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ND5E】【LOG】施特拉德的诅咒  (阅读 22403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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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D5E】【LOG】施特拉德的诅咒
« 于: 2022-04-08, 周五 21:05:39 »
引用
<DM>:流空
<林语讖>:半精灵吟游诗人
<纳席拉>:半身人坟墓牧师
<格林法路尔>:雅灵契术士
<赫维留>:银精灵咒剑士
<格温德兰>:人类死灵法师
<瓦莉勒>:星界精灵圣武士
« 上次编辑: 2023-04-17, 周一 23:28:39 由 神秘外星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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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踏入迷雾
« 回帖 #1 于: 2022-04-08, 周五 21:07:42 »
劇透 -   :
<DM> ——————————————————————
<DM> 在一个临近冬日的日子里,你们结伴走在弥漫着稀薄晨雾的小道上。
<DM> 不久之前,一位深水城的半精灵贵族找上你们,悄悄将先前被抓住的狼人口中的“大门”一事告诉了你们。
<DM> 据这位贵族所述,这扇门乃是通行于一个名叫巴洛维亚的地方和你们所处之地之间的屏障,他似乎认为这种东西会给深水城带来威胁,于是便委托你们前去消息的源头匕首滩调查此事。
<DM> 尽管你们很确信这名贵族也在把自己提升名望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但还是踏上了前往小镇的旅途。
<DM> 一路上狼人和门的事情没怎么听说,关于一个大篷车队的谣言倒是不断地流入你们的耳内。
<DM> 一群来路不明的旅行者在你们的目的地附近扎营,起先他们看上去没有什么恶意,但好景不长,关于被这群人威胁勒索的消息开始到处乱飞。
<DM> 从地图来看,你们还有不出十分钟就会抵达匕首滩周边。

<林语讖> “我只担心这单生意最后咱们能赚多少,又是孔雀开屏的贵族现在目的地又是流寇(存疑)我可不希望攒下的这点钱全赔进去。”吟游诗人牵着毛驴没话找话试图跟队友破冰。
<纳席拉> 牧师的眼神在地图和路上的景色之间飘忽不定,“呃,我们走的路应该是对的吧。”她还是第一次到这附近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缓步走在队伍的最末盯着地图,既然有那等奇事出现,在传闻的发源地聚集一群乌合之众似乎并不是什么怪事,他神色凝重地用食指绕着发梢用自言自语似的声音嘀咕起来,“路应该是没有错的,只是……啊啊…”
<DM> 格林法路尔感觉那个贵族给你们的魔化武器卷轴在你包里硌得你很不舒服,匕首滩和深水城两边不大对称的消息看起来确实不大对劲。
<格林法路尔> “只是我在想如果那些人发现我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金币好抢的话会不会——”精灵调整了一下背包的位置,疑心那个卷轴可能是他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
<赫维留> 赫维留走在队伍的后方,他从眼梢的余光打量着此行的队友。“除了路线,我更好奇那群大篷车队。然后……”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DM> 天色正处在破晓前最黑的那一小段时期里,加上周围貌似尾随了你们一路的雾气,给人感觉更冷了。
<纳席拉> 纳席拉紧了紧自己绑在袍子上的草绳,然后很快发现这并不能起到什么御寒的作用。
<林语讖> “东西可以乱吃话别乱说,先找找有没有落脚点再说吧…附近已经够冷了。”吟游诗人似乎很避讳同伴口中提及的糟糕情况。
<纳席拉> “我也同意,这里的天气着实不怎么,温柔。”

<DM> 诗人话音刚落,你们便发现前方远处的山丘上似乎有篝火在跳动,在这种鬼天气里倒是显得很亲切。
<DM> 音乐声穿过雾气传了过来,虽然大清早就开始弹唱本身也有点过分热爱生活了。
<赫维留> “噢,如果正面碰上的话……能亲手拿到点可用的情报倒是不错。”精灵呼出一口气。
<赫维留> “……我是不是该称赞他们,真是好兴致。”
<格林法路尔> “呃…不管怎么说方向应该是没有错。”冬之精灵的脸色没有多大变化(虽说他的这身打扮可能本就是人群中最奇特的那一个),格林法路尔长呼一口白气朝道路的远方眺望,“按路程算应当是差不多了,但比起担心走错地方我现在有点不确定那位阁下的消息来源是否可靠……你们听见声音了吗?”
<纳席拉> “听起来和你是同行?”牧师看向队里的吟游诗人。
<赫维留> “欸,听说你们吟游诗人之间是不是喜欢…斗歌来着。”精灵侧了侧头,他好像听说过哪儿的诗人之间好像是有这么一种……情趣。
<纳席拉> 纳席拉朝着传来乐声的地方望尝试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

<DM> 纳席拉的目光越过夜色,看到一伙衣着鲜艳的男女聚在火堆边上,尽管天气不敢恭维,他们的兴致却丝毫不减。这群人拨弄着琴弦唱唱跳跳,你们甚至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DM> 三辆车顶固定着大桶的马车停在一边,装饰着漂亮流苏的马匹在周围默默嚼着地上的草皮。

<纳席拉> 纳席拉有些被那烤肉的香气吸引了,她赶路这么久还没怎么吃东西。但很快她反应过来:“这是不是传闻里的那个车队?”
<林语讖> “哎呀我哪是吟游诗人呀,我就一唱快板的。不过咱有个提议,相逢就是缘嘛,不如过去切磋切磋。”嘴上说得好听,诗人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套瓷搞到烤肉了。
<格林法路尔> “…现在确实是清晨,没错吧。”格林法路尔眺望着天色紧皱起眉,他努力尝试回忆在过去的见闻中是否有听说过清晨日出前的时间里有载歌载舞或是举办宴会习惯的民族。
<赫维留> “路线距离都没错的话,那队人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出没。所以…”
<纳席拉> “怎么办,我们还要过去吗?”牧师压低了声音,“但他们看起来…好像也不像是做那种勾当的。”
<DM> 一般来说没人会喜欢在起床之后就开始烤肉唱歌,格林法路尔远眺匕首滩的城墙,发觉上头的卫兵也在打量这伙人。
<林语讖> “所以小心为妙?”
<纳席拉> 很显然她的意思是一般不会有强盗团伙在大清早进行充满了民族风味的歌舞表演
<格林法路尔> 精灵打量着四周寻找有没有什么绕路靠近城墙的办法,比起直接和面前那群陌生人打交道,他怀疑先和匕首滩的驻兵交流要更来得保险。
<赫维留> 精灵的目光在远处的光景游移……“总不可能直接上去打个招呼然后问’早上好你们就是那群在这里拦路打劫的家伙?‘吧。”
<DM> 术士抬眼端详这附近的地形,意识到这群人正好占住了通往匕首滩的道儿,好吧,倒也的确是个适合找过路人要钱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呃……”格林法路尔沉思,“我们大概只能和他们去打照面了。”
<林语讖> 诗人擦了下嘴角的口水。肉,烤肉,多汁弹牙香气四溢的烤肉。“就过去呗,被拦路抢劫了未必那群卫兵还会置之不顾不成?”
<纳席拉>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牧师把刚刚立在地上的盾提起来准备继续朝前走。
<格林法路尔> “虽说我想先表现出穷困总是好事,不过我也曾在路途中听说过劫财不成反夺命的传闻…啊……”术士举起手中的法杖又经过了几秒无意义的沉思,“大不了只是一死而已。”

<DM> 你们心怀疑虑地走近了这群旅者的营地,没等想好怎么开口,一名身着红色短褂外套的人类男性就站起身,脸上洋溢着微醺时的笑容。“好啊!欢迎,欢迎!”
<DM> 坐在他身旁的一位裹着头巾的年轻女性朝你们举起酒杯。“要一起喝一点吗?”

<纳席拉> “那也不该是死在强盗……呃。”纳席拉本有些不同的看法,但是她赶紧收声转而向这群人打个招呼。“你们好。”
<格林法路尔> “呃不,几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阁下们……”术士的四肢有些僵硬,“我们没有在清晨出行时饮酒的习惯。几位看起来也像是远道而来,请问你们是从何处造访的此地……?”

<DM> “我是斯塔尼米尔,这位是我的女儿达米娅。”迎接你们的男性大方地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将一根烤羊腿递了过来。“从何处而来?”
<DM> 他哈哈大笑两声。“那就是个有点长的故事了,你们愿意听我一叙吗?请坐吧!”

<纳席拉> 牧师有些局促不安的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了。这些过于热情好客的人们让她想起了故乡那些更为年长的亲戚们,她总是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格林法路尔> “旅途的一部分意义就在于聆听不同的见闻…自然,如果几位乐意讲述的话那鄙人也就洗耳恭听了。”术士抱着羊腿有些拘谨,他就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但不断地用余光扫视身旁的同行者。
<赫维留> “哎呀,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没打搅到诸位的愉快清晨就好……”话虽如此邪术师直接抱胸站在了一旁,“愿闻其详?”
<林语讖> “哎呀早上好早上好!”初出茅庐的诗人自来熟地接过酒杯但端在手里没急着喝“从远处听到这热烈的歌声了,一扫我和我同伴之前的劳累,命运引导你我在这里相会,真是幸运——恕我冒昧,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嘴上寒暄不断的诗人接过了那只烤羊腿“哎、如果您方便的话我们当然乐意。”

<DM> 斯塔尼米尔灌了一口酒,而坐在他另一边的拉特卡——斯塔尼米尔的儿子——仍旧在热情地试图将一瓶酒精推给你们。
<DM> 看起来像是这群旅人的首领的斯塔尼米尔在你们坐下后将酒液吐入火中,顷刻之间篝火的火花转为一片绿橙相间的跳动焰火。
<DM> 在摇曳的焰心之间,一个个黑影出现。斯塔尼米尔清了清嗓子。“我们来自一个很古老的地方,古老到它的名字都已经被遗忘很久了。”
<DM> “我们被敌人赶出了家园,如今流离失所,四处旅行为生。”
<DM> 随着他的话语,火焰中的黑影化为人形,你们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身中一根长矛,从坐骑上落下。
<DM> “事情还得从某一天的晚上说起,有一名受伤的士兵跌跌撞撞地闯进了我们的营地,接着体力不支倒下。”
<DM> “当然咯,我们向他伸出了援手。经过治疗和葡萄酒的抚慰,他幸存了下来。”
<DM> “当我们询问他的身份的时候,这位士兵避而不谈,称自己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到自己的家园,但我们已经深陷于其敌人的土地之上。”
<DM> “于是我们将其当作是自己族群中的一员,跟着他向他的故乡启程了。”
<DM> 斯塔尼米尔隔着绿焰望向你们,“他的敌人声称他流淌着王室的血,虽然这群人像狼一样跟着我们,但我们仍旧没有抛弃他。”

<格林法路尔> 术士盯着那束跃动的火焰(不是梦里的那种,他这么想,梦里的火比它还要来得冷)和其中颤动的黑影,听见斯塔尼米尔的话后他下意识朝着对方身旁的人群中看了一眼,想要在其中找到某个或许生着士兵面庞的人。
<林语讖> “那您这边一定很辛苦吧。”吟游诗人听得很入迷,甚至放下了嘴边的羊腿。

<DM> 格林法路尔眼前端坐着的人们都是风尘仆仆的旅行者模样,貌似并没有这等高贵之人。
<DM> 在篝火的深处,方才的人影拔剑而立,和一群绰绰人影战斗。斯塔尼米尔笑了笑,“的确如此,但正如我们保护他一样,这位王室的血脉为了保护我们而战。”

<纳席拉> 这故事着实有些超乎纳席拉的想象了,虽然现在她几乎已经不觉得这些人会如同传闻中一样,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她在角落的位置仔细观察着斯塔尼米尔的表情,尝试从中找出一些显示这故事是他编的的迹象。
<赫维留> 银白头发的邪术师没禁住劝要了一小杯酒,此刻正把玩着酒杯,等待着故事的后续……目前听到的故事似乎还没能和已知的情报联系起来。

<DM> 纳席拉没有发现斯塔尼米尔的神色有什么古怪,不论怎么讲,他肯定对这个故事相当熟悉。
<DM> “我们将这位王子平安地送回了故乡,他向我们道谢并表示自己欠我们一条命。在他的领土上,我们爱呆多久就可以呆多久,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他的领地永远向我们开放。”
<DM> 斯塔尼米尔话锋一转,连表情都看上去像一张忧伤的面具一般。“然而——”
<DM> “一个诅咒降临到了这位高贵之人的身上,将他变成了一名暴君。”

<林语讖> “诅咒?”

<DM> “是的,他被诅咒所困,灵魂至今不得安宁。我们能做到的是也仅仅是离开他的领土。”

<赫维留> “他被…转变了?”邪术师暧昧地将后面的字节咬得重了点。
<DM> “我们走过山山水水,寻找能够终结这个诅咒的人,你们……”斯塔尼米尔没有正面回答赫维留的问题,而是凝视着你的眼睛。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表情看起来几乎像是相信了此事为真,他斟酌了一番词句小心地问道,“那位贵人受困几时了?”
<DM> 他咳嗽了一声。“许久。我们的领袖伊娃夫人在占卜中看到了未来,她告诉我们说我们将遇到四名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人。”

<纳席拉> “我们?”纳席拉忍不住出了声。

<DM> “我想,如果诸位能随我们回到巴洛维亚……”
<DM> 斯塔尼米尔庄重地点点头。

<格林法路尔> “占卜。”格林法路尔的语气虽然没有多大波澜,但他心中着实一惊,毕竟他能够感知到某些声音也仅仅是数年前的事,从表情中看他似乎真的相信了这事之间存在某种天启。
<纳席拉> 现在纳席拉开始有些不祥的预感了,诅咒这个词总是与她应当打击的一些邪恶生物有关。突然她提着盾站了起来,“等等,巴洛维亚?”

<DM> 斯塔尼米尔挑起眉毛。“是的。”

<格林法路尔> “好吧,这世上或许当真存在某种……巧合。”术士用某种略带深意的语气咬着词尾的发音,但在确认这一切之前,他首先选择在记忆中挖掘巴洛维亚这个名字。
<林语讖> “哎呀...神明在上(这个时候不管什么神喊就对了)人和人帮助此乃美德,但突然邀请我们,实在是受宠若惊...”吟游诗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江湖诈骗新伎俩?还是真有此事?然而那个地名的确和一行人的目的地相同。不管怎么说这顿饭钱着实贵了点。林侧头去偷偷看同伴的反应。
<赫维留> “若是能将那名高贵之人从诅咒中解放,那自然是一桩美谈……不过我认为在这之前,还容我们之间商量一下?”邪术师抿了口酒,这之间的某种巧合实在让人生疑。
<DM> 一堆鬼故事浮现在格林法路尔脑海中,你甚至不太确定有些过于离谱的关于咬人桌子的故事到底和巴洛维亚有没有关系。
<DM> “当然。”斯塔尼米尔摆摆手。
<DM> 关于斯塔尼米尔口中的这个地名,诗人依稀回忆起了多年之前听过的失踪事件……那群消失在雾里的人回来没有来着?
<DM> 或许斯塔尼米尔确实没有说谎,至少他们已经在寻找所谓的能够改变那位王子命运的人很久了。
<纳席拉> 对于这个词汇纳席拉的确是这次委托才初次听闻,她低声向尤拉格兰祈祷以求他赐予自己所不知晓的那些被沉眠于大地之下的知识。

<林语讖> “巴洛维亚,我听说那是遗失之地……”诗人换了一副担忧的表情:“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多年前那起失踪事件呢。”他的尾调微微上扬,起了个头将问题抛出。
<DM> “您说的是?”斯塔尼米尔若有所思地问道。牧师在一旁的回忆仿佛被跟随了你们一路的迷雾所笼罩,你不由感觉一冷。

<格林法路尔> 术士还在疑惑之前在深水城附近听说过的某种恐怖的桌兽是否是巴洛维亚出产的,以至于他似乎真的忘了什么旅者失踪的传闻。
<纳席拉> 纳席拉感觉不太好,她选择坐得离篝火更近一些。
<赫维留> ……暂且没听出其他端倪的邪术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他打量着队友的神色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置身事外,索性过去一起坐下了。
<格林法路尔> 不过多年前是多久之前?格林法路尔和桌兽的回忆在那群他连样貌都没见过的生物的蛋的话题上结束了,他端详起斯塔尼米尔的样貌,想要确认面前这个人类的样貌是否和“多年前”这个要素相匹。
<纳席拉> 纳席拉思考片刻觉得应该在自己更擅长的领域下功夫,比如诅咒。使人性情大变的诅咒听起来不少见,她尝试回忆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东西。

<林语讖> “只是旅途中听到的谣言。多年之前巴洛维亚的失踪案件,一行旅人的身影消失在雾中,从此再也没了下文——”诗人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说完后,又恢复了轻浮的语气:“哎呀!不过话说回来嘛管他失踪这种事情嘛全世界都有,是我比较好奇故事的后续发展啦!”
<DM> “也许……是我们的祖辈那时候的事情了,这个诅咒已经降下太久,无奈之中我们只得一直流浪……”
<DM> 故事的讲述者对于人类而言已经称得上年迈,而他的那一对儿女也早已到了可以独自旅行的年纪。
<DM> 使人丧失理智的诅咒确实存在,不过它到底是哪种意义上的诅咒,光是斯塔尼米尔讲述的故事还看不太出来,如果此事另有内情……也很正常。这群旅者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盯着你们。

<赫维留> “虽然我倒是不介意接下这桩活,不过首先报酬要谈好……然后还要得出一个统一的意见。”微醉的褪红爬上了精灵的耳根,反正本身就是要去调查连接着巴洛维亚的那扇门,他倒是不在意再进一步……说不准也会是一场收获颇多的旅途。
<格林法路尔> 或许先撇开那天启不谈,应允前往巴洛维亚也正好应了深水城那贵族的需要。术士又绕着发丝斟酌起来,但即便面前星界自己的将是灾厄,这说不定也只是他所侍奉之主的考验而已。他对身旁的几人使了个眼色,似乎认定了打算接下这个差事。
<纳席拉> 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去的理由了。纳席拉在心中如此想着,然后也对着术士点了点头。

<DM> “我们身上携带的金银也不多,不过回到伊娃夫人那里之后……她应该能揭示宝藏的所在之处。”
<林语讖> “所以正所谓相逢即是缘...”听到宝藏二字的诗人急忙咽下嘴里的羊肉匆匆接上话柄:“我想如果我和同伴能帮助到您和那位高贵之人,那也未尝不可一试。”
<DM> “那么,诸位是同意与我们一同前往巴洛维亚了?”他面露喜色,把手在衣摆上擦了两擦。
<DM> “太好了!”

<赫维留> “啊……再来一杯……”
<格林法路尔> “啊,是的……而且我也有意会会您说的那名占卜家夫人。”即便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但周围弥漫的寒意让精灵下意识把领子竖高了一些。
<纳席拉> 接下来似乎会是一场艰难的旅程,这一切看起来都太诡异了,似乎有什么无形的手在背后推动着自己做出选择,纳席拉感到些许不安,但还是决定在出发前先把肚子填饱。
<林语讖> “还请一路上多多和我们讲讲关于您的故事。”吟游诗人举起杯子:“敬胜利!”
<DM> 碰杯声回荡在营地上,四人随大篷车队一同出发,前去解开那个所谓的诅咒。


<DM> 如果没有你们先前听到的谣言的话,这群生性乐观开朗的人确实是不错的旅伴,他们就像没有烦恼一样,永远能在旅途中找到新的乐子。
<DM> 数日的旅行之后,一场大雾忽然如上涨的潮水一样淹没了所有人。
<DM> 当令人窒息的寒冷迷雾勉强散去,你们听到了群鸦的呼声。
<DM> 一片漆黑的飞鸟振翅而起,从你们身旁的空中掠过,洒下几片零落的飞羽。
<DM> 滚滚雷云阴沉地压在广阔的天空之下,不给阳光一丝投下的空隙,树木即便接触不到太阳的温暖也长得异常高大,宛若扭曲枉死的巨人的僵硬尸体一样沿着你们车轮下的弯曲道路延伸开来,死一般的宁静统治了这片大地。
<DM> 你们的旅伴毫不惊讶,他们就像没事人似的继续说说笑笑,对一切熟视无睹。
<DM> 和天空中密布的阴云一样,一直萦绕在远处的迷雾仿佛永远没有散去的那一天。

<林语讖> 吟游诗人暗叫不妙,这怕是上了贼船...........当初想送给队友的那句一语成讖现在应该送给自己。
<纳席拉> “巴洛维亚,这地方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吗?”牧师看着一直阴魂不散的迷雾对那些本地人旅伴问道。“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有不死生物出来袭击我们。”
<林语讖> “这附近这个气候是正常的嘛还是就这几天是这样。”吟游诗人终于发出了小小的抱怨声
<赫维留> 邪术师向着远方望去,这片未曾涉足的土地令他的心底生出一份几近荒谬的雀跃。“首先……决定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吧?”

<DM> “这里这副模样已经很久了。”首领的女儿达米娅偏过头笑笑。“可能这也是诅咒的一部分吧,如果此事能够得到终结,太阳或许能够再次挣脱乌云的束缚……”
<DM> “不过,”她随手一抖缰绳。“你们的猜测没错,这里很危险。我们走快点比较好。”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着那些新结识的旅伴的背影,一边瞥着地图和罗盘想要确认几日的行程之后一行人究竟前往了什么方向。他已经习惯了被凛冬眷顾后白雾环身的日常,但和他人长时间居于类似的环境中反倒开始不习惯起来。

<DM> “我们会先在巴洛维亚村落脚!”马匹嘶鸣一声加快了脚步。

<DM> 你们乘着自称维斯塔尼人的旅行者的大篷车在泥泞里一路颠簸,越过那些宛若黑镜一样的水坑。不久之后,雾气终于从森林之中幽幽渗出,吞噬了你们身后的道路。
<DM> 密林之中豁然显露处一座高耸的灰色石壁,一扇铁门朦胧地屹立在拱璧下,生锈的金属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
<DM> 两尊巨大的雕像持剑矗立在大门两旁,你们抬头一看,这两座雕像的脖子上只有一个空空的断面。
<DM> ——那两颗石首就落在你们脚边的草丛中,无神地凝视着来客。

<格林法路尔> “大门。”精灵对身旁另三名同伴做了个口型。
<DM> 大门在你们面前伴着阴森的怪声打开,好让维斯塔尼人的车队通过,又在最后一辆车进入后轰然关闭。
<纳席拉> 这也太不吉利了,纳席拉随之把视线从石像上移开看向大门里面。
<格林法路尔> “它们怎么就好像知道有东西会来一样,这分明都是——死物。”术士把头弹出车篷外向后回望那两颗被人遗忘的石首的眼珠看。
<林语讖> 达米娅小姐,大门前的那两座雕像...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吧?吟游诗人的好奇心最终还是迫使林把问句丢了出去。这也和那位被诅咒的王子有关吗?
<DM> “实际上,也是如此,巴洛维亚就是这样没有生气的鬼样子。”
<DM> 你们的旅伴似乎松了口气。路旁高大的树木向上消失在灰色的浓雾里,遮天蔽日,只漏下死灰色的光。林间鸦雀无声,静如荒冢,却仿佛正在无声尖叫。
<DM> “好在我们马上就要到村子里了。”
<林语讖> “谢天谢地。”
<赫维留> 邪术师先是对着同是尖耳朵的同伴点了点头,随后打量了几眼那两尊无头雕像……这倒是有几分贵族做派?他试图揣测出这片区域会有着怎样的掌权者。
<纳席拉> “太好了。”纳席拉握着盾的力道略微放松了些。

<DM> 很快,一条蓝得像冬日晴空一般的河流出现在了你们的视野内。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古老的木头绞刑架嘎吱作响,一截磨断的绳子在风中起舞。
<DM> 磨损严重的道路在此分岔。绞刑架对面有个几乎看不清字迹的路牌,分别指向三个方向:东边是巴洛维亚村,西北是橡木湖,西南是鸦阁城堡和瓦拉吉镇。一条通往西北的岔路倾斜向下,消失在一片树林中,而西南的岔路则沿着缓坡上升。在绞刑架斜对面,一面残破的矮墙将一小片雾气缭绕的墓地半围起来。
<DM> 车队一拐,从一条小路上向村子的方向绕去。
<DM> 你们在这条孤零零的小径上没走太久,土路很快变成了碎石小道,把你们引向了巴洛维亚村。
<DM> 远远看去,你们差点把村里灰色的建筑物看成一排排墓碑。
<DM> “我们要在这停一会儿,等会儿我们在村口汇合吧。”
<DM> 维斯塔尼人活像见了这死气沉沉的光景千百次一样有说有笑地停好车,然后各自离开了。

<格林法路尔> 不论是自然景观还是这些人为的景物的模样都有些过分不祥,在格林法路尔的印象中,此等场面往往只属于战争后被人荒弃的土地(不,他很快更正了自己,荒地才不会这么潮湿)或是鬼故事中纯粹的死城。精灵下了车,疑心这些维斯塔尼人会不会就此离开一行人而去,他甚至跟着他们当中的最末那人往前走了几步。

<DM> 正当你们犹豫该往什么地方去的时候,一阵小声的啜泣传到了你们的耳中。

<赫维留> “好是好,不过姑且问一句这里有没有什么禁忌之类的?”邪术师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这片灰扑扑的建筑,。
<林语讖> 吟游诗人径直走向自己的毛驴牵起缰绳,他收起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默默拿出弩藏在自己衣袖下。
<林语讖> “你们听到哭声没有?”
<纳席拉> 纳席拉出于职业原因,此时对这种阴森的风景也逐渐习惯了些,她只是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人把屋子盖成这样?但突然的哭声打断了她的思考。“是不是有谁在哭?”
<林语讖> “太好了,我还以为是我过度紧张幻听。”
<DM> “禁忌?”达米娅眯起眼又露出了那种隐约的笑脸。“没有,我想没有。呆会儿见。”
<赫维留> “是吗?我想也是。回见。”赫维留笑眯眯地目送达米娅,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循着哭声望去。

<DM> 你们循声望去,发觉一男一女两名儿童独自站在街道上,其中的男孩手里抓着一只破旧的布娃娃正在抹眼泪。
<DM> 他的姐姐对他发出嘘声,“别哭了!”
<DM> 维斯塔尼人纷纷散去,街道上不知为何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这对幼童在路旁徘徊。

<纳席拉> “他们的父母呢?”纳席拉四处张望,然后发现这里似乎连个鬼都没有。
<格林法路尔> “怎么了?”精灵不再纠结维斯塔尼人的事情(他将其视为某种不幸到来前的先兆),他悄声出现在两名孩子面前,微微弯下腰打量那男孩手中的东西。
<林语讖> 小孩子的嘴总比大人要容易撬开。这样想着的吟游诗人拿出一颗糖果凑了过去。

<DM> “哇!别哭了,有人来了!”年长一些的小姑娘语气夸张地比划起来,指向他们身后一幢奢华的四层建筑物。
<DM> 她扭头看向你们,面露见到救星一样的表情。
<DM> “我们家里有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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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经典翻房子
« 回帖 #2 于: 2022-04-15, 周五 00:35:12 »
诗人由于加班未能出场。
劇透 -   :
<DM> ——————————————————————
<DM> 匕首滩外的维斯塔尼人声称有所谓的命运在等待着你们,希望你们随其前往巴洛维亚解开纠葛在一起的谜团和诅咒。
<DM> 一场大雾将你们带到了这片仿佛永远都见不到真正的太阳的土地之上。你们跟随着大篷车队沿着有河岸的小径前进,路上诡异几乎没见着什么行人。
<DM> 维斯塔尼人似乎是为了专门把路指给你们而绕到了一处有路牌的三岔路口附近,而后一转车头往东回到了巴洛维亚村。
<DM> 正当你们犹豫该往哪边去的时候,一阵儿童的啜泣声传入了你们的耳内。这两名孩童看衣着像是来自一个家境殷实的家庭,很符合其中的姐姐向你们指出的那一幢大宅的风格。
<DM> “怪兽被关在地下室了,嗷嗷叫个不停呢!”她比比划划。

<纳席拉> 听到这个词的纳席拉打起了精神,仔细听着队友和两个小孩交流。
<格林法路尔> “怪兽……?”精灵拖长了疑问句的尾音,“你们的父母知道怪兽的事情吗?”
<DM> “就是他们把怪兽困在地下的,但我们都不敢回去了!”
<赫维留> “怪物……呃,什么怪物?”赫维留不自觉地歪了歪头,但他似乎对被关在地下室这一条件更感兴趣。
<DM> “而且我们的弟弟还在里面呢。”听到赫维留的话后她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没见过……”

