦莉勒> “嗯……?”她连忙把内侧敞开来,看看是不是夸提斯忽然醒了过来。
<纳席拉> 一种莫名的恐慌像是蛇虫一般在她的心头蔓延、爬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刚似乎是盯着自己的脖子?
<格温德兰> “你刚刚都听到了吧?”格温德兰不抱希望地问张开口的次元袋。

<DM> 夸提斯钻了出来。“你们刚刚在吵——”

<赫维留> “怎么回事,他刚才的行动逻辑就像个吸血鬼。虽说是好事,但为什么他没有直接咬上来?”
<纳席拉> “呃——让我,先冷静一下。”半身人捂着胸口走到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稍微拉下了此人领口。

<DM> 泽尔杜斯也被整个龙给倒在了床上。“怎么搞的,我听到了——”
<DM> 他没有被吸血鬼咬过的痕迹。
<DM> “这人似乎不是巴洛维亚的。”泽尔杜斯坐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你们对他说话的口音有印象么?是你们的主人说的语言吗,还是……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的?”
<瓦莉勒> 瓦莉勒确认纳席拉并没有被物理或者魔法上伤害到后叹了口气,从包里取出圣水为死者祈福;随即她看了一眼端坐在她肩膀上的夸提斯。“夸提斯大人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赫维留> “先试试看死者交谈吧。”赫维留走到那具尚有余温的躯体旁,“直接把他叫回来的话,这具躯壳恐怕也经受不起更多刺激了。泽尔杜斯大人,您对他的衣着有什么印象吗。”
<格温德兰> “更像某种控惑的手段,先前在男爵家撞见瓦西里时他用过类似的东西。”
<格温德兰> “我想他可能还在抢救时间内。”

<DM> “我不确定你们会想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DM> “呃。确实。”夸提斯附和道。

<纳席拉> “我……我想先试试能不能复活他。”这在巴洛维亚一般行不通,但先前她曾目睹那奇迹发生——这让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期冀。
<赫维留> “呃?但说无妨。您听得懂他的话?”
<格温德兰> “他在诅咒人?”
<瓦莉勒> “那或许我们可以在复活他之前先把他绑起来。”
<格温德兰> “如果不是在施放差不多的东西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赫维留> “咳,我的意思是您听得懂真的是太好了,与您同行过真是我的荣幸。”

<DM> “不,他刚刚说的是,‘你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身体的?’”
<DM> “重复了好几遍。”
我顺着我的大腿
抽出我的利剑,
站在那里阻止死亡,
阻止鲜血流近衰弱的黑影
还要去问问提瑞西阿斯。

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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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话 重返瓦拉吉
« 回帖 #64 于: 2024-03-25, 周一 22:33:19 »
劇透 -   :
<DM> ——————————————————
<DM> 那么我们上次说到你们回到瓦拉吉拜访了布林斯基,接着告诉了蓝水旅店的老板娘酒庄的好消息,得知酒水供应终于恢复正常的达妮卡十分高兴。
<DM> 然而就在气氛终于好转的时候,一个奇怪牧师的死亡让情况又急转直下。

<赫维留> 赫维留把这个奇怪牧师身上的被子卷到了一旁。“既然没有被吸血鬼袭击过的痕迹,那还是看看其他地方再下定论吧。”
<赫维留> “反正他也不是巴洛维亚人。”
<格温德兰> “这形容就像吸血鬼是一种蛇。”
<瓦莉勒> 瓦莉勒眼睁睁地看着赫维留准备检查这位死者的尸体:“不过,我先前并没有检测出不对劲的地方……想必,至少他还没有被转化。”
<瓦莉勒> 她思忖片刻,转向纳席拉:“我想,能否该与这位逝者残存的灵魂沟通一下——当然,前提是回答我们问题的是他。”

<纳席拉> “嗯……”纳席拉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驱散心中对于复活朦胧的希冀,她到现在还有点恍惚,“抱歉……我刚刚有些太不冷静了。我想我们必须得先弄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
<赫维留> “而且我还是没搞清楚他出于什么遭遇才会说那句话。”咒剑士摸了摸尸体的脖颈,他小心翼翼地褪下了这具躯壳上半身的衣物。“如果我们眼前这走错了身体的家伙能被叫回来就好了。”
<纳席拉> “我会先准备与死者交谈的仪式。”
<瓦莉勒> “了解他的身份是最重要的。”瓦莉勒说着,也凑过去重新检查着那枚她不太熟悉的圣徽。
<赫维留> “……而且我有点担心伊利亚是否也处于这种状态中。虽说修道院长的神术是很厉害啦,但他那个样子就像是……”赫维留比了个手势,“就像是施法过后一切后果都与他无关。”
<格林法路尔> “从目前见过的先例来看,灵魂在巴洛维亚应当是具有唯一性的?被复活的人的灵魂未必是原本的那一个,但如果直接和灵魂沟通的话,那至少能先锁定在某个特定的人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坐下来再翻看了会儿此人随身行李。
<纳席拉> 在赫维留检查对方身体的这段时间,纳席拉开始摆放起仪式用的焚香。

<DM> 尸体大体上算是完好,如果忽略他身上因为长期患病留下的虚弱痕迹以外。
<DM> 作为一名牧师,此人却没有携带任何与其信仰的神祇相关的教典之类的书籍,只有一本又薄又快散架的小册子,内容是一种你们没见过的语言写就的。
<赫维留> “这种虚弱……有可能是因为魂灵错位导致的吗。”他皱着眉把衣物套了回去,“他的行囊里有什么新发现么?”

<纳席拉> “遥远异界的灵魂,请聆听我的呼唤——”纳席拉举起双手引导着神术的力量通过仪式灌入死者的躯体中。
<纳席拉> 上次在法师塔内那惊悚的体验历历在目,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
<格温德兰> “之前见到的书里有解决的法术,但我得花一晚上才能读。”
<DM> 神术之力呼唤死者的灵魄——这个法术本身应该是纳席拉十分熟悉的简单仪式,考虑到你侍奉的是谁,更应如此。
<纳席拉> <至少还有解决方法,正好我们今夜应该会呆在瓦拉吉。>迟迟未能得到死者灵魂的回应,纳席拉只能用心灵沟通与法师对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册子小心地摆在一边翻看起次元袋里的法术书。
<DM> 但此时此刻你意外地发现法力的流向就像游蛇一样难以控制,甚至隐约之间怀疑有一股同样冰冷的能量试图沿着你开辟的道路攀缘而上反过来接触你。
<DM> 在你开始犹豫要不要断开链接的时候,仪式似乎起效了。

<格温德兰> “这类应当不受语言影响吧。”
<瓦莉勒> “发生什么事了?”看见纳席拉表情古怪,这次的仪式也并不想之前那样……一帆风顺,圣武士警觉地握紧了圣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注意到牧师的仪式似有卡顿一瞬,他开着书页把检测法力的灰烬撒到地板上。
<赫维留> “总而言之可以先把那本笔记带走,等你抄完解法再对照着看一眼好了。”赫维留坐在床沿,他疑惑地观察着划过纳席拉脸侧的汗水。
<纳席拉> <有未知的力量在与仪式对抗,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状况……>
<格温德兰> 渡鸦从窗口警觉地探出去,它飞向旅店外侧。
<瓦莉勒> “没准是施特拉德,我不觉得巴洛维亚的其他人中,有谁会能对此地产生这么大的干涉。”
<DM> 与神术受到的抵抗不符的是这里看起来没有别的灵光。
<格林法路尔> <如果他会如此在意灵魂之类的问题,会是应为塔季扬娜的事情么。>
<DM> 外面除了雨幕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赫维留> “唔,总而言之先想想看问题好了……”赫维留头痛地按了按额头,他可不想用“你是那个谁吗?”这种愚蠢的问句开始一段对话。
<格温德兰> 鸟湿淋淋地回到房门口。
<格林法路尔> <只是有一点突然让我很在意。如果说伊莉娜被认为拥有塔季扬娜的灵魂,那假如我们能和她的灵魂沟通,我们应该认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另一个人么。这点在巴洛维亚突然很……很显得有些矛盾。>
<赫维留> 况且他确实也不知道这位牧师姓甚名谁。那如果自己真的折戟于此,他抓紧了胸前的领巾,如果我死了,我又要用什么办法证明我曾经是……我自己?

<纳席拉> “远方的旅人,您从何方来到这巴洛维亚,有曾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DM> 不知为何,死者很是停顿了一会儿。
<瓦莉勒> 在纳席拉开口询问第一个问题之前,瓦莉勒从次元袋里借用了一些钻石粉末,绕着房间一周、洒在了屋子破旧的地板上。
<格温德兰> “总觉得现在就像这位外乡人也很疑惑自己怎么来的这里。”
<DM> 过了半天最后它才用空洞洞的声音回答。“我来自博尔卡,人们都叫我达里奥。”
<瓦莉勒> “我更担心先前的灵魂已经离去了。或许他真的找到了方法也说不定呢。”圣武士扯了扯嘴角,顺带又在房间里布下了警报术——这下应该连一只蝙蝠都飞不进来了。
<赫维留> 赫维留像山猫一样张大了嘴。“如果他——呃不是。哪啊?”

<格温德兰> “还是说灵魂很远或者联系受了阻碍?”格温德兰跟另一具尸体对面坐着,后者替他拿着从女巫那捡来的书。
<赫维留> 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这个下意识的问句会再减去一次问答的机会。
<格林法路尔> <怎么办,我好像没听说过那么个地方。>术士环着胳膊盘坐在地上,眉毛严肃地皱成一团。
<瓦莉勒> 瓦莉勒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同伴们——结果收获了几张相同的迷惑的脸庞。
<纳席拉> <呃,听起来新地名又增加了。>
<格温德兰>  “既然用着这里没人懂的文字,大概也不是很近的位置吧。”
<瓦莉勒> <要不要问问他愿不愿意复活?——或者说,是否能被复活呢?>
<纳席拉>  纳席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那是个什么地方,她只得继续提问。“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尖锐,您——还能够被神术复活吗?”
<赫维留> 赫维留从床边弹了起来,他连忙蹭到了正在翻看笔记的法师旁。“大约是吧,你想想看那个什么什么……伊尔阿什——伊尔阿鲁克的着装风格也和巴洛维亚一点边不沾。”
<格林法路尔> <我们应该问问他是因为什么人或事来的么。>
<瓦莉勒> 瓦莉勒诡异地想起某些,问只能回答三个问题的神灯“我的愿望是再来三个问题”的诡辩思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法师之手小心地翻了一下册子,不抱希望地看此人是否有涂鸦或者画地图的习惯。

<DM> 你们勉强想起在克雷茨克时有听小村子里的人提过这个地名,理论上从那个方向出去十有八九就会到博尔卡,但迷雾肯不肯放行就是另一回事了。
<赫维留> “对了,要不……问问他是通过何等途径来到巴洛维亚的,他是否察觉了自己的灵魂已经错位……?”
<纳席拉> <很有用的意见,我会试试的。>
<格温德兰> “从刚开始的反应看更像是察觉到了才问牧师问题的。”
<格温德兰> “如何找到自己身体的那个。”
<格林法路尔> <直接这么问吧?‘找到自己的身体’是什么个原理?>
<格温德兰> “穿过迷雾也会造成类似的情况吗?”

<格温德兰> “而且怎么说呢,身体和灵魂是否对应似乎也缺乏判断标准。”
<赫维留> 赫维留长出一道气。“如果这五个问题都一无所获的话那就只能去找瓦西里了。好吧,虽然他也不会乖乖等着我们上门来找。”

<DM> 死者对纳席拉的上个问题保持沉默。
<赫维留> “而且招待吸血鬼上门哪怕这是个名为旅店的公共场合也非常地恐怖……”
<瓦莉勒> “至少这儿的领主没办法用预言法术看到这里,而如果他真的上门了,至少我们还能提前知道。”
<纳席拉> <看起来这件事没法问出来了……>
<格林法路尔> <至少灵魂之类的话题他有主动提过,试试这个如何?>
<纳席拉> 纳席拉回忆一番格林法路尔和赫维留的说辞,她接着问出第四个问题,“所谓'找到'自己的身体,它的原理究竟是什么?”
<赫维留> “例如灵魂和身体的匹配程度吗。”咒剑士耷拉着耳朵,“难不成整个迷雾之地包括伊尔阿鲁克也会有这种情况……我真搞不懂了。”

<DM> 死者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刺耳,且语速急促。“这是不应发生的事情。”
<DM> “这是不应发生的事情。”
<DM> “这是不应发生的事情。”
<DM> “这不应该发生。”
<DM> “身首异处,不会再有来世。”

<赫维留> “巴洛维亚,伊尔……达肯,然后现在还有一个博尔卡。我还真的挺好奇的……”他把下半张脸埋在了臂弯里,“我不觉得那道迷雾真的能消散,就算在修道院那边看到的雾已经足够薄……”
<赫维留> “等等,身首异处……他这说的是谁?”他压低了声音,生怕把最后一个问题占掉。
<瓦莉勒> “在巴洛维亚谈来世,就像在星界谈时间流逝,是一种很新颖的概念。”
<格温德兰> “所以见到纳席拉他才如此惊讶吗,也可能只是他本人的认知不过…嗯?”
<格林法路尔> “……或许指的是离去的灵魂重新转世对应的也不再是原本的身体么,这样的话倒是能对应我们身边的伊丽娜的情况。”

<格温德兰> “最近的身首异处者倒只有这个。”格温德兰拍了拍次元袋。
<纳席拉> 死者突然变得像是那些奇械师所作的故障的机械人偶一般,这令纳席拉心里一惊,她的思绪止不住地朝先前那些暗示自己曾死过一次的话语上飘。
<瓦莉勒> “我总觉得他这是在说自己。”面对死者的激烈发言,圣武士似乎并没有想太多。
<纳席拉> <真是越来越难搞懂了……>她在心里叹气,<你们觉得最后一个问题该问他用什么方法穿过迷雾、为何要来这巴洛维亚还是继续深耕关于灵魂错位的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哆嗦,<之前我们其实也见过……见过差不多的预言,还是说是暗示或者幻觉呢。自己形象的玩偶的头掉了下来之类的。>
<格温德兰> “不至于是这具躯壳死过一次时就在克雷茨克吧。”
<赫维留> 赫维留默默地弯下了无名指和小指,比了个三。
<格温德兰> “但被斩首的狼人显然是本地人。”
<赫维留> “这越来越奇诡了。”
<瓦莉勒> <最后一个问题吧,或许我们可以在他的笔记中找到前两个问题的答案。>虽说如此,但她并未抱着太大希望。
<格温德兰> “使用的语言和记忆也不相符,不对应的灵魂会混在一起导致错乱也不是说不通。”

<纳席拉> “最后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赫维留> 在亡者回答前,赫维留就已经起身。他担忧地望了眼窗外的雨幕。
<DM> “我不知道。”死者的声音逐渐变得干枯飘渺。“我不认识你。”
<DM> “我肯定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闪过了几个画面。”
<DM> “我没有经历过这些情景的记忆,但你的脸看起来一模一样。”
<DM> “我看到了你的头被巨镰砍下的画面。”
<DM> “你的头被不死生物带走,只留下一具无头的尸首。这就是我看到的全部。”
<赫维留> 赫维留没忍住。“既然他是博尔卡人,那他所说的那番景象也不可能是在巴洛维亚发生的。也好,我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涉足过博尔卡的土地呢。”
<DM> 仪式的效力开始消散。

<瓦莉勒> 圣武士依旧很乐观:“这算什么,预言吗?我还收到过写着我的名字的棺材呢。”
<纳席拉> 不死生物,巨镰,先前与无头骑士的战斗再次于纳席拉的脑内重映,他所说的如果皆为真实,那现在的自己究竟是……
<格温德兰> “已经到了用这种东西当做趣味的地步,听起来甚是寂寞。”格温德兰在死者交谈仪式时抄了不少字下来。

<纳席拉> 纳席拉忍不住抚了下自己的脖颈,“我真希望能立刻让施特拉德本人来给我们解释解释这都是什么。”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我感觉我的脑袋里简直是一团浆糊。”

<赫维留> “看来还是把剩下的问题扔个瓦西里吧。”死者的证言令他无言以对,他直接打开了房门,决定在享用完晚餐前把这个问题搁置起来。
<格林法路尔> “从他足不出户的状态来看也许他也不知道巴洛维亚以外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过去经历的事情可能未必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格温德兰> “我记得棺材里只有蝙蝠啊。”
<格林法路尔> “从最坏的情况来看,也许我们实际上也和那些没有灵魂的巴洛维亚人一样坐着些类似于循环往复的事也说不定……”

<纳席拉> “但我们似乎并未完全失去自我……这些特殊又是为何呢。”
<纳席拉> 纳席拉还没忘记自己一开始想做的事,尽管事到如今她已经对复活不抱希望了,但还是转身去从次元袋中取出一颗钻石。
<瓦莉勒> 瓦莉勒把赫维留打开的房门又关了起来——回避侦测和警报术的效果应该都还在。

<纳席拉> 在神术的咏唱中,钻石化作闪亮的粉末与聚集的光芒化为一体,逐渐形成了一团像是灵魂般的虚幻球体漂浮在尸体的心脏上方。纳席拉引导着神力并再度呼唤死者的灵魂以此为基点回归。
<赫维留> 赫维留索性站在门外警戒,他百无聊赖地听着楼下人们的交谈,提防着一切可能的不速之客。
<DM> 古怪的是复活仪式进行得比方才的要更加顺利。在牧师的引导下,巴洛维亚鲜能见到的微小光晕渐渐汇聚在一起,化作支持生命的活力。
<格温德兰> 鸟跟赫维留一块站岗。

<DM> 死者叹息般长出一口气。

<纳席拉> "尤拉格兰,拥有地底一切知识之人,死亡的看守者。您虔诚的信徒请求您,使这遭受魔咒折磨之人再度行走于地上吧。"
<格林法路尔> 蹲坐在地上的格林法路尔盯着死者的脸,联想到刚才的仪式和他们问过的东西,隐隐产生了一种偷了别人口袋的心虚,他别开了视线。

<DM> 逝者——准确地说现在已经不是逝者了——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DM>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纳席拉> 纳席拉左手带着抹除诅咒的净化之力,右手带着解消魔法的驱散之力,她双法齐发立刻朝着牧师身上按去。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一边开始感知这位……刚复活起来的家伙的本质。

<格林法路尔> “先躺着吧,你才刚死没多久呢。”格林法路尔拄着法杖从地上站了起来,解下斗篷往对方怀里丢了过去,“我们进来没多久你就神神叨叨说了一堆话之后就断了气,你叫什么名字?”

<赫维留> 抱着剑的赫维留倚着门板,在和头顶的魔宠大眼瞪小眼时他的耳朵因捕捉到门后的动静而竖了起来。
<赫维留> 他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贴在了薄薄的门板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抬头看了一会儿刚才还是死人的牧师的脸,寻思着假如他忘了重要的事那么也不用解释拿走小册子的事了。
<纳席拉> 纳席拉紧张地盯着她初次复活的对象,究竟会发生什么在他开口以前一切都无从得知。

<DM> 法术引起的微尘散去之后瓦莉勒没有感知到某种邪秽的存在,死而复生者也不再咳嗽。
<DM> 尽管一切都很顺利,纳席拉靠近时依旧发现了熟悉的不对劲的地方。就像你们在克雷茨克见过被复活的村长之子一样,你们眼前这位牧师从死亡里被拽回之后精神状态同样出现了异常。
<DM> 他对你们的目光、你们的话语毫无反应,简直像一个空壳,甚至比巴洛维亚那些没有灵魂的人还要呆滞。


<DM> 那么我们上次说到你们对这位神秘的牧师的遗体施放了复活仪式
<DM> 尽管神术正常地起效了,但就像你们在克雷茨克目睹的那一次一样,死而复活者的神志似乎不是很清晰。

<格林法路尔>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格林法路尔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牧师的床榻前,对他竖起两根手指做了个“这是几”的手势。
<赫维留> “他……这……”赫维留拿着块面包在死而复生的牧师眼前晃来晃去,他总感觉对方的眼神就和在鬼婆羊圈里见到的绵羊差不多。
<赫维留> “你饿吗?”他贴心地把面包凑近了点。
<瓦莉勒> “……至少不是什么奇怪的生物。”瓦莉勒犹豫了一下,而后也凑了上去,“你好?你会说话吗?”
<DM> 对方呆滞而迟钝地望着前方,仿佛没听到你们在说话。
<纳席拉> “看起来真的和院长说的一样……”纳席拉站在一旁小心地观察着精灵牧师的神情。

<DM> 要说像动物,感觉也不太对。即便是动物在遭遇被塞进一个陌生物种的身体里这种事情时也该发生一些激烈的反应,比如大喊大叫口吐白沫什么的。
<DM> 但他看起来只是非常地……无反应。
<赫维留> “……我去和维克托同步下情况好了。”赫维留摇了摇头,“他这个样子……就跟活死人没什么差别。”
<纳席拉> “这要如何是好,他现在看起来不像能自理一日三餐的样子……”看到对方连对食物都没有任何反应,纳席拉对精灵牧师体内被召回之物的正体充满了疑惑。
<瓦莉勒> “大概……就是那种情况了吧。”圣武士想了想,“没有灵魂。”
<格温德兰> “就像进来的是个占位符。”
<瓦莉勒> “或许我们可以问问老板娘,其他「没有灵魂的家伙」是否需要进食。”
<赫维留> “没有灵魂的人被复活了也只是行尸走肉罢了。”赫维留皱了皱眉,这样说的话或许该把他托付给其他人而不是那位不修边幅的准男爵。
<瓦莉勒> ——毕竟,如果失去灵魂的人都是不能自理生活的新生儿,那巴洛维亚从某种程度比地狱还要可怕了。
<格温德兰> “也就是说复生也会有什么都没回来的情况?或者半途上谁把灵魂截走了。”
<赫维留> “……要是瑞克塔维欧在就好了,没准他有过类似的经验。”
<格林法路尔> “或许还是会进食的,之前我们见过一些居民回去主动购买鬼婆的糕饼。”格林法路尔伸手在那个牧师眼前晃了晃,“或许也未必要找瑞克塔维欧,维斯塔尼人能在雾中来来去去,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许见过些别的例子,我们去他们的营地如何。”
<格温德兰> “如此说来要复生阿拉贝拉也很不稳定。”
<赫维留> “也……可以?”刚打开房门的赫维留耸了耸肩,“反正我们也要去那边复活阿拉贝拉。既然如此今晚就先让他在这里待着吧。”
<纳席拉> “的确……我赞同你的看法。除了施特拉德,恐怕没多少人能比维斯塔尼人更了解巴洛维亚了。”
<赫维留> “明天我们启程时再把他带上好了。这么一看行程还有点紧张,用过晚饭后还有时间的话我想去男爵府上问问婚纱的事。”
<赫维留> “只是一晚上的话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变故的吧?”赫维留担忧地回头,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牧师。
<格林法路尔> “希望男爵那边还好。”术士揉了揉发麻的腿站了起来,“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和他说婚纱是拿来给施特拉德办婚礼的了,我担心他晕过去。”
<DM> 说老实话除了现在有呼吸以外他看起来和先前死着的时候区别不算太大。
<瓦莉勒> “委托老板关照一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当然,我也不觉得他还能变得更糟了。”圣武士凝视着那张呆愣的脸,转身推开了门。
<纳席拉> “呃,我们最好还是和老板他们说一声。”
<格温德兰> “这让我更在意瓦西里动了什么手脚。”
<赫维留> “当然不会说是要拿去给施特拉德用的但这也一来——啊,好吧。院长那边的计划也不明不白的,只要他不要告诉全巴洛维亚‘施特拉德要结婚了’我想男爵就应该不会见到这么个令人绝望的场面……”

<DM> 你们下楼打算去吃晚饭,没等讲出牧师的古怪遭遇厄尔文和达妮卡就迎了上来把你们按到了桌前。
<瓦莉勒> “如果施特拉德真打算参与那个婚礼的话,我想他才是会大张旗鼓宣传得人尽皆知的存在。”
<赫维留> “……这么一来总感觉有点愧疚。”赫维留缩了缩脖子。

<DM> 蓝水旅店的一楼不知何时洋溢起了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想必葡萄酒危机被顺利解决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老板对你们再次道谢,并保证你们以后来这儿吃饭都可以打折。
<DM> 就连喝得醉醺醺的熟客老猎人都朝你们举起了杯子。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脑子一转,把“要不就和他说我们要结婚了”这句话咽了回去——毕竟他担心这么一出下来瓦拉吉会再多个什么临时起意的节日,在他决定使用“我们有一个朋友……”的借口之时一楼快乐的空气把他原本想宣布的坏消息也拦在了喉咙口。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罕见地红了脸,他举起酒杯向那些熟悉或陌生的客人致意,他已经开始策划起顿足香槟恢复生产后在蓝水旅店举办的试喝会的装潢了。

<瓦莉勒> 与此同时,瓦莉勒正不好意思地告诉老板娘关于楼上那人的情况。“……总之,他现在可能……难以自理生活。他今晚至少得待在那个房间里了,所以还得麻烦您二位多加照顾。”
<DM> 达妮卡喜滋滋地在你们对面坐下,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木头盒子。你们突然毛骨悚然,想起了布林斯基的误会,希望他没忘记保密的事情。

<DM> “等等,啥?”
<纳席拉> 纳席拉实在不太习惯这种场面,尽管刚刚她还拿这事来告诫维克托,但现在真有这么多人发自真心感谢又让她不太好意思。她仗着自己的体型缩在边角的位置里让那些欢喜的酒客们首先注意到自己的队友们。
<DM> “呆在我们这儿倒是没问题了,但这遭遇听起来真是……够倒霉的。”
<格林法路尔> “这个,那个……我们毕竟还没找回所有的宝石呢——”格林法路尔不知何时手里也被塞了一个杯子局促地蹲在角落,脑子晕乎乎的,“等我们把最后一枚也找回来再庆祝也不不迟——我们现在还有婚——呃——”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还有一个混蛋的事情要解决——!”
<DM> “婚?!”
<瓦莉勒> “就是那个病恹恹的家伙,在他身上大概出了什么问题。真是个可怜人。”
<DM> 维克托瞪大眼。
<赫维留> “哎呀呀呀可真是没见过大家兴致这么高。虽然卓越红龙的生产恢复正常了但也不要贪杯啊!”赫维留兴致勃勃,拿着酒杯转了几圈后他终于绕回了众人那张小桌旁。“我们有一件很混沌的事情要解决。”
<赫维留> 他拿着杯子朝维克托的方向点了点,“就是准男爵那桩婚约。”
<纳席拉> “是的……虽然我们把他的命保住了,但是……总之只能麻烦二位了。”
<赫维留> “别告诉我你小子已经忘了啊。”
<DM> “可能你们会觉得蹊跷,但想想是巴洛维亚发生倒霉事似乎也很正常。”厄尔文摇摇头。
<DM> “啥?我婚啥?”
<DM> 大法师大惊失色。

<DM> 他的嗓门成功吸引了多数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没听你们在跟老板夫妇聊什么。
<格林法路尔> “对,对对对,你就是我说的那个混蛋。”
<瓦莉勒> 瓦莉勒对老板的话表示沉默,随即来自大法师的尖叫让她不由得望向那个角落。
<赫维留> “你和丝黛拉的婚约啊,不是这么个事吗?”赫维留困惑地抿了一口酒,在一阵灵魂发酵似的呻吟后他睁开了眼睛。“我听男爵是这么说的,瓦赫特夫人也确认了这么个事。”
<纳席拉> 纳席拉发出重重的一声鼻音对此表示肯定。
<DM> “他妈了个蛋的。”粗鄙之语从这个贵族口中就像流水一般自然地流淌而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露出了“不要紧我们理解毕竟你的法术书里不可能记着那种法术的对吧”的表情。
<DM> “我才不要和她结婚,要结你结去。”
<DM> “你们都跟她结婚我都没意见。”
<格林法路尔> “没事,连瓦莉勒都已经知道了你更愿意和法术书结婚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脸上带着恭喜的敷衍神情看了眼那个木头盒子像用来装什么的。