<DM> 你们望向那幢屋子,惊讶地发现它窗户里黑沉沉的。一楼生锈的大铁门微微敞开,后面的大门和窗户都被封死。
<DM> 这地方怎么看都已经废弃了。

<格林法路尔> “那…你们的父母去哪了呢?”格林法路尔弯腰打量起这两人的衣着打扮,“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先带你们去找你们的父母好不好?爸爸妈妈能把怪兽困在地下,那应该也有办法对付它们的问题吧?”
<DM> “他们在里面,之前叫我们在外头等着,但爸爸妈妈一直都没出来……”
<纳席拉> 纳席拉觉得有些奇怪。尽管巴洛维亚这地方看起来发生什么都有可能,但她决定趁着队友与她交流时观察一下这个小女孩的神情以确认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
<DM> 小姑娘的衣着并不像那幢宅子的外表一样陈旧,她紧皱着眉神情严肃,蹩脚地模仿着大人的派头,但纳席拉并不认为她在撒谎。
<赫维留> “……那大概是多久之前发生的事了?喔,我的意思是把怪兽关在地下室。”用废弃的房屋作为困兽牢笼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咒剑士稍稍打量了一下建筑的外观。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尽可能保持着一种轻松友好的语气,但他每隔几个音节似乎就会轻吁一口气,且不论这两个孩子是否在试图将他们骗入陷阱,但在他的思路里,他们的父母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那——这可麻烦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聊聊吧,那个怪兽长什么样子?”
<DM> “嗯?几天来着,还是几周?这样下去我们都回不去了……我只听过它的叫声啦,呜呜的!有时候很像哭声!”
<DM> 她的弟弟听到这话之后缩了缩,抽抽鼻子似乎又想哭。
<纳席拉> “她没有说谎…我们得做好面对危险的准备。”纳席拉使用心灵沟通对术士和契术师交流自己的判断。
<赫维留> “一直都没出来的话,恐怕是……遇到了点麻烦吧。不如告诉大哥哥们入口在哪里?得去帮帮你们的爸爸妈妈才行呢。”赫维留生硬地扯出一个微笑摸了把这对姐弟的脑袋,“既然爸爸妈妈能把怪兽关住,那应该也不会有太多其他的问题的对不对?”
<DM> “爸爸妈妈不让我们进去,对不起啦……但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她想了想。“我知道那个小宝宝在三楼,三楼有个婴儿房!呃,还有……”
<DM> 她的弟弟指指大门,“入口只有那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顿了顿,他撇了下脑袋示意两个孩子走在自己身后,一边稍微朝那座大宅加快了一些脚步。“还有……?”
<格林法路尔> 精灵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去。

<DM> 她挠挠头,显然没想出什么更有说服力的缘由。“还有……我叫罗莎瓦尔妲,这是我弟弟索恩博尔特。”
<DM> 和铁门一样,就连拴在上头的链子都已经生锈了。

<纳席拉> 纳席拉拿着盾沉默地跟在术士身后。
<DM> 虽然门虚掩着,但后方的空间完全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赫维留> “前有黑暗啊。”咒剑士咂了下嘴,大步跟上了格林路法尔。
<纳席拉> “你们有人会照明用的法术吗?”纳席拉先把提灯拿了出来但没有点亮。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你相信那些维斯塔尼人吗?”术士看向纳席拉用只有对方能够听见的声音低语了一句,他背后的法杖顶端有亮光闪过。

<DM> 你们推开门,锈蚀的铰链发出了难听的尖啸声。链子下坠着的油灯从拱廊顶上垂下,没有点燃。侧面有一扇橡木门,通往豪华的门厅。
<DM> 摇曳的光线照亮了这个空间,它的南墙上悬挂着一面饰有盾形纹章的盾牌。
<DM> 上面的纹章是一个符号化的红底金风车,但几幅面无表情的贵族肖像画比起这浮华的装饰物更引人注意,它们居高临下地在盾徽的两侧睨视着所有来客。

<纳席拉> 纳席拉见状把灯收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她用心灵传讯回应道,“他们看起来不像在撒谎,但是…在今天之前我真的从未听说过什么维斯塔尼人。”
<赫维留> “要让孩子们跟上吗?虽然能确保内部的地形,但如果发生战斗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啧,虽然说我还是倾向前者”咒剑士的声音又低下去了,最后变得更像是在喃喃低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卸下自己的法器持握在右手,他抬起手试图照亮那面饰有纹章的盾牌,尝试回忆在自己有限的历史知识中是否听说过类似的家族。
<格林法路尔> “让孩子们先留在外面应该是最安全的,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可能反而难以顾及到他们,玩意……”
<纳席拉> “得先做好最坏的准备,我也觉得还是先让他们待在外面更好。”

<DM> 桃花心木的豪华双开门将你们引入了大堂,格林法路尔印象里并没有这种的贵族家庭,不过你本能地意识到屋子里的一切相对于它的外表都……太新了。
<DM> 虽然这宅子从外面看完全荒废,其内部却不曾蒙尘……
<DM> 让你想起罗莎瓦尔妲的衣服。

<纳席拉> 牧师举着盾一边漫步前进,一边谨慎地观察四周。那被锁在地下室的怪物最好没有跑出来,她对此有些担忧。

<DM> 门厅后的空间十分宽阔,纵向简直充斥有整个房子的宽度,一头有个黑色大理石的壁炉,而另一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红色大理石楼梯。壁炉上方悬挂着一柄长剑,剑柄上装饰着熟悉的风车浮雕。木头镶嵌的墙壁上雕刻华美。
<DM> 和之前看到的油灯一样,壁炉里冰冷一片,只剩下灰烬。

<格林法路尔> “这栋屋子里的东西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我是说时间概念上的…就算这里有人负责打理,它也不该……”格林法路尔举着术杖照亮那柄长剑,“而且我似乎没有了解过历史上有存在这样的家族。”
<DM> 你们绕过衣帽间,完全没有听到所谓的怪兽的嗷嗷怪叫,也没听见什么哭声。这里只是寂静得吓人。
<DM> 被葡萄藤和花卉包围的水泽女仙与半羊人形象的壁雕沿着阶梯一路向上,但大堂的东西两侧都有不少房间。
<赫维留> “……啊啊,毕竟这里本就是我们不曾涉足的领土?但我在思考另一种可能性。”
<格林法路尔> “你们不觉得这样的地方比潜伏着怪兽的屋子还要可怕吗——”术杖的光源被格林法路尔的披风遮住了一小半,他的面部有大半顺势被笼在了阴影之下。沿路走去他尝试着想要推开手边的第一间房门。
<DM> 西侧楼梯扶手边的门后隐约是一间狩猎小屋布置的房间,在你们视线范围内有一个牡鹿头挂在壁炉上方,随着门被格林法路尔一把推开,三只塞满填充物的狼标本也显露在房间的角落。
<纳席拉> “的确,这里给人的感觉真不好。”
<格林法路尔> “它们太新了,就仿佛踏足于此的不幸旅者会被此地吞噬而他的时间将永不再流动一样……”
<纳席拉> “按理说他们昨日还生活在这里……怎么会这样?”
<DM> 两把包着动物毛皮的软垫椅面对壁炉,一张圆桌摆在它们中间。桌上放着一只酒瓶和几只高脚杯,与一个烟斗架和一个大烛台一同呆在桌面上,仿佛前一秒还有人使用过它们。
<DM> 除此之外这间房里还有另一张围着四把椅子的大桌。一盏枝形吊灯悬在这张桌子上方。你们的视线隔着桌子向前,落在了北面墙边靠着的一排柜子上。
<赫维留> “所以我在想。那所谓的把怪兽关在地下室的举动……会不会已经是遥远过去的往事?”
<赫维留> “这有悖我的常识,虽说这本就是我不曾涉足的领土,所以……。”
<格林法路尔> “对他们来说可能发生在昨天,这里的一切都像和昨天那么新。但对我们而言可能就未必了。”精灵叹着气,不知是在感慨世事无常还是感慨当下的不幸境遇,他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地打量那些柜子。
<DM> 其中一只柜子上了锁,不过即便没走近也能看到另一边没上锁的柜中收纳了几副棋牌。
<纳席拉> “这里会有些什么东西吗?但看起来不太礼貌。”
<格林法路尔> 在众多狩猎收藏里见到这种消遣用的东西颇有些新奇,术士凑去柜子前打量了一番这些棋牌的样式(他似乎在好奇这些东西和费伦的居民平时在玩的是否一样)。
<纳席拉> 纳席拉脑子里还在考虑的刚刚队友讲述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对姐弟又是什么?幽灵?“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尽量不太想动这些东西。”她觉得这对逝者有些不太尊重。
<格林法路尔> 至于另一个上锁的柜子,精灵听见牧师的话后只是大致确认了一下上面是否留有陷阱。
<赫维留> “嗯……先不要节外生枝?感觉和我们当下的探索目标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咒剑士把脑袋探过去,顺着队友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柜子里的东西。
<DM> 虽然看上去原理倒是差不多,但上面的图画非常有异域风情。柜子似乎只是单纯地锁了,考虑到这地方的休闲用途和被骄傲地陈列在此的诸多狩猎成果,后面大概是武器之类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恩…总觉得说不定它后面藏着什么射穿过某头熊的脑袋的英雄弩箭。”术士叩了下柜门退后。“不过说得也对,还是先去确认一下别的地方好了。”
<纳席拉> “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牧师也凑过去看看,没看出来什么。
<格林法路尔> “总觉得,要么这里的主人对异域的文化颇有了解,要么此地可能已经和我们所知的土地有相当的距离了…”

<DM> 大堂另一边是这宅子的餐厅和厨房,此处的装潢之奢华令人惊叹,但食物良好的保存境况同样和一尘不染的家具一样引人怀疑。
<DM> 厨房有带线的小铃铛延伸向上,供上边楼层的使用者呼唤仆人用。而隔壁餐厅的墙面镶着装饰木板,餐厅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精心雕刻的桃花心木长桌,八把有软垫的雕花高背椅围在桌旁,一盏水晶枝形吊灯悬在桌子上方,桌上摆着银和水晶的餐具器皿,被擦得亮亮的,在你们的光源之下闪耀着眩目的光辉。
<DM> 毫无暖意的大理石壁炉上挂着一幅桃花心木框油画,绘着一座高山峡谷。镶在墙上的木板雕刻着树林间的鹿,图样优美。
<DM> 餐厅的窗户被后者的深红色天鹅绒窗帘遮挡,看不见外面的景象。
<DM> 从刚刚你们从街道上看到的景象上推测,按理说窗户已经被木板条封死了。

<纳席拉> “我得说,这比我们一路过来看到的景色都要正常太多了。但是……”在这种地方如此正常反倒显得不太正常了,牧师心想。
<赫维留> “哎呀……就算是这么说。”厨房古典豪华的做派让咒剑士堪堪勾起幼年的些许回忆,他把视线投向那副绘着高山峡谷的油画。
<纳席拉> 纳席拉走上前去看看这很没必要的华贵窗帘。

<DM> 纳席拉掀开窗帘布,果然,窗被封住了。
<DM> 你的目光游移……在下一秒落到旁边的木板雕刻上。
<DM> 远看是树的纹理,现在隔着咫尺距离却成了树干间刻着的扭曲人脸和潜伏在其中的狼群。
<DM> 这些奇怪的图案隐藏在风景之间,不细看很难发现。

<格林法路尔> “这……”格林法路尔还正站在厨房的食品库存旁神色凝重,多年前他似乎在哪个镇子的街头听说过苹果或是什么食物数月不腐的传言,可他没料到这种事情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纳席拉> “这些东西是什么本地特色装饰吗?简直就像在恐怖小说里出现的东西一样。”纳席拉有一瞬间被吓到了,她决定尝试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赫维留> “咦,什么——”
<纳席拉> 对于这明显很突兀的图案,纳席拉保险起见决定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什么邪恶法术存在。
<纳席拉> 她站在原地开始低语着向神祇祈祷。

<DM> 不见灵光,说不定这真的是什么恶趣味而不是魔法……尽管如此,牧师的本能让你感到周围环境的逼仄,和隐含在这雾气与阴冷的豪宅之中的那一股亵渎生命与死亡的自然周期的力量。
<DM> 看起来有什么该回归死亡却迟迟不得安息的东西在这里流窜。

<格林法路尔> “你看,我们现在就是那些街头奇谈和小说的主人公……下一秒可能就会有神秘的存在前来引导我们然后把我们卷入这片空间永远成为它的一部分……”术士幽幽的声音又在纳席拉脑子里响了起来(但他分明还站在那些新鲜得过了头的蔬菜前面),格林法路尔下意识在餐厅内找了一圈类似于酒柜的地方,在他的印象里,那些花里胡哨的酒水标签上总是会记着象征它们身份的产地和日期。
<纳席拉> “这上面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我感知到些微不死生物的气息。”
<纳席拉> 纳席拉其实不是特别确定,但这里实在太诡异了。
<DM> 格林法路尔从柜子里抽出了几瓶贴着标签的深色酒瓶。
<DM> 上面标着“卓越红龙汁,725”。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沉思,他疑惑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某种酿酒植物的品名。他把酒的出产年份和现在的时间相减之后推算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某种直觉说服他尽可能不要在现在就打开瓶子比较好,他把酒瓶放了回去对其他人投去一个是否先去别的房间的疑惑眼神。
<DM> 如果纪年法用的是同一套的话这酒得有好久的历史了,不管怎么说都不该像现在拿在手里这么新。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但我们最好小心些。”
<赫维留> “所以现在基本是能够决定这里近乎是幽灵的栖息地一样的地方了吧?”赫维留想起以前自己看过的通俗小说,“就像是永远只会记录着某天的房屋一样……”
<格林法路尔> “我们走……”格林法路尔将下一站的目的地投向了离一行人最近的陌生走廊

<DM> 有了之前在餐厅里的发现,你们再经过阶梯的装饰雕刻时就更留意了几分,和林间窥视的人脸一样,那些葡萄藤之中竟然藏着巨蛇与骷髅的不祥图案。
<DM> 二楼大厅雅致考究,墙上挂着油灯,但没有点亮。壁炉架 上悬挂着一幅木框的家族肖像。
<DM> 先前看到的两名儿童在画上微笑着,他们身后是一对年长些的男女。

<纳席拉> 纳席拉仔细端详这几幅画。

<DM> 二人衣着华丽,父亲臂弯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母亲注视着那个婴儿,但不论怎么看她的表情都隐约带着轻蔑和嘲笑。

<赫维留> 咒剑士本能般地后退了一步。“他们是还有一个弟弟,在三楼的婴儿房,罗莎瓦尔妲那孩子是这么说的对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量着这幅画,但从画中人的微表情中读出的含义让他感到脊背发凉。“家族的情况看起来和他们说的是一样的,但是……”

<DM> 角落里的标签字样告诉你们这家人姓杜尔斯特,家主古斯塔夫杜尔斯特娶伊丽莎白为妻,膝下有一对年纪稍微大一丁点的儿女,新生儿则名为沃尔特。

<格林法路尔> “沃尔特,好吧,他们的弟弟…不过现在似乎也没有听见怪物的声音,保险起见我们是否应当先了解清楚二楼的情况……”
<格林法路尔> 术士打量起二楼大厅的其他出入口来。

<DM> 大厅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扇木门,每一扇木门的两边都立着盔甲,这些静默的金属士兵拿着长矛,面甲被铸成狼头的形状。
<DM> 从一楼上来的红色大理石楼梯继续螺旋向上,有一股冷气缓缓地从楼上流下。

<纳席拉> 牧师现在几乎确定这里有点什么东西了,她把视线从这些画上移开。“嗯……我猜我们到了三楼之后就能搞清楚这一切了。”
<赫维留> 长姐口中失踪的弟弟,肖像上女主人轻蔑的微笑,被锁在地下室的怪兽……赫维留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然而并没有明显的线索能把它们串在一起。
<赫维留> “啊,也是。但愿二楼还能确保这么开阔的视野……吧。”
<纳席拉> 一些从出生起就遭受不公待遇死后成为凶灵的家族末子的故事已经浮现在纳席拉的脑海里,她一边想着一边跟着队友行动。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和那两扇门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一只无形的手自他背后浮现,鬼手绕行至其中一套盔甲侧面轻触了它一下。
<DM> 盔甲没有动,尽管术士定睛一看,你再熟悉不过的法术召唤出的竟是一只瘦削如皮包骨的死人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在其他人留意到法术的异样前他迅速解消了那鬼手,猛清了两下嗓子,“那些盔甲似乎是安全的——或许里面没有我们想象的那种东西,我们先从这边走吧。”
<格林法路尔> 他指了指两扇木门中靠左的那一间。
<赫维留>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新奇的……这是也是你的占卜方法之一吗?”
<格林法路尔> “这里的气氛有些异样,或许它们已经开始对我们自身某些难以察觉的地方造成影响了。我比较希望——比较希望这不是我们正在变成它的一部分的某种先兆。”

<DM> 二楼大厅的西侧是宅子的音乐室。
<DM> 这是一个装饰优美的房间,窗户上垂下又轻又薄的帘子,天花板上挂着黄铜吊灯。
<DM> 靠墙排列着软垫椅子,彩绘玻璃上画着长相俊美的男女和孩童,他们歌唱着,演奏着乐器。
<DM> 西北角是一架配长凳的羽管键琴。壁炉边上放有一架大大的落地竖琴,架子上装饰着雪花石膏做成的精致小雕像,它们穿着华服,从被打造好的一刻起便凝固在了永恒的舞蹈形象中。

<纳席拉> 纳席拉凑近了看看那些雕像。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那套羽管键琴边路过,他下意识地伸手抚过它的键面,在触到最末几个琴键的时候按了几下。
<赫维留> 咒剑士率先走近了那面彩绘玻璃,他试图辨认那些身影和其他的雕像有无重合之处。

<DM> 纳席拉仔细一瞧,发现在这些跳舞的男女之间藏着好几具骷髅。
<DM> 这些死者同样身穿华服,混在舞蹈的队列之中。
<DM> 琴音的音色非常优美,但在这间偌大的房间的死寂中扩散开反而有些失真感。
<DM> 那些玻璃上的形象和装饰物之间虽无太多相同之处,但赫维留越看越觉得他们的笑容很僵硬。
<纳席拉> “这里的异样真是越来越明显了。”
<格林法路尔> 或许是羽管键琴的乐声没有引发什么一样,格林法路尔的胆子像是壮了起来。他又靠近那架竖琴,小心翼翼地拨起琴弦。
<DM> 和其他乐器一眼,它被保养得很不错,这在废屋里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纳席拉> 纳席拉原本在胡思乱想些别的事情,见术士有了动作,她紧握着盾屏息看着竖琴处。
<纳席拉> “我们再去看看另外一间?”
<赫维留> 有过类似的体验并不代表这种感觉能让自己感到很好。赫维留端详过了那面玻璃后便失去了兴趣,他向着其他同伴的方向走去。“这边没什么发现,就是那面玻璃上的人笑得像是被强买强卖了十个金币的赝品一样……”
<纳席拉> 尽管纳席拉的预感告诉她隔壁房间只会有更多不吉利的东西,但是来都来了。
<赫维留> “嗯,既然都没什么发现的话……”
<DM> 进来时的木门上雕刻着舞蹈的青年,你们再次经过时多瞥的一眼让你们意识到这些人并非在舞蹈,而是在与一群一群的蝙蝠相搏……
<格林法路尔> 不知为何这乐声响起时总给术士一种那些身着华服的骷髅也会随之舞动的感觉,他的手指迅速离开了那些乐器,等看清木门上的雕刻之后他坚定了离开这间房的想法。

<DM> 东侧头间小房是简单朴素的仆人房间,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陈设,和其他地方的奢华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DM> 另一间房就很奢华了,屋子里挂着红色天鹅绒窗帘。高雅的桃花心木书桌和与之配㝍的高背椅面对着门口和壁炉。壁炉上挂着一幅框画,描绘着坐落在峭壁上的风车。
<DM> 房间的角落里有两把垫得又软又厚的椅子。靠墙排放着直抵天花板的高大书架。有一架能活动的小梯好让主人轻松取到高处的书。桌上放着一盏油灯、一瓶墨水、一支羽毛笔、一个火绒匣和一堆散落的写信工具,就好像你们来之前的一秒钟刚刚才有人把它们给放下一般。
<DM> 火漆章子上是杜尔斯特家族的徽记,那架风车。

<格林法路尔> “…家徽的象征?这里似乎是主人房,或者是家族成员的。”格林法路尔扫了一眼那些藏书的书籍,他绕行至书桌前,想要查看桌上是否有留下什么文字。
<DM> 桌上的羊皮纸一片空白,半开的抽屉里躺着一把黄铜钥匙。
<DM> 书架上的书卷门类可谓包罗万象,历史、战争、炼金术,各种方面的书籍应有尽有,也有几个架子上放着小说和诗集。
<纳席拉> 纳席拉祈求一些好运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DM> 诗人经过书架上无意的一抚让一本似乎经常被翻动的红色封皮书籍被带了出来。
<DM> 随着这本脊上无字的书册被拽出,一声机械机关的咔哒声响彻室内。
<DM> 合页弹簧的跳动让一扇藏在书架之后的门显露在你们的面前。
<DM> 掉在地上的几本书正好撑住了试图回扣的弹簧。

<纳席拉> 纳席拉愣了一下,她随即望向书架中的密门里面。
<DM> 惊人的是书房的密室竟然还是书房。

<赫维留> “呃。”
<格林法路尔> 术士犹豫了一下,悄悄从抽屉的缝隙中抽走了那把黄铜钥匙。他站在暗门的入口,将发光的杖身探进入口内,屏息聆听确认内部没有别的声音。
<DM> 纳席拉的眼前又是书架,只不过那些书籍换成了清一色的恶魔召唤仪式和死灵术典籍。
<纳席拉> “这些书是……”
<赫维留> “这里面说不定就是那种专门用来放秘密卷宗的密室吧……”咒剑士跟在牧师的身后进入了书房,“不过这些看起来也……”密度也太高了吧。
<格林法路尔> “外面的这些书卷都是些幌子么…”确认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格林法路尔也从入口中挤了进去,他大致比对了这些邪秽典籍的名称标题,想大致确认当众是否有什么提及得较多的仪式或邪恶实体。

<DM> 比起这个更见鬼的是术士借着光看到的东西,
<DM> ——靠南墙立着一个沉重的兽爪木柜,柜门半关着,里头赫然露出一具穿皮甲的骷髅。

<纳席拉> 纳席拉本在为这些邪恶的书籍感到不适,但随后而来的这一幕让她瞪大了眼睛。
<纳席拉> 显然发生在这间大宅里的事比她预想中的还要过分许多。
<纳席拉> “看起来这间房的主人染手了一些不应该的事情。”她的语气很复杂。
<DM> 这尸体生前应该是个人类,皮甲里卡着的毒镖恐怕就是这倒霉蛋的死因。
<赫维留> 咒剑士的视线在行列中游移着……说不定也能找到一些能够取悦宗主的藏书。
<纳席拉> 牧师不太想碰这些东西,她任由队友们去搜索那边,站在那柜子附近为这具尸体祈祷。

<DM> 书籍多是一些关于“奥西巴斯祭司”这一主题的,简单的翻阅让你们感觉有一丝古怪,但潦草一看姑且还无法从公式之间找出端倪。
<DM> 牧师身前的柜子里发射毒镖的装置已经失效。你低下头,看到骷髅的左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

<纳席拉> 眼下情况紧急,纳席拉思考片刻后还是决定把这封信拿出来看看,上面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DM> 除此之外,在柜子底层、骷髅的鞋边,躺着几卷卷轴与书册,以及数份文件。纳席拉抽出的信封已经被打开过,但上面的封蜡还在。
<DM> 从图案来看,这封信来自杜尔斯特家族以外的另一个人。
引用
致我最可怜的仆从:
我并不是这片大陆的黑暗力量所钦定给你们的救世主,
我也不会带领你们走向永生。
尽管你在你们隐藏的祭坛上献祭了无数的生命,
尽管你在你们黑暗的地牢里拷打了无数的来访者,
然而给我记好了,并不是你们把我带到了这美丽的大陆。
你们只是我领地上苟延残喘的蝼蚁。
你声称你被诅咒,你的钱财散尽,
你为了爱情而失去了理智,在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寻找慰藉,
并留下一个死产的儿子。
你是被黑暗所诅咒了吗?
这一点我完全认同。
把你从不幸的命运里拯救出来?
这我不能同意。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你敬畏的国王和主人,
施特拉德·冯·扎洛维奇



<格林法路尔> “别的东西且不论,在自己的秘密书房里藏这么一个死人,这可不是用好品味就能概括得了的了。”术士姑且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过去旅途中的传闻寻找可能残余的有关这所谓祭司的印象…在术士还在神游的时候,他直接撞在了纳席拉的盾上。
<纳席拉> 看着信的内容纳席拉回想起了一些维斯塔尼人所讲述的故事,但她还没能理解这之中有什么联系。“呃,小心些。”
<纳席拉> “正好,你们快来看看这些东西。”她看了眼术士的额头有没有肿,然后招呼队友们都过来看这些东西。

<DM> 至于剩下的那几份文件,展开后你发觉那都是遗嘱与地契文件。古斯塔夫和伊丽莎白已经签好了名字,决定将他们拥有的一座磨坊和这座大宅以及其他财产留给罗莎瓦尔妲·杜尔斯特与索恩博尔特·杜尔斯特。
<DM> 当然,其中没有提到沃尔特·杜尔斯特的名字。

<格林法路尔> “国王?”格林法路尔注意到了牧师手中的这封信,他没想起那个什么祭司的传言,倒是想起了维斯塔尼人的话。不论那个传闻是真是假,但从字体上看,写下这信函的大约确实是个出身体面的人。术士的目光下移,落在死产的儿子那一行上,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赫维留> “啊哦……”把头凑到那封信上的咒剑士默读了一遍那纸信笺,“信里这个‘死产的儿子’该不会就是……”他翻了翻那些文件,“而且也没有找到那个小儿子的名字……”
« 上次编辑: 2023-04-23, 周日 09:41:52 由 神秘外星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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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零元购
« 回帖 #3 于: 2022-05-06, 周五 09:32:13 »
劇透 -   :
<DM> ——————————————
<DM> 到达巴洛维亚村后,你们进入杜尔斯特这个以风车为家族纹章的贵族家宅,发觉里面的时间宛若停滞。
<DM> 一二楼的房间就像被包裹在时间的琥珀里一样显得一尘不染,氛围却甚为诡异。
<DM> 你们在主人房里找到了一间密室,里面塞满关于恶魔召唤之类的仪式的书籍,花费一段时间琢磨后你们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DM> ——那就是这些仪式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它们是假的。
<DM> 柜子里那个穿着活像你们同行的倒霉尸体显然触发了什么陷阱,它的手中捏着一封从里面摸出来的信件,但这封信的收件人却不知去向。

<格林法路尔> “……我没太看出这些典籍能有什么实践意义,”精灵把手中的最后一本书塞回架子上,他打了个手势示意纳席拉先随身把信带走,“或许收信人就是这儿的主人,不过儿子的事……”
<纳席拉> “从信里的内容来看,他们的小儿子似乎没能顺利出生。但是那对姐弟说他在三楼的婴儿房里?”
<纳席拉> 纳席拉琢磨了一会儿提出一个疑问。
<格林法路尔> “是的,那两个孩子说他们的弟弟在三楼的婴儿房,但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说假话,对吧。要么信中所指另有其人,要么就是这一家或许都……我们先把这封信留着,或许之后还能找到类似的笔迹…”
<纳席拉> 牧师点了点头把信小心叠好放进腰间的小包里。
<赫维留> “对……说是怪兽出现的时候他们的小弟弟还在三楼的婴儿房里。”赫维留支棱着耳朵生怕错过些什么声响,“既然如此的话,现在我们直接去三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收起刚才拿来当靠背的法杖,对那具骷髅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尽管它似乎并非属于哪一个费伦的神祇的)。“走吧,先去三楼找那间……”

<DM> 红色楼梯扶手旁的雕刻纹路沿着阶梯一路向上,你们一边看着上面森林中小动物在落叶堆里嬉戏玩耍的景象一边向三楼进发。
<林语讖 > “有没有可能从刚刚开始我们遇到的所有人其实都是....”半精灵默默握紧轻弩:“这不像那些古典小说的鬼屋探险一样嘛。”
<赫维留> “还有我很好奇那封信。那个口吻感觉就像是来自他们侍奉的领主,不过也不知道那位到底是……?”
<纳席拉> “这地方简直就像看起来的那样迷雾重重。”纳席拉感叹了一下走在前面。
<DM> 随着四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这间——没错,鬼屋似的——豪宅中,你们忽然惊觉不知何时脚下砖石变得布满灰尘,每一步都踩出了一个脚印。
<DM> 就连那些雕刻画都陡然变得险恶了起来,枝桠间吊着无数尸体,虫群破土而出。
<林语讖 > “所以一二楼失踪的灰尘都集中在这了?”诗人讲了个并不幽默的俏皮话,聪明地选择跟在队列中间。
<赫维留> “依我看,也许不光是灰尘。”

<DM> 当你们踏上三楼的大厅,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大件物体是似乎外貌和楼下装饰差不多的黑色盔甲,它屹立在正对着楼梯口的墙边,边边角角挂满了蜘蛛网。

<林语讖 > “这个氛围的确适合来点恐怖故事...”
<格林法路尔> “领主的事或许和这片土地有关……”走在队伍最末的格林法路尔稍微加快了脚步,他并不意外这间诡宅无人居住的状况,但为了证实自己心中某种恐怖的设想,他开始在爬满灰尘的地面上寻找来自其它什么东西的足迹。
<纳席拉> “也许不需要恐怖故事就已经够恐怖了。”

<DM> 话音未落,纳席拉听到耳畔传来一阵金属相互碰撞的怪响。这副盔甲先发制人忽然朝你们疾走两步挥起它手中的剑。

<格林法路尔> 面前的蛛网蒙了格林法路尔的视线,等精灵甩掉脸上的东西看清前方来物时,他默默地在自己一百余年的人生指南中再度肯定了不应相信过往经验的重要性。
<纳席拉> 纳席拉见状提起盾准备应战,说实话她有些没想到会是这样。
<林语讖 > 诗人架起了自己的轻弩...他对弩箭能击穿会动的活盔甲没有自信。但至少打了总比没打墙
<赫维留> 咒剑士听到同伴拔出武器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不曾见识的土地上就连一贯的感觉都变得迟钝了起来,他慢吞吞地拔出了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后退了两步,银蓝色的光芒凝聚着爆燃的魔法能量从法器尖端的晶体中向面前的活盔甲直扑过去。
<DM> 术士的魔法在盔甲上擦过,留下了一道凹坑,它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攻击意图。
<纳席拉> “我来吸引他的注意。”纳席拉拿着盾向前几步堵住盔甲,好让他不要打扰自己的队友。
<纳席拉> 随后她在盾前凝聚出一道光焰投向了盔甲。

<DM> 魔法产生的耀光在这具移动盔甲上留下了一道灼痕,这光短暂照亮了它身旁的大厅,你们发觉整个三楼倒是都是灰尘。
<DM> 这间屋子似乎在高层空间里失去了伪装的耐心,原形毕露。

<林语讖 > 诗人第一反应是破口大骂,真应该给这倒霉玩意儿狠狠吃上一记受国特供不谐低语...但是这玩意有心吗。想到这里的半精灵不那么熟练地发动了灾祸术。
<DM> 活化盔甲的两次攻击接连被纳席拉闪过,这副笨重的金属的动作被法术所阻碍。
<赫维留> “啊啊,果然死物就只能是死物,连自己的对手在哪里都分不清——但我也不会为你感到悲哀的。”咒剑原地踏定,随后举起长剑向着那具铠甲穿刺。
<格林法路尔> 杖尖法术能量的塑造形态开始扭转,格林法路尔抬手,一团更为耀眼的白色火焰朝那具拟人的死物袭去。
<DM> 又一束亮光袭过,盔甲后退了半步稳住身形。
<纳席拉> 纳席拉低声祈祷,再次将明亮的火焰打向这具盔甲。
<DM> 接二连三的攻击之下这具构装体发出了类似关节融化搅在一起的声音。
<林语讖 > 诗人张开轻弩搭箭,将弦绷到极致。他眯眼瞄准盔甲头部的缝隙,扣下扳机。
<DM> 活化盔甲的挥剑方式少了几分章法,它跌跌撞撞的攻击纷纷落空。
<林语讖 > 半精灵似乎因为刚刚自己的那一箭沾沾自喜,连语调都上扬了几分。这位矮个诗人将手拢成喇叭状朝那位尖耳朵咒剑士呼喊:喂!赫维留亲!打起精神加油干吧!给那家伙来个透心凉心飞扬!
<赫维留> “那就到此为止吧……。”赫维留手中高举的长剑最终落下,结实地贯穿了铠甲的形体。
<DM> 随着一声崩解一般的乱响,构装体失去了行动能力朝后倒在地上,三楼再次陷入了死寂。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显然是被突然动起来的构装体吓得不轻,他顾不得关注地上这堆金属尸块的状态迅速地跑上台阶,生怕后头再钻出个什么类似的玩意。

<DM> 在那堆盔甲散落在地失去驱动它活动的魔法后,你们借着微光看到它身后两间小室内的衰败景象。
<DM> 这间屋子三楼的储藏室与浴室满是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蜘蛛网挂满了带爪的浴缸和墙上的架子。
<DM> 维持着下面两层楼华贵氛围的魔法仿佛在此消失,显露出这幢鬼屋破落的本相。
<DM> 大厅的布局总体上和一二楼差不多,通往东侧的门上窗格里的彩绘玻璃脏兮兮的,做成了风车的图案。

<纳席拉> 纳席拉谨慎地朝自己前面的房门里望去
<格林法路尔> “……这样才像话,走到这一步这个好地方已经连伪装都不打算做了吗?”格林法路尔不敢放下法器,他杵着那根过长的手杖和其他人一起绕上楼梯,他很快被带有彩绘玻璃的那侧入口吸引,上前推了一下。
<赫维留> 赫维留拢了拢自己的衣角免得带到那些在尖端之间张结的蛛网,他开始好奇这种规模的幻术是由何人(或者何物?)维持的。他意犹未尽地开口。“嗯……所以我们现在?”

<DM> 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看去,那边貌似是间卧室。
<DM> 门被你们缓缓推开,一小片灰从上头抖落在你们的肩头。
<DM> 卧房里摆着一张灰扑扑的四柱床,垂着绣花床帘和破破烂烂的薄纱。
<DM> 衣橱和梳妆台静静矗立在屋内,一张老虎皮地毯趴在壁炉前的地板上,尽管它已经腐烂不堪。
<DM> 这间屋子的墙面上也挂着两幅肖像画,上面的面孔你们之前已经见过,是古斯塔夫·杜尔斯特和其妻子伊丽莎白。

<纳席拉> “我们应该先去找找那间育婴室?但是从这个状况来看我们最好谨慎点行动。”纳席拉紧紧握着手里的盾,她现在感觉每个房间都随时会窜出点什么东西来。
<林语讖> “刚刚那些可动罐头还真是够呛…”小声嘀咕着的诗人依然选择走在队伍中间,他嫌弃地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见鬼的这破地方究竟多久没人住了?”
<格林法路尔> “卧室,似乎不是婴儿房……”鉴于之前在书房的收获,格林法路尔独自上前,用杖尾小心地挑起了地毯的一角,“我也这么觉得,我们至少是不要散得太开。不过怎么说,从书房里的同行尸体看来,这地方少说也几十年没有人住过了,运气不好的话我们说不定会在这里住两百年往上呢哈哈。”

<DM> 地板表面覆盖了一层虫蛀的痕迹。
<DM> 你抬头看去,发现梳妆台上有个首饰盒。

<林语讖> “.....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诗人眯眼打量着周围的装潢,看到首饰盒的那一刹那他两眼放光。
<赫维留> “嗯对,虽然我觉得那间育婴室多半也是个陷阱什么的不过……”咒剑士嫌弃地拍去那些落在肩头上的灰尘,幻象褪去后的环境让他浑身不自在,“这让我开始怀疑这几百年间这栋房子怕不是都用这种方式访客。”
<格林法路尔> 精灵迟疑了一下,在诗人挪动那首饰盒之前他留意了一番它周围的布置,判断可能存在的陷阱。
<林语讖> “但是那个不像是陷阱吧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白走一趟不是……”
<纳席拉> “你们有人能,呃,更安全地打开这个衣橱吗。”纳席拉举着盾站在衣橱前面不敢动作。
<赫维留> “是不是得摸了才知道。”
<DM> 它只是孤零零地躺在上面,散发着有些黯淡但仍旧很吸引人的光线。不像有陷阱,不过有人把它就这么丢在这确实很让人怀疑这屋子的主人跑哪去了。
<格林法路尔> 无形的鬼手从格林法路尔的领子下面伸了出来,爬向衣橱的把手。
<赫维留> 咒剑士拿着自己的剑鞘……他看上去的意思像是在征询你们要不要捅一下。
<DM> 诗人和术士可以确定里面有首饰遗留,真是阔绰。
<DM> 衣橱里挂着几件成年人的服装,曾经想必非常华美,但现在已经被虫子啃得差不多了。
<格林法路尔> “那个盒子大概是安全的…虽说不打招呼就这样带走屋主人的家什不太合适……不过更吓人的可能是他们为什么就像蒸发了一般,而且来这儿的冒险者也不止我们一行,他们怎么没有带走它……”
<纳席拉> “好吧,里面什么都没有。”纳席拉也过来和大伙一起盯这个盒子。
<林语讖> 诗人简直像发现闪闪发光玩意儿的乌鸦一样跑到了首饰盒边,抬起弓弩戳了戳盒子。有危险吗?
<DM> 盒子本身就已经是用金银所打造,林的动作没有激活什么东西。你发觉里面有几枚金戒指,但比这更惹眼的是底部躺着的一条黄玉吊坠,链子则是白金所制。
<赫维留> “你得考虑他们有没有那个命来到这层。”赫维留盯了眼那个盒。
<林语讖> 你们看到诗人把这个精致的小盒子往包里塞
<林语讖> 可能是自组队以来你们看到他他第一次这么主动

<DM> 这间屋子的西南角是一间脏兮兮的会客室,已经蒙尘的桌布上有一只空空如也的杯子和与之配套的茶壶。
<DM> 会客室有一扇门通往应该是室外阳台的地方。

<林语讖> 诗人摩拳擦掌盯上了茶具。“要不咱们把那个也…
<格林法路尔> “有理。”格林法路尔念想这不过是所谓考验的第一步,从语气上听他似乎对那些殒命者的命数抱着某种最低限度的遗憾,在他用自言自语的音量嘀咕起什么的同时他已经晃去了阳台门边上。
<格林法路尔> “——我不是说带上茶具有理,我们目前似乎未必能都带上它们,那大抵是易碎品。”
<赫维留> “我觉得就算站在这里往外看也会是同样的景色……”赫维留看了看那套茶具,“真稀奇,这怎么只有一个杯子?想必是主人比起会客更好独酌?”
<格林法路尔> 术士用法术挑开了室外阳台的门。
<DM> 杯子里也全是灰尘。
<DM> 门的锁眼里面似乎被堵住了,导致它难以推开,至于污浊的窗玻璃之后什么都看不清,格林法路尔一时难以分辨到底是雾呢还是单纯的脏东西遮蔽了你的视线。
<林语讖> 真是可惜诶。诗人打开茶壶盖瞅瞅又盖了回去
<纳席拉> “打不开吗?”牧师尽量装作没看到队友在干什么,她总感觉从这里带东西走会被诅咒什么的。
<格林法路尔> “东西古旧,雾也太大了,和来时的路途一样。”格林法路尔伸手抹了把窗玻璃无果后只能悻悻退了回去。
<DM> 这似乎就是东侧房间的尽头了。
<格林法路尔> “换个方向吧,西边应当还有房间。”精灵从卧室的门外退了出去,寻找身边最近的别的什么入口。
<赫维留> “那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且就让它这样关着吧。”赫维留总感觉在这地方暴力开门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边好像就已经到头了……”

<DM> 对面的西侧大门有着与主人房类似的装潢,大概也是间卧室。
<DM> 窗格上积灰厚到能用手指在上面画画了。

<纳席拉> 纳席拉继续打头,她站在门边朝里面望去。
<DM> 果不其然,这里也是卧房,只不过家具陈设比起上一间就要逊色朴素太多了。房间内放着一张大床,一对床头柜和一个空空的衣柜。
<林语讖> “也许还有其他什么玩意.....”进门后诗人伸出指头在玻璃上随手涂了个鸡仔,尔后架好弩箭,绷紧神经注意房间里动静。
<DM> 纳席拉站在门口就能望见进门后的右手边还有一扇门……
<纳席拉> “里面还有个房间。”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法术痕迹在窗格上留下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面孔,他跟在队伍最后摸了进去,一边寻找室内有没有什么可以辨识屋主身份的图画,听见半身人的指示后拿法术推了推门。

<DM> 你们踏进这间卧房,转身时第一眼见到的竟是自己的脸。
<DM> 定睛一看,那不过是挂在衣柜边上的一面华丽的镜子。

<林语讖> “锁着吗?”诗人往右手边看了看。
<赫维留> “要进去吗?”赫维留还在思考两个房间截然不同的衣柜内容是否在暗示各自主人的下场,在得到回答之前他就已经踏出一步。

<DM> 镜面木框上的雕刻看起来像常青藤和浆果……与此同时,林咔哒一声拧开了房间的门,你瞥见里面摆着一个,摇篮?
<DM> 没等你看清那摇篮之中的是何物,一声非人的尖啸响彻室内。

<纳席拉> “呃。”纳席拉正在回想诗人画的小鸡仔平复心情,房间里的陈设顿时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林语讖> 林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并举起弩

<DM> 一个骨瘦如柴的鬼影忽然从房间之中浮现,她披头散发,神情惊恐,可那虚无的身形无论怎么看都不是活物。
<DM> 她尖叫着朝你们扑来。

<赫维留> “呃———怎会如此。”
<格林法路尔> 精灵还在思考镜框上的雕刻在他所生活的这片土地上是否有什么象征意义,但他的思路很快就被打断了。“什么人!?”
<林语讖> “嗨嗨嗨嗨嗨!打住!打住打住!我们无意惊扰您的安宁不过——”诗人情急之下还不忘了谈判的可能性——或许他是单纯吼一句壮胆也有可能
<格林法路尔> 看清了鬼影身型的精灵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还在思考这个形体能否进行沟通的问题。
<纳席拉> “怎么是个女鬼?”纳席拉反应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林语讖> “为什么鬼大多数都是女的?”半精灵的吐槽紧随其后。
<赫维留> “大多是女性的怨恨比较深重什么的……吧,我说不好。”咒剑士思考着这位惊惧之主到底是否这栋房屋的女主人,他拔出剑架好阵势,开始编织空气中的法力。
<格林法路尔> 激烈的能量再度汇聚在术士的杖尖上,闪电般的光束穿过人群直击向远处鬼影的胸膛。

<DM> 女人的幽魂再次尖叫起来,光束几乎将这薄弱的身形打散,你们意识到这位亡魂身着一身保姆的服饰。
<林语讖> “也就是说这只是个女仆男女主人还没出来…”
<DM> 它伸出惨白的瘦削手臂朝眼前的牧师抓去。
<DM> 这一下擦过了纳席拉的盔甲,她神经质地惊呼,但依旧试图阻止你们进门。

<格林法路尔> “女士……女士!我们不是有意闯入此地,但烦请您听我们一言——”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退了一步甩开法器上残余的能量当真对那个亡灵提高了嗓门,但语气中多了丝谦逊的意思。
<赫维留> “呃———难道这位女士是一直被束缚于此?这样的话,或许退出这间房间能遏制一下对方的攻击欲望?唉我不太懂……”银精灵的脑海中掠过寥寥几页自己翻看过的炼狱语词典,他听不懂那些尖啸。
<DM> 死者无法沟通,她的精神恐怕早已在这封闭的鬼屋之中破碎。
<格林法路尔> “不太行——恐怕在这里解放她可能是最好的决定,人终归是需要长眠的。”
<纳席拉> “看来她已经没有神智了,我们应当让她在这里安息。”
<赫维留> “那就不要让这位女士久等了,这很失礼。”
<林语讖> “哎我说得了吧我们才是比较倒霉的一方吧?我们时间很赶而且还有莫名其妙被委托了一大堆事情麻烦快点升天吧您类,少在这装神弄鬼糊弄sei呢啊?人呢是人他妈生的,妖呢是妖他妈生的,那鬼也是鬼他妈生的,死了就拜托往生吧南无阿弥陀佛。”
<DM> 幽魂在法术的效应之下变得更加疯狂,它的身影几乎要消散而去,但这尚不足以让它彻底安眠。
<纳席拉> 纳席拉在心中默念祷言以期望这位可怜的女士能从这鬼宅里解脱,一道圣洁的光芒随着她的祈祷飘向空中的女性虚影。

<DM> 神圣的火焰从这幽魂身旁擦过,一瞬间照亮了她身后的摇篮。
<DM> 你们看到在摇篮之中躺着的是赫然是一具小小的形体,形体?它被裹在厚厚的裹尸布里。

<赫维留> 何种囹圄,才令这位可怜的女士在漫长岁月中被束缚于此?或许之后就会知道,但更大可能是真相就此掩埋在时间流动所生的尘埃之下。银精灵的剑刃直指向那道幽影,漆黑如影的法力凝聚在他的剑尖。
<赫维留> 漆黑的法力缠绕住了那个幽影,咒剑士拎起长剑冲向其方位,挥剑。
<DM> 咒剑的一击差点让它魂飞魄散,不过这亡灵微微后退再度稳住了自己在此界的影子。
<格林法路尔> “女士…我恳请您在此为我等开出道路,而我等亦将祝福您在来世享有您应得的。”纯白的光芒自术士的法系涌出向亡者奔流而去。
<DM> 亡者在此世残存的回音迟迟不肯散去,将她禁锢在此的力量恐怕相当凶险……她在下一秒穿墙而过朝赫维留挥爪。
<赫维留> 被以牙还牙的感觉可不好受……咒剑士堪堪用手中的长剑支撑住没有倒下。
<DM> 林的一箭让鬼影彻底消散,之前不绝于耳的哀叫平息之后,你们再次陷入了死寂之中。

<林语讖> “林家穿云箭送你回西天”
<林语讖> 诗人看上去很嘚瑟
<赫维留> 待那道幽影完全散去后银精灵也没强撑着的余力了,他撑着剑双膝着地。总算是告一段落……

<纳席拉> 危机解除,牧师松了一口气。在为这里发生的惨剧哀悼后,她走上前掀起那块盖在摇篮上的布。
<DM> 出人意料的是,裹尸布包袱内是空的。
<纳席拉> “……什么。”
<DM> 而且,走进这间房之后你们忽然意识到,三楼没有上阁楼的楼梯。
<纳席拉> 怎么会,那刚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眼前的状况让纳席拉有些错愕,她本以为线索应该在就在这个房间内。

<格林法路尔> 术士收起武器做了个祈祷的手势(从姿势来看,或许这也是他自己编构出来的),在经过咒剑士身旁时用杖尖点了他的肩膀一下。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从外面看这儿有四层,是吧。”

<DM> 纳席拉踱回保姆的房间,你的影子灰蒙蒙地在镜中望着你。
<DM> 原先看到的那些浆果雕刻中竟然混了几颗……眼球。

<林语讖> 诗人随口哼了一段家乡的小调…令人怀念的音律以他为圆形扩散开来,在这片不祥之地里显得格外温馨。虽然形式有千万种,不过这个时候打快板或者讲地狱笑话大约会被队友叉出去。诗人想。
<赫维留> “呃,谢谢。好受点了…”咒剑士笨拙地试图站起来,这回他暂且是顾不上拍拍膝盖上的灰尘了。
<林语讖> “帮上忙就好。”
<赫维留> “外面看起来确实是有四层,但……我想链接首层和顶层的通道未必在第三层。”
<赫维留> “你们还记得那对姐弟是怎么说的吗?这房子是有地下室的。”
<DM> 你们在这个不大但令人不快的房间里就地决定稍作休息,纳席拉忽然发觉面前的镜子下的地板有圆弧形的划痕。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你们有人见到台阶吗?”格林法路尔惦记着摇篮中空无一物的裹尸布不由有些茫然,但还是在犹疑的气氛中找了个地方坐下。
<林语讖> “该不会有暗门什么的吧”
<DM> 这种痕迹就像有人曾经把镜子沿着一边给转开过一样。
<纳席拉> “你的意思是……等等。”
<林语讖> 诗人坐下就开始啃干粮
<林语讖> “比如那面镜子后面什么的”
<纳席拉> 纳席拉停下了从包里掏出口粮和水的动作,她指了指镜子下边地板上的痕迹。“你们来看看这个?”
<林语讖> “什么”
<林语讖> 诗人走过去蹲下伸手摸了一把
<林语讖> “?我就随口一说”
<赫维留> “似乎有点……过于经典了。”
<纳席拉> “杜尔斯特的家主也太喜欢暗门了。”

<DM> 被这么一碰,镜子缓缓地滑开,露出后面隐藏的上行阶梯。

<格林法路尔> “你是说它看起来是可以转的?”枯瘦的法师之手又从术士的领子下爬了出来,格林法路尔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戏法在室内表现出的异样,大概。
<赫维留> “出现咯。”
<林语讖> “哎哟喂”
<林语讖> “我们先吃完饭再说好吗”
<格林法路尔> 微弱的光照点亮了格林法路尔法器上的嵌晶,他举起长杖朝前探了一些,嗅起空气中的味道。
<纳席拉> 纳席拉顺着雅灵点起的光亮朝着阶梯下看去。
<DM> 阴凉的气流落到了术士的鼻尖上。
<赫维留> “说的也是……不过先看一眼总是没错的。”赫维留啃了口干粮,“要是再来一场刚才那样的战斗……我还是会冲在前面的。”
<纳席拉> “最好不要再是幽灵了,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愿意面对那些骨头架子或者是会动的尸体什么的。”
<纳席拉> 纳席拉决定趁着现在的空闲赶紧吃喝一下,很显然有大的在下面等着他们呢。
<格林法路尔> “值得赞颂的理念。”格林法路尔转了一圈金属手杖将它杵在石阶上,干脆就地坐了下来。“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格林法路尔> “那就是当我们踏入这片土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是活人了。”
<林语讖>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说点吉祥的讨个好彩头行吗”
<纳席拉>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有点受不了。”牧师听完心里一阵恶寒,她在想要不要为了预防这种可能性使用神赐的能力探查一下。
<赫维留> “很有趣的猜想,也确实有值得去验证的价值。”咒剑士盯着空气中的某点发呆,他随口接上了术士的话头。
<林语讖> 吟游诗人似乎对语言的力量有某种执念(也许是职业病)此时的他正在专心对付大满贯煎蛋牛肉总汇三文治
<格林法路尔> “抱歉,那么我换个说法。”格林法路尔清了清嗓子,但他终于没想出什么花来,在沉默之下术士当着其他人的面从披风下面抽出了一个玻璃罐子。
<林语讖> “你带了腌菜?整点”
<纳席拉> “这是什么?”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这说不定是我等的主指引我们前往来世的考验之一,而我等对待逝者的态度便是来生它们对待我们的态度。”术士拧开了那只罐子的瓶盖,但里头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
<赫维留> 赫维留刚想问这是你家乡的特产吗的时候就把话塞了回去,理由仅仅是罐子上的图案多少提醒他对方也算是同行了。
<格林法路尔> 但格林法路尔还是把它凑在了耳边,仿佛里头真有某个人的灵魂似的。
<林语讖> 吟游诗人意识到刚刚满脑子都是吃了怪不好意思的,所以选择沉默

<DM> 术士耳边不规则的嗡嗡声忽然变得清晰,你仿佛听见了隐约的……
<DM> 吟唱声。
<DM> 一个缥缈的人声在你的耳边喃喃不停,你只能依稀分辨出几个词汇。
<DM> “……上古之人,……”
<DM> “……国度之主。”
<DM> 一声碎裂似的轻响过后,那赞颂的词句从你的耳畔散去。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里这只瓶子(或者说、罐子)都是无声的,格林法路尔的脸色一度产生了一些严肃的变化,但冬之雅灵的习性姑且将它掩饰了大半。他迟疑着把那段人声在脑中回放了一遍……说话人是男是女?
<DM> 仔细回想之下,与其说是男女,不如说那是许多人声的合唱。
<DM> 尽管在一座鬼楼里休憩让人有种古怪的感觉,但在这短暂的歇息时间内并没有什么东西过来打扰你们。
<DM> 如果没搞错的话,你们刚刚发现的镜后阶梯正是通向这间鬼宅的阁楼的通道。
<格林法路尔> “……我有说过吗,其实我不会占卜。”术士对着光观察了一番罐子上有没有什么裂痕,在接下去的休息时间中相当沉默。
<纳席拉> “但你刚刚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吃饱喝足之后半身人从站起来走到阶梯口。
<DM> 格林法路尔的宝贝罐子表面光洁如初,就好像你刚刚听到的东西不过是某种幻觉。
<纳席拉> “我们要直接下去吗?”纳席拉站着擦拭自己的盾牌等待队友的回应。
<赫维留> “啊,哦。能起效不就好吗,别在意过程。”赫维留吃掉了最后一口干粮,粗制的黑麦面包难以在口感上难以取悦食客,但胜在便携。他拍了拍衣服上的面包屑,“我都可以,听你们的。”
<格林法路尔> “你看,你要在这片土地上获得立身之本终是需要些什么本事,或者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术士点着光沿楼梯走了上去。

<DM> 阁楼的大堂里空空荡荡,只有阵阵阴风在这打着转。
<DM> 所谓的四楼总体上缺乏装饰,两间备用房间被灰尘统治,一只脸上凝固着僵硬笑容的娃娃坐在其中一间房的窗户边,蜘蛛网就像新娘的面纱一般从它的头上垂下。
<DM> 大堂东侧的房间上了锁,而此楼仅剩的储藏间则遍地都是被白布包裹封装的家具。
<DM> 你们环顾左右,在一个早就冰冷下去的炉子旁发现了一个还挺大的木箱子,上面挂着的锁没有合上。

<赫维留> “不过我想起来了—— 你之前确实说过想去会会那位车队的占卜家夫人。你好像是有这么说过。
<林语讖> 哇哦…吟游诗人扣紧了弩箭的扳机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看起来就像墓地。”术士的法师之手贴在箱子盖上,他本人保持着一定距离,指示那只手把箱盖稍微揭开了一些。
<赫维留> “他们怎么都用白布把家具包着……这真是诡异。”
<纳席拉> 纳席拉提起盾防备着里面有东西钻出来。
<格林法路尔> “不过没错,我是这么说过,相比那位女士一定是两种本事皆有的人,而非我这类行于街头的骗子。”
<DM> 木箱缝隙里露出了白色布料的一角。
<DM> 里面放着用床单裹着的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我会数三下。”
<林语讖> “你要挑开吗”
<纳席拉> “里面不会是个棺材吧。”
<林语讖> 诗人上弦对准箱子
<赫维留> “又何必先把自己预设成与骗子无异的角色。万事皆空,万事皆允,太阳底下……”
<赫维留> “呃,看形状不太像?”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心中默数三秒,那双无形却枯瘦的手用仿佛像揭开死者的蒙面纱般的手法掀开了那块床单。
<林语讖> “整个大别墅陪葬太浪费了吧…”

<DM> 箱中之物重见天日,周围之人看到血迹斑斑的白布之中包着一具枯骨。
<DM> 从上面残存的衣服碎片来看,这就是你们之前看到的幽魂的物质残骸。

<林语讖> “真过分”
<纳席拉> “真是让人无法容忍的行为……”

<DM> 从尸体的死状来看,这家人的保姆是被很多把匕首野蛮地乱刀刺死的。
<DM> 为什么保姆房连着的育婴室的摇篮之中会是一具裹尸布的空包,为什么遗嘱之中只字不提第三个孩子的存在,为什么在画中伊丽莎白·杜尔斯特会用那样不屑的目光看向她丈夫所抱的婴儿……
<DM> 顺带一提,你们进门之后一直都没见到过儿童房。
« 上次编辑: 2023-04-23, 周日 09:42:03 由 神秘外星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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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安魂曲
« 回帖 #4 于: 2022-05-13, 周五 11:19:10 »
劇透 -   :
<DM> ——————————————————
<DM> 通过在三楼保姆房间里的落地镜后的那扇密门,你们来到了这栋鬼宅的阁楼。
<DM> 一番搜寻过后,你们发觉自己一直没有见到这幢豪宅中的儿童房,眼下你们面前剩下的只有一具死于无数野蛮刀伤的枯骨,以及一扇被锁住的门。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念不清自己是否想面对有关那两个孩子的真相,他做了个祈祷的手势把保姆面庞上的白布盖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有关这个家族的种种疑虑挤占了他相当一部分的思考经历,待他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在那扇上锁的门前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分辨对侧是否有什么动静,而后将那把黄铜钥匙插进了锁眼里。
<赫维留> “不对,既然有育婴室的话,那为什么这座宅子里却没有和那对姐弟相应的儿童房?”咒剑士踉跄着从那具枯骨旁走开,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是说……
<DM> 钥匙转动的手感很涩,不知道多久没有打开过。
<纳席拉> 牧师在棺前祈祷了一会儿,她衷心希望这位可怜的女士能在大地中安眠。从探索这处废宅以来,宅主的种种邪恶行径让她几乎有些压抑不住愤怒了。
<DM> 门后的空间安静如一片坟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生怕将那钥匙折断,他小心地施力后用肩抵开了门。
<赫维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姐弟说的怪物或许也不是在地下室,而是……”他的目光投向那扇尘封的门。
<林语讖> 半精灵举起弩箭⋯⋯这种死寂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更像是无声的警告。一般捕猎者在发动进攻之前也是保持着寂静,不是吗。
<纳席拉> 听见术士开门的声音后纳席拉也赶紧跟上了,她站在旁边紧张地举着盾。

<DM> 扑面而来的灰尘微微散去后,你们看清了门后的景象。
<DM> 房间的窗户被用砖头砌死,屋内两侧各摆着一张木头儿童床。靠近门的地方倒着一只外表漆着风车的玩具箱和一个娃屋。
<DM> 但这些缠满蛛网的家具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你们在打开门的第一眼看明白的是两具倒在地板上的尸骸。
<DM> 这两具骸骨非常小,恐怕只有小孩那么大,更可悲的地方在于它们的身上穿着你们曾经见过的小衣服。
<DM> 小一点的那一具尸骨手上紧紧攥着一个布娃娃,而那个娃娃你们也见过。
<DM> 你们在街道上见到的那两个孩子,早就死去多时了。

<林语讖> 半精灵深吸一口气…哎呀。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沉默了。
<格林法路尔> “我们应该告诉他们这件事吗……”精灵长叹一口气,在两具小小的尸骨面前蹲下检查他们的状态,“这家的两位家主去了哪里?他们便是如此放任这一切吗?”