<赫维留>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个事——”尖耳朵拿着酒瓶给其他人满上杯子,“有人委托我们给小丝黛拉物色一件婚纱,但你看这么大个巴洛维亚我还真没头绪得到哪儿才能搞来件像样点的婚纱。”
<DM> 厄尔文迅速扫了眼在座的客人里有没有瓦赫特家的醉鬼,以免在蓝水旅店发生一场巴洛维亚贵族酒馆大乱斗事件。毕竟贵族大打出手在这片土地上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
<格林法路尔> “大概是她的追求者吧,那人住在西北边的村子里,但拿不出像样的婚纱那位夫人恐怕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许配出去,说不准还要折腾你多久哩。”
<瓦莉勒> 圣武士只是欲言又止地听着她的同伴们在这里歪曲事实。在听到格林法路尔的话后,她“呃”了一声。
<赫维留> “把婚约当家家酒也是你的自由,但我的建议是最好上门先给那位小姐好好道歉。”赫维留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唔,或许我一开始就该先来问问厄尔文老板的。”
<纳席拉> “呃,对。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得给瓦赫特夫人一个说法,毕竟这事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瓦莉勒> “想来我和纳席拉可以为各位准备典礼术,无论是谁想跟谁结婚。”她最终只是这么说。

<DM> “只要对象不是我,那都好说,直接把我妈的拿走——”
<赫维留> “瓦拉科维奇府上有婚纱可借?”
<赫维留> “那巧了,等下吃完晚饭就去瓦拉科维奇府上叨扰吧。”
<赫维留> “我还在惦记着上次那块镜子……”
<DM> “啥镜子来着?”
<赫维留> “忘了!”酒鬼打了个嗝。

<DM> “哎,你们先别急着走。”
<纳席拉> “呃,可以问谁是全巴洛维亚最美的女人的那种。”纳席拉采用了一种比较含糊的说法,主要是她也不清楚那是什么。
<DM> 达妮卡敲了敲盒子。
<DM> “我有点东西想给你们来着。”
<格温德兰> “这是?”
<瓦莉勒> 瓦莉勒迈向大法师的脚步停了下来。

<赫维留> “嗯?”赫维留礼貌地放下了酒杯,他朝着老板娘手中的那个木匣点了点头。“这是?”
<格温德兰> “说实话我之前都没注意到你们有某些方面的突出才能。”
<赫维留> 他向夫妇俩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等待着盒子打开。
<DM> “虽然在巴洛维亚没什么好东西可买,但万一呢?反正我们不怎么出去也用不着,就当给你们到处奔波的报酬了。”她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几瓶药水和一堆货币。
<DM> 自然,和你们之前见到的很多本地流通的钱币一样,硬币上铸着这里领主的头像。

<DM> 她把那堆钱币倒在了桌上,最后掉出来的还有个袋子。
<格林法路尔> “我有件比较好奇的事情。”格林法路尔道了谢,拾起一枚印着施特拉德头像的硬币,“几位有在这里见过其他图案的硬币吗?我们之前听说几年前有人在狼人身上发现过差不多的东西。”
<瓦莉勒> “太感谢您了,这些对我们都很有用。”瓦莉勒说着,示意队里拿着次元袋的谁过来接货。

<DM> “呃……几乎没有,”她谨慎地说道。“几乎。”
<赫维留> “也就是说有过例外?”咒剑士朝着夫妇俩道谢,他把那堆报酬收了过来。
<DM> 她四下张望了一圈然后压低声音。“有人会收到,维斯塔尼人那里也会有。”

<赫维留> 【我怎么感觉说冥币似乎也没问题】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没把魔术袋塞进次元袋里,他大抵还在试着回忆自己是否听说过什么把袋子放进袋子里产生的事故,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赫维留把手伸了进去。
<格温德兰> “多谢了,等一下啊这个是……”
<格温德兰> “会在旅店里掏出大型动物的。”
<瓦莉勒> 瓦莉勒在咒剑身上多留了一个心眼——虽然厄尔文夫妇抱持着足够的善意,但她仍对咒剑在醉酒时的表现记忆犹新。
<格林法路尔> “这么看来巴洛维亚也是挺热闹的。我们之前有听一些人提到过某些我们从未听说过的地名,比如伊尔阿鲁克什么的。”术士同样压低了声音,“我们会去找维斯塔尼人打听的,谢谢您。”

<赫维留> 他抓到了那团毛茸茸生物的尾巴,便把它往外拽了出来……
<DM> 一只巨大的黑白花色的动物掉了出来。
<瓦莉勒> “呀,好可爱。”
<纳席拉> “天啊,它好大一只。”
<赫维留> “维斯塔尼人的门路还是多啊……正好明天也可以一起过去问问他们……”他把脸搁在了那个毛茸袋子上。
<赫维留> 咒剑士开始打盹。
<瓦莉勒> 圣武士则俯下身摸了摸这只毛茸茸生物的毛皮,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DM> “他睡了吗?希望他不对毛发过敏。”
<格温德兰> “好在是嗅觉灵敏的小东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知道为什么和赫维留保持了一段距离,直到他透过酒劲弄清了这家伙不是那种会放臭气的生物之后才重新凑回了其他人边上。
<瓦莉勒> “……如果真的睡了,那我就把他扛到楼上跟那位可怜人做个伴。然后我们其他人再去找男爵。”瓦莉勒凑到赫维留耳边说道。

<赫维留> 你们看到咒剑士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挺好的,我们现在就走吧,到时候拿了婚纱回来就给他穿吧。”
<格林法路尔> “啊。”
<格温德兰> (。。。。。
<纳席拉> “他醒了。”
<格林法路尔> “他醒了。”术士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遗憾。
<赫维留> 那个毛茸茸的袋子啪嗒一声掉在了他的脸上。
<格温德兰> “我看现在就让他穿他也不一定会介意。”
<赫维留> “呃呃呃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刚才好像梦到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努力地组织语言,却难掩神志不清的事实。
<纳席拉> “我曾经在故事里听说有些贵族会用红酒浸泡来染衣裙,也许我们今天也可以试试。”
<赫维留> “幸好是梦。”
<瓦莉勒> “如果介意,那就在递去婚纱的同时再递去一瓶卓越红龙汁。”圣武士揶揄道,随后拍了拍咒剑的肩。“清醒点,该走了。”
<赫维留> “那太浪费了!”他用力地拍打着自己通红的脸颊,晃晃悠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格温德兰> “真的吗,它听起来有点文学夸张成分。”
<格温德兰> “我们走吧。”
<纳席拉> “不知道瓦拉科维奇男爵的精神可还好。”
<DM> “天呀我不要和醉汉走在一起。”
<DM> 维克托抱着书远远地跟着你们。
<DM> 也许他更不喜欢的是回家。
<赫维留> “我没醉。”脸颊通红的赫维留朝着他狂吐舌头。
<DM> “我见过的每个醉鬼都这么说。”
<瓦莉勒> 瓦莉勒则露出了一点歉意的目光,大意是「抱歉,我们疏于管教了」。
<格林法路尔> “呃,没关系。你和他走在一起的话你可以和别人说是你用法术把他变成了一个只会胡言乱语的家伙。”
<格温德兰> “让他给雨淋一下没准会清醒些。”
<格林法路尔> “这样那些凡夫俗子就会对你心生敬畏。”
<纳席拉> “我们真应该直接去男爵家吃晚饭的。”
<赫维留> “没醉的人当然可以这么说!”赫维留叉腰,他开始用鼻子看维克托。
<格温德兰> “如果实在还是那样,我认为这是个值得尝试的说法。”
<赫维留>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走吧再不走就要彻底入夜了。”赫维留打了个哈欠,他耷拉着的耳朵又竖了回去。“咱们速战速决就好,嗯?”

<DM> 你们久违地来到了镇长的宅邸门口,这座建筑物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站在阴雨绵绵的天空下,一名你们先前见过的女佣正在试图弄干阶梯上的水,看到你们她似乎有些惊讶,可能是因为上次来这儿时瓦莉勒还不在。
<瓦莉勒> 圣武士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对她友好地笑了笑。“你好,我们来拜访男爵。”
<DM> “啊,啊,好的!”
<赫维留> 酒鬼朝着女仆滑稽地行了个半礼,“抱歉没事先通知府上,我只希望男爵没在忙……”
<DM> 她急急忙忙地转身进了门,“几位先进来吧!”
<格林法路尔> “这位是我们的新朋友。”术士和头一次来这里时一样拖着湿漉漉的斗篷对女佣点点头,似乎在思考应不应该用“大法师维克托把我们的朋友变成了醉鬼”作为开场白的后半句。
<纳席拉> “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了,我们有些急事探访……”纳席拉解开斗篷小心地收起不让太多雨水又滴到地板上。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上楼梯的时候扶了一把赫维留,避免咒剑真的华丽地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滚上三圈。
<赫维留> 先前拜访府邸时和瓦西里对峙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他小声地咕哝着什么脱下了大衣,有模有样地学着队友们把衣服挂到架子上。
<DM> 门厅坐着一只懒洋洋的大狗,它嗅了嗅你们身上湿漉漉的味道。上次来这儿时的堆得到处都是的柳条太阳已经不见踪影,看起来镇长彻底放弃了他搞庆典的想法。
<格温德兰> “来得稍微着急了…”格温德兰半句话出去还是决定等人执意问起再解释这里有个醉鬼的事。
<瓦莉勒> 她愣了一下才发觉格林法路尔是在说自己。“我以为你们是在说那只獾。”她看了一眼跟在维克托身后的巨獾。

<赫维留> 赫维留被瓦莉勒扶着,他用自己的辫子逗着那条灰色大狗玩儿,又环视了一周客厅里的陈设——特别是那些并不显眼的家族画像。
<赫维留> 然后他的喉咙里也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格温德兰> “也不知卫兵头子近来如何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趁机用手背蹭了一下湿乎乎的狗鼻子,希望它不要因为看到野生动物便就此失控。“啊。”
<格林法路尔> “按照礼数的话我们本来应该带点特产回来的。”
<瓦莉勒> 在那只狗的舌头舔到咒剑的脸上前,瓦莉勒拽了一把银精灵。

<DM> “嗯?嗯?你们居然回来了,呃,或许我该说维克托居然回来了吗!”瓦拉科维奇男爵从会客厅的门后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满脸写着诧异。
<格温德兰> “袋子里还有多的酒吗?”格温德兰还在回忆上次开了人家房门的事。
<格林法路尔> “你到底多久没回家了?”术士白了大法师一眼,“抱歉来得突然,我们前阵子去了西北边一趟,这次临时遇到点情况需要回瓦拉吉,大概是,呃……婚,不是,混沌的事。”
<纳席拉> “哎呀,我们真该留下些酒的。”不怎么去别人家拜访的纳席拉也才注意到这个,现在剩的酒恐怕都是赫维留的珍藏了。
<DM> “婚?!”
<格林法路尔> “混沌,混沌的事!这事还和维克托有点关系,咳咳咳咳咳。”
<赫维留> “呀——好久不见了瓦拉科维奇男爵大人您的头发看起来更健康了真是喜人啊!”赫维留听懂了格温德兰的话,他唰地从次元袋中掏出了一瓶私藏的卓越红龙汁。“这是伴手礼嗝。”
<瓦莉勒> “大概跟维克托先生告吹的婚事有关——”瓦莉勒说到一半、“啊”了一声,扭头询问大法师本人,“告吹了吗?”
<赫维留> 显然他没意识到那是自己私藏的最后一瓶,但那也是后话了。他朝着男爵点点头,“就是和丝黛拉小姐的那门事。”

<DM> “这事儿不是吹了吗?”镇长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词。不远处的餐厅里传来了几位女性说话的声音,大概镇长夫人又在招待镇上的妇女客人邀请她们来坐着一起喝茶。
<DM> “对啊,吹了!”维克托在后面说。
<纳席拉> “正是因为这桩婚事吹了。嗯……呃,有位好人家出身的先生听说了之前那些事,他想趁此机会向丝黛拉小姐求婚,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做婚纱的人家,于是只能拜托我们来跑一趟。”

<瓦莉勒> “嗯,总之大概跟他吹了的婚约对象有关。”圣武士不太习惯说谎地闪烁其词,“我们需要借用一件婚纱。”
<格林法路尔> “是这样的,那边有个隐居的法师愿意教授维克托更多关于奥法的奥秘,但毕竟维克托他还有婚事在身,我们担心如果他直接去当人家的学徒,瓦赫特夫人那边保不成要拿婚事的事儿当借口在瓦拉吉说你们的小话。”格林法路尔拼命挤眉弄眼,“就在这个时候我们遇到了个住在克雷茨克的小子对那个可怜的姑娘的经历新生怜悯!他希望我们能帮他牵牵线,准备一套体面的婚纱去和斯黛拉姑娘求婚哩。”

<赫维留> “实际上,这恐怕无关重要。”赫维留懊恼地倒在了扶手沙发中,“毕竟我们的人物只是帮那女孩找到一件婚纱,要不然瓦赫特夫人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你看,两个贵族家庭之间告吹的婚约,传出去的话她可会抓住机会大做文章呀。”
<赫维留> “哎呀呀呀这样一来我们也会很苦恼的。”

<DM> 镇长张大了嘴,有那么一会儿他看上去和那牧师一样神情呆滞,区别是他正在竭力试图理解你们刚刚说的话,甚至忘了请你们进门。
<赫维留> “而且我们哪好意思拒绝一位情深款款的有心人呢……哎呀大概,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
<纳席拉> 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下纳席拉编了半天却恰好和格林法路尔撞到一起了,来不及确认两人所说能不能对得上,纳席拉的脸一下子变得跟赫维留似的有些发红,她赶紧往旁边走了一些好不让男爵发觉。
<纳席拉> “就,就是这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想说点什么比如简单的希望借婚纱一用,他决定等到男爵处理完一伙人的婚介信息作出反应了再开口。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希望巴洛维亚真能有什么法师能收了维克托这个弟子,但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觉得放任他自由生长等有一天他有了足够的才能能够炸开迷雾的边界也挺好的。
<格林法路尔> “是的,事情就是这样。”
<瓦莉勒> “巧了,对方也是镇长的儿子。”瓦莉勒在心里对伊利亚道了声抱歉。
<DM> “我只能说——莉迪亚会很乐意把她的礼服借给那位可怜的女孩,但克雷茨克是不是……太远了?”

<DM> “嫁这么远的婚事会不会有些……”
<赫维留> “您真热心,但关于婚礼地点的话其实还没有定……而且那位有情郎似乎比较喜欢低调行事。”
<赫维留> “啊哈哈哈哈哈论护送的话我们可是专业的嗝!”
<瓦莉勒> 圣武士的嘴啜嗫起来,大概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种话来。
<格林法路尔> “总得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瓦拉吉的假先知咧出一个笑脸。
<赫维留> “所以您就不用担心这种事情了,我们会处理好的。”清醒几分后,他在“处理”两字上加重了力道。

<DM> 男爵苍白的脸勉强恢复了平静,很明显他正在思考这事儿对他的利害关系,摆脱瓦赫特夫人的碎嘴无疑是他眼下正想要的。
<瓦莉勒> (我们婚庆公司是这样的)
<DM> “这样的话,如果是交给你们……我当然放心了!”
<格林法路尔> “而且这事儿要是能成那维克托也能正大光明地去当法师的学徒走上正道了。”他对男爵耳语。

<DM> “都好说,都好说。”他讪笑起来。“呃,但当法师的学徒听起来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格林法路尔> “可能他还要先进二面。”
<DM> “哦拜托,什么叫太快了!”维克托迅速出声抗议。
<赫维留>     “没事没事我们会帮他联系好导师的您不用担心……”
<DM> “啥叫——先进二面?”男爵转向大骗子格林法路尔。
<格温德兰> “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吧,怎么想都会有测试。”
<赫维留> “我们四专业的。”
<格林法路尔> “就是在正式收他为学徒之前可能还要做些测试证明他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法师之类的。”
<格温德兰> “所以事情不会草率,我们也会好好评估他的情况,请您安心。”
<纳席拉> “也就是说要考试。”
<赫维留> “毕竟每个导师的风格——都——不一样——”
<瓦莉勒> “但至少也是一个机会。”

<DM> “他不会突然死掉或者头发变白或者发生一些可怕的变化吧?”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他身子骨应该不会那么糟糕,吧。”
<赫维留> “不会不会不会,顶多就是瞳孔有点什么变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转念意识到好像不太对劲,毕竟他头发也是白的。
<DM> “也不会被一个邪恶的巫、巫妖还什么缠上附身吧?”
<格林法路尔> “我想不会吧,巴洛维亚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巫妖呢!”
<纳席拉> “就是啊,巴洛维亚怎么会有巫妖呢!”
<DM> “是的,故事里会有奇怪的会丢火球但其实是神的老头儿,但巴洛维亚也没有晨曦之主呀!”
<瓦莉勒> “巴洛维亚真的没有巫妖吗?”
<赫维留> “虽然也会有这种个例,但特别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情况还是比较少的。一般来说我们会将那美化成阅历和经验带来的——成熟感!你说对吧!维克托!”
<瓦莉勒> 圣武士颇为煞风景地询问道。
<赫维留> “没关系没关系,师傅领进门,巫妖靠自己。”
<DM> “什么?巴洛维亚有巫妖?”维克托大喜过望。

<纳席拉> “快来个人告诉我不是所有法师都想当巫妖,对吗?”纳席拉有点崩溃。
<格温德兰> “我觉得他有这个潜质。”格温德兰跟圣武士窃窃私语。
<DM> “确实,我已经很成熟了!!”
<格林法路尔> “没有!没有。”格林法路尔掐了一把维克托的背让他别在他老爸起疑之前大声声张,“格温德兰就不想当巫妖,对吧。”
<格林法路尔> “对吧?”
<瓦莉勒> “按照我的经验,巫妖可不好当。”瓦莉勒跟法师窃窃私语。
<赫维留> “嗷!!!”咒剑士发出一声兴奋的大叫。
<格温德兰> “这也不是想就可以的事情吧。”
<DM> 狗跟着赫维留叫起来。

<赫维留> “所以您放心好了——哎哟。”他讪笑着摸索起腰包,半蹲下来朝着那条灰狗摇了摇手里的肉干。“总而言之您愿意把夫人的婚纱借给我们真是帮大忙了。”
<瓦莉勒> 瓦莉勒想起纸龙还待在斗篷的内衬口袋里,她不由得瞥了一眼衣帽架。
<瓦莉勒> “啊,是的,真是帮大忙了。”

<DM> “虽然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既然你们都这么肯定了。”
<格林法路尔> 一个谎似乎要用越来越多的谎去圆,一滴冷汗从术士的脸颊流下——他们这下真的得去找个愿意收了维克托的大法师了。
<赫维留> 赫维留又想起了那面碎镜,它的某块碎片还躺在他的包底呢。他悄悄凑到格林法路尔耳边,“你说那面镜子我们还能把它修好吗。”

<纳席拉> 纳席拉悄悄擦了下汗,她由衷期望格温德兰能够快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法师,不然他们就得想法子去拯救那位失智的电鱼法师了并让他收维克托为徒了。
<格林法路尔> “呃。如果能进那间房的话我可以试试。”雅灵的语气有些迟疑,“但我不保证会修成什么样子。”

<DM> “那,你们还有啥事吗?”男爵搓搓手。

<赫维留> 赫维留没有赶着回答,他抬起一边眉毛,视线越过男爵投向了他的身后。这么晚了,总不可能府上还有别的客人……吧?

<纳席拉> “嗯……对了——”纳席拉突然想起伙伴们刚刚是不是说过些什么,“艾泽克先生现在在府上吗,还是说他正在工作?”
<DM> 会客厅里似乎没有别的人了,倒是还有另一条狗,男爵已经快速动起脑子。“他呀。他眼下在镇子上忙呢!”
<DM>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来拿婚纱呢?”

<赫维留> “嚯?这么晚了艾泽克还在工作啊,真是辛苦他了。等他回来后可记得和他小酌一杯……”赫维留转了转眼珠,“大概也是这几天的事,我们不会在瓦拉吉停留太久。对吧?”
<瓦莉勒> “毕竟婚礼筹备这事儿可拖不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下意识怀疑这屋子里现在有什么不能让他们看到的东西,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东西比维克托的阁楼更吓人了,“我们还要去湖边打听点事,等我们过两日临走前过来取如何?”
<赫维留> “不过艾泽克是在准备什么呢?我还以为先前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的工作会清闲一点。”
<DM> “确实,确实,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拿。我也不知道艾泽克在忙些什么,不过他总是闲不住,也许他又做噩梦了。”
<格温德兰> 既然没有了庆典和逮捕愁眉苦脸者的事务,艾泽克又会在哪忙什么呢?但这种背后灵似的的角色说不准路上就能碰见了。格温德兰寻思着。
<DM> “不过啊,关于这件事我还有个问题……”
<格温德兰> 渡鸦站在外头屋檐上无所事事地看着湿漉漉的街道。
<赫维留> “啊,您请说,请说。”醉意消散后的赫维留看起来更加自信了,他礼貌地点了点头,示意男爵发问。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心虚。
<纳席拉> 纳席拉似乎突然对男爵家的吊灯很感兴趣,她抬头看着天花板。
<DM> 他快速走到你们面前小声嘀咕。
<DM> “克雷茨科夫也是个显赫的姓氏,这事儿理论上是不是该……”

<DM> 就在此时,你们身后传来了敲门声。

<格温德兰> 渡鸦往下看来者何人。
<瓦莉勒> “想不到今晚除了我们还有其他访客。”圣武士望向门口。
<DM> 门外站着一个披着防雨斗篷的陌生男人,胡子看上去有段时间没刮过了,他无所事事地等着开门。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格温德兰。>格林法路尔凝重的声音在法术链接里响起,<有没有那种让所有人都失忆的法术啊——>

<DM> 女仆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赫维留> “我懂您意思,毕竟我也遭遇过类似的问题。”赫维留理解地颔首(虽然他一时半会确实想不起来那些关于贵族的条条框框了),“您心存疑虑之处我们也会疏通好关系的,就这点来说……或许您不必挂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自顾自开始在身后往地上搓灰侦测法术。

<纳席拉> 纳席拉盯着吊灯的同时展开了侦测不死生物的力场。
<DM> “不好意思打扰了。”门外的人朝女仆点点头。“有给瓦格斯·瓦拉科维奇先生及其夫人莉迪亚·彼得洛夫娜女士的信。”

<赫维留> 赫维留扭头,他好奇地朝着门口看去,门外淋漓的雨声穿过玄关,格外清晰。
<DM> 尽管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但当女仆回来时屋子里的气温仿佛骤降了几度。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借渡鸦的眼睛再多留意了一番此人行头和是否携带武器之类。
<DM> 男爵盯着她手上那封黑色的信件。
<赫维留> 赫维留警惕地在信封上寻找起任何可供辨识的徽记。
<DM> 信上的封印在巴洛维亚没有任何人认不出来。

<格林法路尔> <这事传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他难难难难道一直在听我们讲话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侧过脸去好不让男爵看到他表情非常微妙。
<瓦莉勒> “寄信人是?”瓦莉勒朝着门口喊了一句,希望能换来男人的回答。
<DM> “是从城堡来的。”
<DM> 他摆摆手表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随后转身就走。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就算是九狱的魔鬼又或是深渊中的恶魔也不会比他更惹人厌了。>
<赫维留> 在这冷冽的气息之下,赫维留头脑中仅存的醉意消散无踪。他快步走向玄关,试图喊住送信人。“喂!你能帮我给那位大人捎句口信么?”
<DM> “请讲?”
<赫维留> 赫维留沉默了片刻。“就和他说,我见到东方的天空亮起来了。”
<DM> “我明白了。”
<DM> “我会原样传达您的意思。”
<DM> 信使稍微欠了欠身,离开了。

<格林法路尔> “我希望他这封信不是偷听了我们的对话之后马上就送过来的。”
<格温德兰> “先前有过如此传信的情况吗?还是一直如此?”
<格温德兰> “我很难评价。”
<赫维留> 他仍然皱着眉头打量着信使隐藏在兜帽下的面容……并在仅有的记忆中搜索起相似的面孔。
<纳席拉> “至少这次不是本人前来了,但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瓦莉勒> “还是看看信里的内容吧。”瓦莉勒对黑色信封里的东西显然更加担忧。
<赫维留> “你们还记得罗莎瓦尔妲提起收到信时的那个场景吗?”他不安地压低了声音。

<DM> 赫维留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名信使。而男爵的脸色比死人还白,他完全没心思回答你们的任何话,只是接过了那封信把它笨手笨脚地拆开。
<DM> 这封手写的信上没有半个威胁之辞,也没有针对你们有什么表示。实际上,整张纸上只写了两句话。

<格温德兰> “虽说没检测到魔法痕迹,亦不能确定信上是否有做手脚,您小心为妙。”
<DM> 他看了一会儿信,最后抬起头笑了起来。
<DM>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格林法路尔> “呃……男爵阁下……?”
<DM> 他对着你们挥了挥信。“没啥大事,没啥大事。”
<格林法路尔> “上面写了什么?”
<瓦莉勒> “如果可以的话,能方便我们知道一下内容吗?”
<瓦莉勒> 她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们,随后谨慎地问道。
<DM> “也没写什么,咱们还是原计划该干嘛干嘛吧。”
<赫维留> “能否让在下看看领主大人的笔迹?”
<纳席拉> “呃,上面都写了点什么?”刚刚赫维留的话让半身人也心慌慌的。
<DM> 他无所谓地把信给了瓦莉勒,貌似是真的松了口气。
<DM> “好事儿,好事儿啊!”
<瓦莉勒> 圣武士赶紧看了看上面写了什么,动作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DM> “兹证明丝黛拉·瓦赫特与伊利亚·克雷茨科夫之婚约属实。
<DM> 此信传达本人之祝福,愿二人结为伉俪、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DM> 落款处是你们熟悉的名字,这个签名在巴洛维亚所有贵族家庭的地契上都存在了、褪色了不知道多少年。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面色变得和死人一样白,他的所有关节似乎都在缓慢地爬上一层霜。
<格林法路尔> “好事儿啊,哈哈哈,好事儿啊。哈哈哈。”
<瓦莉勒> 圣武士很没涵养地张大了嘴,看起来略有一些崩溃。
<格温德兰> “这不太低调吧。”
<瓦莉勒> 她把这封信随手塞给了一个谁。
<瓦莉勒> “这应该不具备法律效应吧。”
<瓦莉勒> 她说到一半才想起来男爵还在场,于是把后面半句咽了回去。
<赫维留> 赫维留的脸色阴了下来,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暂不说众人还没搞清楚伊利亚身上发生了什么,仅仅是酒馆中的一句戏言就发布了如此正式的文书……“那个时候我们身边肯定有眼线。”
<纳席拉> “呃……施特拉德大人真的是很关心自己的领民呢。”纳席拉的声音毫无感情,她看了看旁边的趴在地上的狗和獾,很希望自己立刻也成为其中一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已经从渡鸦眼里看过了,他不想本人再看一遍直接退后让出空间来给下一个人接信纸。