<DM> 娃屋面朝你们的那一面似乎有些异样,但远看又不太好琢磨到底是哪里不对。两个儿童的尸体上没有保姆那样的骇人伤痕……
<DM> 你只能推测他们是活活饿死的。

<赫维留> 虽然已经设想了这种可能,但当它在面前展露无遗的时候赫维留仍难以接受这一切——倒不如说他完全迷茫了,除去那位可怜的保姆外就连家主的两位直系继承人都已经身亡,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语讖> “最好祈祷我们也别像这些倒霉蛋一样…”林不禁感到一阵恶寒。他握紧弩箭走向娃屋。
<赫维留> “……为了躲避某个接管了这栋宅子的骇人恶兽而活活饿死在这狭窄的阁楼,是会有这么个可能,吧。”

<DM> 走近察看之后,诗人忽然意识到了之前的那种古怪感是什么。
<DM> 这个微缩小屋完全仿照你们身处的鬼屋制作。
<DM> 而且,你发现有一道狭窄的螺旋楼梯贯穿了这屋子……你们来时见过这个通道吗?
<林语讖> 精灵下意识在娃娃屋里找是否有玩偶,或者说,和自己与队友相仿的玩偶。
<林语讖> “这个算是立体地图吗。”
<林语讖> 诗人指着娃娃屋
<DM> 它从地表的四层楼一直通到了地……

<纳席拉> 这个对于两个孩童来说太残忍了,但似乎这就是可能性最大的选项。“看起来是这样……”
<格林法路尔> “从某种程度上说可能那位女士的死因都要比他们来得…这儿的窗户也上了锁,到底是什么人会干出这种事情。你们也看过那封信了,这儿的家主或许在情感上……恩?”精灵看向诗人所指的方向,这条楼梯在他们所在楼层的什么对应位置?

<DM> 你俯视娃屋,只能从大堂北侧那个直上直下的密道里看到一片黑暗。
<DM> 而格林法路尔丝毫不记得你们来时有见过这条路。

<纳席拉> “事情怎么会这样?”纳席拉不由得忧心起来,巴洛维亚远远比看上去的要更加残忍。
<赫维留> “或许在情感上遭受了重大的挫折……但这至今难以和这里的惨状联系起来。”
<纳席拉> 纳席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闭眼向自己的神祇祈祷以希望侦测这里是否有什么机关。(仪式一个侦测魔法)
<赫维留> 咒剑士凑过去端详那座小屋,”但无论如何,我想还是要去一趟地下室。说不定那里会给我们想要的答案。“
<格林法路尔> “贵族的家事。”格林法路尔发出了一阵鄙夷的声音,“但不论是哪一个孩子都不应成为长辈那些心思的牺牲品,事到如今只能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迎来真正的安宁。”
<DM> 牧师感知到了这幢宅邸毫不掩饰的恶意,如今它比你们在一楼时来得更加露骨。
<林语讖> 诗人搬起娃娃屋,颇为大手大脚地将这个模型转了个底朝天——那密道底下到底是什么?
<DM> 林把屋子转了过来,楼梯井干脆就是个空筒,而不是像一楼其他楼层那样的地板。
<DM> 毫无疑问,它通向地下室……
<纳席拉> 半身人打了个寒颤,“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魔法机关……楼梯到底在哪儿?”
<DM> 与此同时,纳席拉感到身后产生了一阵冷气的回旋。
<纳席拉> “等等,有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这个模型才是真正的宅子吗?还是说我们当下看到的一切也是它的伪装之……一。”

<DM> “那是我的娃娃屋!”一个熟悉的童声响了起来。
<DM> “哥哥你喜欢它吗?”

<纳席拉> 牧师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林语讖> “对不起,我听不懂通用语”(in龙语)
<DM> 两个幽魂浮现在房间的中央,和你们之前看到的如出一辙,只不过现在他们显得更加缥缈。
<林语讖> 诗人心中暗叫不妙,于是开始装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转头看了过去。“它…很漂亮。是谁送给你们的?”
<赫维留> “我猜可能是种幻象法术被锚定在这里,然后我们的到来使得它被打破了,吧?”赫维留看着诗人把娃娃屋颠来倒去,“如果我们真的是在这个模型里的话,现在早就该被颠倒过来了。”
<林语讖> 并小心翼翼将娃娃屋放回原地
<DM> “是妈妈找人做的喔!”其中的弟弟在娃娃屋旁边蹲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精灵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他打量着游魂的神情,留意他们是否会关注室内的尸体。
<DM> 罗莎瓦尔妲对地上的尸体熟视无睹,她也跟着弟弟走向那堆玩具。
<赫维留> “你们的妈妈对你们真好。”赫维留在闪念间打理了一下这个家族的关系。他淡淡地抛出这么句话。
<格林法路尔> “这条长长的通道,你们的家里有吗?”术士指了指那道楼梯井。
<林语讖> “别说了,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们要变成玩具了。”林小声用精灵语抱怨:“那种展开实在是,饶了我吧”
<DM> “你们是怎么上来的?好厉害啊。”她歪过头。“好像有吧,你得找找。有时候爸爸妈妈会说一些关于地下室的怪物的事情!”
<DM> 索恩博尔特怯怯地小声补充了句。“保姆姐姐说怪物是假的……”
<赫维留> “嗯,能告诉我们吗?那个怪物的事情?”
<格林法路尔> “是命运让我们找到这儿的。”精灵思索了一下。“我们见到保姆姐姐还有你们的弟弟了。”
<DM> “啊……我没有见过。”他嘟哝起来。“是这里的佣人姐姐说的,我们好久没看到她了。”
<DM> “是吗?”罗莎站起身。“她……?”
<赫维留> “我只是说会有这种可能性……”压低了声音回头用精灵语回复
<纳席拉> 杜尔斯特家的姐弟看起来没有敌意,但纳席拉还是有些犹豫,她一直沉默地看着他们交谈。
<格林法路尔> “她还在忙着哄你们的弟弟睡觉呢,目前来看他们都是安全的,我们一直待在你们的房间里也不太合适,去找你们的爸爸妈妈吧?”
<DM> “地下室的事情我们不太清楚欸……下面应该有墓地之类的吧,唔……”她皱起眉。“爸爸说下面有恐怖的怪物就把我们关在房间里不让我们乱跑,我们就饿死了!”
<赫维留> 咒剑士不安地看向那具尸骨的方向。他宁可直接跳过这个话题直奔地下室把自己假想的罪恶之源一刀两断。
<DM> 索恩撇过头露出了非常犹豫的表情。
<DM> “你们没有遇到爸爸妈妈吗?”
<格林法路尔> “解决掉了怪物你们就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格林法路尔举起术杖,先一步想要去牵看起来有些犹豫的索恩博尔特的手,“还没有,或许他们在地下室呢。”
<林语讖> ⋯⋯。听到小孩外表的亡灵像谈论今天晚餐吃什么一样宣告自己的死因,半精灵一时半会心里不是滋味。这是哪门子的借口。“没有诶。所以你爸爸在哪。”林难得为他人的事情动怒…但听上去这位吟游诗人已经开始生气了。
<赫维留> “唔,你们刚才是说过爸爸妈妈想要怪兽关在地下室了是吧?一路上好像还没有见过他们。”赫维留摸了摸下巴,看起来这对姐弟还算是清晰自己的现状。

<DM> 罗莎叹了口气走到诗人旁边小声让你弯下腰来,然后在你耳畔匆匆说了几个词。
<DM> “我觉得爸爸把女佣姐姐杀了。”

<纳席拉> 牧师有些没想到现在的情景,不知该说什么好的她只能捏紧了拳头,准备等会儿下去痛揍可能在地下室里的他们的双亲一顿。
<DM> 小男孩的鬼魂咬住下唇又有点想哭,他哼了两声。“女佣姐姐说爸爸妈妈经常和一些穿黑衣服的人一起在地下室里胡闹……”
<格林法路尔> “黑衣服的人?你们对他们当中的人有没有什么印象…”
<林语讖> 诗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赫维留> “还记得在那个密室里的卷宗吗?上面提到的什么什么祭司,会不会是同一拨人?”咒剑士迟疑了一下,换成了精灵语发问,“虽然这只是最近的一种猜想。”

<DM> 罗莎这次没有制止她的弟弟的小动作,她顿了顿又踮起脚开口。“因为……那个姐姐不太合他心意。我听到他们在隔壁把她杀了。”
<DM> “话说回来,‘死胎’是什么意思?”

<纳席拉> “但是那难道不是虚构的宗教,还是说……”纳席拉让自己的声音在咒剑士的脑海里响起。
<林语讖> “我觉得应该是一批吧,不过那些典籍不都是假的吗”in精灵语
<格林法路尔> “就是……”
<格林法路尔> “冥界的神祇喜欢那个孩子,所以把他招走当侍者了。”
<DM> “我们只在楼上看过一眼,好像是爸爸妈妈的朋友,后来窗户就被封上啦。”索恩摇摇头。“他们好像在地下室做什么……魔法?”
<林语讖> 诗人蹲下身,下意识伸臂想拥抱凑在自己身旁的这对可怜的姐弟,手掌却只碰到冰冷的空气。
<赫维留> “……就是。”咒剑士思索了一下,他不确定谈到这种事情会不会让这对幽灵姐弟发生些什么变化,“就是在出生之前已经死去的……孩子。我很抱歉。”
<DM> 罗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我们的小弟弟就是去侍奉神了咯?”
<纳席拉> 半身人已经有点不忍面对这一切了,她现在打从心底感到想这里离开。
<格林法路尔> “似乎和信上说的很像……”术士将声音传递给了纳席拉的意识。
<DM> “不过爸爸肯定不喜欢这样,不然他怎么那么生气呢。”
<格林法路尔> “神喜欢你们的弟弟,所以他们没和你爸爸打招呼就把他接走啦。”术士露出了抱歉的表情,“有时候神祇就是这么任性,爸爸生气的时候没有对别人撒火吧……”
<林语讖> “嗯…神太喜欢他,所以先带他离开了。你们的弟弟一定也很开心。我保证。”很讽刺,到这种时候,诗人的巧舌就开始打结了,连嗓音都开始生锈。他默默捏紧了拳头…无名火在他心中升腾。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一件事。”格林法路尔打了个手势,这回牧师又听见他的声音了。“我们能不能把他们带到楼下去……”
<DM> “哥哥你们长得好高喔。”索恩博尔特比了比自己和诗人之间的个头。他的姐姐移开了目光。“有吧,所以那个姐姐在隔壁尖叫还哭了。”
<格林法路尔> “不是幽灵,我是说…他们本人。”低语的术士用眼神示意了地上的两具尸体。
<DM> “嗯,大发雷霆然后说了一些什么‘你这没用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不下来’之类的话。”
<格林法路尔> “你们的爸爸做了错事。”格林法路尔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这是对姐姐的不尊重,也是对带走你们弟弟的死神的不尊重。”
<林语讖> 诗人蹲下身。“哎呀抱歉…这样呢。”
<纳席拉> “这……是不是要先征求一下他们的同意。”纳席拉用类似的方式回应术士。“但也许真的有用,如果按照文件的内容,他们是不是算作宅子现在的主人。”
<赫维留> “迁怒他人是证明自己无能的最好方式。”咒剑士不屑地皱眉,原因无他只是想到了某些往事,“更别说是这种……这种事情。”
<格林法路尔> “所以呢,有那么一日,神可能会派他们的使者过来。犯了错的孩子需要接受教诲,大人也是要的。”
<赫维留> 咒剑士拍了拍诗人的肩膀,意思好像是我懂你。
<格林法路尔> “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下去么?”格林法路尔指了指孩子们的躯体。
<DM> 小男孩跳了两下,“我们出不了房间……这样好了,我把我的积木送给你!”
<DM> “你们拿走就当我们跟着啦!”
<林语讖> 诗人看了看地上像小猫一样的白骨…无法想象他们是在何种痛苦中迎来生命的结束的。他们还那么小…
<DM> 他指了指诗人脚边箱子里五颜六色的积木。“这是我们最喜欢的玩具,送你们好了,要保管好哦!”
<赫维留> 等等等等。刚才他说什么来着,没法出房间?那先前在宅子外面拜托自己进入这里寻找老幺的那对姐弟又是怎么来的?咒剑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出于种种原因他的面色有点苍白。
<格林法路尔> “谢谢。”精灵行了个颇为正式的礼,指着地上的尸骨发问,“如果有什么好消息的话我们会回来告诉你们的。不过,我们可以把他们带走吗?”
<DM> “随便啦。”罗莎做出了一副大人气的大方姿势朝你们摆摆手。
<纳席拉> 纳席拉沉默地望着地面,她的手颤抖着从积木箱子里拿了一块出来。
<DM> 牧师手中的积木块满是灰尘,不知道多久没被自己的主人碰过了。
<格林法路尔> 既然对方已经同意,术士也不再客气。他和牧师一样从积木箱子中拾了一块长得规正的,然后小心地脱下长袍将索恩博尔特的尸骨抱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的小小姐就交给女士了。”
<林语讖> 诗人心情沉重从积木箱子里盲摸了一块出来。
<DM> 虽然已经相当陈旧,不过在被你们拾起来之后,它们仿佛又重回自己给孩童带来快乐的岁月,连色泽似乎都没那么灰暗了。
<赫维留> 咒剑士叹了口气挑了一块三棱锥型的,原因无他,只是觉得孩子们最喜欢用这个形状搭建他们心目中的屋顶。

<林语讖> “等等。所以这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诗人同时意识到了什么,对那对姐弟的灵魂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DM> “咦?不是吗?”罗莎有些吃惊。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外面也见过你和你的弟弟。”
<纳席拉> 纳席拉尝试着将罗莎瓦尔妲的白骨也抱了起来,然后她终于开口询问兄妹的意愿:“你们之后希望和保姆姐姐待在一起吗?”
<格林法路尔> “你们说…你们的爸爸妈妈和小弟弟被困在了这里,所以我们来了。”
<DM> “这……我们应该出不去的……”她有些费解地托着腮思考思考。“你们是不是见鬼了啊!”
<赫维留> “呃,我们不应该是在宅子外面见过一次?”正在擦去积木上灰尘的咒剑士抬起头,“那个时候你们告诉我你们的爸爸妈妈在对付怪物,而你们的小弟还在屋子里。”
<林语讖> “.............非常好的段子,你有做吟游诗人的天赋。”
<DM> 索恩对纳席拉点点头,他看起来没意识到罗莎的冷笑话。
<格林法路尔> 听着亡灵说见鬼了这个话题倒真的有些新奇,格林法路尔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
<赫维留> 呃,真是活见鬼,在这地方呆久了他反而开始接受这种情况了。
<纳席拉> 纳席拉不好说现在到底哪种状况才是真的见鬼了,那外面的姐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DM> “有时候会有一些人来访,但他们没怎么上来过。”
<DM> “啊,听说很久以前还来过一位贵人。”
<DM> “不过那时候我们还活着呢!好久好久以前了。”
<DM> 他耸耸肩。

<林语讖> “什么贵人?”
<纳席拉> “贵人?你知道那位贵人叫什么名字吗?”
<格林法路尔> 恐怕是个陷阱。术士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似乎更想要去会会究竟是谁会将孩童的幻影作为这鬼屋的诱饵。

<DM> “叫啥来着……伯爵先生……爸爸妈妈好像非常期待他的到来。”
<DM> 罗莎比划了一下,“他坐着好大的黑马车!呃,不过……”

<赫维留> “不过?”

<DM> 两个孩子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他好像对爸爸妈妈不太高兴,因为他们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DM> “误杀了他的客人。”
<DM> “所以他走之后都没什么客人来我们家了!他是不是把我们的客人给抢走了呢?”

<格林法路尔> “是不是书房里的……”
<DM> “那就不知道了,那之后我们也没见过爸爸妈妈了!”
<赫维留> “这么看来书房里那位更像是那位伯爵的信使。”
<DM> “不过既然大哥哥们和这位姐姐都说了,他们说不定在地下呢。”
<格林法路尔> “是不是伯爵的问题,之后我们见一见那个什么伯爵亲口问了恐怕就知道了。”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他让你们变成了这样我们就揍扁他的鼻子。”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手按在胳膊上展示了自己并不优秀的上臂肌肉,“那我们也该动身了。”
<赫维留> “带来了那封信件,然后感到被冒犯的家主夫妇杀死了那位客人,然后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吗……”赫维留的脑海中逐渐拼合出事件的一角,“但现在这个局面多少也是那位家主自食苦果罢了——还将自己的罪业倾泄到无辜的后代身上,真是令人……不齿。”
<纳席拉> “如果他真的做出这样的行为,那么神祇一定会惩罚他。”纳席拉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她现在希望赶紧让这些扰乱生死之理的人尝尝尤拉格兰的怒火。

<DM> “唔,我感觉爸爸妈妈还蛮害怕他的,所以他们应该不会伤害伯爵的客人。可能是不小心吧!”
<DM> “说不定他们没发现那是伯爵先生的贵客呢。”

<林语讖> “那么为了纪念本次史无前例空前绝后历史性的初次会面——”诗人站起身,深呼吸拍了两下手,如站在真正的舞台上一般,对两个小孩的灵魂深鞠一躬:“罗莎小小姐,索恩小先生,请允许我为您们献上全世界首次的限定专场纪念演出。”
<DM> 两个小孩满眼放光地看向林。
<赫维留> “那么……失礼了。”赫维留看着两位抱着幼童骸骨的同伴,隐隐意会到了其中的用意。他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保姆那具饱受摧残的残骸肩上,以一种比较常见的方式抱起了她。
<赫维留> “说得也是。”
<DM> 两个幽灵注视着你们的行动,罗莎的目光在诗人和纳席拉的圣徽之上游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确信自己信仰的实际上可能是什么更加晦涩的东西,但他似乎觉得此行和牧师一起扮演神祇的使徒也不是什么坏事(唯一的问题或许是他不是半身人)。

<林语讖> “尊贵的两位客人——请把手伸出来。”
<林语讖> 那大概是林最认真的一次。流光溢彩不知名的植物从孩子们的掌心中节节生长,吐出嫩芽,接着仿佛加速几倍般,花苞从绿叶中探出头,继而五彩缤纷的花瓣逐一展开。百花争奇斗艳,蜂蝶纷纷起舞⋯⋯掬在掌心中的小小花园,大概是林唯一能为这两位可怜孩子做到的事情了。暂时忘了这大宅的阴森吧,短暂作为小孩子高兴快乐着吧。哪怕是转瞬即逝的梦境也好。
<DM> 为死者的幻影表演可能是你们这次旅途中的第一次,之后可能也还会有很多次,不过它对于这对早逝的不幸姐弟而言,无疑是他们过早结束的生命中唯一的一次。他们笑得很高兴,为林的表演所鼓舞,一时间你们几乎忘记了他们只是可悲的回声。
<DM> 诗人的表演接近尾声时,索恩博尔特的幻影变得模糊起来,而他的姐姐则靠近了纳席拉。
<DM> “我曾经在楼上见到过衣着与你类似的人,在盾牌上佩戴着看起来非常神圣的徽记。”她语速很快地赶在幽魂之身淡化之前说道。

<纳席拉> 纳席拉一只手抱着罗莎小小的身体,凝神观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为他们能在此刻欢笑而开心,但同时一股无尽的悲凉感也从她的心头涌上。
<纳席拉> “真的?你还记得样式吗。”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逐渐消失的虚影,抓紧在一切结束之前问道。

<DM> “我没看清,与她同行的还有几名带着剑的善武之人和施法者,以及一位善于歌咏之道的旅人,但她——他们都——没有离开这里。”
<DM> “伯爵大人对此十分不快,称爸爸妈妈害死了他的贵客。”
<DM> “之后的事情我便没听到了,房子里突然很安静……”
<DM> “再见,还有谢谢你们。”

<林语讖> “晚安。”
<DM> 她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纳席拉> “愿你能在大地中安眠。”
<林语讖> 诗人再次鞠了一躬,对着空气道别…昙花一现的演出结束了。
<赫维留> 咒剑士没有说话,他闭上眼庄重地点头致意。
<格林法路尔> 死者的灵魂能够前往来世理当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格林法路尔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但他似乎没有了过往那种如释重负的深色。“答应他们的事还得做了呢。”
<赫维留> “那,接下来先把那条隐蔽的楼梯找出来。”
<格林法路尔> “我们得找到下去的路……”术士推开门,向大厅北侧走去。
<纳席拉> 即使已经经历了无数的生死离别,牧师此刻也依然感到自己快要落泪。她沉默地跟着术士向外走去。


<DM> 格林法路尔走在前面,大厅的景象令你吃了一惊,原本空无一物的墙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门。
<格林法路尔> “这间宅子似乎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某些变化…”
<格林法路尔> “从某种程度上讲说不定我们也是贵客。”术士推开了门。
<DM> 一条嘎吱作响的木头螺旋楼梯一路向下,挤挤挨挨的蜘蛛网挂满了竖直的楼梯井。
<林语讖> 林的心情还是很沉重,虽然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是他的信条,不过…拳头硬了,真的硬了。比起用魔法或者箭簇,诗人的内心甚至咆哮着想拿出二胡直接往罪魁祸首的脸上狠狠来那么一下。

<DM> 一连在黑暗中下了几层楼后,泥土的腥味在阶梯的尽头变得浓烈。
<DM> 这个地下层完全是从泥土和岩石之中挖出来的,不像地上层那样有着奢华的装饰,很多地方只用粗木支持。
<DM> 当你们的鞋底离开楼梯,格林法路尔的耳边响起了你听过的齐咏。
<DM> “……他是上古之人,他是国度本身……”
<DM> 随着不知来源的亡者的齐颂,提灯的光线照亮了你们眼前的一角黑暗,通道正对的是这个家族的墓室群。
<DM> 四个墓室被石板封锁,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空墓室,它们的大理石石板歪斜着靠在墙边。

<格林法路尔> 在楼梯下至一半左右时无形的力场环绕在了术士身旁,他抱着索恩博尔特的尸骨,借着微弱的光线打算先走向那几个空墓室。
<DM> 空墓室的一块石板上没有刻字,另一块上刻了Walter的字样。
<DM> 你们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封住门的石板,发现上面分别刻了古斯塔夫、伊丽莎白和他们的两个孩子的名字。
<格林法路尔> 术士来到了刻有姐弟俩名字的石板门前,他先将披风摆在一边,开始尝试移开这两扇门。
<纳席拉> “我们要将他们同葬一室吗……还是。”纳席拉询问道,她想了想索恩博尔特之前的回答,其实更愿意让他们和保姆都待在一起。
<DM> 术士意外轻松地移开了两个孩子的墓室石板,狭小的空间内分别躺着两口棺材,当然,里面是空的。
<格林法路尔> “不过那块没有刻字的空墓室是留给谁的…不过既然孩子们不介意的话,我们要不把他们和保姆都留在那里吧。”
<赫维留> 双手抱着保姆尸体的咒剑士侧了侧头,他扫视了一眼被打开的墓室,“这有点难安排。”
<林语讖> 斯人已逝…林开始后悔应该抱一床被褥之类的下来。这样的墓室对于他们来说未免太冷了。紧接着他又觉得自己的念头有些莫名其妙
<纳席拉>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给那个空的石碑刻上他们三个?呃。”
<格林法路尔> 短暂的思索之后术士产生了和牧师差不多的想法,他重新抱起披风中的孩子向无名的墓室走去。
<纳席拉> “但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位女士的名字……”
<赫维留> “啊啊,对……这可真是失礼……”
<格林法路尔> 术士背过身去,他的袖子传出了金属和玻璃磕碰的某种声音。
<DM> 格林法路尔将耳朵贴在罐子壁上,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你的脑海中响起。“索菲亚……索菲亚·格洛扎尔。”
<格林法路尔> 精灵用通用语将这个名字复述了一遍。“现在我们有了,她叫索菲亚。”
<赫维留> 咒剑士将那具躯体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石棺中……
<DM> 你们小心翼翼地将骸骨安葬在了墓室之中,这里对于儿童来说确实不是个好去处,不过这是你们目前能做到最好的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从备用的衣物中抽出了一块披风垫在这三人身上,在这样的环境里这点布置似乎也仅能算作聊以慰藉之用,但他做好了等这一切清算之后再回来一趟的打算。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棺里的三具骨骸有些不忍,她从包里掏出来圣水向里面撒了几滴。
<林语讖> 诗人在旁边站定拿出乐器…或许现在应该不是奏乐的时候?他犹疑地拉住琴弓。“我说啊…动静这么大会招来那个怪物吗。”
<纳席拉> “呃……”牧师觉得确实不太好。“也许可以等到我们下次再来看望他们的时候?”
<格林法路尔> “等到了这一切了结的时候再回来找他们吧,我们刚才还答应过的。”
<赫维留> 咒剑士此刻正将外套披回自己的肩上,“考虑到这里的结构多半不会,但一切结束之后再回到这里,我们会有很多时间为他们举办后事。”

<DM> 你们耳畔恼人的幽灵合唱依旧挥之不去,但当纳席拉将姓名一笔一划地刻在石板上将墓室封好后,那些声音的侵扰似乎离你们的心智远了一点。
<DM> 北侧的拐角通往几个简陋的房间,你们打算回头再来为死者举行仪式,眼下恐怕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比如他们那对奇怪的父母的去向。
<DM> 经过一个放着桌子的小室后一行人来到了看起来像居住区的地方,除了铺有发霉稻草的床铺和简单的家具以外,屋子里还有几个箱子。
<DM> 没有上锁的几只箱子内放着一些个人物品,剩下还有一个大的木箱上挂了一把锁。

<纳席拉> 做完这些后,牧师不再那么迷茫,而是感到了一丝安宁。她回想起那些维斯塔尼人说的话,有些明白为什么这里会需要她了。
<林语讖> “为什么这里会有…”诗人皱皱眉搭起弩弓
<纳席拉> 纳席拉把工具从小包里掏了出来递给诗人。
<DM> 诗人弯下腰试探了一下,轻松撬开了箱子上的锁。
<林语讖> “那我就试试…唉呀妈呀真开了啊”

<DM> 谨慎地掀开盖子之后,你发现在里面躺着一把包在黑色布料中的银色长剑,随着你的动作还掉出了一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白色珠子。
<DM> 结合你们之前听说的那些“贵客”的存在,他们可能确实死在了下面,然后遗物被这里的主人据为己有。

<林语讖> “这什么,我不会用剑…”诗人狐疑地隔着布料拿起那颗珠子。
<赫维留> “居然不止一位吗,还是说…他们确实是和我们一样的贵客?”
<格林法路尔> “他们或许和我们有些太相像了,或许我们到访此地本身就是一种……”
<格林法路尔> “命数。”
<赫维留> “那今日便是这一命数被打破的日子,我对此毫不怀疑。”
« 上次编辑: 2023-04-23, 周日 09:42:42 由 神秘外星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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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活祭
« 回帖 #5 于: 2022-05-20, 周五 10:53:56 »
由于诗人与G大战所以出场稀少
劇透 -   :
<DM> ——————————————————————
<DM> 离开杂乱的居住区后,你们的面前出现了岔路。
<DM> 右手边的一条昏暗走廊似乎是你们一直听到的吟诵声的源头,合唱声从更深处传来,经过多次反射后传入你们的耳内,前方则是一道上行的阶梯,通向潮味弥漫的黑暗之中。

<格林法路尔> “这时候这地方还有人……”格林法路尔用只有身旁的人才能听见的音量低语,“我想先避开有人的地方,先往前看看情况如何。”
<纳席拉> “呃,我们该走哪里?”两边看起来都不太妙,对于这种情况牧师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赫维留> 咒剑士在队尾探头探脑。“我不好说,总觉得那边传来的声音更像是陷阱。还是先往上面走吧?反正回头再看一眼也不成问题。”
<林语讖> “迷宫左手定则?”诗人伸出了他的左手....很显然他没有太多的冒险经历
<格林法路尔> “先往前吧。”术士对右拐或许会先招致什么不幸深信不疑,他决定遵从自己的本心先往向上的阶梯走去。

<DM> 前方的道路通往一间脏兮兮的餐厅,桌子很朴素,五六把椅子靠在边上。
<DM> 但你们定睛一看,发现被提灯照亮的桌面上堆满的食物残骸竟然都是些大大小小的骨骼,这堆垃圾最上头放着一个人类的颅骨。

<格林法路尔> “……所以这儿留下的也是他们的那些客人?”格林法路尔上前拾起那颗颅骨比划了一下它的大小和上面可能存在的创口。
<林语讖> 诗人猛然想到了听说过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徘徊在迷宫里吃人的牛头人身怪物。想到这里的他不禁扣住了扳机
<纳席拉> 纳席拉警惕地观察房间的角落和天花板,她觉得这应该是某种不死生物所为。

<DM> 颅骨有被钝击的痕迹,上面的膜都被蹭去了,这群家伙似乎在这吃了不少人。
<DM> 从桌上的食物残渣来看,受害者绝不止这一个。

<赫维留> “他们居然还有食人的癖好?真是野蛮。”
<格林法路尔> “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术士把那枚颅骨端正地摆了回去,起身检查这间餐厅的地面或其他室内装饰上是否有什么仪式的残留物。
<DM> 没有精心准备的仪式,只有野蛮的飨宴,格林法路尔在西边找到了一扇门,而门后的歌声比你们来时还要大。
<DM> 方向感告诉你门后的走道大概连通了西侧的什么地方……会通往你们此前经过的岔路西面。
<纳席拉> 纳席拉踮起脚靠近门那边尝试听听里面到底在唱些什么。
<格林法路尔> “我说不清这儿具体是个什么结构……不过你们来听听。”格林法路尔打了个手势,“听起来这边和刚才我们没走过的路是连通的,我开门了。”
<DM> 还是那几句词……不过,牧师隐约听到了更加不和谐的动静。
<DM> 一墙之隔的对面有阵阵不规律的脚步声传来。
<格林法路尔> 待半身人确认完动静格林法路尔才小心地用术杖试图将这门推开一角。
<赫维留> “呃,”赫维留压低了嗓音,“他们是在里面进行什么奇怪仪式吗。”
<纳席拉> “这是什么声音?”纳席拉用心灵传讯把自己听到的声音告诉其他人。
<林语讖> “那他们续航时间够长。”诗人翻了个白眼

<DM> 餐厅的西门通往一条小径,你们发觉门后走廊的一端回到了有歌声的那一头,廊道的另一边则传来了隐约的滴水声……与随着大门打开而变得更为明显的杂乱脚步。
<DM> 纳席拉嗅到了一股腥风,几个裹在破旧黑袍中的不死生物从黑暗中跃出,口中的涎液垂落到地。

<纳席拉> “真的是食尸鬼……”看到这些自己更熟悉的敌人牧师反而放下心来,她走到门前举起盾把这唯一的出入口堵住,然后招出一团圣焰打向最近的食尸鬼。
<DM> 食尸鬼躲闪不及,正好撞到了法术之上,但它的同伴依旧在狭窄走廊上朝你们扑来。
<格林法路尔> 一道与纳席拉的法术能量相仿的白色火焰冲过走廊的拐角径直朝格林法路尔视线尽头位于楼梯前方的那头食尸鬼袭去。
<DM> 光束不断掠过走廊,没有受到攻击的那只食尸鬼似有退却的架势。
<DM> 林的箭矢紧随其后穿透了食尸鬼枯瘦的身躯。
<赫维留> 咒剑士审视着目前的三个敌人……他决定给那个还没挨过打的食尸鬼来上一发魔能爆。
<DM> 食尸鬼被魔能爆逼退了两步,剩下两只不依不饶地攻向纳席拉,但在护甲的保护下未能突破窄窄走廊的防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打算立即调转目标,白焰聚集在他术杖的尖端汇成一支利矛朝他刚才攻击过的那头食尸鬼直刺过去。
<纳席拉> 纳席拉继续在盾前凝聚神力,光芒朝着距离最远的食尸鬼飞去。
<DM> 白光一闪,靠边的食尸鬼倒在地上,它身侧的那一只咕哝了两句含糊不清的怪音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赫维留> “喂,林。要不要来赌一下,哪只食尸鬼会先死掉?”虽说如此赫维留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过,他瞄准最远的那只食尸鬼再度释放了魔能爆。
<DM> 在二人的连续攻击下,近处的那只食尸鬼一命呜呼,剩下那个失去了战意,转身想要逃入黑暗之中。
<格林法路尔> 残留的魔法能量在格林法路尔的杖尖凝作白雾,而后它们重新汇聚成型扑向剩下的那只食尸鬼。
<纳席拉> 见食尸鬼残党想要逃跑,纳席拉拿着提灯向前追击,圣光紧跟着格林法路尔的法术覆上食尸鬼的身躯。

<DM> 汹涌的魔法能量逐渐平息,食尸鬼们纷纷倒下,它们身上穿着的黑衣服很像你们之前在居住区见到过的杂物的款式。
<DM> 不过,这些不死生物衣着并不华贵,可能只是两个孩子的幽魂口中的“父母的朋友”。
<DM> 至于他们的父母的真身……可能还躲藏在暗处。
<DM> 最后一只食尸鬼倒在了通往一间放了张桌子的房间的路上,你们的右手边是一间看起来比之前的地方要稍微干净些的卧室。

<赫维留> 这看起来就像是那些奇怪的追随者(追随者?)被转变成了食尸鬼一样。“希望别的房间里别再有食尸鬼了。我不太适应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战斗……”
<DM>  房间内有一张大木床,上面的羽毛床垫已经腐烂了。一个衣柜里挂着几件长袍。房间里还有一对铁制的蜡烛架。一个打开的板条箱靠在一边,里面有一堆火炬和一个装着一大把蜡烛的皮质袋子。
<纳席拉> “这些衣服……古斯塔夫·杜尔斯特不止是杀害了这些人,甚至还把他们转化成了不死生物?”纳席拉十分不敢置信。
<DM> 你们绕过房间一角,发现床脚有一个没有锁的木箱。
<格林法路尔> “…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家的男女主人难道平时就是在和这种怪物厮混在一起吗。”格林法路尔顾不得去留意术杖反常的温度(就过往而言它不应当在释放了法术流后依然如此冰冷),他在十字拐角驻足聆听了一会周围的声响过后走进了那间卧室里。他把那些长袍翻了出来,检查上面有没有能够分辨身份立场的刺绣。
<赫维留> “我觉得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从之前的种种场景看来,他完全也像是做出这种行为的人,不是吗?种种行径拼凑起来,他的行事毫无理性可言。”
<DM> 袍子本身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但赫维留的猜测似乎是对的……那些在这捣鼓邪教仪式的人确实被转化了。
<格林法路尔> “难以理喻。”格林法路尔放弃了捡走这堆袍子作为伪装的打算,他把它们放回原处,转身去打开那只木箱子。
<DM> 格林法路尔的余光瞥见来路的另一边还有一扇门,和之前歌声的来源处方向相反。箱子内最上面躺着一件叠好的斗篷,下面盖着一匣子杂物。
<纳席拉> “真是不可理喻,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纳席拉忍不住跺了一下脚,随后她反应过来在这里要更小心一些,深吸了几口气然后蹲在一边尝试检查那个箱子里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DM> 翻到最下面时,你找到了链甲衫下头盖着的一本书。
<纳席拉> 半身人暂且先把其他的放着,单独把书本拿出来翻阅。
<DM> 纳席拉看到了一堆奥法符号,这是本法术书。
<纳席拉> “这好像是本法术书,应该是那些人的私物。”纳席拉赶紧把眼睛从这些看不懂的东西上移开。
<赫维留> “哎,好呢。”赫维留把那本法术书拿了起来,“反正随便看两眼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格林法路尔> “如果掉以轻心的话说不准接下去躺在这儿的东西就会是我们的……”精灵默念了一句什么拾起那件斗篷将它披上,手指了一下门的方向。
<纳席拉> 纳席拉走过去贴着门听一听,后面有什么动静吗?
<DM> 古怪的滴水声从门后传来,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异响。
<格林法路尔> “从某种方面说带着他们留下的东西给予那群堕落的贵族教训恐怕也是他们希望做的,我们带走他们的东西,会有人的意志伴着我们的,说白了他们只是换了个形式存在,大概吧。”见纳席拉的反应,格林法路尔直接用法师之手推开了门。

<DM> 门后的空间异常冰冷,寒气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缓慢地徘徊盘旋。
<DM> 你们看到四壁的镣铐上挂着腐朽的骷髅,墙上有一个宽宽的凹陷,里面供着一尊木头质地的彩绘雕像。
<DM> 那是一个身穿宽大黑袍、 身形枯瘦而苍白的男性的形象,他微微低头俯瞰着眼前的方寸地面,惨白的左手放在身边一匹狼的头上,右手中则捏着一个烟灰色的水晶球。
<DM> 空气中的气流有些微妙,术士跟随风向来到了神龛的东侧,发觉这边的墙面上有一道密门。
<DM> 拧开之后,一道上行台阶出现在你的眼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迟疑了一会才缓步进门,他不确定自己在过往的旅途中是否有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意象。他打开暗门,思索了一会这种打扮的雕像是否有出现在过什么神祇的神庙里过。
<赫维留> 总感觉这尊雕像放在这里很突兀。赫维留踱来踱去,但硬是没找到这股怪异感的来源。
<纳席拉> “你说的没错……现在只有我们能做到了。”纳席拉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一些,把盾提了起来继续走在前面。
<林语讖> 诗人下意识觉得还是不要接触那个神像...

<DM> 台阶的尽头是一扇活板门,推开之后格林法路尔眼前的景象令你吃了一惊,你回到了这鬼宅一楼那间狩猎小屋中。
<DM> 狼的标本死死地瞪着你,和你四目相对。
<DM> 你没能忆起任何相关的神祇,然而,从这对浑浊的眼珠中,你恍惚回到了那座神龛前。
<DM> 狼的形象在你的眼前挥之不去,你想起了之前一直回荡的吟诵声。
<DM> 恐怕,这下面供奉的正是那些合唱声口中的国度之主。

<纳席拉> “里面是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甚至险些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楼,他也没料到这地底的入口曾经离自己有多么近。术士来不及多做思考,他猛然发现那对眼珠的倒影投映出了神龛和那双苍白的手之后赶忙逃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他把自己的见闻和猜想告诉了其他人,若不是那雕像是木头质地,恐怕他已经打算去揭开遮挡它面容的罩袍了。
<格林法路尔> “国度之主!但为何他们不在此处吟诵,反而要去更远的房间……”术士绕去那些镣铐上检查骷髅的状态,疑惑这里是否有剩下什么仪式的残余痕迹。
<DM> 那人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看来这群人暗地里崇拜着这尊雕像,可不知为何他们全部变成了不死生物。
<赫维留> “那些被铐在墙上的骷髅难道也是献给这尊雕像的祭品么?”咒剑士陷入了一片茫然,他难以揣测这一系列的行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或者更直接点他现在只想把古斯塔夫从这栋房子的随便哪个角落里揪出来)。
<纳席拉> “也许那里有什么更为重要的东西……”纳席拉凝视着那座雕像回想那些吟诵里的名号,如果这邪教已经在这个叫巴洛维亚的地方传播开了的话?她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寒战,现在还是先去做更要紧的事吧。
<格林法路尔> “不,看起来不像……至少身份上可能不是和我们差不多的那种人。”格林法路尔重新点亮术杖回头走向之前的岔路,“为什么他们现在不在这里举行仪式了似乎也值得在意…一般而言在神庙中类似的祈祷都是献在神的面前的。”

<DM> 你们折回那个岔路口,幽冥的合唱随着你们的接近越来越大,十几个声音不停地复诵着对于这片迷雾永无散去之日领地的领主的赞颂。
<DM> 一行人走过一片令人发指的长廊,沿途的壁龛里陈列着木乃伊的手、疑似人骨雕成的小刀、异怪眼珠子做成的球体,甚至还有一根脏兮兮的手指,指甲缝里塞满了污垢。
<DM> 纳席拉的目光落在一颗枯萎的头上,死去的半身人的脑袋被悬在壁龛里,引人恶心。
<DM> 你们匆匆经过一只放满某种生物干枯的舌头的匣子,脚下的道路向下倾斜,尽头的水面在一道铁闸门后反射着污浊的光。
<DM> 铁闸门旁的通道开向一系列狭窄逼仄的小室,被折磨至死的尸体直到死去都一直被锁在这些监狱内。

<格林法路尔> “邪秽的品味。他们的领主究竟是何许人?罗莎瓦尔妲说他们的父母非常期待伯爵的到来……”
<格林法路尔> “还有那封信里写的东西。”经过那篇监牢时术士的脸色又变得阴沉了一些。
<DM> 格林法路尔的眼前闪过一抹金光,你发现其中一具骷髅手指上戴了枚金戒指,在他身侧的墙面上的凹陷很不自然。
<DM> 摸索两把后你意识到这里有扇隐藏的门。
<赫维留> 真没想到这栋建筑的地下竟有如此亵渎的景象……赫维留想起那封书信中住宅主人的种种行径。“为了取悦那位领主所做的这一系列行为都太下品了,不过到底是谄媚还是恐惧驱使着他们,这都太……”
<格林法路尔> “假使他们在当事人如此否定的情况下还持着那种信仰,那他们的心智恐怕和食尸鬼的眼神差不多盲。”术士似乎习惯了屋主人在建筑设计上的怪癖,他拿戒指在墙面的凹陷处对了一下,确认它和暗门的凹痕是不是匹配的。
<纳席拉> “种种迹象表明那个领主应该也不会比这些人要好到哪里去。”这里的景象让牧师简直有些作呕,“这里的住民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赫维留> “我想想。「尽管你在你们隐藏的祭坛上献祭了无数的生命,尽管你在你们黑暗的地牢里拷打了无数的来访者……」好像是这样。”

<DM> 铁闸门附近的地板淹没在水面之下,其他几人隐约能看到它后面的景象,但控制门的装置似乎不在这一头。
<DM> 门被格林法路尔轻松推开,在这扇门旋转洞开的一瞬,歌声消失。
<DM> 地下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DM> 你的眼前是闸门后的那个空旷房间,
<DM> 毫无特点的石柱支撑着天花板,西墙开了个缺口,后面是堆满废弃物的黑暗洞穴。大部分地板都沉浸在黑暗浑浊的水面下,一道干燥的石头平台紧贴四壁,台阶从这下到水里。房间正中,更多的台阶从水下升起,构成一个八边形高台。高台上有个祭坛,从天花板上挂下来的生锈铁链和镣铐垂到祭坛正上方。祭坛上雕刻着张牙舞爪贪婪攫取的可怕食尸鬼,沾满干掉的血迹。

<赫维留> “我还记得那群维斯塔尼人是怎么描述那位受到诅咒的王子的。但,我是说,倘若这栋住宅的主人所屈服的那位领主和这片土地的领主是同一人——”
<格林法路尔> “这听起来可就有些不可思议,但,会这么写的传说或许也不是不存在的。”格林法路尔小心地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一路绕去那座祭坛。
<纳席拉> “这……”纳席拉本想说可是他们听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但立刻想起维斯塔尼人描述的国王被诅咒后性情突变的话语。“我们从这里回去后也许该去问问那些维斯塔尼人信上的那个名字。”

<DM> 格林法路尔扭过头,看到了东面闸门后自己同伴的身影,以及从他们的视角看不到的东西。
<DM> 控制闸门的木门躲在东面墙上。
<DM> 水并不深,但踏入水中仍旧让术士感到一阵恶寒。
<DM> 当你踏上湿滑的祭坛表面,圣歌再次响起,十多个黑色的幻影出屋顶的岩层上俯瞰着这个空间。
<DM> 幻影都像是身穿黑袍的人形。他们手持火炬,但燃烧跳动的火焰是黑色的,仿佛正在吞噬周遭的光线。
<DM> 本该是他们的脸的地方却是一片虚空。

<DM> “……必须死一个。”
<DM> 幻影齐诵起来。
<DM> “必须死一个。”
<DM> 与此同时,其他人听到了自己身后的狂乱脚步声。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那只鬼手攀上闸门的开关,他增加了法力流的强度,希望能让那扇闸挪动一些。

<DM> 闸门缓慢上抬,两个穿着比身后跟着的食尸鬼更光鲜一点的妖鬼嚎叫着从台阶上跳下。
<DM> 你们终于找到了这宅子的主人,那一对夫妻。

<赫维留> “我觉得这很有必要。”咒剑士打量了一下那两只食尸鬼身上的衣物,“至少现在,我们已经找到要找的人了。”
<纳席拉> 在听到那些影子发出的声音的一瞬间纳席拉的心中就警铃大作,她几乎想要立刻冲向祭坛那边,但随后身后的动静让她不得不停下动作转而看向身后。“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才将注意力从那些幻影身上挪开,他高举起手中的术杖朝闸外的方向喊,“把那群不义之图送上祭坛!”
<纳席拉> 听到术士的话,纳席拉急忙朝着祭坛方向跑去,同时她在手中以神圣能量凝聚出几束光箭射向那只最食尸鬼。
<DM> 几只不死生物疯狂地挥起自己的爪子攻向在它们眼中似乎异常显眼的纳席拉,一只妖鬼的利爪突破你的护甲留下一道紫黑色的痕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决定先离开祭坛正中的方向,他向斜侧方后退一步站入水中,凝聚的术法能量笔直地迎向那个食尸鬼的胸口。
<纳席拉> “呃。”同时面对三个敌人的进攻还是有些抵挡不住,牧师被抓伤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DM> 诗人的弩箭穿破黑暗了结了那只负伤的食尸鬼邪教徒,歌声盖过了幻影的喃喃。
<赫维留> 总而言之现在往祭坛那个方向跑就行了吧。咒剑士没想太多,边跑边打的话他似乎只能用他比较得心应手的伎俩了。他瞄准了其中一只妖鬼。
<纳席拉> “滚回你的坟墓里去吧!”此刻的状况已经不容自己有所保留,纳席拉集中精神释放神术,再次创造出一串光弹攻击最近的那只妖鬼。
<DM> 妖鬼在攻击下闪了个趔趄,曾经是古斯塔夫和伊丽莎白的两个不死生物的攻击纷纷落空,尽管如此,它们散发出的恶臭依旧让周围的人感到头晕。
<格林法路尔> “无礼之徒!尔等不顾至亲之安危,置无辜的百姓于死地,这邪秽的仪式和虚伪的永生将到头了。我等乃死亡之神的使徒,今日便是来降下审判的!”格林法路尔退回水中站在祭坛正前方的位置,对最近的那个妖鬼做了个挑衅的手势,白枪再度凝聚在他的手中。
<赫维留> 赫维留跟随着牧师的脚步,他估算了一下距离后发出一声叹息——姑且还是边跑边打吧。
<DM> 赫维留和林的法术几乎将落在后面的那只妖鬼逼退,幻影的声音回荡在祭坛上空索求献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站上祭坛的边缘向后甩开术杖,闪电的丝线缠绕在闸门前的尸鬼周身,将它往术士所在的方向拖拽。
<DM> 妖鬼险些闪避开这道闪电,诗人先前的法术让它一脚踩进水里滑向了格林法路尔的方向。
<纳席拉> 见术士快要将妖鬼拉入祭坛里,纳席拉顾不得袍子的舒适度踏入水里举着盾用力撞击妖鬼的身躯。

<DM> 妖鬼撞上祭坛,闪电的噼啪触须散尽后,这座曾经折磨过无数人的石头高台上只剩下一具冒着烟的死尸。
<DM> 幻影纷纷散去,歌唱声再度变为原先的颂赞。
<DM> 随着剩下一只不死生物的死亡,祭坛天花板的裂隙上方竟依稀露出了半片天空的星影。
<DM> 但好景不长,迷雾退去后,阴暗的滚滚乌云再次统治了这里。

<纳席拉> “我们……这算是成功了?”虽然被迫利用这邪恶的仪式令纳席拉还是有些不快,但让始作俑者被自己惩罚总好过增加更多无辜的受害者。
<格林法路尔> “这间屋子里的事或许如此,但刚才它们的状态怎么看都不像能沟通的样子,是吧……”
<格林法路尔> “这事大概还不能算成功了。”
<赫维留> 虽然这一切看似已经落下帷幕,但咒剑士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步了。“当务之急是回去问清楚那群人,或者说直接去和他们的领头人、那位会占卜的女士会面。”

<DM> 头顶上方的窗外传来了某种气流的快速掠动声,你们抬起头,正好瞥见一道闪电撕裂云际。
<DM> 倾盆暴雨忽然开始落下,凌乱地敲打着地下层上方的砖块瓦片。

<纳席拉> “他们化作的那副姿态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真是作孽。”牧师叹了口气。“是的,看起来还有更多麻烦事等着我们呢。”
<赫维留> “依这栋宅子的状况来看,我不希望他们对我们再有更多隐瞒。”
<格林法路尔> “他们崇拜的那个所谓黑暗之主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或许它才是这一切的元凶。”格林法路尔收起长杖,“我们得搞清楚这些不死生物为什么会有这种执念,而且…呃。”
<格林法路尔> “如果那邪恶的领主当真是那个伯爵,那我还答应了那两个孩子要揍扁他的鼻子。”

<DM> 队伍里的牧师叹息声刚止,你便听见了细碎的振翅声。
<DM> 那些由千万革质的翅膀拍动空气产生的声音凑在一起变得越来越磅礴。当你们顺着地下室的活板门来到上层时,原本包围着鬼宅的迷雾已经散掉。
<DM> 一大片漆黑的蝙蝠从巴洛维亚村的天空掠过,在暴雨之中飞向那将阴翳投在这座瑟缩小镇上空的巨大城堡。

<赫维留> “我有种预感……那尊神像或许在巴洛维亚广受崇拜。今日我们觅得的也不过是诸多悲剧的一页。”赫维留凝视着雨幕叹了口气,“但只要我们还在这片土地上一秒,就也只能去寻找所谓的真相——并以此来慰藉无能为力的自己。”
<纳席拉> “我相信死亡之神一定会赐予他的使徒审判恶徒的力量的。”气氛略微放松下来后纳席拉忍不住打趣了一下队友。“说实话,你刚刚看起来比我还像真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挑了下嘴角,回过神来他确信自己刚才不过是在尤拉格兰的信徒面前班门弄斧而已。术士重新披好斗篷耸耸肩,“无能为力又何妨呢,反正没有人说过人活在世界上必须应当是平顺的。”
<格林法路尔> “而且,啊——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们还有事没做完,等事情交代清楚之后我们还得再回来的。”

<DM> 电闪雷鸣之间,那些生物消失在了鸦阁城堡高耸的城墙外,雨点渐渐小了下去。
« 上次编辑: 2023-04-23, 周日 09:45:16 由 神秘外星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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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养女
« 回帖 #6 于: 2022-05-27, 周五 10:11:58 »
本期开始新pl加入,诗人由于事务繁忙将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劇透 -   :
<DM> ——————————————
<DM> 在清理掉鬼屋中的不死生物之后,雾气稍微退去,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地把你们赶来赶去。
<DM> 诗人和你们暂时分开,只剩下你们三人站在豪宅的熟铁栏杆前。
<DM> 回首鬼屋,它看起来和你们进去之前并无多大分别,唯一的不同可能只有在得到活祭后它终于愿意把你们放走了。
<DM> 巴洛维亚村本身并不大,正巧现在又是晚上,路上更没几个人影。
<DM> 在雨后雾气沉沉的夜空中,小村子可怜兮兮地瑟缩在西北方向的城堡投下的巨大阴影下,就像被巨人俯瞰的某种小动物。
<DM> 一群漆黑的渡鸦拍着翅膀在乌云遮蔽的天际飞过,消失在了西面的树林间。
<DM> 村落里多数屋子都没有点灯,这让那些黑漆漆的窗口看上去活像一张张大口或者空洞的眼窝。
<DM> 好在村子南边的街道处隐约升起了一缕炊烟。
<DM> 至少巴洛维亚村还有点活人在。

<格林法路尔> 精灵和队伍中剩下的两个人(实际上他们当中并没有人类)面面相觑,“随身带着这屋里带出来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可疑了,我们要不还是……”
<赫维留> 一阵烈怒笼罩了咒剑士,他隐约揣摩这股情感源于自己那正体不明的宗主。想到自己亲身经历过的这一切不过是巴洛维亚众多悲剧之一,赫维留不禁暗自赞同自己同伴的理念……这片土地的领主应该得到祂应有的惩罚(当然,可不只是给他脸上来一拳),不如从现在开始调研城堡周围哪个角度的山体最适合展示一场绞刑吧?
<纳席拉> 牧师拍了拍自己袍子上的灰,“好像是有点……”
<赫维留> “回头去找那群维斯塔尼人,或者看看能不能在附近的旅店搜集下情报?”
<格林法路尔> “——要不还是先找个地方把它们脱手了…不过那群维斯塔尼人真的就不见踪影了吗。”格林法路尔早就认定了一行人被骗了的事实,事到如今他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了许多。
<纳席拉> “他们说好了过来接我们的,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纳席拉手里拎着的提灯有些摇晃,走了这么久她也开始有点累了。
<格林法路尔> “走吧,反正一座城里会有诚实的好人也会有满嘴胡言的骗子,说不定这儿会有人愿意告诉我们真相的。”
<格林法路尔> “实在不行就当有个地方落脚了。”
<纳席拉> “也只能这样了。”
<赫维留> “这里也不大。我预感以后还会碰到他们的吧。”咒剑士循着那一道道炊烟望去,“那么就先找个能把东西脱手的落脚处歇一会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晃了下点着光的术杖,沿着大路朝有人烟的方向走。


<DM> 你们顺着街道南下,没走多久后便来到了横穿整个村落的大道上,令人欣慰的是在中央广场的周边尚有一丝人烟,你们甚至听到了久违的人声。
<DM> 广场的北侧坐落有一家酒馆,南侧则是为数不多开着的店铺,看上去是卖杂货的。

<格林法路尔> 精灵悄悄经过这些商铺的门窗朝内望了一眼,想要确认里头是否有什么熟悉的面孔在。
<DM> 杂货铺的招牌上简单地手写着“比尔德拉斯”的字样,一个人高马大却略带傻气的家伙推开门一边挠头一边走出杂货店。

<纳席拉> “天呐……我们终于见着点活人的气息了。”纳席拉边走边观察哪里看起来像是旅店。
<赫维留> “说实话这里还有人烟就已经是令人欣慰的景象了……”赫维留径直向着酒馆走去,或许那里会有某些大胆的当地人愿意和外来者分享关于当地的种种故事。
<DM> 一束光厚重地穿透赫维留眼前的雾气落在湿乎乎的街道上。广场北边的酒馆挂了一块摇摇欲坠的招牌,似乎随时都会掉下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抬头看着那个高个儿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他伸手拦了一下对方,“嗨,嗨,大哥。”
<DM> 细看之下,这家被叫作“葡萄藤染血酒馆”的酒馆的招牌被涂改过。原文其实是“葡萄藤之血酒馆”。

<DM> “呃,啥?”
<DM> 那个男人停下脚步。
<格林法路尔> “不好意思啊,我们出了点变故跟朋友来的这儿,但出去晃了一阵子之后就找不到他们啦。您有见过斯塔尼米尔吗?”
<格林法路尔> “他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个子大概这么高呢。”精灵伸手比划了一下。
<DM> “你说那群驾着花里胡哨马车的人吗?他们在那停留了一会儿,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了!”
<DM> 他用拇指一点后面的酒馆。

<赫维留> 说实话,在这种不知根不知底的地方还是不要和同伴分开比较好。赫维留傻愣着站在酒馆门口看着那块招牌,酒馆名前后发生的改变在文法上属实令人有点不快……
<DM> 赫维留在门口站定,屋檐上落下的水珠几乎掉在了你的肩头。
<DM> 一声鸦鸣声响起,你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身旁站了个人。
<纳席拉> 纳席拉站在街道上听着他们的谈话,在心中猜测那群维斯塔尼人现在是走了还是喝高了。
<赫维留> ……来都来了!正想要躲避头顶落水的赫维留险些和那个人撞个满怀。“啊啊啊不好意思……”

<格林法路尔> “噢!谢啦!”精灵用和对方一样的大嗓门道了谢,“他们有说过之后打算去哪儿吗?”
<DM> “呃,嗯,”他犹犹豫豫地琢磨了一下。“我不知道!”