<格林法路尔> “能得到领主的祝福,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哈哈哈哈,哈哈……”格林法路尔压抑住内心的哀鸣声,“在这片土地上施特拉德的话大概就算作法律本身——”
<格林法路尔> <这是不是意味着,呃……>
<格林法路尔> <要他结婚的计划他可能也知道了?>
<瓦莉勒> <往好处想,丝黛拉小姐就算到了克雷兹克,也不至于被院长选中作为新娘。>
<赫维留> “他的签名在这里。很难说在巴洛维亚这里的法律要怎么行得通,但领主本身的话……就具有一定的效力。”赫维留朝着瓦莉勒摇了摇头,“既然信笺已经送到了男爵府,那我想……”
<纳席拉> <以那位院长的性子看起来也不像瞒着他,说不定他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早些。>
<格温德兰> <那他给两个年轻人明着拉线显然是不想自己结婚吧。>

<赫维留> “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伊利亚。”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但是这种事情自然也不能和克雷茨科夫夫妇说。到头来还是直接去问院长比较直接,或者再去问问那群维斯塔尼人。”


离线 隨玉座呼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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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意料外死亡
« 回帖 #65 于: 2024-04-24, 周三 20:26:31 »
劇透 -   :
<DM> ——————————————————————————
<DM> 上次我们说到你们来到瓦拉吉的镇长家从他那里用丝黛拉要成婚的理由借婚纱,瓦拉科维奇先生欣然答应了这一点,然而一封信的到来打断了你们其乐融融的气氛。尽管信上的话让人看得瘆着慌,但它反倒打消了镇长先前的顾虑,对你们似乎反倒是件好事了。

<赫维留> 对赫维留而言,上次见到瓦拉克维奇男爵喜气洋洋的样子还是在烈阳节尚未取消前,这倒令他此时感到了几分不自然的寒冷,他努力劝说自己那只是因为方才被放进屋内的那阵寒风。“……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封信就会送到瓦赫特家吧。”
<瓦莉勒> “反正,领主先生也未曾明说期限。我们可以先暂时把这件事……搁置一番。”圣武士谨慎地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幕。
<纳席拉> “那位信使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我真不敢想象瓦赫特夫人知道这件事会有多……呃,我也说不好。”半身人想起还在男爵的面前,勉强压住了内心的崩溃。
<格温德兰> “虽说是没有期限,考虑到事情尚未办妥,还请您暂时不要声张。”
<格林法路尔> 雅灵看起来就和僵死了没太大区别,他现在恐怕只比不死生物多上那么一口气。“等我们决定动身之日再来取走婚纱吧,我们有些要事得先去瓦赫特家处理。”
<DM> “理解理解,这是当然的,我绝不会把这事咋咋呼呼地到处讲的!”
<赫维留> “无论如何,您愿意将莉迪亚夫人的婚纱借给我们实在太好了。”赫维留的语气干巴巴的,先前那种结谋要讲此地领主推上红毯的喜悦荡然无存。“正如先知大人所说的那样,等尘埃落定以后,我们再来叨扰。”
<DM> “没问题,你们任何时间都可以上门来取,就算我不在,找我夫人也可以。”
<格温德兰> “今晚有多叨扰了,那么我们也该去处理其他事务了。对了,瓦赫特夫人那边近来如何?”
<赫维留> “即便我相信此地没有不透风的墙,但也请您保守秘密。”赫维留朝他鞠了一躬,“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若是艾泽克回家了,请转告他……就说……”
<DM> “她啊,呃。”
<赫维留> “就说,”赫维留显得有点犹豫,毕竟他也不想忽然就给伊莉娜和艾泽克安排会面。“就说我们已经将他的事实如实转告了吧。”
<DM> “她还是老样子,搞读书会什么的。”
<赫维留> “……瓦赫特夫人那读书会真有这么吸引人?”
<DM> “除此之外,倒是没听过她有什么动静了……”他转向赫维留。“可以可以。”
<赫维留> “先前在教堂那边也听到过一些关于读书会的风言风语……”
<纳席拉> “我们先前都未曾参加过,也许这次有机会一睹读书会的真容。”
<赫维留> “但却从未亲临现场过。”他皱着眉想了想上次众人访问瓦赫特家时的光景,“除此之外若是毫无变化的话……”
<格温德兰> “一切照旧啊。顺带去开开眼界也不是什么坏事。”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礼貌地对男爵笑了笑,她取下挂在门边上的斗篷,又确认纸龙还好好地待在内侧口袋里沉睡之后重新披上了它。“读书会……巴洛维亚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她嘀咕了一句。


<DM> 一行人离开瓦拉科维奇府上打道回到了蓝水旅店,几只渡鸦站在招牌上歪着头瞧着你们。
<赫维留> “老实说我可一点都不想突然被别人闯进我的生活……”在往玄关方向走的时候赫维留小声念叨,他抓起自己湿漉漉的外套披了回去,“感觉糟透了。”
<格林法路尔> “比起那个,现在有种惊喜生日派对不是惊喜了的挫败感。”格林法路尔听起来干巴巴的。
<赫维留> 一进旅馆他就把外套脱掉了,在壁炉边找了个合适的椅背把它晾了起来。“生日派对只有惊没有喜是吧,我懂。”
<赫维留> “这就和我的七十二岁生日别无二致。”
<瓦莉勒> “别这样。”瓦莉勒安抚道,“你们越是这样,他就越高兴……这种性格的人大抵都是如此。我们不应该太在乎这点的。”
<赫维留> 赫维留鼓起了腮帮子。
<瓦莉勒> “这么一想,赫维留确实很年轻呢。”
<赫维留> “这人性格真的有够差劲……但我还是没想懂他到底是怎么这么快就收到风的。”
<格温德兰> “实际上有没有所谓婚礼都没什么关系吧。“
<纳席拉> 长生尖耳朵们的年龄观让纳席拉一时有些震惊,她回房间换上了另一件一模一样的的长袍后抱着日记本走到门外边记边听几人聊天。
<格林法路尔> “只要我们继续雷打不动地推进计划那尴尬的就会是他了吧。我们甚至可以让皮德尔二世提供配乐。”
<赫维留> 咒剑士难得露出了害羞的表情,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真实了许多。“就和刚成年没多久的人类差不多是吧,我都要听得耳朵起茧了!”
<纳席拉> “果然我们还是一直被监视着吧……真是防不胜防。”
<赫维留> “原本那女孩身上的婚约就足够糟糕了,但现在……若是在她恢复神志后再告知她即将嫁给另一位未曾谋面的少爷,换成我就宁愿离家出走了。”
<格温德兰> “还没人知道事情能不能成,从一开始便是那位院长的计划,就更没多大影响了。”
<纳席拉> “唉,命途多舛的丝黛拉。我们还得快些回去找那位修道院长,她都许久没能过自己的生活了,不能让她再被如此离谱的东西束缚。”
<赫维留> 赫维留自顾自地拿过了一瓶紫葡萄酿和几个还算干净的杯子,挨个灌了个半满。“他对此到底知道多少?”
<瓦莉勒> “哎呀,抱歉抱歉。”圣武士顺手摸了一把年轻银精灵的脑袋,“在那位领主的领地上,我早就做好了一言一行皆在他之下的准备……现在这样,倒也并不意外。”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翻开了法术书和另一本散发油腻味和霉味的本子,魔宠落在其他渡鸦之间四处张望。
<DM> 抱着书的牧师感觉空气里隐隐飘着股硫磺臭味。
<赫维留> “我讨厌这样!”显然这刚成年没多久的大小孩讨厌的是受人监管。
<纳席拉> “唔……格温德兰还是格林法路尔,是你们的施法材料撒出来了吗?怎么有股怪味。”
<瓦莉勒> “什么怪味儿?”瓦莉勒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
<纳席拉> 半身人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实在不是很常见,让她一时有些紧张起来。
<格温德兰> “那种东西闻得到的时候差不多就该引爆了吧。”
<纳席拉> “若隐若现的……刺鼻味道,那是什么来着,硫磺?”
<格温德兰> 渡鸦哇了一大声,寻找味道的来源。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的半张脸被倾倒的酒液盖住了。“蓝水旅馆这么干净的地方哪来的炼狱味儿?”
<格林法路尔> “不,没有吧。”格林法路尔打开次元袋把脑袋伸进去闻了一下确认里面没有吸血鬼味也没有尸体味。
<瓦莉勒> 圣武士很快便意识到了纳席拉的意思,她皱起眉毛扩展自己的意识,搜寻周围是否有邪魔的存在。

<DM> 瓦莉勒很快就在走廊里找到一个隐藏的小东西,尾巴有刺的那种红色的家伙。

<瓦莉勒> 瓦莉勒小声告知了自己的发现,随后……提着她的巨剑来到了走廊。
<格温德兰> “嘘,把它弄进这里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次元袋递了过去。
<瓦莉勒> 圣武士把次元袋拎在了另一只手上——虽然有些不解。
<赫维留> “啥,所以你们到底看到啥了?”赫维留压低了声音,他在脑袋里急速翻阅那本已经不在他手里的炼狱语词典。
<赫维留> 咒剑士的耳朵尖从墙角探了出去。
<纳席拉> <我也还没看到,不过从瓦莉勒的反应来看可能是某种炼狱生物。>纳席拉也跟着小跑了出去,考虑到隐私她开始换用心灵频道。
<瓦莉勒> 她假装不经意地经过走廊的那片藏着小家伙的地方,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个玩意儿捕捉进入次元袋里。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这么疏离的。”格林法路尔对着不知道哪个方向喃喃道,“巴洛维亚这地方太糟糕了,比起把灵魂交给施特拉德,我最近还在想是不是应该找个魔鬼许个愿呢。”
<赫维留> “你的赞助商听到了会不高兴的吧……”
<格温德兰> “真的?那我之后想办法替你叫一个出来。”

<DM> 走廊里响起了响亮的脏话。

<赫维留> “它骂我们是尖耳朵!我听到了!!!”
<赫维留> “笑什么!!!你不也是尖耳朵!!!”

<DM> “尖耳朵大叫驴!”

<格林法路尔> “真的,如果这地方有魔鬼的话我愿意和它谈——哦,不用谈了。”
<纳席拉> “哎呀。”由于工作主要是丧葬与对付不死生物,纳席拉之前从未意识到自己的此项缺陷,“它说什么了,我不会炼狱语。”
<赫维留> “你们有没有瓶子我要把它装进瓶子里踢。”
<格林法路尔> “他说赫维留就像一头小猎犬。”

<DM> 一个红彤彤的家伙在烟雾中现出形来。

<瓦莉勒> 瓦莉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的尾巴。
<赫维留> “谢谢你,其实我听得懂。”赫维留板着脸对空气出了几拳,“懦夫!可敢和我正面过招!”

<DM> “哎哟!!你这神圣二流子,放开你咸湿的手!!”

<格温德兰> “要不也给它喝点算了?”
<赫维留> “汪!嗷呜呜呜!”
<赫维留> “喝点啥,圣水?”
<格温德兰> “可以,稀释一下应该不至于把它送走了。”
<瓦莉勒>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送你回九狱。”圣武士拎着它,没敢重返蓝水大厅,只是在同伴们的视线里把它拿在手里晃了晃。

<DM> 小魔鬼的手上抱着什么,它一边大喊大叫一边蜷起身子把那玩意儿藏在怀里。
<DM> “去!去!去!你这太阳王八蛋!”

<赫维留> “我们之前讨的圣水还够吧?”赫维留把另一只手上的酒杯放了回去,“我可不想用我的酒便宜了这红肉小鸡。”
<赫维留> “哦对不起,我只是听说小魔鬼都是鸡肉味的。”
<格温德兰> “听上去就像你真的要用它做主菜。”
<瓦莉勒> “我不信晨曦之主,抱歉。”圣武士的话消失在了走廊深处,显然是在暗示所有人跟上她回房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起身跟了上去。
<格林法路尔> “嘿。识相点,如果你老实听我们的话给我看看你手上的东西,我就可以把你介绍给一个超喜欢小魔鬼的家伙让他和你签一堆契约。”
<纳席拉> "我们应该还有好几瓶。"牧师连忙跟上,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来自炼狱的小东西。

<DM> 小魔鬼扇着翅膀倒挂着晃来晃去,后腿的尖爪钳着瓦莉勒的手想把你蹬开。

<赫维留> 赫维留跟在了格温德兰身后,他正和小魔鬼隔着一段空气对拳。“这家伙手里那是什么?”
<DM> “什么超喜欢小魔鬼的家伙?”
<赫维留> “就是小魔鬼收藏者啦。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小魔鬼收藏者啊?”
<DM> “恶心!”
<赫维留> “真是九九又狱狱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响指带起一阵风把踹向瓦莉勒的小魔鬼往回吹跑了一点,“就是那种很好骗的可以和你签很多契约的家伙,和巴洛维亚不一样,外面可是有很多这种有灵魂的笨蛋噢。”
<赫维留> “我能尝尝看你的尾巴吗?”
<格温德兰> “这么一想业务地点在巴洛维亚真是不太巧啊。”
<格林法路尔> “如果你识相点和我们合作等我们出去了就可以把这种好骗的灵魂介绍给你,保你在五年内变成高等魔鬼。”
<DM> “你看起来智商就不高,你说的不会是种泥巴怪吧!”
<格林法路尔> “我说的是喜欢下地城的,巴洛维亚又没有那种地下城!喜欢下地城的笨蛋一般都死得很快。”
<赫维留> “那你认识的那个小魔鬼收藏家死了吗?”
<格温德兰> “所以你在这里做什么?”
<格林法路尔> “等他们死了你就可以回收灵魂了,巴洛维亚哪有这种灵魂绞肉机。”
<DM> “我只是路过的,呸!”它吐出一口小火苗。
<瓦莉勒> “你的主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瓦莉勒一回到房间里便严肃地问道——除了她用力地晃了晃手里,试图把小魔鬼藏起来的东西晃到地上。
<瓦莉勒> “不说实话就把你关进次元袋。”
<赫维留> 赫维留绕到了瓦莉勒身前,他试图伸手去抽走小魔鬼手里的那个物件。
<格林法路尔> “好吧,路过的小魔鬼大人叫什么名字?”
<赫维留> “你还喷火,你完了,你逃不掉被我们卖到小魔鬼收藏家手里的命运了,嘻嘻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法师之手伸去小魔鬼胳肢窝挠痒。
<格温德兰> 他本人干脆一边翻开书开始抄法术。
<纳席拉> 纳席拉用奇术在小魔鬼的耳边制造出立体环绕的指甲与木板摩擦声。

<DM> “我才不怕你们呢,我想走随时可以走!滚蛋!你这矮子!离我远点!”它又开始使劲扑腾想远离纳席拉。
<DM> 它的爪子里紧紧抱着一颗钻石。

<纳席拉> “你比我还矮了好几个头呢!小小矮子。”纳席拉逐渐融入了气氛中,她开始与小魔鬼还嘴释放一些内心的压力。
<格林法路尔> “啊,是施法材料!别让他跑了!”
<格林法路尔> “很贵的!”
<赫维留> “我们要怎么样料理它比较好?”赫维留伸手,试图在小魔鬼口中的火苗和尾巴攻势中钻空子,试图取走那颗宝石。
<格温德兰> “偷东西的话就更不能让你走了啊。”
<瓦莉勒> 瓦莉勒索性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小魔鬼使劲扑腾的翅膀之一。
<纳席拉> “这能吃吗?”对此牧师显然不是很放心,“九狱来的生物吃了会拉肚子吧。”
<赫维留> “我在想我们能不能把它当成打火机带走啊——听说星界海里有这种简单又可控的射线装置!”
<格温德兰> “当然有误会的话稍作解释就好。”
<瓦莉勒> 星界海的原住民茫然了一瞬:“真的吗?”
<瓦莉勒> “可能我太久没回去了,时代变了。”
<格温德兰> “一般的打火机不会骂你吧。”
<赫维留> “不知道!那都是我从书上看到的!”赫维留的耳朵兴奋地动了起来。“总而言之把你的东西交出来你这小家伙——”

<DM> “什么叫偷的,说话真难听,我寻思这东西没人要呢!”
<DM> “滚蛋!我才不给你!”

<赫维留> “反正你说是没人要的!那这就是我的!”

<DM> 虽然这家伙态度嚣张,但不知为何它确实没有离去,但也不打算松开爪子。

<赫维留> 赫维留伸手,直取小魔鬼手中的宝石!
<DM> “我先捡到的!”
<纳席拉> “天啊,赫维留看起来简直像我村里之前流行的绘本里面的坏蛋孩子王。”
<格林法路尔> “在瓦拉吉能捡到这种好东西的地方不多吧,如果你是从别人那儿拿的那最好还回去。”
<格温德兰> “在哪里发现的?我帮你判断一下。说不准它的原主人大发雷霆呢。”

<DM> 在钻石被抽走之后,这小魔鬼气得浑身噼啪燃烧起了火焰。

<赫维留> “这么漂亮的宝石怎么可能是你路上捡到的,肯定是你偷偷跟踪我的时候从我的兜里顺走的。”
<格林法路尔> “毕竟据我们所知光是在瓦拉吉可就有人在等着这点材料救命呢,你这自私的小混蛋!”

<DM> 然后它砰的一声消失了。

<瓦莉勒> “……??”瓦莉勒拍了拍手,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赫维留> “他走了耶。”赫维留就着房间里的昏暗灯光打量那颗宝石。
<赫维留> “所以到头来都没搞清楚他是打哪来的……算了。”
<瓦莉勒> “合着……它是过来送东西的?”圣武士有些费解,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不懂巴洛维亚各种族生物之间的关系。
<纳席拉> “它走了……吗?”纳席拉稀奇地看着空无一物的空气。

<DM> 确实是颗相当贵重的钻石,在强大的神术施法者手中具有超越死亡之力。

<格温德兰> “不,可能是隐形了。”格温德兰侦测了一下屋子里的法力波动。
<格温德兰> “也可以看一下房间里的蜘蛛老鼠一类的。”

<DM> 室内不再有小魔鬼的踪迹。
<DM> 如果它是魔宠,那么它很可能被其主人解消了。
<DM> 说不定这也是它先前没有离开的原因。

<瓦莉勒> 星界精灵并没有纠结太久,她开始在房间内踱步,释放警报术。
<格林法路尔> “它还没告诉我们它叫什么名字。”术士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
<纳席拉> “我突然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了,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半身人连忙提起笔把刚刚这一幕遭遇写了上去。
<赫维留> “算了,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东西拿到了。”赫维留把钻石放到了纳席拉手里,“管他到底是帮谁跑腿的,现在这宝石就是我们的了。”
<赫维留> “你怎么一脸遗憾的样子啊?话说回来,刚才你说的那个小魔鬼收藏家,是不是就是你?”
<纳席拉> “这样我们就有复活阿拉贝拉的材料了,希望不会再发生之前那样或者更糟的事了……”
<赫维留> 赫维留狐疑地转身,他伸出食指在格林法路尔背上戳来戳去。
<赫维留> “但愿不会吧。那么话又说回来,明天我们是先去湖边还是先去瓦赫特家?”
<格林法路尔> “我才不要和小魔鬼签订契约,那些东西就和快钱一样,最后都是要偿的。”
<纳席拉> “等等,还有一件事。”纳席拉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先前从观摩修道院长行使的奇迹中领悟的神术,她拿出一小瓶圣水在地板上画了个阵,又在周围点上了焚香。

<DM> 在窗外的雨声中,地上焚香的烟雾不住地摇曳颤抖起来。

<瓦莉勒> 圣武士施法完毕,坐到了床边,望着纳席拉进行她的仪式。“或许,先等等仪式的结果、再决定明天先做什么吧。”
<赫维留> 赫维留点点头!
<纳席拉> “尊敬的神使,请将您的智慧赐予我们,告知我们刚刚曾在此处的小魔鬼的主人可是瓦赫特夫人。”

<DM> 烟雾在极短的一瞬间颤抖扭曲了一下,牧师感到那个遥远的存在对这个问题表示了肯定。

<纳席拉> “祂说是,这倒不是很意外……”
<赫维留> “关键是瓦赫特夫人的魔宠抱着宝石干什么呢。”赫维留歪歪脑袋,“她是想要用来……复活某人吗?”
<格林法路尔> “问题是为什么瓦赫特夫人要让小魔鬼带着钻石过来呢。那个钻石是小魔鬼从我们这儿偷的还是特地送给我们的?”
<纳席拉> “这块钻石是为复活某人而准备的材料吗?”
<格温德兰> “看起来像复活术材料,从它的态度来看更像准备送回去时被人拿走了。”格温德兰坐在椅子上往法术书上写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根据队友们的疑惑继续提出问题,她对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有些犹疑。
<瓦莉勒> “这么大一块宝石,看起来可以不止用做一次的材料。”瓦莉勒凝视着那块闪耀的钻石。“或许我可以在冥想之中寻觅我们族群共享的记忆,试试把它切开。”
<格温德兰> “虽说拿着贵重任务物品做监听工作也不是没有。”
<赫维留> 赫维留在地板上踱来踱去。“拿着贵重物品做监听工作,听起来就像是……就像是小魔鬼在用钻石窃听我们一样!”
<赫维留> “啊,好像不需要介质就能做到。”
<瓦莉勒> “如果这是魔法物品的话,格温德兰会提醒我们的……对吧。”

<DM>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是“是”,但这一回应答的速度慢了一些,而且纳席拉的耳畔响起了壁炉中炉火燃烧的朦胧声音。

<格温德兰> “但那样也太不小心了,而且瓦赫特家的法术不怎么类似神术吧。”
<格温德兰> “所以特地送来的说法也能成立。”
<纳席拉> “也是'是',呃……瓦赫特夫人是想就复活这件事请我们帮忙吗?”
<纳席拉> 炉火燃烧的声响让纳席拉突然有种谜一般的放松与安心感,但这使得她的思考也中断了一瞬,她急忙在仪式结束前补上了最后的问题。
<格温德兰> “假如原本的递送目标是他人,此处能使用强大神术的角色不多啊。”
<瓦莉勒> “如果是魔宠的话,它能移动的距离不会很远……想必肯定是在瓦拉吉内了。”

<DM> 这次的回答比上回来得还慢,许久之后纳席拉才从烟雾之形中阅读出“非也”之意。
<DM> 伴着窗外一声惊雷,阴风阵阵扑灭了焚香末端闪烁的火光。

<赫维留> “只有那个人了吧,说到这块土地和强大的神术使用——哇啊啊啊。”
<纳席拉> “呃,祂说'非也',我们是不是该将这块钻石还回去为好?况且如果是这样,那么瓦赫特夫人原本打算求助的又是……”
<赫维留> “虽然有点模棱两可……但至少是知道了瓦赫特夫人,要么是想要复活某人而不寻求我们的帮助,要么就是她不打算用这宝石复活他人……哎,我要被绕进去了。”
<瓦莉勒> “明天问问吧,毕竟她也知道是我们拿走了它。”圣武士抱起了胸。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可以还回去,还回去再推销我们的服务。”格林法路尔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她应该不会打算让小魔鬼直接飞去克雷茨克的吧。”
<格温德兰> “那它不该在这耽误太多时间。”格温德兰点了个提灯耸耸肩。
<赫维留> “明天直接杀上门好了。但我有一个问题……”赫维留眉间的皱纹越来越深,“她……是怎么知道克雷茨克的某位牧师,拥有能够成功复活死者的神术?”
<赫维留> “一般情况下……小魔鬼能走那么远的吗?”
<瓦莉勒> “如果她不想让我们拿走钻石,为什么不在我抓住它的时候就将它解散呢?”


<DM> 第二天一大清早你们便踩着地上的积水前往了瓦拉吉镇外的维斯塔尼营地。
<DM> 令人吃惊的是,这里比你们上次来的时候还多了一辆马车。

<赫维留> 赫维留打着哈欠,靴尖踢起一阵阵混着泥土的水花。“可没想到昨天晚上下了这么大雨……”
<格温德兰> 渡鸦飞上前看了看这马车能否靠装饰或者铭文辨识出来路。
<纳席拉> 纳席拉原本还有种微弱的恍惚感,但看到马车的一瞬间就立刻清醒了,她走上前查看起这马车的模样。
<赫维留> 他迅速地在那辆马车上寻找起可能存在的标识。是瑞克塔维欧?还是……

<DM> 维斯塔尼人正在篝火边来来去去,至于新的大篷车,你们已经多日未见过了。
<DM> 看上去像伊娃夫人的。

<瓦莉勒> 瓦莉勒好奇地看着同伴们各不相同的神情。
<赫维留> 想到先前鲁瓦斯曾提到过阿拉贝拉身上流着伊娃夫人的血脉,赫维留则有些苦恼。思考良久,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了那辆马车。
<格林法路尔>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那位夫人平日里应该不在这边才对。”格林法路尔打量着营地的布置和其他维斯塔尼人的脸色。
<赫维留> “打搅了,请问鲁瓦斯先生在这里吗?”
<纳席拉> “这么说来,瓦莉勒还未曾见过伊娃夫人呢。也许你也可以试着去找那位夫人做一次占卜,当然,我们得先把阿拉贝拉的事办完。”
<瓦莉勒> 圣武士并无异议,虽说她确实对那奇妙的占卜有些好奇——但是正事要紧。

<DM> 一名干瘪的老妇人掀开帐篷的帘子。“他在。我也在。你们也在。正如预言所示。”

<赫维留> “多日未见,您依旧与先前一样睿智。”赫维留对着伊娃夫人行了个全礼,并侧开身子让她看清楚自己身后的瓦莉勒。“这位是我们的新同伴,来自另一片土地的旅人,瓦莉勒。”
<格温德兰> “一段时间不见了,一切都还好吗?”
<赫维留> “但‘正如预言所示’指的是?”他虚心地垂下视线,等候老妪解明她的谜题。
<瓦莉勒> 星界精灵对她行了个骑士礼:“您好,久闻大名,我是瓦莉勒。”

<DM> “您好,神圣之人。这里一切都好。我想——”
<DM> “我还需要感谢你们将那枚钻石截了回来。”
<DM> 她对赫维留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你们的问题。“命运已经改变了。”

<格温德兰> “这枚钻石原本是何处的?”
<纳席拉> “那枚钻石……?”纳席拉也没想到这居然还涉及了维斯塔尼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致使钻石流入了他人手中?”
<瓦莉勒> “……如此甚好。我想了半个晚上,反思自己是否在这件事上做了错事。”圣武士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赫维留> “您竟也料到了那枚钻石的下落!”咒剑士对自己的惊讶毫不掩饰,“先前我们还以为这枚钻石正可以用在……”他偷偷地用余光搜索起鲁瓦斯的身影,最终还是没有把阿拉贝拉的名字说出口。
<格林法路尔> “……那是维斯塔尼人的钻石吗?”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哆嗦,“能听到这种消息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但我们在神谕中听闻瓦赫特夫人也想将它用于复活的法术,但这是何苦……?按他们的财力,一枚作为素材的矿石或许不会是太难的事才对。”
<格温德兰> “会从你们这里拿走还挺意外的。”

<DM> “是我们的族人不久之前从迷雾之外带来的,不过它没过多久就失窃了。”
<DM> “的确如此,本该如此。不过这里不同于诸位的故乡,许多贵重物品多是有价无市。巴洛维亚本身也不产矿,对吧。”

<赫维留> “啊……唔。至少巴洛维亚本地似乎确实缺乏矿藏……”

<DM> “你们把它找了回来,这钻石的用途我想也应该归于各位决定。”

<赫维留> “不,这当然……这自然是……”赫维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唔,我猜维斯塔尼的诸位,应该和我们的想法是共通的?我们是想要把它用以复活那孩子。”
<赫维留> 他难堪地绞着手,等待着维斯塔尼人的回答。“毕竟这事已经不能再拖了,对吧。”
<纳席拉> “真相原来如此,那么这枚钻石自然该用到它原本该用的地方去,我们会尝试将那无辜的女孩重新带回世间。”
<格林法路尔> “而且这是维斯塔尼人的东西,我想用在你们的族人身上才是应当的。不过在这之后,我们有点想同诸位这儿打听一个人的事……”

<DM> “我自然没意见,甚至要向诸位道谢呢。毕竟那女孩可以说是身上流着我的血。”
<DM> 这位女先知摆了摆手。“无须担忧,你的疑问会得到解答。不过你们是否知道一件事?关于瓦赫特家的?”