<DM> 邪术师差点撞上的那人身形高瘦,他站在酒馆窗口边,见状后退了一步把你扶了一下。“没事。”
<赫维留> “抱歉,我是不是不小心挡住您的路了?”赫维留挂上一副带着歉意的笑容(并一边推开了酒馆的门),“……您先请?”
<DM> 借着火光,你们看到室内坐了寥寥几位酒客。除了神情忧郁的酒保以外还有三两个衣着风格很像维斯塔尼人的坐在靠门口的桌边,以及少而又少的顾客。
<DM> 赫维留身旁的那个人仔细看了一下你,“不,我就不进去了。”
<DM> 语毕,这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转身就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偏了一下头,疑心对方是否是有什么打算瞒着外人们的秘密,但他还是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噢,不打紧,已经帮大忙了。先不占您的时间了。”
<DM> 格林法路尔感觉这个青年人确实脑筋不太好使,多半他真的没注意这种事情。
<格林法路尔> 牧师挥手送别了这个大个子,他在杂货铺门口徘徊了一会,决定先回酒馆和其他人碰头。

<赫维留> 让我好找!赫维留无声地谴责着那几个维斯塔尼人,然后他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不吃这套)。他这才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奇怪的人,虽说没有特别的理由他也不好拦下对方……
<纳席拉> 牧师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看赫维留正在一个神秘人交流中决定先进酒馆里看看。
<DM> 赫维留目送那个人独自走进了雾中。他原本所处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酒馆的一角。那里坐着个闷闷不乐的灰发青年。
<赫维留> 算了,总不可能维持着帮别人开门的姿势楞在门口。咒剑士向着远方的牧师招了招手,示意让对方过来。
<赫维留> 赫维留走到那张桌子旁轻轻地敲了下木质的桌板,无声地征询着对方是否愿意拼这么个桌。
<DM> 对方被打断了一个人发呆的时光,青年摇摇头。“随便坐。”
<DM> 衣着朴素的酒保意思意思抬眼看了看你们,甚至没主动推销酒水。
<纳席拉> 纳席拉也跟着踏入酒馆后到处望了望。尽管也很在意那些像是维斯塔尼人的在做什么,但还是决定先和酒保打个招呼。
<纳席拉> “您好,请问这里有点什么?”
<DM> 小个子男人心不在焉地擦着酒杯。“啊……酒和……酒。”
<DM> 他声音空洞地补充了一句。“一壶一枚银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进门时留意了下那个没走多远的黑色斗篷人,他停下了一会脚步留意对方离开的方向后才进门和其他人打招呼,“嗨我打听到了他说他们在……哦,嗨,这儿有啊。”精灵瞥了眼门口桌边那几个衣着颇像维斯塔尼人的酒客。
<DM> 格林法路尔看到那个陌生人向西北面的一条小路走去。酒馆门口坐着三位维斯塔尼的女士,她们撑着下巴也在看你们。

<格温德兰> 戴兜帽的法师拨开浓雾,斗篷几乎将全部衣着都掩在了下方,但仍然能瞥见由于长途旅行而磨损撕裂的长袍下摆。他就好像个本地人一样(但显然不是,他似乎没什么闷闷不乐的气质)若无其事地穿过门扉在酒保那里留下一枚银币。
<格温德兰> “一壶酒。”

<纳席拉> 半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死气沉沉的酒保,她愣了愣掏出一枚银币,“呃,那就先来一壶。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看你好像……”
<DM> “哈,别提了……”酒保忽然抖了一下。他摆摆手。“能有啥事,每天都是一样的事情。”
<DM> 借着法师点单的机会,他转身去拿酒壶了。
<赫维留> “啊,真的遭罪。这里一天到晚在下雨,我的靴子都要被泡坏了。”欣然坐下的咒剑士试图以一种世家子弟的口吻打断这有点尴尬的气氛。
<DM> “唉,是啊……”赫维留同桌的青年叹了口气。“你是从哪边来的?我之前没见过你。”

<格林法路尔> “是我失礼了,女士们…真不好意思刚才用那种语气说话。”格林法路尔对那几位维斯塔尼女士行了个礼,“几位刚才有见过斯塔尼米尔阁下么?”
<DM> “他啊,他留了个话就走了。”她们端详一圈来客们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惊讶于这个刚进门的女士开口就要求来一整壶酒,在对那几位维斯塔尼女士道歉的功夫他没忍住又瞥了几眼那个法师。
<DM> “如果你们是这个口信的收信人的话——他说他们有点事情先回去了,诸位可以顺着斯瓦里奇老路往西去,等到看到橡木湖的边界时就能找到他们的营地了。”

<DM> “你们的酒。”酒保把几个擦了又擦但仍旧不怎么亮的壶递给你们,接着又陷入了呆滞不语的状态。
<赫维留> “我本听说这里有什么宝藏才召集我的队伍到这片土地上游历,结果我差点以为我们会在寻到那笔不知虚实的宝藏之前淹死在这里。”咒剑士长出一口气,“从哪来的?深水城啊,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赫维留> “不过没听说过也好,你是本地人?我在找一个比那群维斯塔尼人更靠谱的向导,你有没有兴趣?”
<DM> “如果我现在很闲的话我很乐意,但是……”说到这里,青年的脸色一沉。“我妹妹还在……”

<格林法路尔> “他之前还说要和我们在村口汇合呢。我想斯塔尼米尔阁下一定是那种守信用的人,他行色如此匆忙相比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吧。”精灵似乎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对对方的答复并未感到有多意外,“不过你们平日都在那湖畔做些什么工作?”
<DM> “我们?”几名姑娘的笑声更响了,就连酒保都短暂地往这边瞧了一眼。
<DM> “我们是这里的老板啦!”
<DM> “斯塔尼米尔有时候会带着其他人到处走动,我们倒是更想安定一点。”

<纳席拉> 牧师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场尴尬的对话没有继续下去,她踮起脚接过壶,但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不幸地没有站稳,和旁边穿着斗篷的陌生人蹭了一下。
<纳席拉> “呃——不好意思。”
<纳席拉> “酒没有撒吧?”她担心的看向斗篷人,然后发现没办法清晰地看到他的表情。
<格温德兰> “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我刚才没有看到——”灯光模模糊糊照亮了法师的侧脸,他打量一番对方衣着后轻声回应了半身人,“你看着不像本地人,怎么来了这里?”

<赫维留> “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吗?”赫维留投去一个关照的眼神,“想必这样的小村落里或许金钱的确很难解开某些困扰,但可以的话,希望我能替您分忧。”
<DM> “啊,是这样的,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青年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似乎稍微打起了精神。赫维留意识到他和酒保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和后者常常默默凝视他人的阴郁气质相比,这个青年人更像你以往见到的——
<DM> “活人”一点。
<DM> “我叫伊斯马克,伊斯马克·考利安诺维奇。”他指了下外面的街道。“我的妹妹现在守在家父那里……”

<格林法路尔> “呃——对不起,失礼,失礼……”格林法路尔古怪的羞耻心让他在某一瞬间产生了似乎像被什么三位一体的女神或是精怪捏在手心里戏耍了一番般的感受,他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微笑同对方道了歉。“斯塔尼米尔阁下他——以往也会带我们这样的外人回来么?”
<DM> “偶尔会。”她们狡黠地对着术士抛了个媚眼。

<纳席拉> “的确不是。我算是个冒险者,因为一些委托来到这里。“
<DM> 听到纳席拉的话后,伊斯马克忽然抬起了脖子。“这么说……?你们是一路的吗?”
<赫维留> “啊,原来是这样。”通过短短一句话推断出仿佛对方的妹妹正守在只剩下一口气的父亲榻前场景的咒剑士同情地点了点头,“是有暂时不能离开的原因啊,嗯,这样啊。”
<赫维留> “我很高兴向你介绍我的队友,不过还是先自我介绍好了,我是赫维留,幸会?”
<纳席拉> 说话间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对方,看起来像是本地人。正当他看着两边正在热烈交谈的队友纠结自己是不是也该问些什么时,伊斯马克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又把话吞了回去。

<DM> “太好了,快请过来……老板,他们的酒钱我包了!”伊斯马克赶紧用袖子拂了拂桌面。“是这样的……家父不幸在三天前过世了。”
<DM> 他面露难色,有些话想说又咽了回去。“现在都没什么人过来呢。就连村里人也躲着那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没胆量问她们那些可怜人最后都去了哪儿,尽管他可怖地产生了一毫似乎把这片神秘的土地作为自己最终归宿似乎也不至于太糟的想法,但下一瞬间对那半生不死的亡灵般状态的抗拒还是战胜了他的冲动(只是他当真看不出这三女士哪里不像活人)。见其他人在同另一边交谈,他还是把话头顺了下去,“对了,那边宅子里的……古斯塔夫和伊丽莎白两位阁下的事,几位有了解吗?”
<格温德兰> “我很感兴趣,跟我讲讲吧。”法师本来斟酌着什么,然后突兀地对半身人露出了种怪异的热切神色,他本打算在边上找个位置对付手上的饮品,听闻青年的话他也起身凑了过去,“或者以后。”

<DM> 维斯塔尼人和酒保也有一种不太一样的气质,他们更张扬自由,这一点在这三名女士身上也有着明显的体现。她们看到伊斯马克之后无奈地耸耸肩。
<DM> “那边吗?那幢屋子都空了好久了。你怕不是见鬼了吧?”

<赫维留>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咒剑士把一些失礼的话塞了回去,“就,‘那里’?”
<DM> “我认为这是阁下要同行的话必须知道的事情。”伊斯马克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的妹妹伊丽娜已经被咬了两次了。其他人都害怕她。”
<纳席拉>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纳席拉见状也先走向了赫维留那一桌,她把那壶酒放在桌上然后开始仔细听他们聊天,她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了呢。
<DM> “我需要把她转移到更大的城镇去。瓦拉吉就不错,那里应该比这更安全……”
<赫维留> “作为委托来讲,我希望尽可能多地了解事情的原貌……”赫维留十指相抵的双手撑在桌上,他的视线从后方看向伊斯马克。“是被什么咬了?难道说,呃……抱歉,你父亲?”

<格林法路尔> “真要这么说此话也不假…”术士绕着自己一侧的鬓角,“我想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在街上见过那对可怜的姐弟,他们恐怕是被什么邪秽的东西束缚在了那里,或者干脆就是某人投映出来用来引诱他人的虚像……”
<DM> 酒馆老板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怎么见过,我得说……”
<DM> “从那边过来的人其实挺少的!你们还是在这段时间里的头几个呢。”

<DM> “不,不不不,她是被……”伊斯马克似乎有些担心你们听了之后改变主意,他的语气再次变得迟缓。
<赫维留> “然后瓦拉吉又是哪。你有没有什么手画的地图,或者说下大概是哪个方向。”咒剑士想了想要是和城堡在同一个方向的话倒也更好
<赫维留> “没关系的,您看,既然我们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格温德兰> “而且知悉情况才能尽我们所能帮忙。”
<DM> 最后,他指了指窗外西北面的城堡。“她被吸血鬼咬了。所以村里人也害怕和她接触会触怒那个领主。实际上,家父正是因为那些狼和更恐怖的生物不间断的骚扰才心脏病发去世的。”

<格林法路尔> 越是听这三位女士解释这些,格林法路尔便越觉得恐怖。即便斯塔尼米尔他们不是一群骗子,他也怀疑这一路的陷阱数量不会少上多少。正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隔壁桌的话题牵走了他的注意力,“吸血鬼……?”
<DM> “这里不是在山谷的东面吗,瓦拉吉镇位于山谷的中心。它的镇长叫……叫啥来着……应该是瓦拉科维奇男爵。”
<纳席拉> “吸血鬼?”正在享受难得的放送时间的牧师也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DM> “是的,吸血鬼。施特拉德伯爵似乎对她格外有兴趣。”伊斯马克咬咬牙有点脱力地说道。

<格林法路尔> “这儿还有吸血鬼袭击村民的情况发生么…他们说的吸血鬼,是不是只有这片土地的主人?”像是有了些什么预感,术士把声音放低了一些,试探地问那三位女士。
<DM> “不错,正是如此。”她们正色道。“这里是那位大人的领土。整个巴洛维亚都是。”
<DM> “他就住在鸦阁城堡那边呢,那里一般——不欢迎不请自来的人。”

<赫维留> “关于那个领主的事情方便展开说说吗?例如那位领主姓甚名谁?”咒剑士敲了敲桌子,衣兜里剑鞘碎片的重量似乎提醒着他自己正逐渐靠近了巴洛维亚的核心……似的。
<赫维留> “我懂了,他强抢民女是吧。”
<纳席拉> “如果是对付不死生物的话我们可能……”纳席拉正打算展示自己盾上的圣徽,突然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让她屏住了呼吸。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完全没管其他几个外来者的意见开始在称谓上把自己算作一伙的,他琢磨着暗自认同了边上银精灵的话。

<DM> “一直陆续有你们这样的外地人过来。”老板们思考了一下对术士招招手。
<格林法路尔> “是吗?我们刚才还听说这片土地的国王曾经有过一些‘重要的客人’,那……当时那些人是……”在提起这片土地的主人时术士留意了一下这间酒馆中其他人的神情变化,他又朝几位老板那边凑了过去。
<DM> “看在你长得还比较帅的份上,”其中一位女士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我可以悄悄告诉你——巴洛维亚的人很容易分辨,对吧。”
<DM> “因为即便是死亡都没法从这里出去,一旦你死在巴洛维亚,你就被困住了。”
<DM> “多数本地人都没有灵魂,他们灰暗又头脑简单!”
<DM>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悄悄朝酒保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然后挥挥手把术士赶到了一边儿。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眉头皱了一下(并非出于对方头一句话中的形容),这恐怕是比永生还要恐怖的惩罚,刚才他那些逃避的心思当即被女士们的解说冲散了。他把声音放低了一些,“不过照这么说…你们实际上不能算作巴洛维亚的居民么?”
<格林法路尔>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格林法路尔迅速在酒保注意到这一头之前和女士们保持了恰当的距离。

<赫维留> “就算这里是那位大人的领土,干涉子民的意愿一厢情愿地展开追求,我是不是还得找个吟游诗人赞颂他的痴情?”听到另一边老板娘说辞的赫维留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坐姿,“而且还咬了那位可怜的姑娘两次,真是……”
<赫维留> “但就算把令妹送到瓦拉吉镇,也没有人能保证那位领主不再骚扰她。我们队伍的诗人经常把那句话挂在嘴边,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赫维留> “所以我是否能把你的委托理解成我们的最终目的是。”
<DM> “走一步是一步,”伊斯马克头痛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总比这个小村子要好,再不济我们还能去克雷茨克的修道院,不过那就更远了……”
<DM> “当然!当然!我也想,但是,”伊斯马克对赫维留的言外之意心领神会。他短暂地显现出几分激愤来,但现实把这股冲动给迅速扑灭了。“你们真的要去吗?”
<DM> “实不相瞒,大概一年多前也有个法师来过,但他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格林法路尔> “什么样的法师?”格林法路尔凑了回来,他又瞥了身旁那个进门就要了一壶酒的女士一眼。

<DM> “你去橡木湖吧!去找伊娃夫人,她会回答你的问题的。”店老板点点头。“如果你们要去修道院,迟早会经过营地。”
<DM> “啊,他说的那个人我们也见过,看起来还挺厉害的!说要除掉吸血鬼啥的,然后他就不见啦。”

<赫维留> “不是现在。”赫维留把玩着自己的酒杯(噢他终于想起来了),“先着眼当前吧!这里离鸦阁城堡的距离确实太近,让令妹往远方逃避那位伯爵也算是权宜之计。”
<赫维留> “真要去的话果然还是去修道院那样的地方会好一点吧,大概。”如果修道院有用那位施特拉德伯爵还会如此乖张行事么,等等……施特拉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又听见了那位女相士的名字,他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这片土地上似乎并非都是失去灵魂的亡者这一点让他松了一口气。“听起来那位法师还是独行的,那确实是个了不得的人……”
<赫维留> “……之前在宅子里发现的那封信在谁手上来着?”
<纳席拉> 纳席拉从背包里把那封施特拉德的信掏了出来递给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他还在呢。”术士有种一行人可能确实会碰上那失踪人士的恐怖预感,这件事的预兆在他心目中似乎就和阴天出门会下雨一样明确。

<DM> “从这边顺着斯瓦里奇老路走的话就会经过瓦拉吉镇,”伊斯马克在指尖沾了点水。“有修道院的克雷茨克就在山谷西头。”

<赫维留> 赫维留和信面面相觑。

<DM> “哪里哪里?让我看看?”那三个维斯塔尼女性中较为年长的一名站起身。
<DM> “对了,直接叫我索维娅吧,这是埃伦卡和米拉贝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喝了杯子里的液体在脑海中翻动往日研读的书籍,被吸血鬼咬了的人会怎么样来着…啊,这样死了的话会变成吸血鬼罢。
<格林法路尔> 术士给索维娅腾了个位置,这三位女士在他的印象中愈发和传说中的某些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赫维留> “你看看他这写的都是什么!”银精灵把信展开给半身人看(从这角度来说,或许那个奇怪的自来熟人类也能看到),“纳席拉,你觉得他们是同一人的概率大概是多少。”
<DM> “哎哟!”索维娅惊讶地直起身。“这上面看起来确实是伯爵的纹章。”
<赫维留> “顺着老路走吗,那挺好,”至少是不用自己再找路了,“瓦拉吉镇的规模比这边大的话那么我想在那边进行补给也会更合适一点……”
<格林法路尔> 在这么大的地方连名字和地位都相同的只可能是一个人了吧。术士心中所想的问题不知怎么通过法术传进了牧师的脑子。
<格林法路尔> “这位伯爵看起来似乎并非是那种……呃,”
<纳席拉> “我敢说他们百分百是同一个人。”尽管十分巧合,但一个有着这么长姓氏的尊贵人物看起来不太会有重名。
<DM> “那种——?”
<格林法路尔> “并非是某些邪秽的教会所供奉的那种神祇或是他们领头人那样的性格。”
<赫维留> 居然不是吗,银精灵的脸上如是说。

<DM> 她们面面相觑。“对了,你们来时有看到瓦西里勋爵吗?”

<格林法路尔> “从某种层面说…他似乎挺坦诚的。”术士疑心自己的评价恐怕会触了什么大忌,随后又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摇摇头。
<纳席拉> “你的法术失控了吗?”纳席拉给术士的思想中传去了担忧的回应,她怀疑这是这片邪异土地影响下的某种法术失控现象。

<DM> “他替这地方的贵族协调经营税务多年,如果你们想看看这印章的真假应该去找他。”
<纳席拉> “瓦西里勋爵是?”
<DM> “一个瘦瘦高高的人类,大概这样。”埃伦卡比划了一下,赫维留意识到这个高度对你而言有点眼熟。

<格温德兰> “那就劳烦您指个路了。”
<DM> 伊斯马克咳嗽了声从桌旁站起来。
<DM> “如果各位愿意伸出援手的话……”

<赫维留> “没有听说过,他平时是在哪边的镇子生活或者工作?”如果都是同一个方向的话那倒好办事了,“不过这个描述有点熟悉,或许刚才在路上和他擦肩而过也说不定。”
<DM> “他有时候会在大一点的镇子工作。”
<DM> “巴洛维亚嘛,就没有什么好东西了。这里小小的,不是吗?”

<格林法路尔> “从那只手的问题开始它似乎就一直在失控,我现在都还能隐约感觉它还在我背后点着我的脊骨,快告诉我这是我的幻觉!”这回格林法路尔真的将心中所想主动塞进了牧师脑子里。术士的所思所想听起来有些躁动,但他还是保持了一副大致算得上冷静的表情,如果能这一路追踪至那个伯爵所在的地方,这大概也和一行人在鬼屋里立下的目标不谋而合了。
<格林法路尔> “自然…我们先从最基础的护送开始吧,可以先劳烦您带个路吗?”
<格林法路尔> 这句话说完格林法路尔的视线又不自觉地向身旁一侧滑…直到落在那个不止怎么出现在队伍中的一壶酒女士身上。

<DM> “太好了,请随我来……”
<DM> 他转身走向大门。

<格林法路尔> “恩?女士您也打算去吗?”
<格温德兰> “这般执着我想对方没理由不在令妹附近设防,路上你自己也小心为上。”
<赫维留> 赫维留不知道该不该认同这句话,但那股断断续续的烈怒确实让他的太阳穴逐渐发痛。“我想,我们并没有拒绝您的理由,无论是为了令妹不再受到骚扰还是为了决定某位的……”
<格林法路尔> 决定和突然出现的新成员先搞好关系的术士一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话,同几名店主道别后跟上了伊斯马克。
<格温德兰> “我叫安珀尔,希望能助你们一臂之力。”格温德兰随口吐出瞎话对雅灵笑了笑。
<纳席拉> 纳席拉还没意识到刚认识的陌生人已经不请自来地加入小队了,她向格林发去回信,尽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这听起来很糟糕……我对奥术的那些事也不太熟悉。也许你可以试着,向你信仰的神祇祈祷?也许来自祂的庇佑可以减轻一些这里到处弥漫着的古老而又邪恶的力量的影响。”
<DM> “巴洛维亚的神祇吗?”
<DM> “自打太阳隐去之后,晨曦之主就再也没回应过祈祷……”
<DM> “即便是夜母也抛弃了这里,说不定我们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这样的恶魔来统治这片土地吧。”
<DM> 他喃喃自语着走上街道。


<DM> 你们跟着伊斯马克走向村子最南端,在目的地等着你们的是一副相当骇人的景象。
<DM> 一幢气息奄奄的宅邸盘踞在生锈的铁栅栏后方。铁门被生生撕裂,右半边门被丢在一边,左半边门则如秋千一般地懒洋洋地随风摇晃,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般的怪响。
<DM> 墙边的杂草被踩踏出了一条路。曾经美丽的墙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爪痕,大片大片的焦黑痕迹诉说着这房子曾被火围困的历史。

<赫维留> “话说刚才提到的瓦西里勋爵可能就是那个从酒馆离开的黑斗篷,不知道你们后面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
<格林法路尔> “噢,我见他往西北面走了。”术士悄声回应了赫维留,同时告诉了那个法师自己的名字。“……太阳?当年这片土地发生了什么事,您还能大致回忆吗?是什么夺走了它?”
<DM> “那是好几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伊斯马克看到一块不剩的窗玻璃皱皱眉。
<DM> 有很多窗户在失去玻璃之后被拿木板匆匆钉死,看起来更加不祥。
<DM> 他走到门口敲敲门,喊了一声妹妹的名字。
<DM> “伊莉娜?伊莉娜?”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惊讶于这样的地方居然仍有人居住,这里的情况看上去比村里那些没了人烟的住所还要糟糕。他放慢脚步,想要分辨那些爪痕是来自什么生物的。
<格温德兰> “还有过火烧的痕迹。”格温德兰对着目光所及处的焦痕皱了皱眉,他一边也留意了一番住宅四周有没有什么异动。
<赫维留> “这倒是和那群维斯塔尼人说的一样。”赫维留担忧地看向那些被木板封死的窗户——它令咒剑士想到了某些适合钉在吸血鬼胸口的东西。
<纳席拉> 眼前的景象比之前那座废宅还要更骇人一些,就在张望之时牧师突然发现队伍里突然多出了一人。潮水般的惊骇淹没了她直到她发现对方的脸有些眼熟。

<DM> 外面的痕迹至少是被十几只狼给踩出来的,你们不禁回忆起在鬼屋地下室里神龛中的那座雕像身旁的狼。
<DM> 纳席拉眯起眼,意识到在这些爪印之间还散落了很多人的脚印……
<DM> 在你们低头打量地面的同时,门内传来了一名年轻女性警惕的嗓音。“伊斯马克?”
<DM> 在两人互相确定了身份之后,门开了。
<DM> 伊斯马克赶紧上前,“大家快点进去……啊,那些是被施特拉德派来的狼给踩出来的。”
<DM> “有时候还有僵尸之类的东西,每天都来。”

<纳席拉> “这……听起来真是辛苦你们了。”牧师十分同情他们的遭遇。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试图将国度之主的形象和同样以国王称呼的吸血鬼施特拉德联系在一起,但他隐约怀疑那个手持水晶球的形象可能会是更久远时代的东西。
<赫维留> “怪不得家父会……”那句愿他安息堵在了银精灵的喉咙里,他属实不认为这片土地上存在真正的安息——至少在笼罩这片领土的阴翳散去前不会有。
<格林法路尔> 在术士还在自顾自地纠结的时候他像一块海绵似的被挤进了门里。

<DM> 豪宅的内部装潢高档,但是仔细一看很多家具已经显得陈旧。
<DM> 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挂在墙上的太阳状圣符,而且还不止一个。
<DM> 在可见范围之内,几乎每一间房内都摆了这样的圣徽圣符,以抵御某些邪恶力量的入侵。
<DM> 至于村长本人,则在偏厅中的地板上——
<DM> 这位头发半白的男性躺在一个简易的木质棺材里,周身环绕的花朵已经枯萎,空气里还能闻到些许腐败的味道。
<DM> 他长得确实很像伊斯马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拿这东西跟记忆里的一票神袛符号作了比较,他开始回味路上年轻人说讲的过往之事。
<DM> 与晨曦相关的宗教确实引人回忆起洛山达,不过出现在你们眼前的圣符和费伦神祇的徽记并不一致,你们之前没有在别处见到过这位神祇的符号。
<DM> 不论如何,按照伊斯马克的说法,太阳至少有几百年没在这片大地之上露过脸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这里坚持对这位神祇的信仰,恐怕异常艰难。
<DM> 在即便是夜母都被认为抛弃了的巴洛维亚里,距离人们手边最近最接近神祇的力量,可能只有这里唯一的领主。
<DM> 倘若有什么人转而投身于对施特拉德的黑暗崇拜,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
<DM> 毕竟,你们之前已经看到过一批了。

<DM> 正当你们四下打量之时,伊丽娜出现了。
<DM> 一名容貌动人的女子和伊斯马克相互拥抱。
<DM> 她有着一头赤褐色的秀发和优美的身段,虽未身着华服,举手投足之间却隐约透着一股引人倾倒的优雅感。
<DM> 然后她转向你们,眼神坚毅,带着一丝好奇和小鹿一般的警觉。

<格林法路尔> 在这样的场景中见到委托人的亡父以及和护送对象之间产生的对比令格林法路尔的心跳险些停了一拍。他难以置信在这样的死地还能见到如此富有生机灵魂仿佛在跃动般的女性。术士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开场白,但他认定了这个女孩不应该留在这种被恐怖统治的土地上。
<赫维留> 就个人的自由意志而言恐怕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对一位某日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称伯爵的男人结为连理,除非对方是什么吊桥效应的受害者。咒剑士对感情纠纷没有太多兴趣,但他欣慰于那姑娘眼中的坚毅。
<纳席拉> 牧师没有想太多,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那位施特拉德既与那些邪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又对普通的人类女孩进行如此强迫行为。她要做的事情就与在废弃宅邸中许下的约定没有差别。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纸页边角上随手描下了他不甚熟悉的太阳符号,倘若真如他从酒馆老板娘与雅灵的对话中偶然听到的那样,这场逃亡的本质似乎并不如一路人期盼得那么有希望在。

« 上次编辑: 2023-04-23, 周日 09:45:07 由 神秘外星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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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初会
« 回帖 #7 于: 2022-05-28, 周六 10:02:57 »
劇透 -   :
<DM> ——————————————————
<DM> 你们跟着村长的儿子伊斯马克来到了巴洛维亚村已故村长考利安·英迪洛维奇的宅邸,已经被这片土地的领主不幸光临过两次的伊丽娜·考利安娜正在此等待。
<DM> 这位女性有着惊人的美貌和坚毅高贵的品格,奇怪的是,虽然伊丽娜是考利安名义上的女儿,但她的长相和伊斯马克与其父亲并不太像。
<DM> 伊丽娜用一条丝巾挡住了自己的脖子,伊斯马克为你们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她眼中的不信任很快便消失了。
<DM> “我们可以一同去瓦拉吉镇,不过……”她的热忱有瞬间的犹疑。“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劳烦各位……”

<格林法路尔> “您请说?只要是能力以内的事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DM> “我的父亲不能一直呆在这,我需要把他带到教堂去安葬。”她望向停尸的偏厅。
<纳席拉> “的确,逝者理应得到尊重。”牧师觉得这很合理,她没有什么意见
<格温德兰> “正巧也在想这码事。”格温德兰从对吸血鬼习性的思考从抽身。
<DM> “本来我期望有人能帮帮我们的,但大家都不敢来这里。”她有些不安地抓住了自己裙摆,听到纳席拉的话后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们真是好人……”
<赫维留> “教堂的话,指的是西边的修道院吗。”赫维留礼貌地打量了一下村长的棺枢,捎上这活也是情理之内,“那样的话,我们是否该确保一下路线?”
<格林法路尔> “是我们应该做的。”格林法路尔端详一番棺材的布置,琢磨大约需要几个人才能抬动它。“教堂大约是在什么方向?我们或许也得和那儿的负责人招呼一声。”
<DM> “是的,就是西北方向的那地方。村里的牧师唐纳维奇先生会举行葬礼的,这样一来父亲就可以安息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似乎不确定灵魂在这片土地上是否能得到真正的安眠(不过从现在的境遇看,他确实是如此希望的),“那,事不宜迟…伊斯马克先生会一同和我们前去吗?”
<格温德兰> “理论上越快出发越好,如果没什么需要收拾的行装,你们如何打算?”
<DM> 在你们谈话的时候伊斯马克从后院的草堆下面扒拉出了一架被野兽整得破破烂烂但还勉强能动的马车。“当然!”
<DM> “我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如果各位准备好了的话我们立刻就能动身。”伊丽娜干脆地说道。
<赫维留> 见伊斯马克推出那辆破马车时,赫维留便打消了脑海中自己背着棺材行走的想象。“那现在就出发吧。”
<格林法路尔> “能一同出发真是再好不过了。”术士上前帮这位兄长搭了把手,他不时地回望这宅子里的布置打量那些圣符。“对了,这儿的教会所信仰的是……”
<赫维留> “路上方便和我们谈谈关于这里一直流传着的信仰就更好了。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
<纳席拉> 牧师提着盾在一旁警戒着,防止有什么施特拉德的手下会袭击过来。
<DM> “巴洛维亚很多人信仰的都是晨曦之主,虽然……”伊斯马克和伊丽娜与你们一起合力把棺材放到了车上。“我听说狼人们信仰的是夜母,不过也没什么机会见识这种东西。要出一趟门太危险了。”
<赫维留> “那所修道院信仰的可是和这里描绘的是同一尊神?”赫维留扫视了马车的状态,他似乎有点担心这辆小破车半路散架。
<DM> “说起信仰,我的印象里瓦拉吉那边有个圣安德拉教堂,里面似乎藏有圣人的遗骨。”伊斯马克回忆了一下后回答道。
<格林法路尔> “它们时不时会到村子里来造成这些…呃……”精灵指了指宅子伤痕累累的外墙,在剑湾地带他似乎更多会听说关于狼人和吸血鬼冲突的传闻,神龛中的那个形象似乎隐隐勾起了他的好奇。
<DM> “是的,克雷茨克那边的是圣马柯维娅修道院,那位也是晨曦之主的牧师。这些痕迹很多都是狼干的,虽然狼人变成狼时……”他耸耸肩。
<赫维留> “这样说的话,总觉得除了晨曦之主外都是些圣人崇拜?”在鬼宅地底目击的那尊雕像的形象从咒剑士的脑海中浮现,但夜母总不会是那么一个形象吧。
<DM> “狼人住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距离,据说他们在巴拉图克湖附近有个巢穴——不,那些圣人很多都是晨曦之主的牧师。”
<DM> 你们把马车推到了路上,雾气如鬼魂一般在街道上飘荡。
<纳席拉> “又起雾了……这里的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席拉有些担心这些雾气会影响观察路上的障碍,这马车要是碰到哪里可就不好了。
<DM> “最好不要在雾里呆太久,有的人进去之后就不见了。”伊丽娜摇摇头。
<赫维留> 诸多圣人向神献上信仰,但在这里真的会得到神衹的回应吗?咒剑士望向视线的彼端,迷雾笼罩了地平线。有那么一瞬间他险些遗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格林法路尔> 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继续坚持对晨曦的信仰确实是件了不得的事,精灵呼出的白气和雾融为了一体,即便是冬季的雅灵,格林法路尔在这里还是会不自觉地感到发冷。待一切都整顿完毕后他坐去马车靠前的位置为自己施加了防护的术法。