<赫维留> “……除了那场读书会外,罕有听闻。”
<格林法路尔> 术士眨眨眼,在这个场合里提起瑞克塔维欧或是医生的真名恐怕不是太合适,如果选择和他联手对付施特拉德,有多大的可能招致维斯塔尼人的怨恨似乎还是个未知数。“我们之前和他们打过一些照面,不知您说的是……?”
<瓦莉勒> “……是关于瓦赫特夫人打算复活的那个对象吗?”
<格温德兰> “不过似乎复活术不像以往那样正常作用,我对此有些疑虑。”

<DM> “巴洛维亚生死无常,我们早已习惯了这点,若是未能唤回死者,便让她安息就是了。”

<格温德兰> “关于瓦赫特家还有不少等待我们了解的,当然在那之前能先知晓一些就更好。”
<赫维留> “就连维斯塔尼人也不例外吗?”赫维留细声细气地询问,就像在害怕这句话得到肯定的答复。

<DM> “瓦赫特家的事情倒也确实跟复活相关。实际上她现在恐怕已经不在瓦拉吉了,你们想去找她的话大概会扑个空。”
<DM> “是的,维斯塔尼人也不例外。”她笑着点头。

<格林法路尔> “等等,据我们所知,巴洛维亚还有另一位可以使用所谓复活之术的人……她莫不是去了西北边?”
<瓦莉勒> “现在……也就是说她连夜离开了这里。”
<格温德兰> “那瓦赫特夫人的女儿可还在瓦拉吉?”
<赫维留> “她不会是直接将丝黛拉带往了克雷茨克村吧?!”

<DM> “非也。昨晚在那件事过后,她接到了一封亲笔信,于是她连夜离开了瓦拉吉,眼下恐怕正在南方山脉之间吧。”
<DM> “至于她的女儿倒确实还在镇上。”

<赫维留> “南方山脉……?”
<赫维留> “呃,群山之中,我只能联想到……”
<赫维留> “我只能联想到那座村庄的废墟。

<DM> 女先知耸耸肩。“巴洛维亚的南方尚有白雪覆盖之高峰。”

<纳席拉> “亲笔信?!天啊,这真是……”显然这又像是领主大人搞的鬼,但是南方……
<瓦莉勒> “所以她本来打算复活的对象……是谁?”瓦莉勒皱起了眉头。

<DM> “巴洛维亚人一般把那里叫加奇斯山脉。”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是不是有点耳熟。”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扭头看向格温德兰,“但你的那个帮手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DM> “不错,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那里有座神殿。”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那里好像说是……施特拉德在那里和死神签订了鲜血契约,无名无面之神的神殿。”
<格林法路尔> “瓦赫特夫人难道也想要走上同样的道途么……?”
<赫维留> “难道是先前卡西米尔提及到的那座神殿?”
<纳席拉> “是的……我们曾见过一位从那里而来的牧师。这下糟了……我们得想办法追上她,还来得及吗?”

<DM> “噢,那只是个传说,琥珀神殿难以进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没人清楚。不过,许多人相信那里隐藏的秘密能够实现一些难以达成的愿望。”

<格温德兰> “他已经没法开口了,要办的事情还挺多啊。”
<赫维留> “无论如何瓦赫特夫人往那方向去了的话……多半就是施特拉德将其所在告知她了。”
<赫维留> “想想看先前那封家书!”

<DM> “然而那也是个相当凶险的地方,更多人去了就没有回来过。昨夜那魔宠大抵是受了什么东西的吸引才带着重要的钻石偏离路线来到你们那儿的吧。”

<赫维留> “对于九狱的生物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渴望和魔鬼定下契约的灵魂更具诱惑的了你说是吧。”
<赫维留> “谁知道呢……”
<瓦莉勒> 瓦莉勒沉默了半晌:“……这一切听起来像是某种命运的选择。”
<赫维留> “无论如何,所谓的’命运‘都已发生了偏移。”
<赫维留> “或许这也算得上是件好事吧…”

<DM> 女先知点了点头。“命运或者他人的抉择。我猜瓦赫特家的血脉基本上已经就此断绝,而且各种意义上支离破碎。”
<DM> “你们还有事情要忙吧。我就不多打扰你们了。”

<赫维留> “只要丝黛拉相安无事,或许……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的。”赫维留摇了摇头,他决定就此跳过这个话题。

<DM> 女先知转身离去,不过她没走几步营地口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农夫打扮的维斯塔尼人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他下马对着伊娃夫人耳语了几句,周边的人一片哗然,只有伊娃夫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
<DM> 人群短暂地聚在一起又散开,从零零落落的议论中,你们得知了一个不妙的消息。

<赫维留> 发生什么事了?赫维留警惕地向人群聚集的方向凑了过去,意图听清楚他们的讨论。

<DM> 昨天晚上——大概就是你们在镇长家的那段时间——
<DM> 瓦赫特家的两个儿子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家中房间里,尸体残缺不全,血溅得到处都是,现场惨不忍睹,以至于消息直到天亮才由女佣悄悄传出。
<DM> 当然——
<DM> 不知为何,唯独这家里那名精神失常的小女儿被放过了。

<纳席拉> 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纳席拉还未从刚刚的消息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这一消息就如霹雷落下使得她久久无法回神。
<赫维留> “………………破碎的血脉,指的就是这点吗。”
<赫维留> “只要这样一来延续瓦赫特家血脉的重任就是且仅能由丝黛拉的婚事去完成……”
<赫维留> “这都是他的意愿吗。”
<纳席拉> “施特拉德……他究竟要玩弄多少人的命运,践踏多少人的人生才肯罢休。”
<赫维留> “就像是在逼迫着我们选择是否要让丝黛拉恢复正常一样。你们觉得……是疯疯癫癫地过完一辈子好呢,还是在清醒后长达半辈子的恶梦中苟延残喘更好呢?”
<瓦莉勒> “赶紧做完我们在这边的事之后,去瓦赫特的宅邸那边看看情况吧。”瓦莉勒紧皱起眉毛,“过去看看,说不定我们还能得到一些答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沉默不语。或许是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尽管昨夜早有预兆),他的目光不住地游离,像是还在咀嚼昨晚随口一提的那个谎言。他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有余才缓吐出半句话来,“之前决定好的计划,就那么做吧。”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对瓦赫特食言的人,现在能叫动她的恐怕也只有女儿了。”
<赫维留> “我已经有点……厌烦这样的惨剧了。”赫维留的拳头无力地砸在了树干上,“无论如何那门婚事……就算是要用抢的我都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
<格温德兰> “这也不是我们能下判断的。既然是昨夜发生的事尽快过去还有些线索。”
<赫维留>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格林法路尔。”咒剑士深呼吸了几次才恢复了说话的力气,“这种惨事更像是施特拉德单方面地迁怒于她而她毫无办法唯有向那无名神殿中同样无名可寻的神祇求助这样一来她便能将其爱子唤回身边——”
<瓦莉勒> “无论如何,在这里说再多都是没有意义的。”圣武士把手搭在了纳席拉的身上,“走吧,事情总会一件件解决的。”
<赫维留> “原因无他,我只是想起了那封……他写给杜尔斯特家的信。”
<纳席拉> “……不论如何,至少我们要先兑现曾经的承诺。”感受到肩上传来的瓦莉勒手掌的温度,纳席拉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走吧,不能让他肆意妄为了。”
我顺着我的大腿
抽出我的利剑,
站在那里阻止死亡,
阻止鲜血流近衰弱的黑影
还要去问问提瑞西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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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话 快递丢件
« 回帖 #66 于: 2024-05-05, 周日 14:41:32 »
劇透 -   :
<DM> ————————————————————
<DM> 你们从一个魔宠那里拿到了一颗价值不菲的钻石,并在第二天一早就前往了瓦拉吉镇外的维斯塔尼营地
<DM> 你们从伊娃夫人那里得知这颗钻石是维斯塔尼人遗失的,为了表示对你们将其带回的感谢,她认为该如何使用这颗钻石应该交由你们自己决定
<DM> 就在这时,从镇子里传来的噩耗让营地里的人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格林法路尔> “法术的构材还够吗?之前院长使用的复活术的结果看起来有些……蹊跷。我们应该在信息还不明朗的情况下先试试复活阿拉贝拉么?”
<格温德兰> “或许也可以向维斯塔尼人这边打听一下那位牧师的消息。”
<赫维留> 赫维留望着湖水。一个紧锁眉头的银精灵,正从湖面下向他回以忧心重重的凝视。“为了促成这幢婚事,他可真是煞尽苦心。自从纳席拉施放遗体防腐之后已经有一周时间了,既然维斯塔尼人也无法幸免于那个规则,现在复活阿拉贝拉的风险也是存在的。”
<纳席拉> “嗯,只要有钻石就可以,呼……”纳席拉心神不定地望着周围,她对此也有些犹豫不决,“我也不能确定这能否成功。”
<瓦莉勒> 瓦莉勒把斗篷在自己身上盖紧了一些。“就算我们今天不复活……或许也该……再次释放那个保存遗体的术法了。”
<赫维留> “也不清楚是否有什么仪式能确保正确的灵魂回归到躯壳之中。唯一成功呼唤起那道奇迹的,恐怕也只有那位修道院长了。”
<格温德兰> “假如不介意时间问题倒是有奥术解法。”
<瓦莉勒> “只是要在复活之前,先让所有人都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吧。”
<DM> 鲁瓦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你们的身边,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憔悴,女儿的意外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纳席拉> “这感觉真是太糟了……你明知道失败的可能性不小,却还是不得不赌一把。”
<赫维留> “先着手复活阿拉贝拉吧。”咒剑士叹了口气,他回忆起先前存放遗体的位置,开始为纳席拉准备仪式的构材。“若不着手准备,也只是徒增忧虑。”
<格温德兰> “不过仍然不确定在这里施展效果如何便是。”
<DM> 维斯塔尼人把你们带到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前,里面的一张卧铺上躺着那年幼女孩的遗体。
<赫维留> 他忧虑地向鲁瓦斯望了一眼,不经意间又想起先前从那颗维斯塔尼人头颅中获悉的过去。若是无法成功复活女孩,他们也会收到同种诅咒作为赠礼吗?
<瓦莉勒> 圣武士说着望向鲁瓦斯,露出了有些歉意的目光。“方才我们从伊娃夫人那边听到了,维斯塔尼人也并非能够逃离这种生死无常的诅咒,还希望鲁瓦斯先生能够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DM> 除去惨白的脸色,她看上去和睡着了没有两样。
<DM> 鲁瓦斯挠挠头。“要说我不抱希望是不可能的……但是……”
<DM> “如果不行那就是不行了,没有办法,对吧。”
<纳席拉> “我们会尽力而为,但结果也许不能保证……”纳席拉简单向这位父亲行了礼,她深吸了口气,一只手将钻石拿出悬空在阿拉贝拉的心脏处,然后开始念诵经文。
<瓦莉勒> “……等到施特拉德死了之后,就会有别的方法。”圣武士的语气一向坚定——尤其是在打败此地领主这件事上。

<DM> 钻石随着施法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DM> 这光线变得越来越耀眼,犹如晨间乍现的阳光。

<纳席拉> “尤拉格兰,遥远过去的守望者……请将您的威能赐予我们,让本不应就此逝去的灵魂重新回归——”
<格温德兰> “之前劳您等待了,鲁瓦斯先生。请问这里有人见过这样一位从外面来的牧师吗?”等待仪式的时间,格温德兰向对方大致描述了那名精灵牧师的样貌和随身物品。
<赫维留> “我没办法给你确切的回应,但是。”赫维留想起了那座在众人话语中被描摹的神殿,既然最终都要访问那座神殿,那么……他看着纳席拉手中温暖的光芒,压低了声音。“等仪式完成后,我再同你说。”
<纳席拉> 念到后面纳席拉几乎闭上了眼睛,她只凭着本能继续着仪式,但愿这耀眼的光芒是晨曦之主赐福了他的孩子从而使复活之术成功的证明。

<DM> 牧师诵完最后一个音节后,光芒向四周扩散而去包裹了那颗钻石,后者的实体于你的掌心变得透明虚无。
<DM> 躺在众人面前的女孩忽然咳嗽起来,就像刚刚从水中被打捞起来的溺水者。

<瓦莉勒> 瓦莉勒望着仪式进行,她低声祈祷,希望这次能够唤回“正确”的灵魂。
<格林法路尔> 术士站在人群后面仔细观察着纳席拉的仪式细节——修道院长所施的似乎不是某种确切的神术,他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灵魂降灵时的情况能与当时有所不同。
<DM> 阿拉贝拉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困惑地看着你们。
<赫维留> 赫维留拄着剑,向着那位不知真容的宗主祈祷。

<DM> 她的目光慢慢移动到了鲁瓦斯脸上,女孩惊讶地瞪大眼,似乎认出了他。
<格林法路尔> “……阿拉贝拉?阿拉贝拉是对她的父亲有反应么……?”格林法路尔在女孩身旁蹲下。
<DM> 她的父亲冲上去抱住了她,眼泪落进了她鸦羽一样漆黑的发丝间。

<纳席拉> “……阿拉贝拉小姐,您还好吗?”纳席拉试探着开口,虚幻飘渺的大笑声几乎就在她耳边,至少这次不要再发生了……
<赫维留> 赫维留望了望眼前的父女俩,决定将空间留给两人。“……看起来,复活仪式应该还算顺利。”
<DM> 阿拉贝拉也抱住了鲁瓦斯,这一幕本应足够感人,然而在她张口想说什么的时候,女孩却只是发出了无意义的声音。
<赫维留> “至少这个反应同伊利亚完全不同。”话虽如此,他还是多看了几眼女孩的躯壳。
<瓦莉勒> “……唔,依旧不是完整的灵魂,但至少……”瓦莉勒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她沉默着不知如何安慰。
<格温德兰> “之前似乎有过以某种代价复活的例子,还记得德鲁伊吗,眼睛。“
<赫维留> 他缓步走向了维斯塔尼父女,蹲在了这具曾是阿拉贝拉的躯壳旁,将她与那名复活后的牧师对比。“某种代价。但他并没有向我们言说是什么,或是通过哪种途径返回此地。”
<DM> 不管怎么说,阿拉贝拉的死而复生对于她的父亲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

<格温德兰> ”伊利亚一开始似乎也认出了亲人,如果是某种不完整倒也说得通。“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是很想打扰这父女重逢的场面,但出于某种忧虑他还是悄悄从行李中掏出了一支笔递给了阿拉贝拉。他手持半张剩下的纸片蹲在了女孩身边示意她为他写点什么,“可以请你写下自己的名字吗?你还记得自己上一次是在什么地方么?”
<DM> 你们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可以确定的是,女孩失去了言语能力,但她看起来和你们在旅店里遭遇的那人的状态并不相同。
<DM> 阿拉贝拉的神志十分清晰,她接过格林法路尔的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DM> 不过她貌似不记得她失踪时是在什么地方了。
<赫维留> “若是如此,那我只能猜测那时院长执行的恐怕根本不是常见的死者复活仪式。就算是去问那位德鲁伊,他也远在天边。既然如此,或许我们当前最需要的仍是导正灵魂的方法。”赫维留话语中的忧虑挥之不去,他难以自控地想起瓦赫特家的血案,不由得再次焦躁起来。
<瓦莉勒> “只是略微的缺失了记忆……我觉得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之一了。”
<赫维留> “你说得对。”看到阿拉贝拉快速地书写出了自己的名字,赫维留将手伸进了次元袋中,寻找起先前鲁瓦斯交付给众人的那个玩偶。
<纳席拉> “至少还有正常交流的能力……”陷入思考的纳席拉有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她由衷希望这能算做好结果,但究竟如何呢?
<赫维留> “或许这就是那位德鲁伊口中的代价吧。”思前想后他还是单膝蹲在了阿拉贝拉身旁,拉着那个吸血鬼玩偶的手,把它拽了出来,放到了女孩的手中。“总而言之,欢迎你回来,阿拉贝拉。你还记得自己缝的这个娃娃吧?”
<格温德兰> “原本就在巴洛维亚的人以代价复活,外来者容易失去更多吗?似乎不完全是,更像代价种类与大小区别。”
<格林法路尔> 不知为何,术士看着手中写着女孩名字的纸条,一丝古怪的想法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他想找这个女孩求一条关于他们的预言。
<赫维留> “看到这个玩偶,你有没有想起些什么。”他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问题,伸出手指戳了戳玩偶的胸口。
<DM> 她被赫维留拿出的东西吓了一跳,差点把它给丢出去。
<赫维留> 咒剑士见状马上把那个娃娃头朝下塞在了次元袋口,又将纸和笔放到了女孩的面前。
<赫维留> “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能告诉我们吗?”他在纸上如此写下,转而将笔递给了女孩。
<DM> 她快速写下了“湖”这个词。
<格温德兰> “抱歉,让你受到惊吓了。不过它似乎与之前的事情有关,如果能稍微记起点什么的话我们能找找线索,说不定能以此帮你恢复原状。“
<赫维留> 你在湖边见着这个人了?赫维留掏出了另一截笔头,在女孩的字迹旁写下。
<赫维留> 别急,慢慢写。他补充了一行小字,旁边画了张简单的笑脸。
<DM> 她点点头,然后再次写下了一行字。“我做梦梦到了这个人,他在湖边……”
<DM> 她停顿了一下。“想把我溺死……”
<格林法路尔> “……似乎和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他联系了那个渔夫。”格林法路尔在传讯中低语。
<瓦莉勒> “关键点是「做梦」吧……这算什么预知能力吗。”瓦莉勒对维斯塔尼人的情况了解不多。
<纳席拉> <维斯塔尼人的能力真是神奇,但如果已经梦到过了,她又是怎么被骗到那里去的……?>
<赫维留> 在这种场合安抚受害者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的话,未免过于不解风情了。赫维留想了想还是没写下新的字,他摸摸女孩的头,“也许有的事情忘掉更好。除此之外,阿拉贝拉还记得自己梦到什么了吗?”
<格温德兰> “它的耳廓比领主细长一点,先前有过是外来者的推测。”格温德兰低声与同伴交谈。
<DM> 她显得有些为难。
<赫维留> “没事的,记不清的话不要为难自己:0”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背过身去,法师之手从次元袋里抓出那玩意跟脑海里的瓦瑞尔对比了一下。
<DM> 女孩看了看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从纸上撕了一个角下来写了句话折起来递给赫维留,然后要你离开之后再打开。
<赫维留> “;3谢谢”,赫维留朝她点了点头。
<DM> 玩偶和你们那家伙最大的区别可能是头发颜色不一样。
<DM> 鲁瓦斯一拍大腿。“你们为什么都愁眉苦脸的!”
<瓦莉勒> 瓦莉勒摸了摸阿拉贝拉的头发,对她露出了个安抚的笑容。
<DM>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我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格林法路尔>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格林法路尔最终还是没去朝这个流着伊娃夫人血脉的孩子讨要一个预言,“你曾经在梦里见过我们吗?”
<赫维留> “没有没有!就是想到是不是不该再打搅你们父女俩相处了!”赫维留被吓得把那张纸条快速地塞进了大衣内侧,“既然阿拉贝拉顺利回来了,确实是天大的好事。”
<DM> 阿拉贝拉迟疑地停了笔。
<DM> “好像……确实见过。”
<DM> 她写道。
<瓦莉勒> “确实是好事。”圣武士由衷地笑了起来,“之后……或许也有什么办法让她再次能够开口说话的。”
<格温德兰> “言语能力的事我也会稍微想想办法的。”
<纳席拉> “总有一天会有取回失去之物的办法的,也祝你们之后生活顺利……这次可要记得看紧点。”
<DM> “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尽管开口……对!说到这个我应该给你们些东西才合适。”
<DM> “不过……你们恐怕不缺钱吧?”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想了想,还是有点扭捏地从次元袋里顺出了一瓶存货,虽然它只是最普通的紫葡萄酿。“从巫师美酒庄园带回来的伴手礼,还请你笑纳。咳,让你提心吊胆的我也不好意思。”
<格林法路尔> 像这样见面是第几次了?术士没有立刻接茬,但已经爬上了一层薄霜的皮肤似乎印证了精灵的不安。他摸了摸阿拉贝拉的头,理智告诉他不应该问,但他太想知道自己一行人在过去的梦里经历了什么,那可是先知的梦。
<格林法路尔> “我们,呃……”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不是在梦里死了?”
<DM> 维斯塔尼人倒也没跟你客气,鲁瓦斯大大咧咧地收下了酒,没注意到他的女儿写下了“这倒没有,只是记忆里你和现在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对我也说不好。”
<赫维留> “唔,钱倒是其他的问题。鲁瓦斯先生,你们对坐落在加奇斯山脉里的那座神殿知道多少?先前我们曾遇到一个自称从那边返回的牧师,但……”
<DM> “如果你们不缺钱的话我再给你们金币什么的也没什么意思,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稀奇玩意儿我倒是可以到处打听打听!”他摸了两把自己的胡子。“但是啥?”
<赫维留> “他看起来脆弱不堪然后更是对我们的牧师说了些不敬之词后就因为过于激动死掉了。”赫维留脑子乱糟糟的,“其实就是想问,你们先前知道这么号人物么?”
<DM> “呃,巴洛维亚倒是没听过这种人,就算是真的那肯定也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无意间瞥过了阿拉贝拉手中的写字板,他开始艰难地想象格林法路尔处于其他季节时的模样。
<赫维留> “是吧。他说自己是从一个名叫博尔卡的地方来的。”
<赫维留> “您的车队可曾路过那片土地?”
<格林法路尔> 术士谢过了阿拉贝拉,没继续同她问更多的东西。一方面是不想这种奇怪的问题继续困扰她的梦境,又是害怕知道些他不想得到的答案。他拍了拍斗篷站了起来,“之后我们要把去神殿的事情提上日程,在搞清楚那个修道院长的情况之后……”
<DM> “那不是克雷茨克那边的地方吗,我自己是没去过了,听说确实有教会什么的玩意儿。”
<纳席拉> “克雷茨克……先前倒是未曾听说,看来那边的教会还挺多的。”
<格温德兰> “倒是带的圣徽不甚熟悉,大概是别处的信仰。”格温德兰与同行者低声讨论。
<瓦莉勒> “应该是指雾外的世界吧。”瓦莉勒思忖了片刻。
<赫维留> “听说是和克雷茨克挨着边,但到底是有迷雾阻绝了两地的流通。”赫维留打了个哈哈,“不过您说的那个教会是克雷茨克那个修道院?先前我们倒是听闻过那里的一些传闻,说里面的人都……”都怎么了来着?他回忆起爱斯美拉达的说辞。
<赫维留> “先去把小丝黛拉带上吧,不能让她孤零零地呆在那个名叫家的地方。”
<DM> 鲁瓦斯带着阿拉贝拉走出帐篷,立马被其他叽叽喳喳的人们给围了起来,他只得提高了声音。“不,我是说博尔卡。克雷茨克的那个算不上教会吧!”
<纳席拉> “雾外……啊,的确如此。我们返回之时若是能打听到什么就好了,但是瓦赫特那边……唉。”纳席拉又陷入了两难抉择之中,偏偏这两件事同时发生了。
<赫维留> “这样!!!那谢谢了!”

<DM> 鲁瓦斯确实没有给你们钱,他给你们拿来了一个水晶小瓶子和一把长鼻子魔鬼模样的怪壶。
<瓦莉勒> “还是先去追瓦赫特夫人吧。”
<纳席拉> “这种样式的壶在此处还……挺少见的。”在外面也挺少见的,纳席拉总感觉这东西散发着点不详的气息,就好像格林法路尔那个占卜壶。
<格林法路尔> “对了,我们好像还没打听过各位对艾丝美拉达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呢。”格林法路尔对鲁瓦斯道了谢,他被那个怪壶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正在拿空着的一只手摩擦这壶的盖子。
<赫维留> 赫维留抽出了那个毛茸茸的袋子。
<赫维留> “这壶的造型还真独特啊。”
<DM> “确实。”
<瓦莉勒> “里面有什么?”瓦莉勒晃了晃这个神奇的壶,看起来很想一探究竟。
<DM> 你们看着格林法路尔不断摩擦壶的秃头。
<格温德兰> “能吃的或者毒药吧。”
<DM> 把它擦得发亮能映出人影。
<纳席拉> “它现在都能当镜子用了。”
<赫维留> “我当然想知道格林法路尔要是变成秋之雅灵会是什么模样的。”他没头没脑地搭了一句,看着雅灵疯狂摩擦起那个壶。
<赫维留> “里面装了巨灵吗这是。”
<格林法路尔> “里面应该没有住着巨灵还是什么东西。”
<赫维留> “他妈的。”
<格林法路尔> “不然它现在应该会现身对我表示自己的喜悦或者愤怒。”
<DM> “那种东西我可没有!”
<DM> “但我有这个就是了,你们想要的话倒也可以给你们。”
<格温德兰> “从这种地方出来视觉效果有点奇怪吧。”
<DM> 他从马车里拿出了一卷特别大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按住了壶盖子,从次元袋里掏出个空杯子当着格温德兰的面把里面的东西从壶鼻子往外倒。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好勤劳。”
<DM> 鲁瓦斯一抖,你们发现这是一巨大的地毯。
<DM> 上面赫然是一个奇幻生物的图案。
<瓦莉勒> “或许我们还需要一些乐器奏乐。”
<格林法路尔> “紫色的。”
<纳席拉> “我记得我们之前在哪儿拿到过一柄笙。”
<DM> 炼金壶里涌出了一点点棕色的液体。
<格温德兰> “你快看看是什么。”
<纳席拉> “这是什么,感觉有点恶心。”
<DM> 有酒味。
<瓦莉勒> 瓦莉勒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赫维留的最爱。”
<DM> “不知道,我没用过。这是有人从达肯买来的。”
<赫维留> “错!不是每一种酒都能让我的灵魂发酵的!”虽说如此狗还是用自己的鼻子去嗅了嗅壶口。
<瓦莉勒> “我总感觉下一个瞬间,有人就要把头凑到壶下面了。”
<赫维留> “达肯真是个好地方啊。”
<DM> 虽说确实有酒味,但味道还是怪怪的。
<格温德兰> “感觉像壶嘴没洗干净。”
<赫维留> “但闻起来怎么怪怪的,就像被德鲁伊们加工过一样。”他把脑袋缩了回去,嫌弃地摆了摆手。
<赫维留> “不会是给吸血鬼喝的酒吧?”
<格温德兰> “真要喝多倒倒再说吧。”
<纳席拉> “用圣水擦擦,呃,应该不会炸裂吧?”
<格林法路尔> “它的颜色看起来像变质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倒了半杯出来。
<赫维留> “呕呕。”
<DM> 这东西似乎要挥发了,瓶口上留的液体立马就干掉变成了一块棕色污渍。
<赫维留> “闻起来不如之前朋友从卡拉图带回来的特产。”
<赫维留> “一般的酒可不会这么快挥发掉吧,这玩意儿真的是酒吗?”
<格林法路尔> 最终术士没能按捺住该死的好奇心,拿小拇指沾了一点之后舔了一口。
<格温德兰> “这种形态的话说不准是毒药。”
<纳席拉> 纳席拉的表情此刻十分惊险,就好像之前她看着格林法路尔吃糕饼的时候一样。
<瓦莉勒> “要是有毒的话,我会用圣疗的。”圣武士紧盯着术士的动作。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少吃点怪东西吧。”
<DM> 尝起来有点涩,还有铁锈味。
<DM> 但确实是酒,就是很难喝。
<赫维留> “达肯有吸血鬼吗?”赫维留明知故问,他又嗅了嗅那块污迹,发出了响亮的呃呃声。
<格林法路尔> “呕。”
<格温德兰> “你还好吗?我觉得它更像外用的。”
<格林法路尔> “这东西太难喝了,就好像施特拉德把他家生锈的大铁门丢进酒桶里而且里面还塞了个死人酿出来的一样。”
<瓦莉勒> “铁锈味?或许真是给瓦瑞尔准备的,我们该把这杯送给他。”
<DM> 维斯塔尼人因为格林法路尔露出了猫狗呕吐一般的表情纷纷笑了起来。
<赫维留> “不错,听起来我们又多了一样能带上他餐桌的玩意儿。”
<赫维留> “我开始担心它炼出来的其他东西能不能吃了。”赫维留拍了拍格林法路尔的肩膀,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个并没装有镇尼的壶。
<格温德兰> “那就是有不同伪装的毒剂了。”
<赫维留> “看来我得收回先前那句达肯是个好地方的话,虽然他们的着装风格真的不错,真的不错。”他想起了那件位移斗篷,不禁直抒胸臆。
<格温德兰> “能吃的大有人在。”
<瓦莉勒> 看到格林法路尔没事,瓦莉勒也收回了摩挲了许久的圣徽。
<纳席拉> “说不定下次你就会拿到绣着小魔鬼的斗篷了。”
<赫维留> “我才不要,小魔鬼斗篷应该奖给小魔鬼收藏家。”


<DM> 你们提着壶来到了伊娃夫人的帐篷前。
<赫维留> 赫维留把壶塞进了次元袋里……连着刚才卡在袋口的吸血鬼娃娃发出了一串响声,听起来像砸到了那位住客的脑袋。
<DM> 伊娃夫人在帐篷里早已等候多时,和你们上次拜访时一样,狭小的空间里点着勉强能够提供照明的蜡烛,光线昏暗。
<瓦莉勒> 圣武士一脸茫然地进了帐篷,虽然有听说过同伴们进行占卜的过程,但这事儿真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还是多少有点紧张。“……我需要做什么吗?”
<赫维留> 不过他依然思考着方才阿拉贝拉的描述。如果她缝制的玩偶并非瓦瑞尔的话,那女孩在梦中所见的人自然也并不是这位达肯来客。剑士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他站在队伍的末端,等候着伊娃夫人的指示。
<赫维留> “真是令人怀念,上一次占卜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纳席拉> “放轻松,只要按夫人的指示抽牌就好了。”纳席拉站在瓦莉勒后面,考虑到之前预言的灵验度,她对此很是期待。
<DM> 她慢吞吞地洗牌,然后送到圣武士面前示意你抽出其中一张放到牌阵最顶端,其他几人则看出其它已经翻开的牌正是你们上次亲手抽出的。
<瓦莉勒> 瓦莉勒在长得一模一样的牌背里挑了个最顺眼的——上面似乎画了一个凶巴巴的女人。
<DM> “命运确实已经改变。”伊娃夫人思考了一下,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
<DM> “你们在找的一样物品的位置已然发生变化,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赫维留> “那是何物?”赫维留歪了歪脑袋,他思索起先前的解牌结果。
<格温德兰> “也是先前预言所示的物品之一?”
<DM> “是的。或许是某件圣物。不过从卡片来看……它现在应该藏在一位女子的身后。你们曾经离它非常近。”
<纳席拉> “之前的物品,是说那把渴望复仇的武器……?”
<赫维留> “一位女士的身后?”赫维留眉间的皱纹越来越深,“这个,不过这么说来,先前的指引里我们好像只寻找到了那名助力。”
<赫维留> “难不成,这件物品的下落,也同瓦赫特夫人的去向相关?”他并不奢求先知的解答,只是看着瓦莉勒揭开的牌面喃喃自语。
<纳席拉> “看来我们有必要快点追上那位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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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话 借猫杀人
« 回帖 #67 于: 2024-05-05, 周日 14:42:34 »
劇透 -   :
<DM> ——————————————————————
<DM> 你们成功通过神术仪式将阿拉贝拉复活,尽管她似乎难以正常讲话,但她的灵魂的确回到了这具躯壳之中。通过纸笔交流,你们从这女孩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谋杀案的细节。
<DM> 不久之后,瓦莉勒在维斯塔尼女先知的帐篷里抽出了一张牌,预示着你们在寻找的某样东西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游移不定,他总忍不住去想那张阿拉贝拉塞给他的纸条。“这么一说,如果当初没把那颗钻石从小魔鬼手里扣下的话,可能现在的解牌还会有其他的变数。”
<瓦莉勒> 连续几天都待在城镇中,瓦莉勒直接放弃了把希夫召唤出来的决定——此时她倒是希望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来缓解一下即将面对一屋惨状的紧张感。她一边迈着步子走出维斯塔尼人的营地一边看了一眼赫维留,对阿拉贝拉递来的纸条上的内容颇为好奇。
<纳席拉> “至少这说明了我们的选择的确会影响命运的轨迹……尽管无从知晓能否改变更多,但这也是难得的希望。”纳席拉将双臂撑在腿间让双手撑住下巴思考着预言,如今看来追上瓦赫特夫人已经是必行之事了。
<格温德兰> “假如这意味着瓦赫特夫人携那件物品离开,倒也省了些功夫。”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了眼天色,“但如果往山中的方向去的话,和北边的克雷茨克恐怕是两个方向了,在送去婚纱和先去追瓦赫特之间我们或许得先做个选择。”
<赫维留> “现在的时间倒也还早,我们还是先去瓦赫特家看看情况吧。”咒剑士对圣武士的暗示心领神会,便带头走向了来时的方向。
<纳席拉> 纳席拉也轻轻颔首,“将丝黛拉一人留在那里也不太好,先去看看吧。”
<赫维留> “或许我们可以委托老板帮我们……捎个话?”赫维留将营地抛在身后,随后将那张纸条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DM> 你们匆匆回到了镇子上,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遇到。
<DM> 街道上空空荡荡,被可怕的氛围笼罩着,就像有瘟疫过境。

<格温德兰> “或者委托他人将婚纱送去,不过今天街上似乎比往常更冷清啊。”
<瓦莉勒> “瓦拉吉安静地有些不正常。”圣武士警觉地握紧了她的剑,扩展出自己的意识——希望哪怕没有人,也不要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格温德兰> 渡鸦在众人头顶上盘旋,希望借视野找到异象的源头。
<格林法路尔> “……好像太安静了?”是这里的领主又来过了?术士嗅了嗅街上空气的味道——但愿不要有什么血腥味。
<赫维留> “不对劲。格温德兰,能让你的眼睛俯瞰一下镇上的情况吗?”

<DM> 瓦莉勒没有感知到不死生物之流的恶臭,你听到有什么地方偶尔传来了异动,但回过头时只看到了一个镇民忙着把窗户给钉死。

<纳席拉> “这景象比我们刚到巴洛维亚的那天还要骇人……”纳席拉戒备地举着盾四处张望,“他们为什么要把窗户封上?”
<格温德兰> “您好?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DM> 即便从天上看也没找着什么东西的影子。
<赫维留> 赫维留警觉地抽出了契约武器,“还是说我们也先回旅馆看看?”
<格温德兰> 渡鸦落回屋檐上对赫维留遗憾地哇了一声。
<瓦莉勒> “或许是瓦赫特家的事情被传开了也说不定。”瓦莉勒思忖片刻,“先看看字条吧。”

<DM> 拿着榔头的人惊恐地看了你们一眼,匆忙钉上了最后一颗钉子。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展开了那张被揉得有点皱的小纸条,开始阅读阿拉贝拉给众人留下的话。
<瓦莉勒> “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毕竟至少我没有感觉到吸血鬼的靠近。”

<DM> 空气中没有血腥味,只有雨后潮湿发霉的味道。
<DM> 其他人左顾右盼的同时,赫维留展开了那张纸条。
<DM>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DM> “虽然我认为这事与你们无关,但那个人的五官和你们之中的术士精灵长得很像。”

<格林法路尔> 应该不至于是他们的脸上或者头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格林法路尔还是挨个瞥了一眼其他人的脸。“旅店的人应该不至于会被我们吓到吧,要不我们——”
<赫维留> “如果他们是在忌惮着吸血鬼的话,那恐怕会往教堂去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积水上撒了点侦测魔法的灰烬。
<瓦莉勒> “或许只是在畏惧瓦赫特家的事情也落在自己头上。”
<格温德兰> “虽说不太可能光是幻象就表现得如此惊慌。”
<纳席拉> “不知道旅店是不是也一样封上了……先到处看看吧。”
<格温德兰> “是吸血鬼的话,也好处理一点。”
<纳席拉> “看来瓦瑞尔要有伴了,不过也还不能确定那就是吸血鬼……”
<瓦莉勒> “那就先去蓝水旅店问问情况吧。”
<赫维留> “……看来那个并非瓦瑞尔的人还真是另一个吸血鬼啊。”赫维留将字条放了回去,他暂且不想考虑自己和同伴的脸已经被盗用过多少次了。“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事上,我们去旅馆看看吧。”
<格温德兰> “但令人好奇究竟是什么来头,还挺像某种糟糕的趣味。”
<格温德兰> “走吧。”
<赫维留> “虽说要先把情况搞清楚,但我现在就想去瓦赫特家。”他小声念叨着什么,往旅馆的方向一路小跑。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不,真的假的?”听了纸条上的留言之后格林法路尔慌忙地双手成叉叠在身前,“只是我在想……如果这次唆使镇上的居民溺死维斯塔尼孩子的人是那个外来的吸血鬼的话,那阿拉贝拉梦见的事情会不会是同个事件节点在某次过去的另一个……呃……侧面?就好像我们有时候会见到的那种幻觉那样……”
<瓦莉勒> “谁不是呢,总感觉把丝黛拉小姐一个人留在那里这件事让人不安。”圣武士紧紧地皱着眉头。

<DM> 一行人加速抵达蓝水旅店,路上雨又下大了,甚至有闪电划破昏暗的天空。走到大门口时,你们注意到平日里歇在招牌上的渡鸦们都不见了踪影。

<纳席拉> “的确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纳席拉也陷入了沉思,她就这么边想边走直到她的盾狠狠撞上了旅店的门,她惊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来看旅店的门板。
<赫维留>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倾向于,在遇到那位和你长得很像的先生之前先保留意见吧。”赫维留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把顺着头发流下的雨水甩得到处都是。他径直走向了大门,重重地敲了几下门。
<格温德兰> 渡鸦绕着建筑飞了一圈从外侧查看窗户内部,又回来往门里钻。
<格林法路尔> <那些鸦人们的眼线们似乎也不见了。>术士小心地拿肩膀顶开了旅店的门,摆出了一副轻松的姿态,“哎呀老板我们出门忘记带东西了——”
<赫维留> “他们不会也把门给钉死了吧?”在喧嚣的雨声中,他只能听到同伴微弱的对话声,便烦躁地扯开了嗓子。

<DM> 达妮卡给你们打开了门,壁炉的热量她的身后冒了出来。
<DM> 旅店有些冷清,看来这种时候多数人还是宁愿呆在家里面。

<瓦莉勒> “谢天谢地……至少里面还有一点温度。”圣武士的脸色可能不太好,但她仍礼貌地对老板娘微笑了一下,“我们方便进去吗?外面还挺冷清的,是大家听说了什么事吗?”
<赫维留> “刚才我们一路赶回来就看到镇上的人在把门窗钉死。发生什么事了?”赫维留不忘观察老板娘的神色,如果是瓦赫特家的血案走漏了风声的话……

<DM> “嘘,别大声嚷……”她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忌惮什么。“快进来吧!你们没听说吗,瓦赫特家的事情……”
<DM> “她家的女佣都跑干净啦!”

<赫维留> “请原谅我的语气有点失礼,但我们需要搞清楚镇子上……”赫维留急匆匆地挤过了门框,“那件事我知道,但……丝黛拉呢?她们没有把丝黛拉带出来吗?”
<DM> “镇上的人都害怕,担心有吸血鬼混在人堆里面,现在没人敢跟不熟的人打交道。丝黛拉?瓦赫特家那个丫头?”

<纳席拉> “我们去了外面一趟还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了?”纳席拉湿漉漉的头发整个往下耷拉,前面刘海的部分几乎都把她的视野挡上了,她在门边挤出发束上的水分后赶紧进了店里。
<格林法路尔> “我们听说瓦赫特夫人也离开这儿去了南方的山里……在她离开的时候镇上是否有人见过她?”
<赫维留> “是的。”壁炉的温度顺着他的脊椎爬了上去,赫维留因这暖意打了个颤。“女仆们有提到过瓦赫特夫人当时的具体反应吗?”
<格温德兰> “有人对凶手有头绪吗,看起来阵仗不小。是有什么遗留的线索指向了吸血鬼?”

<DM> “怎么可能带出来了,她离现场那么近。多是担心有城堡来的爪牙杀了她装成是她的模样吧。瓦赫特骑上马就离开了,就连她家的佣人都没见着她出门。”
<DM> “我估计她是第一个发现出事的,比她家那些佣人还早。”

<赫维留> 在这样的气氛中要求女仆们照顾好那位贵族小姐,确实太强求人了——
<瓦莉勒> “……既然镇上的人们是因为瓦赫特家的事儿才变成这样的话……我们或许得赶紧去把她接出来,然后尽快跟上那位夫人了。”瓦莉勒小声说道。
<纳席拉> “这……”纳席拉回想起见面那天丝黛拉的状态,她简直不敢想象直面如此惨剧之后那女孩的精神会变成什么样。
<赫维留> “她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

<DM> “除了吸血鬼还能是什么人呢!他甚至不用亲自下手,他有那么多附庸呢。”
<DM> “可能还有狼人,这事儿没个说法的。”她戒备地往后看了一眼。

<赫维留> “……这么说来,其实我也很好奇。”赫维留擦了擦沿着脸颊流下的雨水,“如果是提防吸血鬼的话,为什么大伙不去教堂里寻求庇护呢。”
<赫维留> 他差点把先前圣骸差点失窃的事情抖出来,好在及时管住了自己的舌头。

<DM> “因为教堂也被袭击了。好啦!别在这里讲这些话!”

<赫维留> “——啥?”
<DM> “嘘!”
<格林法路尔> “得去把斯黛拉带出来,这事儿我们会去查看一下,至少也给镇上的人一个说法。这么没头没尾地担心受怕下去也不是个什么长久之计,这儿的领主看着瓦拉吉现在又变成了这副模样恐怕只会暗自得意……”
<格温德兰> “就算是那头来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理由…”

<DM> 达妮卡被吓了一跳,你们这才发现旅店里还有客人。

<瓦莉勒> “什么时候的事儿?!”圣武士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赶紧小声询问。
<赫维留> “抱歉,原谅我——”
<纳席拉> “什么——”纳席拉差点喊出来,在老板娘的示意下她后面的音节戛然而止。

<DM> 瓦赫特家两兄弟平时占据的角落里居然还坐个人,炉火在他身上投下的影子让他难以被察觉。
<DM> 老板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是刚不久吧,要不是有人想去教堂求助都没人发现这事。”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越过了达妮卡的肩膀,他皱着眉看向那个身影,右手不自觉地伸向了剑柄,同时压低了声音。“……也是和瓦赫特家的情况差不多吗。”
<DM> “的确如此。”
<纳席拉> “看来我们没时间耽搁了。我本以为那里有着圣人的守护就能安心了,但看来还是……”半身人牧师整理衣袍然后将视线重新投向门外,这期间她用余光瞥了在这种时候还留在旅店的人一眼。
<格温德兰> “现在如何?有不死生物的气息吗?”格温德兰在瓦莉勒身后压低了声音。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下意识往后跳了一步架起长杖,攻击性的法术能量在杖尖聚集,滋滋地冒起火花来。他很快对自己的过度反应感到抱歉,但还是因这番对话被第三方听见产生了一丝不安。“那位是?”
<瓦莉勒> 圣武士听到格温德兰的话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闭上眼睛,继续神圣感知。
<格林法路尔> 他把肩膀凑到老板娘身旁小声问起角落里那人的身份。
<赫维留> “谢谢您,至少现在这么一来我们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你们也要小心。”他继续瞟了眼角落里那个人,这人看起来是什么来头来着……

<DM> “不不不不,那里确实有神力庇护,但这些事情想必受到了精心安排。瓦赫特家的事情就已经够可怕了,牧师又横尸于教堂之外,换了谁都不敢进去。”
<DM> 瓦莉勒没有感知到吸血鬼的存在。纳席拉认出了坐在角落的那个人兜帽下的面孔,见你打量他,这黄昏精灵干脆扯下了兜帽。
<DM> 城堡的总管直勾勾地看着你们。

<瓦莉勒> “那位牧师先生……已经被妥善安葬了吗?”圣武士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
<DM> “恐怕还没有,现在顾不上死人的事。”
<格林法路尔>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术士脸色一变,对拉哈丁发出了干巴巴的声音。
<赫维留> “——”赫维留厌恶地瞪向了黄昏精灵,先前在城堡地下和他刀剑相错后狼狈逃走的记忆更让他难以自禁。他沉默不语,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赫维留> “或许也是有人向他汇报了那桩血案,然后他才被自己的责任心驱使着越过了教堂的门槛吧。”
<纳席拉> “竟是如此……”究竟是什么驱使路西安神父在这种状况之下外出……谜团越来越多了,在脑中堆积的思绪团成乱麻之前牧师看到了那位黑袍人的真容,一瞬间所有想法都烟消云散,她几乎是反射性地拿起了盾对准了对方。

<DM> “我说什么有什么区别吗?”他反问。

<赫维留> 赫维留依旧将声音压得很低,甚至只有身边的人能够捕捉到他气若游丝般的呓语。“您不说,我们又怎么知晓其中区别所在呢?”
<瓦莉勒> 瓦莉勒第一次见到拉哈丁,她谨慎地打量着这位总管先生。

<DM> 总管同样也在打量瓦莉勒,他的目光在你的武器上停留了片刻。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至少可以搞清楚您是来当大侦探的还是来欣赏案发现场的。”
<纳席拉> <这位是鸦阁城堡的总管拉哈丁,也就是施特拉德的手下。>纳席拉在心灵中向瓦莉勒传递信息。

<DM> “都不是。我在找人。”

<赫维留> “只是没想到能在这样的情景下同您共处一室。”他向前一步,尽力让自己的脚步显得不那么冒犯,“您?还是他?”
<格温德兰> “这种情况不是找人的好时机吧。”
<纳席拉> “您在找谁?”纳席拉十分难以想象这个黄昏精灵还要干这活儿。

<DM> “我想,这二者区别也不是很大。”
<DM> “我在找长得很像你们的人,可能是吸血鬼。你们有见过吗?”

<瓦莉勒> 圣武士对纳席拉的方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还对你们的故事稍有印象,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他。>
<赫维留> “我帮你?”他挑了挑眉毛。

<DM> “请。”

<赫维留> “像我还是他?”赫维留反手指了指格林法路尔。

<DM> “你们。”

<格林法路尔> “没见过,但听说过。”
<纳席拉> “呃,像我们的吸血鬼有这么多?”
<格温德兰> “听起来意外还挺普遍的。”
<赫维留> “看来你很清楚他们是个什么来头嘛。是吧?”

<DM> “也可能不是吸血鬼,我也不清楚。”

<格温德兰> “您有线索吗?”
<赫维留> “告诉我我就考虑帮你找。”赫维留双手抱胸,“你也不清楚?”
<瓦莉勒> “「你们」是指他们两个?”圣武士看起来仍然没有死心。

<DM> “我只知道他们有人会在被水淹了的柏瑞兹出没。你们想必去过那里了,对吧。”

<格林法路尔> “听说了好几个版本吧,还有些和我们所知的实际情况对不上的细节。”术士把铁杖倚在身边低头瞄了眼自己的指甲,“但既然总管阁下需要出来找人的话,那想必那几个人都不是从属于这儿的领主的衍体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了。”
<赫维留> “好吧看起来肯定就是他的恶趣味了。”他皱了皱眉头,朝着格林法路尔低语。“只是路过,压根没细看。喂,你这话说得就像我当年在那被淹死过似的。”
<纳席拉> “真让人意外……我还以为这些惨剧是在领主大人的授意下进行的。”
<格温德兰> “既然与’我们‘相似,这也让我好奇他们之间是否也有某种关联。”

<DM> “说老实话,这些人可能长得像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但我没听过有长得像您的。”他朝瓦莉勒点点头。

<赫维留> “那,你找他们有何贵干?”就算手上有一个瓦瑞尔,赫维留也决心不会把他交出去。“总不可能找他们只是因为和我们长得很像吧?”
<格林法路尔> “听说和我长得很像的家伙在那里淹死过一个我们认识的人,虽然实际情况和这条传闻的细节并对不上号。”格林法路尔停顿了一下,“不过这件事也困扰我们有段时间了。有时候我们会听说一些或者在幻觉中见到一些我们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瓦莉勒> “这种特殊性听起来不算是一件坏事,拉哈丁先生。”圣武士看起来并不想在哪里真正见到自己的吸血鬼版本。

<DM> “原因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找到他们了,你们就不用去了。”
<DM> “还是说你们想代替他们被绞死?”

<纳席拉> “天啊,真让人高兴。我们是不是该感谢领主大人大恩大德放我们一条生路。”纳席拉干巴巴地说。
<格温德兰> “这当中略过的内容有点多吧,为何绞刑?”
<赫维留> “……也就是说。”赫维留快速地理清了对方的潜台词。“也就是说有人看到了凶手的脸?”

<DM> “看起来你们确实和这些事无关,我没听错吧,所以我们的利益一致。巴洛维亚人很愚昧,倘若抓不住真凶,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要求把你们送上绞架?”

<格林法路尔> “把你口中的吸血鬼还是什么东西绞死听起来挺奇妙的。”术士的声音仍旧听起来就像在冬天拿斧子刮树皮,“毕竟他们理论说死得不能再死,没人能绞死象征死亡的东西。”
<瓦莉勒> “你的意思是说,跟我们长得很像的人做了昨晚在瓦拉吉发生的那些事?”
<格林法路尔> “假如我们真被绞死了,那可能反倒能证明我们是无辜的。”他耸耸肩。

<DM> 总管交叉手指放在了桌上。“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溺死一个孩子难道不需要上绞架吗?”

<赫维留> “——这两桩案子都是那群人干的?”他顾不得更多,径直走向了拉哈丁。“原本还在担心被嫁祸,现在看来更像是被你们卖了个人情啊。”

<DM> “啊,若是你如此宽宏大量愿意赴死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只可惜你死了似乎并不能让那些人就这么消失。”
<DM> “我是实用主义者。还是走正常程序如何?”

<瓦莉勒> “是这样没错,我们也很想知道那个家伙去了哪里。所以,或许您有什么情报可以提供给我们吗?”
<赫维留> “溺死那个孩子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难道不是这样吗?”他重重地将双手撑在拉哈丁面前的桌板上,又想起先前将那被催眠的村民押送到男爵府上的景色。“什么正常程序?”
<格林法路尔> “而且那件事在瓦拉吉已经被审判完了,从程序角度上来说它已经结束了。”
<纳席拉> “我想我们作为外来者对此处的律法所知甚少,还要麻烦总管先生说明一二了。”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确实同意先找到那几个人再说,我想知道他们是哪儿来的。”

<DM> “他还没死呢。万一他罪不至此呢?你的意思是,”他抬起头用深色眼睛盯着赫维留。
<DM> “他死了就好了?”
<DM> “如果你们这样坚持,我想我确实只能把那位带走了。”

<赫维留> “虽然你说得不无道理,与其指望镇民自己找出凶手,直接把外乡人吊死更是来得容易。但我们已经把那桩事解决了。”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拉哈丁。“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而不是我。”
<格温德兰> “见到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家伙听上去像某种糟糕的兴味,先前都是偶然听闻居多。我本人也挺在意这些人的来头便是。”
<赫维留> “说要帮你的也是我,所以你——你就不能先等等吗?”他烦躁地抓了把湿漉漉的额发,“现在离案子发生的时间还不远,你——还是说施特拉德——哎算了你俩都没差!”
<赫维留> “我是说我会去找那些长着我们的脸的家伙的。”
<格林法路尔> “那件事在瓦拉吉已经被审判完了,那家伙不该被吊死。”格林法路尔抬高了音量,“只是我很好奇,在巴洛维亚这样的事件并不少见,我看这儿的领主平时也在对那些吃掉村民小孩的鬼婆放任不管。”
<格林法路尔> “突然要找到那些外乡人面孔的家伙,除了抓来进行正义的审判以外恐怕还有别的原因吧?”
<格温德兰> “相比起来,眼下也有要紧的凶案吧。”

<DM> “外地人都喜欢往山里跑,我猜他们也多少踏足过那地方吧。不过他们在巴洛维亚大概还有别的据点,比如柏瑞兹之类的地方。”黄昏精灵叹了口气。“你说那些老太婆?她们的交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那些小孩是他们父母交出去的吧。”

<纳席拉> 听着几人与总管的争辩并未有被对方听进去的意思,牧师深感无力地叹了口气,“不论如何,我们的确没有放着那些凶案制造者不管的意思。”
<赫维留> “至于瓦拉吉这边,我倒还想知道你的主人给瓦赫特夫人送去的那封信写的什么呢。”他稍重地拍了拍手下的桌板,“这看起来就像是他早已预见到此事了一样!”

<DM> “这是他的领地,他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也很正常?”

<赫维留> “从哪里看来都不对吧。正常人哪会把自己的骨肉交换给鬼婆啊,听起来就像另一种层面上的易子而食!”

<DM> “哦?那你亲自去问他们吧,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瓦莉勒> 瓦莉勒稍微拦了拦声音逐渐提高的赫维留。“您的意思是说,他们……那些长得很像的家伙们,是彼此互相认识的,是吗?所以他们拥有了同一个据点。”
<格林法路尔> “如果总管阁下愿意透露一下那些人让这儿的领主心情如何的话,那我们也好更好地和你一块去查查看那些冒牌货去哪了。”格林法路尔自顾自地忽略了刚才的话题把话推了下去,“你们知道那些家伙可能会是哪里来的吗,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DM> “我猜是这样。可能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格温德兰> “您目前调查下来此处案件与那几人是否存在联系?”
<瓦莉勒> “是啊……昨晚的事会是他们中的一个做的吗?”圣武士拧紧了眉毛。

<DM> “没有关系。他们一般行事低调。”

<赫维留> “我觉得格林法路尔说得对!”赫维留在圣武士身后对着总管挥空气拳,“行事低调?怪不得能做到那样的事情!”
<格温德兰> “低调但做的事却很奇怪。”
<赫维留> “总而言之你要往柏瑞兹去吧。”

<DM> “也不一定。”

<赫维留> “确实。”他扭头和法师小声咬耳朵,“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他们做出这种暴行。”
<纳席拉> “如果我们有线索了要怎么联系您?”

<DM> “我还在找一个半精灵,他曾经住在这里,这你们总见过了吧。”
<DM> “联系的话,不急,到时候消息自会传开吧。”

<格林法路尔> “见是见过。”
<格林法路尔> “但我们想再见他也找不着人了。”
<赫维留> “巴洛维亚的半精灵可不多见,我还以为总管大人会比我更早注意到。”赫维留闪烁其词。“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咯。”
<纳席拉> “实际上我们也找他很久了,在这方面恐怕并不能为您提供任何帮助。”

<DM> “真遗憾,只能再找找看了。”他站起身。

<赫维留> “哼,那看来咱们就在这就此别过吧。”尖耳朵剑士还在对那场战斗耿耿于怀,“希望你早点找到要找的人。”

<DM> “谢谢你的祝福。愿……晨曦之主庇护你。”
<DM> 他笑了笑朝门外走去。

<格林法路尔> “谢谢。呃,等等。”
<赫维留> “……”赫维留被哽住了,他追了上去,顺便将手伸向了次元袋里。“喂,等一下!”