<DM> 往北没走多久,一行人就回到了中央广场附近。经过那个杂货铺周围的宅子时,一阵啜泣突然加入了车轮单调的嘎吱响声中。
<DM> 伊丽娜停下了脚步。“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是有人在哭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打开牛眼提灯上的盖儿,他思忖着对方这时不来阻拦更待何时,更何况路上还有可能的危险,防护术法在他周身散开。
<赫维留> 咒剑士正在车厢中擦拭着自己的长剑,他低喃着咒文向自己的宗主祈请。
<纳席拉> “好像是的……”半身人侧耳倾听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或别的声音。

<DM> 牧师凝神屏息,发觉那声音是从杂货铺旁的一幢宅子二楼传出的。

<赫维留> “这哭声……之前我们也曾遇到过。”赫维留简要地描述了一行人在那栋拟造幻象捕食着过路冒险者的鬼宅里的遭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眯起眼听着,他举起提灯扫了眼这宅子外观更像是废弃多时还是至少有人居住。
<DM> 这小楼的窗口被用木板封死,可不断响起的叹息与哭泣声又常常传出,似乎有一名悲痛欲绝的女性在楼上以泪洗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车上跳了下来侧身辨别声音的方向和声音主人的男女。有那么一瞬间他疑心此地那个蛮不讲理的领主的噩运是否也降临在了其他人身上。
<纳席拉>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这时机太过巧合让牧师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些陷阱。
<格林法路尔> “连窗户的情况看起来都差不多……伊丽娜,这儿除了你之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DM> “要去看看吗?”伊斯马克按住身侧的剑看看楼又看看马车。“我在下面守着车吧。”
<DM> 伊丽娜皱起眉。“很有可能。”
<格林法路尔> “如果还有其他受害女性的话,还是征求一下她们的意见,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并带着她们离开这里比较好。”术士对身旁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就算可能是陷阱,如果漏掉了什么人的话那就是真正的不幸……”
<DM> “这种事情不太稀奇,虽然我实在没弄懂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她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短剑。“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DM> 她的哥哥对于伊丽娜跟着过去心怀忧虑,这种情绪几乎写在了他的脸上,尽管如此跟着你们人多的一边似乎比与他一起呆在街道上安全,所以伊斯马克并没有反对。
<赫维留> “在理。”咒剑士等待着马车停下,他似乎已经做好了跳车的准备。
<纳席拉> “你说的没错……不能再让悲剧继续重演了。”
<格林法路尔> 确认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工作之后格林法路尔绕着这栋宅子寻找上楼的入口,他召唤出自己的那只鬼手试着去推开面前的门。

<DM> 马车嘎吱一声停在了小楼的门口,与此同时骨手再度出现,敞开的木门让一阵阴湿的怪味儿飘了出来。
<DM> 哭声变得更加清晰,现在你们已经能够分辨得出那是一名中年女性的抽泣。

<纳席拉> 牧师站在伊丽娜旁边,她把提灯发出的光束对准房门里然后朝里面看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斟酌着一会儿路上召来个助手这码事,他空出只手拎着提灯。

<DM> 没有人,而且室内情况很差,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打扫过了。
<DM> 残羹剩饭放在桌上,爬满了绿毛。

<纳席拉> “这里看起来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那么哭声是……”
<格林法路尔> “…它看起来还是不太对劲,这里的法力不知已经被扭曲了多久了。”格林法路尔渐渐习惯了术法表现出的异常,他暗自向自己意识中那个无名的实体祈祷请求对方原谅如今自己术法中不净的部分,他悄声从门缝中滑了进去,“您好……?”
<格温德兰> “有人在吗。”虽说这是明知故问,格温德兰望头顶上方向问。
<赫维留> “晚上好?”咒剑士站在牧师旁,他迟疑着向前踏出一步想要再确认清楚这股声音的来源。
<DM> 哭泣的声音是唯一的应答。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试图追溯声音的源头,并边走边摸索材料包准备好在稍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施行侦测魔法的仪式。
<格林法路尔> 术士不再追问,他索性撞起胆子朝更深处走去。最坏的那种预感像碗中的霉点一样爬上他的脑子,恐怕这儿住的可能是个“本地人”。
<赫维留> “呃,如果是幽灵的话我们应该也能看见……”赫维留向更里面的地方走去,“所以这回应该是其他生物?”

<DM> 你们踩着脏兮兮的楼梯走到了二楼。
<DM> 一名裹着头巾的黑发女性孤身一人坐在二楼卧室的房间中央,她的手中紧紧抓着一个难看的布娃娃。
<DM> 这女性哽咽了几声,接着抱着娃娃忽然又笑了起来。
<DM> “歌尔图达,歌尔图达,我的宝贝女儿!你可算回来了。”
<DM> 伊丽娜对这位夫人管布娃娃叫女儿的情形面露难色,更别提那个娃娃做工实在有点诡异。
<DM> 它已经很破旧了,穿着一身粗布裙子,眼神看久了让人很不舒服。

<格林法路尔> “……夫人,夫人?”

<DM> “你急死我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DM> 她神情恍惚地继续对着娃娃喃喃不停,完全没有理会你的意思。

<格温德兰>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女士。”格温德兰仍然习惯性地嗅探了一圈周围法力。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停留在那个布娃娃身上。他开始回忆自己是否见过与其相似的物品……

<DM> 赫维留看到娃娃的裙子边上缝了一块磨损很严重的标签。
<DM> “布林斯基出品,必定好玩新颖。”上面写着这么一行字。

<格林法路尔> “您的女儿——”术士有些担心这位女士的精神状态,他壮着胆双手捏着术杖凑上前。
<纳席拉> 纳席拉靠近了一些观察这位夫人的神情,她是中了诅咒吗?又或者只是……

<DM> 你们上前一看,遗憾的是这位女士貌似并未被什么法术所困扰。
<DM> 她只是彻底疯了而已。

<赫维留> “您的女儿是走丢了吗?她回家了吗?”察觉到端倪的咒剑士向这位女士走近,他思索这玩偶是否便是这一场景的始作俑者。
<赫维留> “布林斯基出品……?”
<DM> 凑近之后的搭话让这位夫人忽然惊醒似的一颤。“你……你们是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左手离开袍子下的长杆,“过路听闻有人在这里哭泣,想着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格林法路尔> “…这是谁,本地的玩具商吗。”术士从自言自语的状态回过神来,“我们是过路的旅者,夫人。我们听见您在这楼上哭泣…您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DM> “玛丽阿姨……?”跟在后面的伊丽娜惊呼起来。“歌尔图达……不见了吗?”
<赫维留> “这是什么巴洛维亚的特产连锁店吗。”赫维留把问题抛向本地人兄妹俩,而面前疑惑的发问又把他拉了回来。“他们都说完了,我想问的就是,您的女儿走丢了吗?”
<赫维留> “您刚才一直拿着这个玩偶,呼唤着您女儿的名字。”
<DM> 被叫作玛丽的夫人愣了愣,然后哀呼了一声。“我的女儿不见了!她跑了!我明明告诉她不要出去的!这下都完了!”
<纳席拉> “您知道她可能去了哪儿吗?也许我们能帮得上忙。”
<格林法路尔> “您先…您先不要惊慌,在一切变得更加糟糕之前我们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格温德兰> “大概是在什么时候?可以描述一下她的外貌吗,或许我们能帮上点什么。”看对方似乎有一丝理智尚存,格温德兰暂且搁置了去其他房间看看的念头。
<DM> “这好像是瓦拉吉的一个玩具商的名字,歌尔图达是玛丽阿姨的女儿,和我差不多大。”伊丽娜小声对赫维留说道。
<DM> “黑色头发,浅蓝色的眼睛,我的女儿啊!”玛丽夫人低吟起来差点昏死过去。
<格林法路尔> “不过除了歌尔图达的事我还有一事想问…夫人,您为何要这样钉着宅子的窗户?”
<赫维留> “很有价值的参照。”咒剑士扶住玛丽的背好让她不要昏在地板上,“您知道她跑到哪里了吗。”
<DM> “她再也回不来了,怕是跑去施特拉德大人那里了,她什么都不懂!都怪我,我害怕她到处乱跑没了性命才把她关在这里,结果反倒让她偷偷溜了!”
<赫维留> “……而且这些日子里您似乎连饭都没有心思吃了。不要紧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视线在周围转了转寻找像是近来有人待过的房间。
<赫维留> “她为何要去施特拉德那里。难道是,之前他和您女儿之间有过什么联系吗,还是……”
<DM> 玛丽的精神状况和她的身体一样虚弱。房间的木板都没有被强行卸除的痕迹,恐怕她的女儿是从正门偷偷逃跑的。
<格林法路尔> 这最坏的预感恐怕是成了真,格林法路尔感到太阳穴几乎传来了一阵隐痛。“天啊,莫不是那个施特拉德大人。您的女儿可曾同他有过什么交集……?”
<格温德兰> “这是您女儿的东西?”格温德兰看着玩偶突然发问。
<DM> “不曾有过!但她的魂恐怕都被城堡勾走了,打小她就没出过这小村子……”
<DM> 没了女儿的夫人捶胸顿足,懊悔地大哭起来。
<DM> “这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后来给了她,她什么都不要了,唉……”
<纳席拉> “城堡离这里还远得很,她一个人应该还走不了那么远,事情也许还没有那么糟糕……”牧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尝试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趁着其他人跟女士对话把头探去了像是歌图尔达待过的房间。
<赫维留> “她是对那座城堡有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么……”咒剑士在脑海中勾画出一位总是奇思妙想的女子,但在巴洛维亚这般恶劣的环境中,他不认为这是件好事。

<DM> 伊丽娜也跪在玛丽身旁低声安慰着这位妇人,阴郁的情绪迅速席卷了狭小的二楼。
<DM> 令人扼腕的地方在于玛丽告诉你们的话——歌尔图达早在一周前就跑没影了,再也没回过家。
<DM> 对于独自一人的少女而言,不管是在荒野死于野兽的利齿之下还是到了鸦阁城堡都是个可怕的结局。

<格林法路尔> “您最好先吃点什么,夫人…”格林法路尔从行囊中出去一日份的面包摆在了最近的桌边,“您先不要惊慌,且听鄙人一言…我在临行前曾经听见预言,只要往那座城堡去就能有意外的发现。”
<格林法路尔> “在一切坏事得到证实之前,我们更应该相信眼见为实的东西……不论您的爱女境况如何,我们一定会把她的消息带回来,好么。”

<DM> 你们尽自己所能稳住了玛丽夫人的情绪,好歹她没像之前那样哭到差点背过气去。
<DM> 不过她的女儿到底去了哪里,恐怕只有走着看了。

<赫维留> “格林路法尔说得对。在获悉歌尔图达的消息之前,我认为您还是先照顾下自己的身体比较好。”咒剑士尽力安抚着玛丽的情绪,“巴洛维亚就这么大,或许我们在路上会遇到她也说不定……若是那样的话,我会尽力劝说她回来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朝玛丽夫人点头致意,在预备同她告别前他额外留意了对方的眼神。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他不确定究竟是否能从一个人的眼睛判断出对方灵魂的情况如何,但精灵还是下意识这么做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简单附和了其他人的想法,他有点儿挂着马车那头的状况了。
<纳席拉> “那我们就先行离开了,还请您保重身体。”纳席拉叹了一口气后慢慢从房间离开。

<DM> 你们转身离去,终日郁郁寡欢的巴洛维亚人的词典里几乎没有“希望”这个词的存在,格林法路尔意识到即便你们下了如此承诺也无法给这些原住民的内心里带来丝毫的光明。
<DM> 他们就像这地方的天气一样似乎生来就是要为了受苦而存在的。这样没有灵魂的躯壳,就算是吸血鬼都不屑于一瞥。
<DM> 伊斯马克听了你们的讲述之后也连连叹息,你们继续向北走去。
<DM> 紧挨着鸦阁城堡的基柱山脚有一个坡度平缓的高地,其上摇摇欲坠地立着一幢高大的建筑。
<DM> 这座木石结构的教堂在各种邪恶与风雨的侵袭中撑过了好几个世纪,已经又破又旧,宛若一位疲倦的老者。
<DM> 教堂的背后站着一座钟塔,木瓦房顶的破洞里隐约有光渗出。从外面看去,这建筑物的屋顶已不堪重负,似乎随时会塌。
<DM> 你们走近教堂的大门,发现它和村长家一样布满了爪痕。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也没逃掉狼的骚扰…它们是有目的地冲着带有圣徽的地方来的么。”术士跳下车叩了三声门。
<赫维留> 就连教堂都逃不过狼人的袭击……咒剑士心里冒出一个大不敬的想法。
<DM> “不如说它们就是冲着这种地方来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必恨不得把修道院连根拔了。”伊斯马克敲了敲门。
<DM> 片刻之后一名中年男性慢慢打开了门,他穿着一身牧师的服饰,陈旧的布料上的圣徽绣样几乎模糊。
<DM> “伊斯马克?还有这是……”唐纳维奇牧师惊奇地看向你们。
<赫维留> “看来他还算是忌惮着信仰的力量。怎么说,这反倒还能算是件好事吧……”
<纳席拉> 纳席拉向他行了个牧师礼,“我们是伊丽娜小姐雇佣的的护卫。”
<格温德兰> 狼啊倒让人联想同行者口中鬼宅中那尊带狼的塑像,格温德兰抬起眼大致扫了一下门后和眼前的人。

<DM> 伊丽娜简短地讲述了一下眼下的状况,牧师的眼中闪过惊喜的火花,仿佛你们是乌云堆里短暂出现的一束光。“太谢谢你们了!村子里好多人都不敢出来了,这世道……”
<DM> 唐纳维奇热情地把你们迎进了门,伊斯马克将棺材也搬进了门厅。
<DM> 室内光线昏暗,充斥着浓厚的霉味,过道两边各有两扇门,连接着相邻的房间。
<DM> 教堂的状况实在不敢恭维,你们看到小礼拜堂的地板上遍布长椅残骸。
<DM> 牧师有些尴尬地搓了搓自己的衣服,他的脸上不知为何也挂了点泪痕,看上去分外憔悴。

<格林法路尔> 术士对面前的人行礼,在这片死地中偶尔能见到那些充满希望的目光似乎让他有了某种非理性的冲动,格林法路尔开始设想驱散这片雾究竟是不是可行的。

<DM> “咳,这个……”唐纳维奇摊开手刚开口,一个青年的惨叫就把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DM> “爸爸……我好饿啊!”

<格林法路尔> “还请劳烦阁下为村长举行葬礼……嗯?”
<格温德兰> 虽然破败起码它又发挥了身为这类场所的作用……格温德兰的思维被响声打断,他即刻寻找声音的源头。

<DM> 声音是从你们脚下的地板下面传来的。男性青年的哀嚎声久久没有散去。
<DM> “爸爸!救救我!”
<DM> 唐纳维奇张了张口什么话都没能讲出来。他把你们带到门厅一侧的地板旁指了指一扇活板门,上面挂了一大堆锁。
<DM> 惨叫声就是从下方穿透木板传出的。

<格温德兰> 此地看起来还不到食物匮乏到这样的程度,所以要么就是下边的人在呼喊别的东西,格温德兰无言跟了上去。
<格林法路尔> “唐纳维奇先生!这是……?”格林法路尔向后跳了一步,就好像再留在这片地板上就会不小心踩到地下的那个人似的。“……是您的儿子?”
<赫维留> “请问这是……?”赫维留的视线循着那道声音看去,最后落在了脚下的地板上。是地下室吗?
<纳席拉> “这是……”纳席拉有些不知该作何表情,她看向唐纳维奇等待他的说明。

<DM> “是的,这是我的儿子多鲁。他……”

<格温德兰> “他这是?”格温德兰听了听下方除去呼喊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DM> “他变成吸血鬼的附庸了。”
<DM> 牧师面如死灰地缓缓说道。
<DM> “大概一年多前,有个法师带着镇上的人说要去推翻伯爵的统治。”
<DM> “那个异乡客看起来十分强大,所以很多人都去了。”
<DM> “我的儿子也……”

<格温德兰> 然后这可怜年轻人也去了——对方的话印证了格温德兰的想法。
<赫维留> “您为何要这么……嘶。”赫维留的面容顿时变得有点不知所措,这种随机性事件完全可以压溃随便一个巴洛维亚人。

<DM> “结果看到吸血鬼本人的时候,很多人都被吓破了胆跑了回来。”
<DM> “大家都说留下来的多鲁和那个法师已经死了,我也这么以为……”

<格温德兰> “我更在意那异乡客去了哪里,不过看样子您儿子可能清楚些。”
<格温德兰> “呃。”

<DM> 唐纳维奇攥起拳把指节捏得发白,最后又无力地垂下了手。
<DM> “没过多久的一天晚上,他变成吸血鬼回到了家里。”
<DM> “那个法师多半是死了,这都没什么意义。”
<DM> “我把他一直关在地下室,希望能有什么转机,但……”他用一声长叹结束了这个恐怖故事。

<格林法路尔> 有些可疑。格林法路尔在脑海中的自言自语,隐约的预感令他怀疑那个再也没有人见过的法师恐怕才是这当中最不值得信任的那个人。
<格林法路尔> “这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对吗?”
<纳席拉> “……节哀。”尽管理性告诉纳席拉为了其他人的安全最好还是让他回归大地,但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DM> 地下室里不断响起青年的哀叫,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动静,唐纳维奇自然不可能用人血来喂养他的儿子,这使后者长期处于非人的饥渴之中。
<赫维留> 那个不敬的想法再度窜上心头,咒剑士迟疑着开了口。“就算是神力也没能将他从吸血鬼的阴影中解救出来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下意识开始回忆自己曾经阅览过的书里有没有记载过什么能让被转化的吸血鬼恢复原状的办法但很可惜这种事是不是连吸血鬼本人都不一定能办到。
<DM> “至少巴洛维亚村子里的人没有了。不得不说,那个法师非常有魅力,可能是这么多年来出现在巴洛维亚最强大的人……”唐纳维奇走出门指了指后面的公墓。“我们可以在黎明时举行葬礼,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嗯,先挖个坑。”
<DM> 他回避了赫维留的问题,显然,晨曦之主没有显能。
<赫维留> “我也有点好奇那个法师。”咒剑士的双手紧握着又再度分开,“您可曾记得那位法师有着怎么样的特征吗?”
<DM> “我有点记不清了,他当时穿了身黑袍子,令人生畏,和你们一样很明显是外地人。不过外地人挺常见的。”
<纳席拉> “你这里有工具吗?”半身人看着唐纳维奇充满哀愁的面容心情十分复杂,决定先出去帮忙挖坑。
<格温德兰> “他可曾提过自己的名字?”
<格林法路尔> “既然他可能是最为强大的那一个而我们又无人目击……那我们现在也不能直接认为他已经死了,或许这其中还藏着什么难言之隐。可能已经有不止一群外地人和您说过他们打算去揭露那座的秘密但再也没有回来,不过我们现在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DM> “挺绕口的,但是叫啥来着……有,我这有铁锹。”他转身走进了侧室。

<DM> 唐纳维奇拿来了三四把铁锹走向后面的公墓,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兄妹俩合力将棺材抬了过去。
<DM> 锻铁栅栏和生锈的大门一起围出了一块矩形的土地。浓雾包围着墓园里挤挤挨挨的墓碑,其上镌刻着逝去已久之人的姓名。这里安静得可怕。

<纳席拉> 纳席拉拿过其中一把,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朝唐纳维奇开口,“对了,葬仪需要的银粉你这里还有多余的储备吗?我们有几位……朋友。”纳席拉斟酌了一下用语,“他们需要一个体面的葬礼。”
<DM> “谢天谢地,我还剩一点,你们是遇上了什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时起了问话下方年轻人的心思,他暂且接过把铁锹意外熟练地挖起地……
<纳席拉> “一幕惨剧,他们被永远留在了那座宅邸内……而我们约好了要让他们获得安宁。”

<赫维留> 咒剑士没打算和其他人一起用铲子刨坑,鬼使神差之下他在墓碑间游荡,有一搭没一搭地调查着那些刻在石板上的名字。
<DM> 很多墓碑上的名字都已经风化,不过几眼邪术师也能看出这些逝者姓名的单调,有许多人名都是重复的。
<DM> 赫维留的手抚上了一块墓碑的边角……上面依稀是一个H开头的字母。

<格温德兰> “似乎有人在崇拜什么与狼相伴一手持水晶球的男性形象,您可曾见过类似的?”格温德兰抹了把脸又拿起铲子。
<DM> “当然,等回去之后我就给你拿。”牧师也开始和你们一起挖下葬的坑,听到法师的话他一愣。“听起来像是施特拉德……”
<DM> ”你们不会进了杜尔斯特家吧?
<纳席拉> “呃,你知道那里曾发生过什么?”
<DM> “晨曦之主在上,他们崇拜吸血鬼领主,然后被杀了……”
<格温德兰> “我没有亲历,但跟我同行的几位做了些安抚魂灵的事。”
<DM> 唐纳维奇咕哝了几句祷词生怕提到施特拉德的名字会招来什么。“他的怒火像灾难一样降临,因为杜尔斯特夫妇为了向他献媚把他引来的异乡人给谋杀了!于是有一天伯爵的黑马车停在了宅子前,我们再也没见过有人出来。”
<格温德兰> “他有吸引外来者的爱好?”格温德兰想了想自己或许算是某种不请自来。
<格林法路尔> “不过在那些维斯塔尼人口中这位伯爵留给人的又是另一种印象…他们说某片土地上有个……受到诅咒的贵族。”
<DM> “有的时候他们会被黑马车迎进城堡,能出来的人少之又少,施特拉德大人对贵宾们厌倦得相当快。”

<赫维留> 看得出来,死在这里意味着成为它束缚的诸多生命之一。赫维留的手指拂过那个字母……他蹲下来仔细查看那块墓碑上的名字。
<DM> 赫维留指尖拂过那些字母,你认出了后面的E……V……又是E……
<DM> 一阵阴风掠过邪术师,在公墓更北侧,斯瓦里奇森林将高处的鸦阁城堡与巴洛维亚村相隔开,赫维留毫不怀疑能见度稍微好一点的时候能从城堡的高塔上俯瞰整个巴洛维亚村,甚至是你们的来路……
<DM> 浓雾缭绕的林中,草木被踩动的声音骤然而起。
<赫维留> “——是谁在那里!”正讶异于墓碑上死者名可惧的相似时咒剑士的本能抓住了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向着声音的方向发出怒斥。

<格林法路尔> 这般兴致的保鲜时间恐怕比市集夜里的猫还要来去如风。但格林法路尔恐怕等不及被这位神秘乖戾的领主传唤的那一日,将逝者的亡魂束缚在这片阴郁的土地上大约是他能联想到的最恐怖的罪过之一。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那些贵宾们也还在这里,和……大多数人一样。其实我也不确定我们会不会实际上——赫维留?”
<纳席拉> 听完唐纳维奇的叙述,纳席拉不禁又陷入了沉思。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些食尸鬼是怎么回事?那座祭坛的邪恶力量与施特拉德又是何种关系?而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发生了什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铲子插进土里但下一瞬间又拔了出来,他朝同行者喊声的方向看去。

<DM> 枯枝败叶被踩断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数量还不止一边。
<DM> 几匹灰黑色的巨狼从林子弓身越出向你们扑来,伴着袭击出现的是一股冷雾。

<DM> 当这片白气在空中陡然散开,你们看到一个面目英俊但肤色惨白如死者的黑色长发男性站在空中俯视着你们。
<DM> 他的眼睛红得就像他领口的宝石。
<DM> 狼群发出呜呜嚎叫,但他的目光只驻留在伊丽娜一人身上。

<格林法路尔> “……这就来了吗,这恐怕比真正的死来得还要及时。”术士放下工具举起过寒的长杖,“既然如此那就先会一会吧,说不定证明了自己的本事我们就有机会成为那架黑马车上的人了。”
<格温德兰> “你们先到建筑里去。”格温德兰对身边的兄妹和牧师低声道。
<赫维留> 罗莎瓦尔妲口中所说的那群与一行人相似的冒险者真的就是自己吗,就算之前放出如何的豪言壮语(噢,“那今日便是这一命数被打破的日子,我对此毫不怀疑”)都好,真正面对这片土地的领主时咒剑士还是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但这并不是逃避的理由。长剑的锋尖指向狼群,赫维留的左手放于胸前,姑且算是一种……作为到访这片土地的异乡客向领主表达的礼仪。

« 上次编辑: 2023-04-23, 周日 09:44:58 由 神秘外星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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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 公子吃饼
« 回帖 #8 于: 2022-06-03, 周五 01:26:27 »
劇透 -   :
<DM> ————————————————
<DM> 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村子墓地的平静。一匹狼弓起毛发直立的黑色脊背向格林法路尔扑来。
<DM> 血盆大口从你的眼前擦过,腥臭味弥漫在几乎结霜的空气中。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仿佛有仇般碾烂材料包中的一块油脂,施术改变尚未奔袭而来的群狼脚下的地面。
<DM> 一匹狼躲闪不及滑倒在地,而另外两只狼一前一后地朝你们奔来。
<DM> 其中一只猛然向赫维留的左手跃起张口。
<赫维留> 思考速度慢半拍的咒剑士猝不及防被狼扑倒,对方的爪子还给他来上了一记爪击。在恼羞成怒和思考对策之间,他试图呼唤自己的契约武器。

<DM> 村里的牧师搬着铲子慌不择路掏出木制圣符,那个小东西却从他颤抖的手中不听话地落在了地上。
<DM> 伊斯马克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伊丽娜的手腕,然而后者却看着施特拉德那双血色的眼睛陷入了恍惚,她的表情十分复杂,不知为何还带有一丝疑惑。

<格林法路尔> 虽说是夸下了那种海口但真当格林法路尔举起术杖时他还是有些发怵,精灵发觉自己无路可退,索性直接汇起周身的法力迎向面前的狼。
<DM> 半根黑色的剑柄随着幽影般的黑焰一同从赫维留的手中显现。与此同时术士面前的狼发出一声哀嚎夹着尾巴往后蹿了半步。
<DM> 远处的狼奋力翻起身,它身上的毛变得一撮一撮的,看起来甚是狼狈。尽管如此,它的主人眼下对其并不感兴趣。
<格林法路尔> “退下,你这野兽,滚回你那主子身边去!”见狼后退了一些,术士侧身一步挡在了那个领主和伊丽娜之间。

<DM> 他皱了下眉,朝红发的年轻女性伸出手。“塔季扬娜,到我这儿来。”
<DM> 伊斯马克大骂了一个脏字,接着强行把自己的妹妹往后拖去。

<纳席拉> 牧师暂且不清楚伊丽娜是否陷入了某种法术中,犹豫中,她走上前站到唐纳维奇身边预防其他狼的袭击。
<格温德兰> “等下,她不叫这个罢。”格温德兰甩了甩研磨棒上的油。
<纳席拉> “请赐予我等击退邪物的力量……”随后,纳席拉高举盾牌,其上镌刻的圣徽激发出一圈光之波纹,将祝福赋予了附近的几人。

<DM> “我呸!”法师话音刚落,伊斯马克就陷入了某种暴怒之中,“她是伊丽娜!伊丽娜·考利安娜!我才不会让你碰她!”