<DM> 他拉开了门,又因为你们的话停住了脚步。一道闪电劈过,纳席拉在这位总管的刀鞘上看到了血迹。
<DM> 恐怕他并不是那种不保养武器的人。血迹看上去很新。

<纳席拉> <等等,他的刀上……他刚刚砍什么了?>
<赫维留> “这个,麻烦你带给你们家主子。”他抓着那个缝得很有特色的玩偶的腿,把它拽了出来。“顺便再帮我和他捎句话说,到时我们会把凶手绳之以法的。”
<格温德兰> “对了,您何时到的这里?”

<DM> “今早。”

<赫维留> 他直直地盯着拉哈丁那双黑色的眼睛,“要是那样,就不用劳烦他抓替死鬼了。”

<DM> 看到赫维留手上的东西,他的眼中闪过了打趣的光芒。
<DM> “啊。又是这个?”

<瓦莉勒> 瓦莉勒经人提醒才注意到了刀上的血迹,她看起来想要立刻跟这位总管打上一架。
<赫维留> “什么叫又?什么叫又!!!”他径直把玩偶按到了拉哈丁的胸前。
<赫维留> “总而言之拿着!”
<格林法路尔> “阁下来的时候看起来已经把什么人绳之以法过了。如果愿意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的话,那我们也好省点工作量是吧。”

<DM> “这种东西我时不时就能在城堡的什么地方发现一个,有些旧到连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了。总而言之,我们那里也不缺这个。你们就自己留着吧。付了钱的不是?”
<DM> 他把玩偶丢回给你们转身走入了雨中。

<赫维留> “而且愿晨曦之主保佑我们听起来可太不像那个城堡总管会说的话了。你不会也被盗用了脸吧——喂!”赫维留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那个玩偶,他朝着拉哈丁的背影狂吐舌头。
<瓦莉勒> “也愿晨曦之主保佑你。”瓦莉勒看起来只想往拉哈丁的头上丢几个至圣斩,好让他真的品尝一下晨曦——光的力量。
<赫维留> “那他下次也别指望着我给他带奶油尖角了。”他把玩偶塞了回去,“……不过没打起来也算是好事,在这种地方开战可太糟糕了。”
<赫维留> “看来我们还需要对这些玩偶做一些必要的改装。”
<赫维留> “例如爆裂讣文。”
<赫维留> “我是说符文。”
<赫维留> “你说对吧格温德兰。”
<纳席拉> “愿培罗祝福你。”纳席拉看着总管远去的身影嘀咕,虽然她的实际愿望是那位院长能把拉哈丁也打一顿。
<赫维留> “总而言之现在快去瓦赫特家吧。”他扫了眼寂寥的酒馆厅堂,“按照他这个话来看,我们在瓦拉吉待得越久恐怕就越麻烦。”
<格温德兰> “很快消失听着更像杀人逃逸吧。”
<瓦莉勒> “走吧。”圣武士在离开蓝水前,带着一丝歉意跟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希望她没被他们之前的争吵吓到。

<DM> 达妮卡忧心忡忡地把你们送出了门。“保险起见。你们可能别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晃悠比较好,很危险。”

<纳席拉> “希望丝黛拉没事……”纳席拉重新披好了斗篷。
<格温德兰> “但情况也不便像过去那样仔细调查就是。”
<瓦莉勒> “多谢您的建议,达妮卡女士也早点进去吧。”
<格温德兰> “您也注意安全。”
<格温德兰> 渡鸦在一行人前面飞往瓦赫特家的方向。


<DM>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你们就发现了瓦赫特家不对劲的地方。门外的血印子虽已被雨水冲刷大半,但这可能是全瓦拉吉唯一大门敞开的屋子。
<DM> 想到这些贵族平日里都爱把大门关得紧紧的,倒有几分讽刺。

<格温德兰> 渡鸦径直往门里飞。
<赫维留> ……但那场血案的受害者不是只有瓦赫特家的两个少爷吗?为什么连门外都有还未涤去的血迹?赫维留拉低了斗篷的帽檐,快步走向了府邸玄关。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打量起血印的延伸方向,又一路绕到后头看了一眼瓦赫特家的院子。

<DM>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宅子从门厅开始就满是血脚印,多半是惊慌的佣人们留下的。

<瓦莉勒> 希望那位瓦赫特家的小女儿还安稳地待在屋子里……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她扫了一眼门廊处的血迹。
<纳席拉> 看来那些仆人们也都已逃走了,难怪瓦赫特宅是这幅景象。纳席拉朝着记忆中丝黛拉所在的房间走去。
<格温德兰> 渡鸦落在屋里随便什么栏杆上,它又循着血印寻找血迹的源头。
<赫维留> 赫维留快步走入了厅堂,他循着记忆中丝黛拉的卧室所在走去,又将之前装好的泉水拿了出来。
<赫维留> “本来还想着找个佣人问明白的,现在这不只能自己在屋子里找了吗?”他喃喃自语,脚步尽量落在那些已经凌乱不堪的血印之间,免得它们变得更难追踪。

<DM> 令人发指的是血脚印之中居然还有不少猫脚印。
<DM> 猫一般可不会走人走的门。
<DM> 瓦赫特小女儿的卧室就在二楼,血脚印也是从二楼走下来的。

<格温德兰> “许久不见不知瓦赫特家的猫如何了。”
<格温德兰> “猫从这里离开有些蹊跷,别处有猫脚印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院子里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索性打了个响指直接浮了上去。
<瓦莉勒> 总之先顺着脚印的方向追溯源头,圣武士避开了直接踩上这些脚印。

<DM> 两兄弟的房门大开,里面的景象惨不忍睹,一眼便知找不齐尸体碎块。
<DM> 更别提很多内脏都被挂得东一块西一块,墙上溅上了血迹,但也不仅仅有血迹,还有黄色的人体组织。

<赫维留> 赫维留不忍直视地别开了视线,但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心还是让他蹲了下来,隔着一段距离辨认起尸体上的痕迹。
<格温德兰> “如果是受人指令那也不怎么正常。”门口屋檐下的格温德兰借魔宠的眼睛观察二楼。
<瓦莉勒> 瓦莉勒皱了皱眉,在门口短暂地祈祷后开始往尸体上淋圣水。
<赫维留> “现在还能进行防腐处理吗?”他捂着口鼻,不想让同行的两位女性看到自己的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

<DM> 二楼书房里的猫早就没了踪影,连带着尸体的人头一起。

<纳席拉> “这简直……”像是什么邪教仪式的现场,纳席拉闭上眼为爱喝酒的两兄弟祈福,即使在受诅的这片土地上灵魂已然无法得到安息。
<格林法路尔> “这里面可完全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恐怕连判断凶手是什么生物都有点难度——”格林法路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在法术的作用下他和壁虎一样站在墙上,勉强找到了些没有血迹的空隙挪了出来。他低头看向房间出口方向寻找其他人离开的脚印。
<纳席拉> “这恐怕没法做到……他们的头都不见了。”
<格温德兰> “假如是数量众多的猫也不是没有可能。”
<纳席拉> “仪式必须将铜币放在他们的眼睛上。”
<赫维留> “但猫现在一只不剩,而且两具尸体的头颅都不翼而飞了。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也能用复活术救回来吗?”
<纳席拉> “恐怕也不行,如果没有头颅,死者的灵魂将无法回归身体之中……而且。”
<瓦莉勒> “能做到这样潦草的伤口,要么是疯子,要么不是人类。”瓦莉勒在祈祷完毕之后蹲下来看了看伤口处的痕迹。
<瓦莉勒> “纳席拉能看出什么来吗?”虽说如此,她确实不太擅长医疗方面的事情。
<赫维留> “那这样的话,瓦赫特就算拿到了那颗钻石也于事无补。”赫维留最终还是站了起来,他一手按着眉心,一手撑着墙开始干呕。

<DM> 案发现场确实存在兽类撕抓的痕迹,但也有野兽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把一个活人的一部分给砸得满墙都是。恐怕是法术所为。

<纳席拉> “他们的身体都已经。”纳席拉的话在这里停了下来,“如果没有接近神祇的力量的话,是无法恢复已经损毁的身体部位的。”
<格温德兰> “这几乎不能被称之为伤口了吧。”
<赫维留> “我先去找丝黛拉了。”他撑着墙离开了房间,“无论如何希望她还在房间里。”
<格温德兰> “对了,上回书房里的暗格。”

<DM> 丝黛拉的房间空空如也,赫维留找了半天才发现床下面有双眼睛。

<赫维留> “丝黛拉?”赫维留把脸也贴在了地上,他试图把手伸向少女的鼻尖。
<赫维留> “别怕别怕,嘬嘬。”

<DM> 丝黛拉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音高亢得就像猫。

<赫维留> “能不能告诉我们,丝黛拉当时看到什么了吗?”赫维留被嘶嘶声吓得往后挪了半尺远,但手还是锲而不舍地保持着伸过去的姿势。

<DM> “小猫咪不想理你!”

<纳席拉> 纳席拉站在一旁看着赫维留尝试与丝黛拉互动,她在心中烦恼着丝黛拉身上的法术。如果将丝黛拉复原,回想起瓦赫特宅惨案的丝黛拉又该何去何从?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远远地蹲在门边看起来就像一团不会动的白色石头,他低头看向床下面发光的眼睛保持沉默。
<赫维留> “我觉得小猫咪和我们之间存在些误会。”他继续往后退,但手还是往前伸了伸,另一手却示意其他人伺机将泉水喂给丝黛拉。
<瓦莉勒> 瓦莉勒从包里扒拉了半天,摸出了一点猫可能会喜欢的肉干。她把肉干撕扯成小块——鉴于这并非真正的猫咪,大概也可以吃这种吧。
<纳席拉> “小猫咪乖乖。”纳席拉呢喃着,她将安抚人心的精神力量融入神术中向周围默默扩散。
<赫维留> “不要怕,我们是来帮小猫咪的。小猫咪不会害怕的对不对?小猫咪要是不怕,那小猫咪就过来。”
<瓦莉勒> 她把肉干放在了床底边缘。
<格林法路尔> 沉默的术士拍了拍地板对床下头伸出一根手指头,他把材料包里的一撮石子装进自己的罐子里别在背后晃出了摇猫粮罐头的声音。
<赫维留> “乖乖。”赫维留想起先前逗自家猫的技巧,然而一无所获。
<赫维留> 他狂打手势,示意纳席拉释放安定心神试试

<DM> 如果是真的小孩恐怕不至于去抢地上的东西吃,但床下的女孩真的被你们这样勾了出来,确实疯得透彻。

<瓦莉勒> 瓦莉勒赶紧把脏掉的肉干替换成新的,放进了丝黛拉的手里。

<DM> 她伸手一把抓住了瓦莉勒放下的肉干,又闪电般往回缩。
<DM> 瓦莉勒的手上留下了棕褐色的干燥血块。
<DM> 但你并没有痛感。
<DM> 丝黛拉貌似冷静了下来,但她的疯病没有改善,你们能听见猫一样的呼噜和咀嚼声。

<瓦莉勒> 圣武士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了看,她思忖了片刻,耐心地把手伸向了丝黛拉的方向,尝试给她顺了顺并不存在的毛。
<瓦莉勒> 在顺毛的时候,治愈的能量顺势流进了她的身体。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反手关上了门,把外头的血腥味拦在门外。他背对人群盘腿坐在地上,在地上洒下几搓动物的毛发后术士闭上眼在心中寻找瓦赫特家那些毛茸茸的生物的行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跟格林法路尔差不多的方式把自己传到了二楼窗台,他本人翻进来凭记忆去移开书房的书架。
<纳席拉> “看来这行不通……该怎么办才好。”

<DM> 圣武士摸到了她纠葛在一起的头发。
<DM> 瓦赫特家的猫已经散乱分布在各处,不像受到了持续控制的样子。书房暗门后的情形与你们上次来时没多大区别,也许瓦赫特还没发现她的东西被动过。

<格林法路尔> “……似乎不像是他们家的动物所为,那些猫现在好像已经四散逃走了。”格林法路尔睁开眼,“现在更关键的可能是得搞清楚那道法术是什么东西,又是什么人留下的……?”
<赫维留> 赫维留看着猫女孩在床底撕咬食物,不免有点头痛。“按照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追踪残留的法力痕迹吗?”

<DM> 床下的姑娘已经吃完了刚刚瓦莉勒给的东西,她急切地往外嗅去。

<瓦莉勒> 圣武士把新的肉干放在了自己的手里,隔着床稍微有一点距离——不过不算太远。
<格温德兰> “不怎么像持续的东西。”格温德兰借渡鸦的眼睛在现场寻找可能是残留法术材料的痕迹。
<赫维留> “而且说实在的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把丝黛拉带走……嗯?丝黛拉,还饿吗?”
<纳席拉> 本着膳食营养均衡的目标,牧师从包里掏出来几个莓果干丢给丝黛拉。

<DM> 考虑到你们平时施法也没怎么用那种东西,在这里找到法术构材实属不可能之事。
<DM> 就在此时,床下的少女被你们诱了出来。
<DM> 这个影子走入昏暗的光线下的那一刻,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
<DM> 丝黛拉浑身上下都被血迹覆盖,她的脸和双手尤其恐怖,活像用血洗了脸。
<DM> 女孩未被修建的指甲里填满了污垢,有些很像碎肉。

<赫维留> “丝黛拉,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吗?”赫维拉看着少女的视线追着瓦莉勒手中的肉干,“我们只需要一些简单的问答——”

<DM> “……喵?”

<赫维留> 赫维留仿佛听见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不对劲,就算以丝黛拉现在的状况而言,半疯半傻的情况下她也绝不会向其他人下杀手,更别说那是她哥哥……咒剑士的视线移动到了少女的脚腕上。
<瓦莉勒> “我觉得那两个人的死因是法术……至于丝黛拉,看起来只像是误入了其中。”圣武士递出肉干的手依旧很稳。
<赫维留> “哈哈,我听母亲大人说过,有的宠物会将死去的主人当做食物……不,这种事情还是不太可能。”他的耳边嗡嗡直响,“或许丝黛拉当时也和瓦瑞尔一样,被惑控了吧。”
<纳席拉> “以丝黛拉与她哥哥们的体型差距,想把他们的尸体弄成那样绝不是一件易事……”究竟是谁?究竟是什么法术?纳席拉感到自己空前地无知,她忍不住把头发抓得一团糟,然而这对她的思考并无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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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话 门外有门
« 回帖 #68 于: 2024-05-19, 周日 21:09:47 »
劇透 -   :
<DM> ————————————————————
<DM> 在蓝水旅店的“偶遇”之后,你们前往了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到恐怖的瓦赫特家的宅子,一路上都不曾见到几个人。看来这场屠杀的消息已经传开,惹得镇子上人心惶惶。
<DM> 可想而知,疑神疑鬼的气氛正在感染每一个人,所有人都担心自己身边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是吸血鬼的附庸假扮的。
<DM> 瓦赫特家的小女儿躲在床下,被你们又是引诱又是劝说地勾了出来,然而,她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赫维留> 先前瓦瑞尔说的那番话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咒剑士的耳边。如果自己才是假的呢?他近乎疑神疑鬼地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但视线却依旧没离开满身血污的丝黛拉。“丝黛拉……?”
<DM> “喵?”
<DM> 这姑娘舔起自己手背。
<赫维留> 他发出了一声泄气皮球似的声音。想问的问题固然多,不过依照眼前的状况来说,或许先把猫洗了才是正事。他不忍卒目地闭上了眼睛,“……你还记得身上这些脏脏的——呃,脏脏的痕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瓦莉勒> 圣武士叹了口气,单膝跪在她身边徒劳地理着她的头发,半晌开口:“纳席拉,或许我们应该尽快带她走。但是……在这之前,或许我们得……”她不确定这只以为自己是猫咪的小姑娘是否也不喜欢洗澡。“处理一下她身上的血迹。”
<瓦莉勒> 她一把抓住了脏兮兮的手背。
<纳席拉> 纳席拉正欲开口,但见着丝黛拉像只小猫一般的动作将手背上凝固的血迹舔进了自己口中,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想把眼睛闭上。
<格温德兰> “假如之后有人执意要将矛头指向丝黛拉小姐,不如去问一开始是谁下的法术。当然能避免误解最好,我赞同这一点。”
<纳席拉> “没错,我们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到街上去。虽然街上现在也没什么人,但若是又有奇怪的传闻就太糟糕了……”
<赫维留> “小猫咪还记得昨天……昨天晚上,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DM> 她挣扎着想挠自己的耳朵。“小猫咪不知道喵。”
<DM> “小猫咪只记得听到了尖叫声喵!”
<格林法路尔> “小猫咪还记得昨天的晚饭吃了什么吗。”可想而知猫的表情没有狗那么好判断,格林法路尔在观察对方表情变化的时候没抱太大希望。
<瓦莉勒> 瓦莉勒只得帮忙挠了挠小姑娘的耳朵。
<DM> “好像有什么很香的味道飘了过来,然后小猫咪就睡过去了,醒过来时家里的人类都不见了喵!”
<赫维留> “还是说这些问题等女士们帮她清理的时候再问比较好?”赫维留尽力避免让丝黛拉听到自己的图谋,他悄悄凑到瓦莉勒旁低声道。“虽然我觉得那个罪魁祸首肯定不会让她记得一清二楚。”
<DM> “小猫咪昨天没有吃东西!”
<DM> 她做出了呕吐的表情,好像真的能吐出什么毛球一样。
<DM> 还好没有。
<格温德兰> “具体更像什么东西的气味,食物?香水或者别的什么。”
<纳席拉> “那你一定饿坏了,快再吃些吧。”纳席拉拿出一些主食,虽然这只是些干硬的面包棍,不过猫吃这个吗。
<赫维留> “很香的味道?”对猫咪少女目前的情况来说,或许再进一步打探“那是什么味道”也不是件简单的事。赫维留把自己的宝贝梳子拿了出来,他绕到了小猫背后,帮她梳开因沾血而板结的长发。
<DM> “像熏香的味道。”她嗅了嗅面包棍后退了几步。“喵!”
<瓦莉勒> 圣武士听到了咒剑的话,点了点头。她又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水袋和一个浅而扁平的碟子式容器,往里面倒了一点干净的水。
<赫维留>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嗯……或许小猫该先去打理一下……”他站在丝黛拉的背后,和纳席拉打了个眼色。“……先去打理一下自己的毛发。”
<纳席拉> <看起来正如你所说,我们恐怕没法从丝黛拉这获得线索了……>纳席拉也切换到了心灵通讯频道中,瓦赫特宅案件的线索到此已经全断了,看来非得追上瓦赫特夫人不可。
<格温德兰> “致人昏迷的气体,行凶者身上有这种气味,都有可能。“格温德兰侧过身推测,”闻起来熟悉吗?像家里的味道还是外面来的。”
<DM> 丝黛拉又凑到了瓦莉勒的碟子边上想舔。
<瓦莉勒> <先上路吧,纳席拉明天再尝试为她解除身上的……小诅咒。>圣武士思忖片刻,放任小猫咪舔碟子。<我们先帮她洗个澡,不然她这样出去……会吓到那些镇民的。>
<DM> “和妈妈的香水味不一样喵,不认识的味道!”
<纳席拉> 纳席拉也在背包中找寻,最后她从自己的陶艺工具组里面拿出来几把刷子。她的眼睛盯了这大小比较微妙的刷子大概几十秒。“我们是不是该去瓦赫特的浴室借些东西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思索了一会,打开了次元袋,让斯黛拉闻了闻里头瓦瑞尔(气态)的味道。
<赫维留> “呃。”
<赫维留> “喂你醒着吗,你有没有见过和我们的术士差不多的……你的同路人啊?”也不知道瓦瑞尔到底醒着没,总而言之咒剑士如此向次元袋内大吼大叫。
<赫维留> “早上好?”
<赫维留> “Oui”
<瓦莉勒> 瓦莉勒赶紧把丝黛拉从敞开的次元袋旁边拉开了。
<赫维留> 他把手伸进了次元袋里摸索。
<DM> 丝黛拉又想弹进床下的空间了,不过她看起来不像认出了这味道,只是单纯不喜欢。
<格温德兰> “也劳驾说说有没有见过其他同我们长得相像的。”
<赫维留> “看起来,这两者间的味道似乎不太一样啊。”
<DM> “什么?”那个吸血鬼探出半个身子,然后也露出了呕吐的表情。
<瓦莉勒> 她赶紧在丝黛拉弹射回床底之前把她抱进了怀里:“丝黛拉,我们去一个干净的地方……梳梳毛,好不好呀?”她打算就这么把小姑娘抱着去宅邸里的浴室了。
<赫维留> “对对对。”他差点把头也一并塞进次元袋里,“就是说你有没有见过——我操,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冒出来。”
<DM> “没听过。好恶心的味道,你们洗劫了教堂吗?”
<DM> 他变成雾了。
<赫维留> “怪吓人的。”赫维留迅速把手抽了回来。“什么?”
<赫维留> “喂!!!”
<纳席拉> “水好像也不够……”在同行者们打算拷问瓦瑞尔的这段时间,纳席拉还在一旁烦恼清洁的问题,于是她趁机从次元袋里拿走了那个小魔鬼形状的壶跟着瓦莉勒一起去了浴室。
<格温德兰> “恶心就回去吧。”
<赫维留> “等等,你说什么?洗劫教堂?”赫维留皱了皱眉头,“这是你们先前说好的计划还是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适时猛地一抽袋子口把它收紧了一些,免得多余的瓦瑞尔漏出去。“没有,有人先一步把教堂洗劫了。”
<格温德兰> “你在这周围闻到教堂来的气味了吗?”
<DM> 不用你们发话,他已经消失了。随后他一脸嫌弃地出现在门口。“什么计划?有这回事吗?”
<赫维留> “我还想问你呢。”他气势汹汹地走向门口,不忘给女士们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带着丝黛拉去浴室。“你——呃,你要看凶案现场吗。”

<DM> 丝黛拉在脚沾到浴室地界的瞬间一跳三尺高。
<DM> “不要洗澡!不要洗澡喵!”

<赫维留> 他皱着眉头指了指隔壁散发着脂肪与鲜血气味的房间。
<DM> “不——不了。那里的味道更奇怪。”
<格温德兰> “什么味道?”
<瓦莉勒> “丝黛拉不想香喷喷地,毛蓬松松地出门吗?”圣武士好言相劝地摸着她的头发——实在不行就只能用力量胁迫了。
<DM> “还是教堂的熏香味。”

<DM> “丝黛拉不要水喵!!”
<DM> 她几乎在尖叫。
<纳席拉> “小猫咪,你听好了,这可是晨曦之主亲自下达给先知格林法路尔的神谕。”纳席拉突然举起了一张羊皮纸——实际上那是地图——开始胡谄。
<赫维留> “怎么个奇怪法,你能展开讲讲吗。”赫维留上下打量了一下瓦瑞尔,生怕他展现出和上次受审时相似的自毁倾向。“我一时半会不知道,是该先震惊于你知道教堂熏香是个什么味,还是先震惊你居然认得这味道。”
<纳席拉> “为了拯救昏暗无光的巴洛维亚,将光明重新带给世人。我们必须请求伟大的勇者小猫咪丝黛拉的帮助。但是——”
<DM> 丝黛拉对着牧师缩起脖子,看起来活像耳朵平贴下去的猫。
<格温德兰> “我有个问题,把猫放入水中对它本身来说算不算攻击。”
<瓦莉勒> “这是个人!”圣武士小声地冲法师的方向说道。
<纳席拉> “小猫咪,你也知道,故事中的勇者可都是干干净净的!如果你现在不好好洗澡,之后勇者小猫咪丝黛拉的故事广传巴洛维亚,但所有人都说勇者是臭烘烘的,那可多不好呀!”
<DM> “等一下,问得好,为什么我知道教堂是什么味道。”
<DM> 他一瞬间显得很惊愕。
<赫维留> “……为什么啊?”赫维留狐疑地看向了吸血鬼的眼睛,试图在那潭死血般的倒影里捞出什么情绪来。
<格林法路尔> “这么说这儿的牧师也死在了教堂外面。”术士拿手指点着下巴,听见纳席拉的话他猛咳了几声,“临走前我们还是去那儿看看吧,听起来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凶手是先占据了教堂然后来了瓦赫特夫人的家——咳咳咳咳咳——我本来以为你要说不净者切不可诵晨曦之主的名不可享受日落后的肉干。”
<DM> “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丝黛拉更缩了缩。
<DM> “那……”
<DM> “——小猫咪还是不要洗澡喵!!!!”
<DM> 她突然又反悔了。

<格温德兰> “我得说他就有点儿像运行着才发现自己哪出问题了的机关人。”格温德兰把毛巾罩到了猫头上。
<瓦莉勒> “好好好。”瓦莉勒安抚着小猫咪,先把她抱出了浴室,又眼神示意纳席拉先去放水。
<赫维留> “难不成达肯也有类似的教堂吗。”赫维留黏在了门框边上,似乎铁了心不要再进一入凶案现场。“浴室那边好吵,我都快要想这水到底是淋在猫还是吸血鬼身上了。”
<DM> “我也不知道。”瓦瑞尔一脸茫然,他的脸有一会儿变得很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不是重点好吧。”
<纳席拉> “你看,这就对——呃。”纳席拉本来已经举好刷子了,但小猫咪的任性还是超乎她的想象,她只能听瓦莉勒的端着盆去接水。

<DM> 小猫咪昏了过去。又。

<瓦莉勒> “多谢你,格温德兰。”瓦莉勒礼貌地道了声谢,随即一脚把门踹上,把男士们隔在了外面。
<赫维留> “对不起我不是说要洗你的意思。”他用手肘怼了怼瓦瑞尔。“好吧,这本来不应该是重点的,但那姑娘在晕过去之前说自己闻到了很香的味道,所以我在想没准这俩件事能凑到一块去呢。”
<DM> “哦。可能先去了教堂吧。”
<DM> “但我可不去那地方,说不定结界还在。”
<瓦莉勒> 随后瓦莉勒与纳席拉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给这位小猫咪洗了洗,她甚至在洗到一半的时候想起了包里的旅行衣物,或许对于小姑娘来说有点大,但胜在足够干净。
<格温德兰> “这种可能性也有,但照她和你的说法就像来者已经在教堂里熏透了。”
<DM> 在洗猫途中有数次惊险瞬间你们都觉得她要醒过来往你们脸上添几道血印子了。
<格温德兰> “或者拿走了教堂里的薰香之类的什么东西。”
<纳席拉> “呼……这真是我人生中最印象深刻的一次洗澡了。”纳席拉把沾满了脏污的刷子丢进了盆里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DM> 但好在等她真的清醒过来以后,已经万劫不复。
<DM> 小姑娘露出了放空一样的表情。
<赫维留> “而且刚才格林法路尔也告诉你了,啊。”他头痛似地用手按住了眉心,“此地的教堂似乎也被血洗了一番——不,呃。我想想看该怎么说,”咒剑士反手指了指不堪入目的尸体,“这是昨天晚上发生的然后教堂那边似乎是今早?算了,反过来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赫维留想了想还是转过了身,“算了,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对着凶案现场讨论这么些事。”
<瓦莉勒> 瓦莉勒一边往丝黛拉身上套自己的衣服,一边深以为然地点头。
<赫维留> “不过你来这边的路上真没见过和我们类似的人吗?就,你和我这么像的人。”
<赫维留> “有个维斯塔尼小姑娘说她见到过和我们术士长得差不多的人——哦,好,很好。洗干净了就好。”
<DM> “刚刚说过了没有。你长成这样就已经够奇怪了哈。”
<DM> “你的说法就跟同样的棋子生产了好几套一样,请你不要再继续讲这种可能性了。”
<赫维留> “我长得奇怪的话,你不也半斤八两?”咒剑士肉眼可见地瑟缩了一下,“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这事,你以为我乐意看到这种状况?”
<格温德兰> “要么正好再去趟教堂那头比对一下发生时间的区别。”
<瓦莉勒> “所以确实会有这样的……生产流水线吗?你这个比喻真让人感到疑惑,瓦瑞尔先生。”
<瓦莉勒> 牵着猫的圣武士刚来就听到这一句。
<DM> “呃……不该有吧。再怎么说,我们的记忆完全不一样。”

<赫维留> “我在想,施特拉德写给瓦赫特的那封信会不会还留在宅子里?”他对着走廊两侧的其他房间探头探脑,“既然没办法勘测命案现场的施法痕迹,那还是趁早去追赶那位夫人吧。”
<赫维留> “哦对,出发前还得先去看看教堂。”咒剑士的喉咙里发出一丝古怪的声音。
<格林法路尔> “正好先去教堂吧,去了就会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占了哪儿,为什么晨曦之主的牧师死亡的地方是在教堂外头而不是里面……”术士脱下斗篷搭在了斯黛拉肩上,示意她拿兜帽挡挡自己的脸。
<格温德兰> “之前那副样子也是你自己搞的?”格温德兰转头问洗过澡的猫。
<DM> “小猫咪要玩捉迷藏喵!”丝黛拉蹦蹦跳跳地兜帽给拉了上去。
<DM> “小猫咪醒过来时身上就脏兮兮的了,不是小猫咪干的!”
<赫维留> “嘘嘘,乖小猫。不是小猫的问题,大家都知道。”赫维留隔着兜帽揉了把猫咪的脑袋,“我先去瓦赫特的房间看下好了。”
<赫维留> “呃,不过这种事……是不是让女士打头比较好。”他想起什么似地补了一句。
<瓦莉勒> 瓦莉勒则在瓦赫特的宅邸里溜猫,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来这里。“这儿的宅邸好像还有地下一层,你们之前去过吗?”
<格温德兰> “我不知道镇民是否会抓着这种细节不放。”格温德兰看了眼丝黛拉房间地板上的血迹和脚印大致是什么形态考虑有没有必要做点掩盖。
<纳席拉> “好像没有……我们之前拜访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自由度。”
<瓦莉勒> 她思忖了片刻才明白赫维留的顾虑,无奈地替他拉开了瓦赫特夫人的卧室。“是这一间吗?走吧,进去看看。”

<DM> 卧室的门原先应该是锁着的,但现在锁都掉了。
<格林法路尔> “顺便一提,这儿领主的总管似乎想绞死你。在搞清楚这一系列事件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们可不能让你死了。”格林法路尔看了一眼一旁的瓦瑞尔,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去找那些掉了的门锁被整到了什么地方。
<DM> 壁炉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的肖像,一对贵气的夫妇身前坐着两个年幼的儿子,父亲的臂弯中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儿。
<DM> 画上一家人面带笑容,看起来十分满足。画框上没有落灰,想必经常擦拭。
<赫维留> “对对对所以你千万别掉队,独自一人在这里游荡可比之前危险多了。”赫维留俯下身看了眼门锁,“看得出来她离开时很匆忙。”
<赫维留> “……就像是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一样。”
<DM> 房间南侧的窗户被窗帘遮得死死的,值得注意的是,这间房的墙壁上几乎镶满了装饰木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习惯性地侦测一遍室内的法力状况。
<DM> 室内有一张大床,床上一侧直挺挺地躺着一个紧闭着眼的黑衣男子,两枚铜币压在他的双眼之上。
<瓦莉勒> 瓦莉勒愣了一下,原本打算敲敲木板的动作停滞了下来,她皱起了眉毛靠近了这位……死者。
<格温德兰> 魔宠转头去看床上的东西张嘴似是想叫什么。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就是瓦赫特夫人的……丈夫?”
<DM> 甚至不需要走近看,男子虽死去已久却在魔法的作用下从未腐烂半分,除了惨白的脸色与毫无呼吸起伏的胸膛以外,他看上去和陷入深眠无异。
<瓦莉勒> 总之她再次尝试扫描一下周围的不死生物。
<DM> 而且这名男子的面孔很像画上的男人。
<格温德兰> 它把头探去南边窗帘里了。
<赫维留> 咒剑士看向那副全家福,又快速回忆了一下丝黛拉的年纪……这幅画少说也有近十年的历史了吧?

<DM> 帘幕之后窗户死死地关着,室内空气不怎么流通,导致空气中有一股陈腐的香气……
<DM> 确实,室内有股残留的淡淡味道。

<纳席拉> “这里闻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坟墓里面……等等。”
<赫维留> 赫维留抽了抽鼻子,他回头望向在室内忙碌的同伴们。“呃,你们有闻到些什么味道吗?”
<瓦莉勒> 瓦莉勒小声地打了个喷嚏。“好像有点别的味道。”
<DM> 圣武士没有感知到不死生物的存在,但你确实闻到了和之前那个房间不一样的香气。你四下寻找了一下,发现床头柜上躺着一支风格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深色水晶小瓶。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抱着铁杖在每个墙角边都贴着走了一圈,大约是在寻找那股味道的源头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防腐仪式用的……”
<赫维留> 他更用力地抽了抽鼻子,险些让自己咳嗽起来。“这闻起来是不是有点像那种防腐用的香料味?呃当然只是我猜的。瓦瑞尔,这和你记忆中的味道像吗?”
<瓦莉勒> 瓦莉勒拾起了那个水晶小瓶,对着门口的光看了看其中的内容物。
<DM> 瓶子里有一层薄水,深色用来避光,里面可能盛放有挥发性强物质。瓦瑞尔摇了摇头。“不像吧。”
<瓦莉勒> 她把这瓶子塞给了一看就特别聪明的法师。
<纳席拉> 纳席拉对此一窍不通,她刚刚还以为这是夫人落下的香水。
<赫维留> 赫维留看着那个瓶子,表情逐渐向被洗过后的丝黛拉靠近。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带走?”他没头没脑地建议道。
<瓦莉勒> “……用水隔着,总归不是怕它接触到空气……爆炸吧?”圣武士着实一窍不通,她很快又扫了一眼房间,看看是否有什么他们遗漏的「说明书」。

<格林法路尔> 术士悄悄挑开盖子,正打算把里头的东西滴一点到自己的小拇指上。
<格温德兰> “香水瓶少有严格避光的需求,而且我在意的是为何要留在这里。“
<格林法路尔> 听见瓦莉勒的话他似乎又打算把手缩回去。
<赫维留> “总不会是把过路的巨灵关在里面了———”
<DM> 室内不见说明,而且这瓶子浮夸的风格也跟巴洛维亚人的格格不入。它闻起来确实像香水,即便隔着瓶塞也吸得人晕晕的,檀香味盖着类似樱桃酒与苦杏仁的味道。
<瓦莉勒> “这个味道……闻起来好像让人晕晕的,我建议如果要扔进次元袋里的话,也做好几层隔离处理。”圣武士不太确定瓦瑞尔会不会被这种味道熏晕——或者,或许这就是毒药呢?
<赫维留> 赫维留迷惑地把鼻子凑到了瓶边,又因为那个过分不祥的味道缩回了脑袋。“是啊,那问题就更明显了。为什么瓦赫特女士要在这么私人的空间里放置这样的毒药?”
<赫维留> “不仔细看的话,我还以为这就是卧室里的熏香。”
<格温德兰> “有点像用剩下搁置的。”
<格温德兰> 趁有人挺身而出测试瓶中物质,格温德兰回忆了一下宅子布局,南侧窗口面向何处?后院的坟墓?他让法师之手推了推窗。
<瓦莉勒> 瓦莉勒一脸“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的眼神,望着格林法路尔对着瓶中液体蠢蠢欲动。
<格林法路尔> 术士蹲在床头柜边上,手里是那只造型奇特的小瓶。里面的东西甜腻的味道熏得他有些晕晕的,趁着出神的档他似乎只听见了身旁同伴的交流里提到了“这东西不会爆炸”这点。
<DM> 南窗对着街道。
<赫维留> “喂等一下格林法路尔你的眼神怎么看起来有点。”
<瓦莉勒> “……既然没有魔法,或许只是普通的毒,总之你……要是吃了难受就大叫出声。”
<赫维留> “你不会也要舔这个吧。”
<格林法路尔> 但既然都不会爆炸了,格林法路尔趁没人注意他迅速舔了一口小拇指上的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手指亮起了光芒,她开始掐数字看格林法路尔什么时候晕过去。
<瓦莉勒> 瓦莉勒已经把一只手搭在了术士的肩膀上。

<DM> 格林法路尔可能不是第一次喝别人香水了,你的喉咙火辣辣的,刺鼻的香味直冲你天灵盖。
<DM> 但什么都没发生。

<赫维留> “怎么样,你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 “你不行的话给我试试。”
<赫维留> “反正我们是专业的,对吧。”
<赫维留> “对吧!”他向纳席拉和瓦莉勒投去坚定的眼光。
<格温德兰> “这里面不含酒精吧。”
<瓦莉勒> “你是见着一个瓶子,就要尝尝里面的东西吗?”
<格温德兰> “算了,也说不准。”
<纳席拉> “现在这是一人喝一口看谁先毒发身亡的竞赛吗。”
<瓦莉勒> 虽然如此,瓦莉勒见格林法路尔活了下来,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些。
<赫维留> “我可没有偷喝香水样品的爱好!”在临时监护人的轮番指责下,赫维留的辩白显得苍白无力。
<格温德兰> “液体本就不多,能看出来是什么效果就好吧。”
<赫维留> “不过知道它是毒药应该就差不多了吧?”他挠了挠头,又看向了那具尸体。“呃,那位先生怎么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连一瞬间皱得和柠檬一样,“难喝。”
<格林法路尔> “尝起来像在橡木桶里发酸了一样。”
<赫维留> “呕。”

<纳席拉> “我们还要尝试和他谈谈吗?虽然现在的事情和他也没什么关联的样子……但至少可以更了解些瓦赫特夫人。”
<赫维留> “继续把他放在这里吗,不知道那个遗体防腐到期没。”
<格温德兰> “可能去世有一段时间了,但说不定了解瓦赫特家早些时候的内情。”格温德兰将对方面容年纪和画作上的比对了一下,魔宠绕路来到院落里寻找墓碑上的年份。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香水瓶子递给了看起来很想也来喝一口的赫维留,“它喝起来就像是应该涂在手腕上的而不是涂在胃里的。”
<瓦莉勒> “你可以先试试……说不定那位夫人已经用过类似的法术了。”瓦莉勒对于这类仪式的了解不算多。
<纳席拉> “嗯……不知道瓦赫特夫人临走前有没有重新施加过。不管怎么样走前我可以为这位先生再补上一次。”
<赫维留> “还是问问吧。作为瓦赫特的丈夫,他应该是最清楚瓦赫特女士的人。”
<纳席拉> “那我就开始准备与他沟通的仪式了……”纳席拉点燃了熏香,原本味道就很浓重的屋内现在更像是什么法事的现场了。
<DM> 略有些尴尬的是,法术起效了。
<纳席拉> 她在缓缓升起的白烟中低语着,呼唤死者的灵魄从虚无之中暂时归来。
<纳席拉> <好像真的起效了,希望瓦赫特夫人别生气……呃,这好像不太可能。>
<瓦莉勒> <没事,她不在这里……暂时。>
<纳席拉>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但请问您眼中的瓦赫特夫人是个怎样的人?”纳席拉试探着开口,她总感觉这个场面有些尴尬。
<DM> 死者气若游丝地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我的妻子是我所爱之人。在我病重时她试图挽救我的性命,但无济于事。”
<格温德兰> 等待死者回话的时间,魔宠在室内柜门和抽屉边上探头探脑,希望找到点什么有用的小玩意。
<纳席拉> 从这描述来看瓦赫特应当从那时起便开始研究法术了……纳席拉将思考暂时放下开始说出下一个问题。“瓦赫特家与扎洛维奇伯爵是什么关系?”
<DM> “瓦赫特家族追随领主大人已久,此事可追溯至伯爵尚且是人类之时。”
<赫维留> 赫维留掂量着手中的小水晶瓶。因病重而去世?那看起来起码是不会与毒药挂钩——但无论如何,瓦赫特女士也不会是对丈夫下如此毒手的人吧?他因这凭空产生的想法而感到了惊惧。
<DM> 衣柜里放着几件华丽的女式长裙,但保养不佳,有些甚至有被虫蛀过的痕迹。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这与之前格温德兰魔宠看到的的文件相符。“那您可知晓南边的山中神殿的事?”
<瓦莉勒> “总不会是因为想不开了,所以打算自我了结吧?”瓦莉勒也盯着那瓶毒药,小声猜测。
<赫维留> “或许我们可以再问问他对……”他回想起先前在维斯塔尼营地中收到的说法。“……他对南方山脉中的神殿知道多少?”
<DM> 相比之下,挂在一边的男式服装状况就好了很多,而且很多家什也仍旧是成套的。这里的主人每天都在维护死者的物品,把一切东西都布置得跟先前一模一样,仿佛在等待他某一日从床上再一次起身归来。
<DM> “不清楚。”
<格林法路尔> “或许瓦赫特女士对魔法的痴迷是从丈夫去世之后开始的,或许是这件事对她的打击过大所以现在才会是这副模样,而突然的灾难再接连夺走她所剩的家人的话,那就……”
<赫维留> “……总有种我在无意间抽走了她脚下最后一块砖的感觉。”
<瓦莉勒> “而后她又得知了某件事,而后选择离开……很合理的猜测。”
<赫维留> “等等,但如果她先前就知道群山中的山脉的话,应该早就前往那里寻求帮助了吧。”赫维留下意识地攥紧了那个小瓶,“而施特拉德也是在昨天晚上才把某封信寄到了瓦赫特府上……”
<格温德兰> “但看来她并没有选择自戕,而是去找某种代价巨大的方法了。”
<纳席拉> <这么看来施特拉德的信也有不少推动作用,那这场惨案究竟是……>
<赫维留> “那些恐怕要追上瓦赫特夫人才知道了。走吧,我们去地下室看看。”他对着牧师如此低语。“把剩下的两个问题留给那位女士吧。”
<纳席拉> 在刚刚的问答中纳席拉也感到罪恶感从心中悄然浮现。"我们也该赶下时间了。"她赞同赫维留的话然后解消了法术。
<瓦莉勒> 瓦莉勒体贴地尝试把门替死者关上……虽然这扇没有锁的门恐怕无法阻拦下一位想要进入其中的人。

<DM> 一楼有扇木门上带着扣环和铰链,拉开之后便露出了地窖的入口。
<DM> 一条石阶笔直向下通入本应是一片黑暗的地方。
<DM> 不过,下面的蜡烛彻夜燃烧却还有几根没有熄灭,在大块烛泪上闪动残光。

<纳席拉> "好深的地下。"牧师走下一层之后发觉旁边还有一层,瓦赫特宅的地下究竟是用作什么的呢?
<赫维留> “我不太懂为什么地下室会有床铺,就算是作为佣人的落脚处这也太没隐私可言了吧。”赫维留毫不留情地点评起那四张在空旷大厅中显得过分突兀的床榻,“比起佣人房,似乎有点太怪异了。”
<赫维留> “而且这里的足迹是不是太密集了点?”
<DM> 石梯之间的地面脚印纵横,床榻之下似乎堆着什么东西。
<DM> 泥地的侧面有一扇暗门开着。
<格林法路尔> “这儿倒是亮堂得很,那些人离开之后甚至忘了熄灭它们,也幸好还没烧到别的什么东西……”察觉到床榻的方向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术士绕开那些脚印蹦到了床边掀开了其中一角被褥。
<瓦莉勒> “居然还有楼梯通向另外一扇门……这地方看起来完全可以作为某种邪教组织的秘密聚会地点。”瓦莉勒思忖片刻,“甚至还有床可以进行短暂的休息。”
<DM> 被子下面躺着一半被折断的人类骸骨。
<赫维留> “里面似乎还有点东——”
<格温德兰> “我们还没见到过读书会现场呢。”
<纳席拉> “是骸骨……但只有一半?”
<赫维留> 见格林法路尔揭晓了床铺下的内容物,赫维留快步走了过去,把剩下的三张被子一一掀开。
<赫维留> “这不会是她那读书会的教学用具吧?”
<瓦莉勒> 瓦莉勒在确认它们不会突然蹦起来之后收回了条件反射拔出来的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抽了一口凉气把大叫咽回了肚子里,他一时有些不确定这断面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只能小心翼翼地把骸骨拨了出来检查上面的痕迹。
<DM> 骨头看颜色已经很旧了,恐怕是从别处挖出来藏在这儿的,房间各处——被子下面、床下面的土中、角落的灰烬里还插着许多骨头。
<格温德兰> “要跟先前听闻的那样像邪教活动的话差不太多。”
<DM> 大致数起来能拼凑出8具遗骸,并且多半已经被暴力折断过。
<赫维留> 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维克托没挖到这里来,又多看了几眼那些被同伴们凑到一起的遗骨。
<DM> 看不出凶器是什么。不如说切得非常平整光滑,以至于像法术所为了。
<DM> 顺带一提,赫维留在这里也闻到了香水味,最好不是格林法路尔之前舔的那一口带下来的。
<瓦莉勒> 圣武士则顺着地上的脚印前往敞开的暗门,而后往里瞥了一眼。
<格温德兰> “手法利落,但到处藏匿骨头的习惯不怎么像人类。”
<赫维留> 咒剑士忽然有点反胃,他又嗅了一下那个小瓶,比较起它和室内残留的气味后下了定论。“…这味道是一样的。”
<格温德兰> “仪式?又有点杂乱过头。”
<DM> 暗门之后一片漆黑,但瓦莉勒仍旧看到了小室中的景象——一瞬间你还以为自己走错房了,因为这儿看起来没比楼上那间房好太多。
<赫维留> “难不成瓦赫特女士真的把那瓶毒药当成香水用了吗?”
<瓦莉勒> “你们来看这里……”她警觉地确认着里面是否有什么活物。
<DM> 几具被腰斩的尸体躺在室内,真血覆盖了刻在地板上的黑色五芒星。
<赫维留> “看骸骨的状况也不是近日才被挖掘出来的尸骸…”
<瓦莉勒> 瓦莉勒尝试判断一下这是否是某种神祇所需的宗教仪式。
<纳席拉> 纳席拉突然想起来那本记载着分尸与魔鬼的邪恶书籍……眼前的景象看起来有些神似书中的场景。
<DM> 这仪式根本召唤不出什么东西,你们左看右看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DM> 有什么人走进地下室把这下面的人快速切成了几段,然后离开了。
<瓦莉勒> “但这仪式好像根本就是……不,这甚至不能称作仪式。”她点燃了周围的蜡烛,随后翻了翻尸体里的东西、试图判断他们的身份。
<DM> 尸体几乎没有受到什么破坏,除了这几个穿着黑袍子的三脚猫读书会成员都被拦腰切断并且脸被竖着片了好几次以外。
<DM> 显然,这些尸体既没有脸也没有正常意义下的嘴了。但从他们随身物品还是能看出这几个人都是瓦拉吉本地的镇民的。
<格温德兰> “瓦赫特家有树敌吗?”
<纳席拉> “等等,这意味着这场惨案发生的那天正在举办读书会?而凶手唯独留下了瓦赫特母女……”
<格林法路尔> “至少和上面比这里的案发现场还能稍微算干净一些。”格林法路尔提着长袍的下摆以免沾上地上的血迹,“相对而言没有什么爆破的艺术,但作案者看起来是个相当了解法术的人……是人吗?”
<格林法路尔> “我们回头可能需要去找到牧师的尸体。”
<格温德兰> “从手法来看牧师还能说话的可能性也不大了,但总要去一趟。”
<赫维留> “……希望他的遗体有被妥善处理过,虽然我对此不抱期待。”赫维留走近那几具尸体,“如果说这几具尸体也是昨天晚上的受害者的话……”
<纳席拉> “这似乎不太好判断,教堂那边会有幸存者吗。”纳席拉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没法在短时间内把这些人的尸身拼回去,她只好往地上撒了些圣水。
<赫维留> “那为什么那些仆人没有被连带着杀掉?我想应该是可以让信息更快地传出去吧。”他举起一只手,挨个放下手指。“施特拉德的信,两兄弟的死,读书会的血案,应该就是这几件事……”
<瓦莉勒> 瓦莉勒站了起来,低头为这些逝者默哀半晌。随后她又就着烛火的光最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离线 隨玉座呼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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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话 黑教堂杀人案
« 回帖 #69 于: 2024-06-04, 周二 00:33:42 »
劇透 -   :
<DM> ————————————————————
<DM> 上次说到你们一行人在瓦赫特家的地窖里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比如看起来像是从泥土地面之下活化并爬出来过的骸骨,但这些骨骼颜色不一,恐怕是不同时间下葬的,并且受到过暴力对待
<DM> 至于另一侧的暗室则经历了一场浩劫,景象惨不忍睹,也杜绝了有人对死者魂魄进行神术沟通的可能。
<DM> 值得一提的是,这宅子内有几处地方都弥漫着奇怪的香水味。

<格温德兰> “少有人会刻意留这种东西,可能是某种施术材料或者掩盖腐败气味的东西。”
<赫维留> 咒剑士用力抽了抽鼻子,心想这熏香的味道还真像游荡在府邸里的鬼魂,一时半会众人却像是站在教堂的天井底下,头顶却不见明媚温暖的阳光。“虽然很好奇瓦瑞尔到底是怎么知道这玩意儿是教堂熏香的……”
<赫维留> “但我估计先前丝黛拉闻到的味道,也和这股味道相似?”他微微欠下身,向裹在连帽斗篷里的女孩发问。
<赫维留> 他又把那瓶散发着杏仁苦味的小水晶瓶拿了出来,在女孩面前晃了晃。“丝黛拉,你先前提到的‘妈妈身上的香水‘,是这股味道么?”
<瓦莉勒> 瓦莉勒跨过地上的尸体,同样来到了斯黛拉的身边。“地上的痕迹也很奇怪,格温德兰,这里……这个房间和外面,有魔法的痕迹么?”

<DM> 女孩逼真如猫地往后跳了半步,她前身着地弓起背。“小猫咪不想进这间房!”
<DM> 说完这话她手脚并用就要往一楼逃窜。

<赫维留> 赫维留试图按住女孩的肩膀,好让她稍微冷静一点,又给牧师打了个眼色询问她是否能用一下安定心神。“好好,我们不进这房间,我和小猫咪在外面一起等。”
<格温德兰> “为什么?你能联想起什么吗?”格温德兰拿灰在地上撒了一个圈寻找法力痕迹。
<赫维留> “现在外面很危险,为了小猫咪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不要乱跑比较好哦。”
<格林法路尔> “怎么了斯黛拉?”既然女孩如此抗拒,术士也不好意思强迫她继续留下,但还是伸出此前蘸过香水的那只手稍稍拦了拦她,免得对方滑倒在地上。
<纳席拉> 纳席拉一直沉默地思考瓦赫特书房里那邪恶的书籍与地下房间惨状的关联,直到丝黛拉开始叫起来她仿佛才回过神,安抚人心的神术再次从她手中传递。“别担心,丝黛拉。有我们在呢。”
<赫维留> “不过,”他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丝黛拉是想起什么事情了吗?”

<DM> 房间内没有活跃的魔法灵光,但尸体被切割的手法恐怕是法术所为,值得注意的是角落里一张翻倒的缎面坐垫的椅子上有股硫磺臭味,可惜,平时坐在上面的家伙并不在这。
<DM> 在纳席拉的法力安抚下,丝黛拉吸吸鼻子似乎平静了一点。“妈妈身上的味道也跟这个瓶子里的不一样,瓶子的味道……不认识!很难闻!”
<DM> “但是!那个房间里的和小猫咪睡过去之前闻到的味道很像!”
<赫维留> “而且这么说来,先前瓦赫特派去跟踪我们的那个探子怎么说来着……哦不过那个小魔鬼应该是跟在她身边了吧。”
<格温德兰> “显而易见此处跟九狱之物有关联,这让我想起书房密室里的记载。”
<赫维留> 赫维留麻利地把那个瓶子放了回去,转而变戏法似地从兜里抓出几颗皱巴巴的糖果放在丝黛拉手心。“那个房间里的味道,似乎也和先前的香水味是一样的?”
<格温德兰> “追随魔鬼,被分成四半仍然活着的男人。”
<格林法路尔> “斯黛拉的妈妈平日里会有很多朋友上门对吧?那些朋友身上有过类似的味道么?”

<DM> 她嘶嘶哈了半天气。
<DM> “没有朋友……不是朋友!妈妈以前和一个人在外面讲话时被小猫咪听到了,小猫咪没有看到过那个人,但味道很像!”
<DM> 小女孩惊人地用牙而不是手剥开了糖纸。

<格温德兰> “名字大概是德沃斯塔斯吧,从上次读过他的书作起只见其名未见其人。”
<纳席拉> 不是朋友?这句话引起了牧师的注意,难道瓦赫特夫人与那些参与读书会的人们关系并不好么。“帮大忙了,小猫咪真了不起!”
<赫维留> “至少能确定凶手和瓦赫特夫人有直接来往了。”赫维留摇了摇头,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确实有想要不要回头翻一下瓦赫特卧室中的书信,但他率先想起的,却是魔宠无意中阅读到的那封信。“不过只是依靠味道来辨认,范围还是很宽泛。”
<DM> 丝黛拉含糊不清地呼噜了几声。
<瓦莉勒> “或许我们也可以先去教堂寻找一下线索。”圣武士沉默半晌,摸了摸丝黛拉已经变得顺滑的头发,“或许……会是同一人所为。”

<DM> “……小猫咪记得那个人送过妈妈东西喵。”
<格温德兰> “眼下不少术法杀人的痕迹,现场又与魔鬼有关,不过对此人行事不甚了解,还只是捕风捉影。”
<格林法路尔> “斯黛拉还记得妈妈和那个人说过什么吗?”格林法路尔对格温德兰拿手笔了个方框的手势,示意他有没有可能把之前见过的书一起带走。
<瓦莉勒> “丝黛拉还记得,那份礼物是什么时候送的吗?”
<赫维留> “早知道当初就该申请参加读书会的。”他扫了眼沾血的地板,“我有同感。但老实说,教堂那边的氛围让我更加不安,特别是镇民口中提到的现场……”
<纳席拉> “只能想办法从瓦赫特口中撬出来了……不过至少我们成功确认了有个可疑的人存在。”
<格温德兰> “当然密室里的东西原封不动,所以我猜不怎么有取回自己所著魔法书的可能。”
<赫维留> “嗯?丝黛拉还记得他带了什么礼品上门吗?”赫维留鼓励地看着正在舔糖果的女孩,“他送的礼物或许很有辨识度?”

<DM> “好像、好像已经有很久了。那个人送过妈妈一本书,妈妈好像很钦佩那个人。”
<DM> “但是小猫咪不喜欢那家伙!小猫咪觉得他怪怪的!”
<格温德兰> 魔宠消失了一会儿去找书房隐藏房间里题为《四等分的魔法书》的玩意了。
<赫维留> 虽然很想询问丝黛拉(那是否在瓦赫特家的男主人逝去后不久发生的事?),但赫维留想了半天还是没把这问句扔给丝黛拉。“总而言之,我们就浅显易懂地把那位凶手认成瓦赫特的魔法老师吧。”
<赫维留> 他扫了一眼大概是举行读书会的房间,但又想到按照这种重要程度,或许那本书被瓦赫特夫人带走的可能性更高。“希望它还在瓦赫特家吧。”
<赫维留> “呃,对了。之前瓦瑞尔说不想去教堂是吧。”他想到了什么似地又打开了次元袋的袋口。
<瓦莉勒> “一本书?你们之前见过是么,上面写了什么内容?”瓦莉勒直觉上面应该没写什么好话,但她姑且还是问了一句。
<纳席拉> 纳席拉赞同地点点头。“能找到就好了。”

<DM> 好在那本书还躺在书房暗格里,上面积了点灰。就算瓦赫特夫人收下了这礼物,她恐怕后来也没有执着于向魔鬼之类的东西求助了。

<DM> “你在做什么?”瓦瑞尔在外面盯着赫维留把次元袋开开合合。
<格林法路尔> “在希望你先回袋子里的意思。”
<赫维留> “你不是说不想去教堂吗,我就想着呃你是不是还是回里面呆着比较安全。”
<格林法路尔> “外面可还有个讨厌鬼在找你呢。”
<格温德兰> “会锁在里头大概也不常用了,至于边上那些手稿应当出于瓦赫特之手,不知是读完了呢还是另找方法了。”渡鸦把它丢了下来。
<赫维留> “哦对了之前那副棺材你睡得还舒服吗?”
<DM> “不了吧,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还要继续跟在你们身边……”
<瓦莉勒> 圣武士接过了书,打开来仔细阅读了一会儿,而后抬头询问法师。“人为什么被分成四半还能活着?”
<赫维留> 赫维留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已经是同伴了?你这话可真伤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书后面交换了一个要不要把他打回去的眼神。
<赫维留> “而且那个——啊,那个尖耳朵总管也在找你呢。在这种情况下独自冒险很危险的。”肉眼可见地,咒剑士正在组织自己的语言,好让开口说出的话不那么奇怪。“我可不想看着你就这样被吊死啊。”
<赫维留> “你不是还要回达肯吗?”
<格林法路尔> “多几个脑袋找出去的路总比一个脑袋强吧。”
<纳席拉> “而且你现在也跑不掉。”纳席拉看着已经变成次元袋巨灵的瓦瑞尔。

<DM> 号称魔法书里面记载的居然不是魔法公式,这种事情你们已经见得多了。这本书比起法师的私人用品更像一本杂谈,提及了一些远在巴洛维亚千里之外的九狱逸闻。
<格林法路尔> “感觉差不多也该走了,隔墙有耳,要是被瓦拉吉的什么人知道我们在这儿久留了也不太好。”
<格温德兰> 他翻了会儿魔法书的内容一面思考这个画面效果有点儿奇异的问题——一般来说从奥术神术契术是怎么做到的,毕竟有人死了还活着好像分成四半活着也不是什么怪事。
<DM> “啊,好吧,但你们身边才是整个巴洛维亚最不安全的地方吧。”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眨眨眼。“就和格林法路尔说的一样。但好歹我们还是能抱在一起图个安稳,不是吗?这么一想其实你大可以把次元袋当安全屋用——”

<DM> 这种事情在技术上也没什么特别出格的地方,虽然你们一时想不到这么直接了当的法术,但既然是魔鬼信徒大概总会有些奇技淫巧的吧。
<DM> 某些闲得发慌的奥术也能做到,比如祈愿术之流。
<DM> 别说是变成四块了,在一些地方,即便想要浑身变成一堆虫子也是可以做到的。

<DM> “不要,我不要和你们‘抱在一起’。”
<赫维留> “最不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很高兴我的达肯朋友意识到了这点。”赫维留兴冲冲地又把袋口撑大了一点,“你们找到那本书了?”
<格温德兰> 法术失灵听上去就像出自某种流派的施法者随机性的那部分,想起上回还没能亲自接触它,格温德兰检查了一会儿书本上的法力。
<赫维留> “我发誓我不会再用气化形体进次元袋了,所以你大可不用担心这点。”
<格林法路尔> “从技术上来说最糟糕的情况也不是‘抱在一起’。呃……”术士拖长了音,“可能顶多是气体和气体混在一起吧。”
<赫维留> “而且我才不要和吸血鬼抱在一起,那也太……”赫维留皱起了眉,先前被吸血鬼衍体三番四次按倒的不愉快记忆涌上他的心头。“好了,总而言之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同行关系,我不会和你抱在一起也不会抱你,这样总行了吧?”
<DM>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瓦瑞尔陡然提高的恼怒声音震得格温德兰脑仁疼,书页上的幻术灵光差点让你没注意到这个吸血鬼打算绕过你离开。
<DM> “呃——好吧。”

<瓦莉勒> “九狱真神奇啊……祈愿术也是。”圣武士目瞪口呆地听罢解释,只是简单地评论了一句,她依旧注视着法师手中的书。
<格温德兰> “我就说逸闻册子不会被这样锁起来的。”格温德兰把手放在书封上。
<纳席拉> 纳席拉不禁想象了一下微观层面上气体瓦瑞尔和其他气体发生了微小融合的场面,恶寒让她赶紧停止了这一行为。“为什么奥术总是被拿来做些奇怪的事。”
<格温德兰> “因为奥术许可流程相对公式化?”他把相反的法力施加给了书本。
<赫维留> 赫维留挑着眉毛侧视着瓦瑞尔,压根没搞懂他方才的怒意从何而来,但也懒得计较。他索性踱到了门边靠墙站着,等候众人解开魔法的间隙,一抹阴影缠上了他的影子。

<DM> 书本封面开始一寸寸地腐朽脱落,直到露出隐藏在下面的黑底银饰的真容。
<DM> 最后落在你们手上的一本于先前截然不同的书籍,封面和扉页上都没有字。
<格温德兰> “只要不是现在翻开就启用什么法术就行。”继续翻书前格温德兰再次检查了书上的法力。
<DM> 此书前半部分简要描述了神术中与死者灵魄沟通之法及其变体,后半部分的内容逐渐亵渎,充斥着死灵术的夸夸其谈,在魔鬼追随者所著书籍的幻术伪装下赫然隐藏着对深渊中亡灵之主奥喀斯的供奉。
<DM> 当然了,这里面比较正常的部分详细提到了要复活一名死者需要怎样的工作,比如遗体的保存与防腐,还有后续仪式的材料。
<赫维留> “果然瓦赫特夫人就是看了这本书才打起了复活亡夫的想法吧?”赫维留还猫在门边,他守门似地尽力把自己展开成大字形,视线反复在丝黛拉和瓦瑞尔身上来回转。“估计要和她见面才能搞清楚,这本书到底是谁送给她的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没能完全看懂里头的东西,但直觉告诉他里头那些术法的口味没准实际上没那么合瓦赫特夫人的需求——不然它不至于一副看起来像是没怎么翻过的样子(就好像某些术士买回家的奥术书一样)。“但她甚至没带走这本东西就出门了,只是役使死者和往复活的脑子里灌注记忆之类这类事情对瓦赫特夫人来说也许可能只是在掩饰巴洛维亚的复活术的不足而已?”


<DM> 你们带着书在暴雨中赶往了瓦拉吉西头的圣安德拉教堂,虽然还是大白天,恶劣的天气却让周围黑得仿佛夜晚提前降临。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远远便见着大门附近有火把光亮在闪烁。
<格温德兰> 渡鸦远远飞在前头,企图查看火把光亮处发生了什么,何许人在。
<赫维留> “大概如此。看到那些骸骨的时候,我就在想……她先前应该多少试过实操过吧?哦不对,但是她很缺材料……但既然这本书没办法帮她解决…”在瞥见那些零星的火光后赫维留适时闭上了嘴,“教堂那边有人,看样子恐怕还……不少。”
<纳席拉> 这场面显然不寻常,纳席拉回头担忧地看了看丝黛拉身上的袍子,又为她整理了一番。“还有光亮……这是否说明教堂仍有幸存者?”

<DM> 湿漉漉的地面上铺了一块十分显眼的血淋淋的床单,盖住了倒在门口的死者遗体。几个镇上的壮丁紧张兮兮地守在一旁,为首的正是你们并不想见到的人——警卫队长艾泽克。
<格温德兰> “会有镇民正搜查作案者吗?虽说早有人开始负责这事外加一般人都怕得要命。”
<DM> 丝黛拉无忧无虑地跟在你们的背后踩着地上的水坑玩。
<格温德兰> “艾泽克倒适时在岗了。”
<瓦莉勒> 圣武士对此并不乐观,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火光不一定有什么好事;她并不认识站在最前方的男人,于是只是低头望向遗体。
<纳席拉> “原来艾泽克是在忙这个,怪不得先前没在男爵家看到他。”
<赫维留> “无论如何不该让他们继续待在那里,我有点担心遗骨会不会再次被趁乱夺走。”赫维留想了想,还是用兜帽遮住了自己的脑袋,用视线测量起教堂和遗体之间的距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将通过渡鸦感官见到的一切描述给同行者。

<DM> 布料在暴雨之下已经湿透,紧紧地覆盖在死者身上,瓦莉勒能够勉强认出这是具人体。
<瓦莉勒> “您准备将这句尸体运向哪里?”瓦莉勒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教堂,“不知道这位先生……您是否方便让我们把它搬进去、检查一下死者的情况?”
<赫维留> “再怎么说那也是昨晚的事了。”赫维留忧心忡忡地撩起额发,他扫了眼人群的脸色,最终还是和瓦莉勒站在了一起。“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DM> 艾泽克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但在圣武士说话的瞬间他反射般往前迈了一步,流露出一股不信任和警惕的气息。
<纳席拉> 纳席拉也留在了瓦莉勒这边,要对付艾泽克总归还是多留点人好。尽管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了,但她可还记着这位警卫队长的厉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等术士飘起来就让包括自己,对方和丝黛拉在内的三人隐去了身形。

<DM> “恐怕只能移入教堂内了,只有里面还比较安全。”
<DM> “倒是你们是几时回到这里的?”
<赫维留> “嗨嗨嗨,别这么紧张,艾泽克。”他伸手拦在瓦莉勒身前,“最早发现死者的是谁?”
<DM> “米利沃伊,这里的一个小伙子。”他张了张口。
<纳席拉> “我们也是刚刚回来这里办事……没想到一来就发生了如此惨剧。已经知道杀害死者的手法了吗?”
<瓦莉勒>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先把遗体搬进教堂内吧。”圣武士无视了对方流露出的明显的敌意,但在他说出后一句话时,瓦莉勒回头确认了一下其他人的神情。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没有和同行者一块上前,他藏在墙边的阴影下对斯黛拉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在隐去身形后试图绕开教堂前的看守从窗子直接翻进室内去。

<DM> “我很想说我们镇子上的事情和你们这些外人无关——”
<DM> “但眼下你们看起来才是关系最密切的?”
<纳席拉> 米利沃伊——纳席拉在记忆中搜寻着此人的身影。<我记得是之前被指使偷走遗骨的那位先生?>
<赫维留> 赫维留对卫兵队长直截了当的提问陷入了沉思。无论如何,众人回到瓦拉吉的时间总归是比这几桩命案要早,“我理解你的敌意,但时间可不是指认嫌疑人的最好证据。而你的结论,又是从何而来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也绕路尝试去教堂内侧查看。
<DM> 他耸耸肩打量了一圈你们携带的东西,而另一名外人瓦瑞尔早已不见了。“刀伤,基本上都是刀伤。晨曦之主在上,在教堂里总不会有什么鬼事发生吧!”
<DM> 艾泽克弯下腰和其他几人挪动了下尸体,至少还有东西可挪,从这点上来说比你们在瓦赫特家看到的要好一丁点。
<瓦莉勒> 圣武士对此不置可否,她也帮忙一起搬运。在把遗体放入室内之后,她取下了盖在尸体上的布料。
<格林法路尔> 在浮空术的协助下格林法路尔姑且托着斯黛拉在墙面上找了条能落脚的路,在把头探进室内时他顺理成章地先闻了闻里头的味道。
<纳席拉> 这与宅邸内的案件倒是不甚相同,纳席拉看着尸身上的挥砍痕迹,她也跟着进了教堂内部。
<赫维留> “不是有圣人遗骨在保护教堂吗?怎么可能会在教堂里发生如此命……”话说到一半他却想到了什么。先前曾提及过遗骨足以让吸血鬼忌惮,但可没说过能够预防其他袭击。想到先前拉哈丁刀上的血迹,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赫维留> “米利沃伊人当下在哪?”
<格温德兰> 渡鸦落在尸体稍远处的草丛里,它希望找到现场地上行凶者脚印之类的东西。

<DM> 众人点起蜡烛,在此地神祇的注视下,彼得洛维奇神父神情惊恐,似乎死前见到了十分可怖的景象,他衣衫褴褛,身中数刀而亡,凶器应该是开刃的切砍武器,而且下手的人很熟练。
<DM> 最后一刀几乎把死者的手给砍了下来,他的指间扎了木刺。
<DM> 大片血迹集中在教堂门口,其中多数已被雨水冲刷干净。

<赫维留> 赫维留漫不经心地朝着身后扫了一眼,发现瓦瑞尔的身影消失后,他显得更加萎靡了。
<DM> 格林法路尔反而在教堂的深处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和瓦赫特家地窖里的一样。
<格温德兰> 渡鸦开始悄悄在袍子下面啄其他人同行者的脚后跟提醒木刺的存在。
<DM> 艾泽克在一旁兜着圈子,神情很复杂。
<赫维留>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合上遗体的眼皮,但最后还是作罢。“木刺,神父那时恐怕手里是拿着木桩吧。而且这个惊恐的神色……能让瓦拉吉镇乃至巴洛维亚的人们露出这种表情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则开始寻找那股熟悉气味在室内的源头,能进入教堂的或许不是瓦瑞尔一类的不死生物?
<纳席拉> 看到神父现在的样子,纳席拉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她双手握在胸前为这位可怜的人祈福,完毕后她起身转向艾泽克。“你们的调查有进展了吗?先前还在瓦拉吉时我们也受了神父不少关照,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还请不要客气。”
<瓦莉勒> 圣武士低头祈祷片刻,才仔细检查着伤口的情况。“物理的刀伤,与瓦赫特家的情况完全不同。如果是同一人的话,凶手既能使用这样的刀术,又能使用那样的魔法?”
<格林法路尔> <你们那头有什么情况吗?>术士的声音通过法术链接传入了纳席拉的脑海里。<和之前预想的一样,这边闻起来和瓦赫特家的地下室差不多。>
<DM> 教堂空气中散在分布着淡淡的香味,给人一种那个人在这里兜了一圈还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的感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视线飘了一圈,希望能找到点看起来像是打斗留下的痕迹或是凶手遗留下的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顺着链接回复格林法路尔。<我们这里似乎也有些同样的气味……但神父是被刀具杀死的。而且他死前有可能握着对付吸血鬼用的东西。>
<纳席拉> <不过具体的证据还得花些时间找找,艾泽克还在旁边,我们没法随意使用术法。>

<DM> “恐怕没有,我只能说不会是镇民有意做的,大家都很敬重神父。当然……也不排除有人被蛊惑的可能……”
<DM> 艾泽克攥了下拳又耸耸肩。“问题是,如果是城堡那边的意思,恐怕这件事不会有下文了。”
<赫维留> 赫维留侧着脑袋想了想,也不知道神父先前把遗骨放在哪里了。他抽了抽鼻子,被雨水稀释过后的铁锈味仍糅合在教堂的熏香之中,挥之不去。“蛊惑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但即使如此这件事也不会这么算了,对吧?”
<赫维留> “总不可能放任这种恐惧在瓦拉吉发酵,这种情况下必须有人要为这桩血案付出代价。”赫维留皱着眉,最后还是伸手抚上了神父的眼皮。“而且使剑好手,也不只有那位城堡总管。”
<DM> “我也不想算了,再怎么说神父是镇长夫人的亲哥哥——”他锤了下教堂的讲台。“可倘若真是施特拉德的授意,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呢?”
<纳席拉> “死者的状况还有些疑点……若凶手是那位总管,就绝不可能出现的疑点。”纳席拉很想立刻准备仪式,但鉴于艾泽克和他的手下们还在她只能站在一边焦急地想是否有办法让他们暂时从教堂内离开。

<DM> 邪术师发现教堂的东北角落掉了个什么东西,那玩意儿不引人注意地闪着光。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摸着黑朝那东西走去,拍了拍灰把它捡了起来。
<DM> 躺地上的是枚黑铁戒指。

<赫维留> “正因为长此以往没人能从不公之中讨还到应得的意义,所以此刻就更有追究的必要了,不是吗。”赫维留长出了一口气,“抱歉,或许站在外来人的角度我这句话还是有失偏颇,但我不会放弃向他追讨此事的。”
<瓦莉勒> “艾泽克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方便让我们尝试着探明一下情况?毕竟,我们都想知道一些额外的信息……”瓦莉勒从神父的遗体边站了起来,她来到艾泽克身旁,对他们朝着门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或许需要几位稍微……替我们的牧师把守一下大门,防止其他人径直闯进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隐形的同行者检查地面的时候看了看教堂里有没有什么东西缺失的痕迹。
<DM> 艾泽克看了看瓦莉勒,放在平时他肯定要卡着这茬为难一下你们,然而他眼下也似乎没有心情作梗。他摆摆手什么都没说,然后带着几个人从大门出去了。
<赫维留> “总之,我们还是先听听本人的证词吧。”赫维留摇了摇头,他跟艾泽克似地叹起气来,看着后者远去的身影压低了声音。“我还以为他会留下来。”

<DM> 与此同时,格林法路尔意识到自己捡起戒指的地方旁边的墙上是有血迹的。
<DM> 被擦过,但没擦干净。
<格温德兰> 渡鸦在树杈间稍微跟了跟艾泽克等人确认他们走远了。
<格林法路尔> <人可能是在室内被害的,我们这儿找到了一枚戒指——但我不确定是谁的。>格林法路尔把那枚戒指套在食指上比划了一下圈口的大小。
<DM> 戒指滑上了格林法路尔的食指。

<纳席拉> 纳席拉松了口气,她连忙从包内搜寻起熏香来,并将它们按照仪式要求在神父的尸身周围一一安放并点燃。
<DM> 遭遇血光之灾的神父的灵魂意识短暂回到了这个他用一辈子去打理守护的地方,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回来了。
<纳席拉> <艾泽克暂时离开了,我们正打算进行仪式。>纳席拉便在内心回应术士,边呼唤着神父的灵魄。“很抱歉将您从安宁中重新拖入尘世……究竟是谁杀死了您?”
<纳席拉> 于此同时纳席拉多线程交谈将格林法路尔的讯息也告知了两位精灵伙伴。
<赫维留> 救下所有人终归是不可能的,咒剑士的胸口有点抽痛,他也说不上来这种想要拔腿就走的冲动是从何而来的。[/color
<DM> “精灵。一个与你们同行的精灵。”

<格温德兰> 回来的魔宠落在了教堂附近的枝杈上,格温德兰对着血迹这里划了一圈侦测法力的粉末,把同行者戴手上的东西也划进了范围。
<DM> 戒指没有灵光,大概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DM> 如果很重要……
<DM> 它的主人现在应该就在你们身边,折回来拿了吧。

<纳席拉> 瓦瑞尔在此之前还在次元袋里呢,而瓦莉勒则是中途来到这片土地的。尽管还不能完全肯定,但凶手似乎就是与格林法路尔相似的某位人士了。在纷扰的思绪中纳席拉又叹了口气,然后她再度提问,“您死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DM> “他说,自己回到瓦拉吉,作为晨曦之主的追随者,想要看看这个受过祝福的地方,还有圣物。”
<格林法路尔> 不知为何格林法路尔仿佛感到一阵冷风拂过了他的脖子,这东西套在手指上的感觉简直令人发毛。精灵打了个哆嗦,把戒指摘了下来打量起它的内圈和款式,没准上面刻着什么别的东西。
<DM> “于是,我带他去了,但是,在火光下走近他时,我发现他的脸色惨白,鲜有表情,不像我认识的人。”
<DM> “在阻拦他的时候,他谋杀了我。”
<纳席拉> 这回答中透露的信息让纳席拉一时语塞,她连忙通过刚刚法术的连接将神父的话语传达给山寨先知。
<赫维留> “我注意到您的指间留有一些木刺。您发现了他真正的身份了吗?例如……他是个吸血鬼?”

<DM> 忽然。
<DM> 教堂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就像有什么撞上了石头墙壁。

<格温德兰> 渡鸦几乎被惊飞起来,它查看声响源头有什么东西在。
<DM> “我,曾经以为他是,吸血鬼,但他距离圣人遗骨如此近,恐怕,不是。”
<赫维留> 赫维留匆忙向着声源走去,他潜伏在教堂的桌椅后,聆听起门后的动静。
<DM> 魔宠只在外面看到了一个人,那是看起来异常愤怒的瓦瑞尔。
<瓦莉勒> “……什么声音?!”瓦莉勒立刻拔出了自己的巨剑,她来到了门口的同时不忘了释放神圣感知。
<格温德兰> “瓦瑞尔在外面,但不排除有东西隐形。”
<格温德兰> 鸟看了会儿他是不是在跟某人干架似的。
<赫维留> 并非吸血鬼,但也是为了遗骨而来?赫维留一时半会没能把线索连在一起,但在窗边看到瓦瑞尔时他选择了后退几步……门,要开门吗?
<格林法路尔> 来自格林法路尔那一头的通讯如死一般沉寂。术士已经反射性解除了隐形,划燃了长杖奔向了教堂的出口。

<DM> 本就年久失修的石头教堂的外壁被这个吸血鬼撞出几条小缝,他立马站了起来,而且看起来马上就要变形成野兽离开了。
<DM> 奇怪的是瓦莉勒依旧只感知到了瓦瑞尔这么一个存在。
<瓦莉勒> “你不可能是自己主动撞上来的吧?”她还勉强关心了一下面前的吸血鬼,神情看起来有些紧张,“发生什么了?”
<DM> “什么?你在这里?”
<DM> 他猛然转过脸看着瓦莉勒。
<DM> “那刚刚那个是谁?”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我们今天真他妈是见了鬼了!”
<赫维留> “落单这么一会儿你就给我又惹了什么麻烦!”赫维留险些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听到他的话又开始看向他的眼睛。“我们刚刚才到教堂这边来——他妈的进来再说!你这都招惹到什么脏东西了!”
<纳席拉> 纳席拉暂且还蹲在神父身边,但越来越强的震动与声响和冲向门边的伙伴们让她开始有些恐慌,她决定赶快将法术结束掉。“您还听到过那位说过什么别的话吗?例如自己来自何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有些古怪,他对着瓦瑞尔的方向释放了侦测魔法。
<瓦莉勒> 瓦莉勒几乎立刻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先进去吧。”她指向了教堂里面,想必她指的是次元袋。
<DM> “妈的,我才不要,真是——”
<赫维留> “少他妈废话!”
<DM> 格温德兰只察觉到了最后一闪幻术痕迹。

<瓦莉勒> “为了避免你之后再认错人,这是必要的。”圣武士坚持地说道,她一把把吸血鬼拉进了教堂。
<赫维留> 赫维留没能从吸血鬼的视线里读到任何东西,他试图拽着对方的领子把他往自己的次元袋里拽——“我记得你说自己不能进教堂所以别他妈废话了给我乖乖进来!”
<DM> 对方可能已经快速拉开距离离开你的法术范围了,但即便是这一会儿你也意识到那是相当复杂的魔法灵光,那人大概相当精于此道。
<格温德兰> “小心,对方还在这里。”
<格温德兰> “刚刚离开距离我三十尺的位置。”

<DM> 刚刚撞伤的瓦瑞尔被赫维留不由分说按了回去,只留下你们站在雨中。
<DM> 四周一时间显得寂静得出奇,什么都没有。

<赫维留> “他妈的真见鬼他肯定又是中了谁的幻术。”赫维留反手把袋子扔给了瓦莉勒,自己举剑朝着雨幕外走了几步。
<瓦莉勒> 圣武士沉默地接过了那袋子吸血鬼,她想了想,敞开了口袋:“你刚刚除了看到了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之外,还注意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DM> 神父的灵魂留下了最后的提示,来犯者貌似用相当符合事实的话语通过扮演格林法路尔欺骗了他,交谈之中没有露出任何马脚,甚至知道你们刚从克雷茨克回来。
<纳席拉> 听完神父最后话语的纳席拉的内心此时就同教堂周围一样死寂,她小心地站起身靠在墙壁边缘朝着门边行走与同伴们会合,并将重要的情报用心灵沟通告知了众人。
<DM> “我的头要被撞裂了,现在还在响个不停。我本来在教堂外面转悠,那个家伙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说你们打算离开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架着长杖指向幻术痕迹消失的方位,一团巨大的火焰顺着格温德兰所指的方向炸裂开来。“就只有这点会跑的本事吗?现在逃跑的话你就只能是我们的冒牌货,就没有兴趣出来一对一决斗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接着更远的位置落下了第二个火焰球体。
<赫维留> “我们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赫维留从雨幕中退回了教堂门口,他冲着身后的次元袋小声念叨。“那个家伙长的什么样?虽然我想那多半是张假脸,但……那个人不会还是维持着神父所说的外表吧。”
<DM> “我说你们不是才刚进去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出来,那家伙说因为尸体注定什么都不会说,还是离开比较好。”
<赫维留> “而且刚才我在教堂门口的时候就不知道你人哪去了——啥?”
<格温德兰> “那是因为尸体不会对行凶者坦言的说法吧。”
<瓦莉勒> “注定这个词用的很巧妙——也不是我会说得出的话。”
<DM> “什么什么样?那人还有两张脸?不是你们队伍里那个圣光怪人的样吗?”
<格温德兰> “他挺喜欢扮演圣光人的。”

<赫维留> “有没有可能,你口中的‘那家伙’就和你和我一样相似?”赫维留头痛地按住了眉心。“好吧,看来那凶手还真的是前脚刚走后脚就给我们下套啊。”
<赫维留> “刚才那道幻术灵光多半就是他在炫技。真是恶趣味啊……就像是光明正大地嘲笑着我们注定只能成为他的替死鬼一样。”
<DM> “随你便吧,反正我发现那人拿武器的姿势很别扭,更像是惯于拿剑的那种。对方意识到我发现这点之后就忽然扭过头推了我一把。”
<格林法路尔> “我本来以为你们该是同一个地方来的,现在看来你也不认识那家伙?”格林法路尔用力掰了下杖头的一块铁元件,把它掉了个方向。
<纳席拉> “性格真差劲……听起来简直就像那些传奇冒险者们故事中总是出现的热爱玩弄生命的巫妖地下城主。”
<DM> “虽然只是一推。理论上是推的。”他耸起肩膀。“力气多大你们也知道了。”
<格温德兰> “从法术灵光看倒像是巫妖会有的。”
<赫维留> “你有没有从他身上嗅到你们达肯人特有的文绉绉气息——呃,真是野蛮,那你记得进棺材歇歇?”
<赫维留> “刚才那个动静大得不像话。”
<DM> “没有呢,说话和你们一样就像乡下人,如果真是达肯人,那这人肯定是天生演员。”
<赫维留> “天生很爱演,而且力气很大,还会跟踪我们……”赫维留打了个冷颤。
<赫维留> “这不就是……这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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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我的大腿
抽出我的利剑,
站在那里阻止死亡,
阻止鲜血流近衰弱的黑影
还要去问问提瑞西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