<赫维留> “塔季扬娜?我们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这号人罢!”咒剑士先是对领主的发言感到迷惑,但又为什么要顺着对方的话头走呢(虽然眼下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DM> 受了伤的狼顽固地朝格林法路尔扑咬上去。
<格林法路尔> “好好擦亮眼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你在找的那个人吧,你这人是不是——”术士堪堪后退一步勉强避开了自己的要害,他瞪了一眼群狼身后的那个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琢磨着打了个响指,三束火焰分别射向场上其中两匹野兽。
<DM> 格林法路尔身前的野兽在法术下化为一团焦炭。
<DM> 在战场上陡然扩散开的热浪让剩余的狼有些焦躁,它们的攻势变得凌乱起来。
<DM> 伊斯马克一把抱起了伊丽娜往后撤去,唐纳维奇慌慌张张地看向你们。“你们留在后面没事——”
<格温德兰> 不失为一种简单粗暴的高温消毒,格温德兰吹了吹手上的烟尘下意识瞥了眼那个领主。

<DM> 随着伊丽娜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墓碑之后,施特拉德终于看向了你们剩下的人。
<DM> 村里牧师的话被一声惊呼打断,你们看着他正在试图捡起来的那枚木头圣符从他的手中滑脱自己悬浮到了半空中。
<DM> 随着一阵令人不快的挤压声,圣符在空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捏碎,化为一堆木头渣子和碎片纷纷落在地上。

<纳席拉> “怎么回事?!”半身人出声询问,她一直紧盯着施特拉德的身影无暇看向身后的状况。

<DM> “劳驾,您刚刚说什么来着?”
<DM> 施特拉德放下手,目光转向了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 赫维留拿着那……那把剑柄,竭力摆脱失去重心的状态。被不知道哪来的野狗扑倒这种事情……屈辱随着翡翠般的烈焰缠上咒剑士的剑尖。
<DM> 赫维留一剑斩下狼首,那颗野兽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了它的主人的脚下。
<DM> 施特拉德眯起眼地打量了几圈赫维留,目光落在了你的剑柄上。

<赫维留> “我还想着问你要怎么偿还我呢。”咒剑士盯着那颗血迹斑斑的狼颅,“用命偿还倒是不错的选择。”

<格林法路尔> “我本想向您推荐我认识的最好的医生的,尊贵的领主。但您得的恐怕不是眼病而是心病吧,你渴望一个女人,却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太阳底下可没有比这更可悲的人了!”术士翻转手腕,白色的闪焰刺向面前剩下的那头狼。

<DM> 法术激起的泥尘落地后,狭小的墓园之中只剩下一只狼。

<格林法路尔> “——好吧,巴洛维亚没有太阳,这里的迷雾蒙蔽了你多久了?”

<DM> 领主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DM> “是吗?”

<格温德兰> “不管怎么说这本质更倾向于某种性骚扰。”格温德兰就像认真斟酌过语句最后仍然得出了冒犯的话似的。

<DM> 他令人惊讶地没有任何被冒犯到的不悦,只是举起手——
<DM> 做了个拂去桌面上的灰尘似的动作。

<赫维留> “真可惜,若有太阳眷顾此处,想必……”

<DM> 地上的圣符烧了起来,变成一堆灰烬随风散去了。
<DM> “啊……啊啊啊……”唐纳维奇面如死灰地跪了下来。
<DM> “真可惜,”施特拉德模仿着赫维留的语气慢慢说道。
<DM> “太阳不可能再眷顾这里了。”
<DM> 语毕,他挥手让剩下的一只野兽向地上的牧师疾步奔去。
<DM> 在那匹狼发出呜呜嘶吼的同时,施特拉德消失在了一阵刺骨的寒风中。

<赫维留> “噢?我对此姑且保留疑问。是什么让您如此自信?莫不是……这就跑了吗。”
<纳席拉> “你为何如此肯定,巴洛维亚被迷雾笼罩之前到底都发生了什……”牧师本想大声质问这里的吸血鬼领主,但只能看着风吹起的泥土与草叶作罢。她用盾顶开眼前的野兽然后召出一团光焰打向它。
<格温德兰> “理论上信仰尚在圣符依旧能够无数次重铸,他像那种听不得人言于是就简单地教所有人闭嘴的家伙。”格温德兰作为外来者发出了不怎么负责任的评价,俯身捻了捻圣符坠落处的灰土。
<格林法路尔> “如今便是次等命数将要终结的时候,接着笑吧,那就看看这样的时日还能持续多久……”术士周围的法力流同他面颊上的伤痕一同开始褪去,他呼出一口白气将术杖杵了下来。

<DM> 话虽如此,唐纳维奇并不像你们那么乐观。
<DM> 圣符在其眼前被毁仿佛压垮了这个中年男人岌岌可危的心理状况的最后一根稻草。
<DM> 当最后一只狼倒地时,小教堂地下传来的哭喊声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DM> 巴洛维亚村的信仰支离破碎,唐纳维奇瞬间就好像老了几十岁一样。

<赫维留> 咒剑士向着施特拉德消失的方向瞟了一眼。为了看一眼心上人和捎一句“巴洛维亚不可能再有太阳”类似的话就这样出现在一行人的面前,他姑且有点在意这位领主某种方面的问题。

<DM> 天色依旧阴沉得吓人。生活在鸦阁城堡的阴影下根本不可能有安生的一天。
<DM> 没人知道你们等待的黎明有什么意义,毕竟即便到了黎明,巴洛维亚也没比午夜要好多少。

<纳席拉> 纳席拉看这远处的唐塔维奇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想上前安慰一下对方,但话到嘴边却又吐不出什么像样的句子。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决定先把这几头野兽的尸体处理一下。
<格林法路尔> “唐纳维奇阁下……”术士走上前在牧师跟前半跪下来,他斟酌了一会,意识到自己或许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轻易许下承诺(毕竟他们可能不是第一群也可能不会是最后一群这么做的人),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但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希望这个可怜人能站稳一些。

<DM> 或许施特拉德突然出现只是为了彻底毁掉这个村子对晨曦之主的供奉。
<DM> 和他一年前特地留一个活口送回来一样,
<DM> 和特地留下的那个“幸存者”恰好变成了吸血鬼的理由一样,
<DM> 和那个“幸存者”恰好是村里的牧师的儿子的理由一样。
<DM> 唐纳维奇眼中的灵光如同被浇灭的篝火一样变成了一堆死灰,他晃了几下才勉强站起来。

<格温德兰> “当是外头来的人无知者无畏也好,我们会去尝试。请不要因为践踏信仰又强抢民女的家伙放弃曙光——听他说话像是把自己当作了永夜的化身,那正好,解决问题的关键大概就在这里。”格温德兰让手中剩下的灰飘散在夜风中。
<DM> “我想……”他重重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日子还得过下去……”
<赫维留> 咒剑士听着远处地底传来的模糊哭喊握紧了剑柄。巴洛维亚不过是他的玩具城堡,但这再度坚定了他的想法:反复地迎来一批又一批的冒险者就像施特拉德在绝望即将到达临界点时给予巴洛维亚的些微希望,但如此一来那群维斯塔尼人的目的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吗?赫维留的疑问又增多了。“或许我们确实还得……去和那位维斯塔尼人的领袖见一面。”
<DM> 他扶着铲子继续挖起了墓坑,风声在石碑之间徘徊,好似一支哀泣的挽歌。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同拿起铲子,虽然他之前拿铲子是干相反的事儿,也不知道他刚才那番话是否出自真心。
<DM> “你们应该去更大一点的镇子,比如瓦拉吉,”唐纳维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克雷茨克也不错,虽然它在更西边的地方。”
<DM> “不过那边的修道院可能是巴洛维亚最大的,吸血鬼应当对那边有所忌惮……”
<格林法路尔> “如果连最后的信徒们都忘了信仰的意义的话,那神祇才会真正离开这片土地了。”术士攥了下手心想要唤出带点温度的白色火焰,但在这片土地的影响下,他的术法能量实在是太冷了。“修道院那边就等晚些再去吧,我们还得去一趟湖边……”
<格林法路尔> “先去瓦拉吉,反正在去修道院的路上也会经过橡木湖。”

<DM> 你们继续起之前的工作,不知不觉间,你们的脸上忽然映起了绿光。
<DM> 准确地说,有鬼火一样的东西在墓碑之间跳动,接着它们聚在一起,变得愈加明亮。

<赫维留> 风声掠过银精灵的耳畔,他突然想起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但曾经死在这里的只有自己就够了吧。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片墓碑的方向,回头继续协助队友们的行动。

<DM> 在这充斥墓地的古怪光线中,一队诡异的队列从阴森的碑石后隐隐浮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铲子从土里拔出来横在身前定睛看那幻象似的东西。

<DM> 你们看到了无数手持利刃身着护甲的男男女女,穿着袍子的法师,手上拿着弓箭的林中来客……
<DM> 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大……
<DM> 这个亡灵组成的队伍从你们身旁经过,但对你们丝毫不感兴趣。
<DM> 虽然当你们意识到自己的装束和他们看起来实在差不多时……
<DM> 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便浮上了心头。

<纳席拉> 牧师沉默地望着这些像是冒险者的魂灵渐渐远去。

<DM> 这个死者的队伍走向鸦阁城堡,最终消失在那些高高的黑塔之下。
<DM> 唐纳维奇对此见怪不怪,只是无言地挖着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感到了一阵怪异的亲切,但他无法接受自己或许也将成为这亡灵行列的一部分或是永远被困在这片土地上补得安息(某种程度上这二者似乎并无区别)。他绕去牧师身旁小声地暗示了一句,“阁下,请问这些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稍有欠缺的道德意识让他开始边挖边思考别的东西,在此借助死者的力量打倒城堡里的人应该算挺正当的事儿罢。

<DM> 伊斯马克和伊丽娜也什么都没说。所有人都欲言又止,不想先戳破那一层窗户纸,直到格林法路尔突然发问。
<DM> 唐纳维奇咳嗽了一声。“那是以前被引诱到这里的人,和你们一样。”
<DM> “他们都死了,每天晚上还是从村里走向城堡想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DM> “类似……循环。”
<DM> “如果你明天到这里,他们还是会出现的。这种事情……”他耸耸肩。
<DM> “根本没有希望。”
<DM> “当然了,我们也试过让他们安息,但不管怎样——驱散或者仪式,都没有办法。”
<DM> “大概这就是巴洛维亚吧。”

<格温德兰> “他们未竟的意志会成为我们的力量。”格温德兰铲起一铲子土。
<格林法路尔> “是吗。”术士沉默了一会,“或许我们明天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不过总会有新的人过来的,总是有新来的人因这儿的领主点燃怒火。”
<格林法路尔> “所以没准哪一天这座怒火垒成的高塔就会塌的。”
<纳席拉> 纳席拉说不出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她本觉得她不会甘愿接受与他们同样的命运,但心中涌起的却更多是对于他们未完愿望的悲戚。
<格温德兰> “我很认同这点,一种…质变。”
<赫维留> “循环。”赫维留把玩着这个词,“之前倒也在别的地方听到过这种描述,但……”他耸了耸肩,“至少他们也是凭借着自我意志前往那座城堡的,无论是何种目的将他们引到这来。”
<赫维留> “一切都是未知,总不可能因为前面的人都失败了就不去做该做的事情吧。”


<DM> 你们在黎明时安葬了村长,太阳果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DM> 葬礼仪式按照流程进行,悼词只有你们几人聆听。
<DM> “这里的生死都是注定的,被命运和唯一的统治者掌控。“
<DM> 唐纳维奇木然地下了结论。
<DM> 咣的一声轻响,他盖上了棺材。
<DM> 你们和兄妹俩一起带着从牧师那买到的银粉一同回到了村里。
<DM> 虽然理论上已是白天,村子里的人仍旧不敢出门。
<DM> 所以,当街道上响起砰砰砰的短促敲门声时,伊丽娜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DM> “嗯?”

<格温德兰> “小心为妙。”格温德兰拎着提灯寻找声音的源头。
<格林法路尔> “先不要立刻过去。”格林法路尔绕去离声源最近的一处拐角,将眼睛从墙边探了出来。
<纳席拉> 纳席拉停止休息,拿起自己的盾牌踮着脚凑近门边。

<DM> 法师扭过头,发现有一个穿着破布似的衣裳的老太婆正在欢快地敲一户人家的门,她身旁有一辆看起来马上就要散架的手推车。
<DM> 车上盖着一块方格布。
<DM> “没人!唉!”
<DM> “我们去下一家吧。”
<DM>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推起车走到了这家的邻居门口。
<DM> 咣咣咣,她又敲起门。

<格林法路尔> “怎么啦女士?”术士疑心对方是在同谁说话,他又观察了一阵这个老太太,忍不住开了口。

<DM> “耶尔夫!耶尔夫!”

<格温德兰> 见有人开口,格温德兰观察了会儿方格布的形状试图判断下方藏着什么东西。

<DM> 她扯起破锣一样的嗓子开始喊,几乎没注意到嗓门比她小太多的格林法路尔。
<DM> “你还欠我金币呢!”
<DM> “我知道你在家!别打算盘啦…”
<DM> “喂!”
<DM> 她又敲了半天,门终于开了条缝。

<格林法路尔> 见对方没有留意到自己,格林法路尔的鬼手悄悄钻去了那块方格布下头。
<赫维留> 赫维留眯起眼睛打量着那辆手推车。他不认为在巴洛维亚村这样的地方有沿街叫卖的商贩是件正常事……但老太太提到的那个人名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DM> “糕饼!梦幻糕饼!你上次欠我的糕饼钱嘞?”
<DM> 门后的一双眼睛惊恐地躲闪了下。

<纳席拉> 纳席拉不知该不该去引起那边的注意,停留在门边看着队友们行动。
<格林法路尔> 法师之手在布下钻动了一会,把布朝其他人所在的方向抬起了一些——希望他们能看清下面藏了什么。

<DM> 骨头手掀起了方格布的一角,露出了下面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排……
<DM> 馅饼一样的甜品。
<DM> “拿不出来钱就用你儿子交换吧!”
<DM> 老太婆嘎嘎嘎嘎嘎地笑起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心存疑惑,他站在一段距离外的阴影当中对推车施放起侦测魔法。
<格林法路尔> “哎呀,夫人,夫人。您是卖糕饼吗?”格林法路尔提高了嗓门,他索性直接站去了这老太太的车旁。

<DM> 她一把拉开门,从后面拽出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小男孩,后者瞪着眼立马哭了起来。
<DM> “卢锡安……!”一个女声惊恐地从门后响起。
<DM> “没钱付,就把小孩交出来!”
<DM>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DM> 老太婆突然止住笑声回过头看着术士。
<DM> “你说什么?”
<纳席拉> “伊丽娜,好像不太对,你们最好去屋里躲躲……”纳席拉一阵恶寒,她让自己的声音在伊丽娜的脑海内响起后跟着去了门口。
<赫维留> 赫维留站在术士的身旁。他的视线越过术士,那些在推车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糕饼到底有什么魅力,才能想高利贷一样让人深陷其中……
<DM> 伊丽娜和伊斯马克震撼地悄悄后退了。

<格林法路尔> “您是不是卖糕饼啊,这家人欠了您多少?”
<DM> “好多嘞,都十个这个了!”
<DM> 她晃起一根枯瘦的手指。
<DM> “你想要糕饼?一金币一个,包你把烦恼忘光光!”
<DM> 她一把掀开方格布,露出你们已经看过的那些甜品。
<格林法路尔> “我可以替这家人付了他们欠的糕饼钱,哎呀,您总不能把人家的宝贝儿子带走呢。”
<DM> “诶?诶?”
<DM> “真的吗?”

<赫维留> “烦恼忘光光。”咒剑士干巴巴地复述着这句话,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话那这五个字确实就和什么容易引人深陷其中的诺言一样……

<DM> 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了对你们多管闲事的不快。更令人发指的是,你们发现她背在身后的手中的那块方格布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大麻袋!
<DM> 她本在把那个哭个不停的小孩往里面套。

<纳席拉> 可疑的气息几乎满溢了出来,但眼前的这老妇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半身人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随意行动。

<DM> “对,对,你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都不会记得。”
<格林法路尔> 术士从腰包里取出刚换来的那点金币捧在手里抖了几抖。他用余光端详了一会对方的神态和屋里那家人的表情。他惊讶于那个麻袋是从何时出现的,但赶忙把金币塞进了对方手里。
<格林法路尔> “你看,金币。十个闪亮亮的金币。”
<DM> 老太婆呵呵笑着接过了金币,同时很明显非常不情愿地把小孩给放开了。
<DM> “那行吧,行吧。”
<DM> “你为何不干脆多付我一枚买一块试试看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就像没读懂空气似的咯咯笑了两声拦在了这老太婆面前,他又加了一枚,“那就再来块糕饼吧,这是给我自己的。”
<DM> 她话锋一转。
<DM> “好嘞!”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般少有主动提出承担钱款的时候,他在边上窥视那麻袋口。

<DM> 老太婆麻利地把一块梦幻糕饼塞给了格林法路尔。
<DM> “多谢惠顾,多谢惠顾,呵呵呵呵呵。”
<DM> 她又像只母鸡一样咯咯笑起来。

<赫维留> 幸好对方没突然把要价提高。可疑的气息越来越重,看着术士接过那块糕饼而这正体不明的老太婆却一股得逞的样子……“你不会真的要吃这玩意,吧。”

<DM> 屋子里的那家人没想到还有人如此见义勇为,欠了账的大人们把受惊的孩子飞快地拉回了屋里。
<格林法路尔> 术士掂了掂手里的这块糕饼,某种常识暗示他这点心可能和某些故事中所说的“吃了就没法回头”的各类食物大同小异。他对老太太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脸打算挥手送走她。
<格温德兰> 虽说我觉得她带走的小孩儿大概不止现在这一个,格温德兰的声音在术士脑海中闪过,还有直觉告诉我这很可能不是普通的糕点。

<DM> “如果好吃要再来关照婆婆我的生意噢。”
<DM> 走前她不忘叮嘱几句。
<格林法路尔> “哎,好的,好的,我先带回去尝尝。”
<DM> 车轮碾鹅卵石路的声音渐渐远了。

<赫维留> 赫维留不放心地凑过去嗅了嗅那块饼……好吧,它就是块饼。
<DM> 格林法路尔手上的饼散发着一股诱人的甜香味。
<纳席拉> “我们,呃,要研究一下这块饼是个什么东西吗。”纳席拉盯着这块饼,她有点不敢用手碰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移开了视线又把视线移回来。
<格林法路尔> 术士迟疑着把饼掰成了两半,这东西闻起来总觉得像某种甜派。精灵不自觉地想起了某些把蛋奶馅填塞进去的东西。
<格温德兰> “路上什么时候给狼掰点试试。”
<DM> 很明显,里面确实是甜口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捻走了点碎屑抬头找找附近的鸟儿或者什么小动物。
<格林法路尔> 精灵总怀疑这东西里面下了毒或是里头那些看起来像酒渍的果干实际上是用奇怪的失忆药水浸泡过的。但他还是小心地掰了两个指节那么大的一小块来放进嘴里抿了一下。
<DM> 法师失望地发现巴洛维亚村里常常是一片死般的寂静,就算是林中也一样。
<格温德兰> “味道怎么样。”格温德兰盯着术士把碎屑收到了个背包格子里。
<纳席拉> 半身人紧张地看着术士把饼掰下来放进嘴里,她比真的在吃的人看起来还要慌乱。“你感觉还好吗…?”

<DM> 手上的馅饼尝起来就像某种家常甜点,甜口的碎肉馅。
<DM> 格林法路尔的意识渐渐远了,你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巴洛维亚也不是巴洛维亚了。
<DM> 鸦阁什么的根本无所谓。你的心已经飘到了一个离狼离吸血鬼离城堡都远得不得了的地方,他们伤不到你分毫。
<DM> 旁人敬畏地看着术士的脸上渐渐绽开了无比愉快的笑容,他的笑容弧度大到不像他——

<赫维留> “你遗忘一切烦恼了吗?”赫维留盯着术士的脸,试图从他表情的变化进行揣测……

<DM> 在他看起来马上就要厥过去的瞬间,
<DM> 格林法路尔醒了。
<DM> 鸦阁又回来了。
<DM> 啊不,
<DM> 你又回到鸦阁了!

<赫维留> “噢天,我们是不是该让他昏一下比较……”
<格林法路尔> 术士脸上灿烂到恐怖的笑容就在赫维留开口的那一瞬间僵住了。他迅速回到了往常那种仿佛冻僵了似的状态,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派。
<格林法路尔> “呃……我好像能理解这里为什么会有人想买这个糕饼。”
<格林法路尔> 术士纠结了一会才放弃了不应该浪费食物的执念,他小心地把这块糕饼打包收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不知为何某个转瞬即逝的声音在暗示他把这东西放在什么人的餐桌上。

« 上次编辑: 2023-04-23, 周日 09:44:46 由 神秘外星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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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预言
« 回帖 #9 于: 2022-06-10, 周五 10:34:49 »
劇透 -   :
<DM> ——————————————
<DM> 在料理完巴洛维亚村里的事情之后,你们和伊斯马克与其妹妹伊丽娜一起踏上了前往瓦拉吉镇的路。前面一小段旅途你们已经随那群维斯塔尼人的马车一起走过,只要跨过伊夫里斯河就好。
<DM> 伊斯马克告诉你们说这条河最终会汇入橡木湖,那附近应该有一个维斯塔尼人的营地。
<DM> 假如村里的酒馆老板们没骗你们的话,早先的那些同路人应该正在橡木湖那边等着你们。
<DM> 虽然是白天,但巴洛维亚的天空依旧黑云滚滚,就像一只巨鸟一样在你们的马车的头顶盘旋。
<DM> 一路上的林间静谧得吓人,这让任何风吹草动的动静都被放大了无数倍,牵扯着旅人紧绷的神经。

<格林法路尔> 一路颠簸之后格林法路尔把剩下的那大半块饼忘在了袋子底下。“所以我们先把我们的两位好委托人送过去,之后再去考虑那群神秘兮兮的维斯塔尼人的事……不过这附近好像有些……”
<格林法路尔> “好像有些太生机勃勃了,我是说看起来草丛里随时都会蹦出什么东西的那种。”
<赫维留> “停停停再这么说下去肯定就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DM> 没过多久,你们再一次来到了老路出村后不远处的那个岔路口。
<纳席拉> “不如说这地方哪里都挺吓人的……”牧师时不时从马车里面探出来观察四周,但颠簸的马车让她不是很顺利。

<DM> 闲聊之间,空空荡荡的绞刑架和一小块墓地又出现在了牧师的眼前。
<DM> 绞架屹立的木头平台已经朽坏了,而墓地则小到不过只有十座出头的墓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又看了眼刚来此地时在岔路口瞥见的城堡的方向。“对于那位大人来说他那大宅的视野似乎有些太好了,我有种…呃,有种我们现在在做的一切可能都在被他盯着看的感觉——如果他不用睡觉的话。”
<DM> 转眼间鸦阁城堡巨人般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你们的正北方向。这座宏伟的建筑物面朝西方,即便是侧观也能感受到隐藏在阴翳之下恢弘的气势。
<赫维留> 赫维留有点犹豫地凑到伊斯马克旁,“话说回来,那个领主大人提到的那号人是谁啊。身为这里的领主他总不可能连自己臣民的名字都搞错罢。”
<DM> 伊斯马克收回目光,在他的视线尽头,高耸的塔尖直入云端,就像要戳破黑压压的云层一样。
<DM> “你说塔季扬娜?我感觉是个蛮普通的名字。”
<DM> “不过巴洛维亚村应该没这号人,我也纳闷怎么回事……”
<格温德兰> “理论上吸血鬼白天休眠,没有白天就不睡。但也不一定。”
<DM> 马蹄不断敲击着老路的地面,法师的话几乎被绞刑架吱吱呀呀的声音给盖了下去。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恐怕是他忘不掉的某个人,照外头那些故事经典看,这位大人恐怕是心心念念着某个女孩的名字最后得了失心疯……真是可悲,但他盯上的少女难不成还不止一个?”
<赫维留> “一言一行都在被他盯着?那我觉得他可能真的需要精神干预了,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刚好证明了他就是个以臣民恐惧为食的疯子罢了。”咒剑士会想起地下室那个可怜的青年……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DM> 赫维留扭头看城堡时余光瞟过了正在被你们甩到脑后的绞刑架,正当你因头痛而眯起眼,你发现刚刚还空无一物的绞架上现在竟挂着一具纹丝不动的惨白身躯。
<DM> 不断拂过你们的微风慢慢把这人形给转了过来,被绞死的死者呆滞地正对着你。
<DM> 他有着一对尖耳朵,身上的白色外套已经破旧不堪。
<DM> 一只苍蝇嗡嗡飞过,停在了那对浑浊的蓝色眼珠上。

<格林法路尔> “这一带还有执政官一类的说法么,还是说负责执行此类刑罚的都是那位领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短暂回忆了这张脸是否眼熟,又定睛确认眼前的东西不是什么幻象或者徘徊的灵体。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只是顺着赫维留目光的方向瞥见那具尸体,他眯着眼睛打量了它一会,开口向伊斯马克问道。
<DM> “他是不可能亲自料理这种小事情的……”伊丽娜短暂地看了一眼绞刑架上的人摇了摇头。
<DM> 格林法路尔眼中只见到一个身着灰暗的巴洛维亚服饰的中年男人,他的脸都快风干了。
<纳席拉> 纳席拉闭着眼睛感知周围不死生物的气息以确定周围没有危险。
<格林法路尔> “衣着上看着像是本地人。”精灵想起在这片土地上死去灵魂便再也无法逃脱的传闻,不禁为这难以真正解脱的尸体叹了口气,但他疑惑地打量了一会赫维留的表情。
<DM> 格温德兰看到的同样是一具陌生人的死尸,你下意识在经过时扫了眼那些被雾气萦绕的墓碑,发现上面连名字都没刻。
<赫维留> 如果说是巧合的话,那第二次出现的巧合未免也太……在看清那具尸体的面孔后赫维留尽力说服自己这也不过是无数失败来访者留下的存在证明而已。他煞白着脸底气不足地咳嗽了几声。

<DM> 赫维留的干咳消散在冷空气中。你们很快便远离了那片区域,道路两旁的深林变得更加茂密。
<DM> 纳席拉起先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但当马车被树影遮蔽,你忽然一震。
<DM> 就在你们所行道路的前方,草叶被踩动的声音单调地混入了马车的呻吟之中。

<纳席拉> “真诡异,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呃。”
<赫维留> 挂着一脸不安神色的咒剑士反复擦着那把从鬼宅里获得的长剑……他竭力不回想起那块被触摸到的墓碑……刻在上面的字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将牛眼提灯的光束照去黑暗中转了一圈。
<格温德兰> “你听到什么了?”
<纳席拉> “有些不太妙的东西来了。”纳席拉抚摸着盾面,靠近城堡的这条路会有阻碍并不是很出她所料。
<格林法路尔> “我想再诡异恐怕也不会比闹鬼更古怪的场l……呃什么?”
<DM> 法师的灯光艰难地突破几乎浓稠得像某种凝胶一样的雾气,落在了一对瘦削到恐怖的马蹄上。
<赫维留> “我总觉得已经能预感到……嗬?”
<DM> 一匹骨瘦如柴的战马缓步而出,驮着一个枯瘦的人影从林子里穿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总有种这匹死物(呃)项上不会有头颅的直觉。

<DM> 链甲碰撞时的轻响传入了你们的耳内,但在护甲的遮蔽之下,不论是骑手还是马匹,都只剩下一副骸骨。
<DM> 骷髅骑士在马蹄踩上老路的瞬间抬起手上生锈的提灯,光线怠惰地也照亮了你们。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还没来得及把丧气话说完怪事似乎就已经发生了,精灵皱了一下眉将术杖触在咒剑士的肩膀上,一道分裂的光晕很快笼罩了对方和施术者本人。
<DM> 伊斯马克和伊丽娜纷纷握住了武器,不过那过路客本人却像躺在坟墓里一样平淡地驱使着坐骑前进。
<DM> 它和没注意到你们一样横穿老路提着那盏黯淡的灯再度走入了林间。
<纳席拉> 纳席拉握着盾随时准备从马车上跳下来,但似乎对方并无攻击的意思,这让她松了口气。
<格林法路尔> 精灵疑心面前这古怪的骑师兴许是个可沟通的对象,他将信将疑地放下自己的武器盯着对方离开的方向注视了许久。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提灯光一路照到对方离开一行人视野,他把袋子边缘的铁蒺藜抖了回去。
<纳席拉> “呃,好像没事?”如果是平时那她一定已经抄着盾冲上去了,但在这充满古怪的巴洛维亚半身人还是决定以安全为重。
<DM> “我听说过这种故事……试图穿越迷雾的死者永世在山谷之间徘徊,永远没有得救的希望。”伊斯马克长叹一声加快了赶路的步调。
<赫维留> 看来马车的动作姑且没有惊动到这位过路客。警惕着的咒剑士稍稍放下长剑,他本想祈求庇佑好在战斗中获得一点庇佑。
<格林法路尔> “他们和之前我们在教会的墓地附近看到的那些亡灵是不是有着相似的性质…虽说看起来似乎有着灵与骨的本质区别。”
<赫维留> “一类是只剩下被束缚在这里的灵魂,一类是被束缚在这里风干至骨的躯体,或许我可以认为它们的存在并没有太多差异……”
<DM> “差不多吧,大家都被困在这个地方了。”
<纳席拉> “无论生死都无法从这里逃离……这里简直就像是个用来满足那个吸血鬼领主恶趣味的囚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忽然开始有些怀念日光贴近皮肤的感觉,但巴洛维亚的寒意似乎不比他呼出的那些寒气好上多少,他偶尔会产生这里的阴冷潮湿的环境连火都点不起来的错觉。“试图打破这种循环的人似乎有不少……”
<格温德兰> “我看他自己大概率也被困住了。”格温德兰把提灯放回原处托着下巴。
<格温德兰> “不过我不懂吸血鬼。”


<DM> 一行人一路向西北方向前进,马车车轮下的道路逐渐变成了一条曲折的小土路,地上深深的车辙表明此处常有大篷车出入。
<格林法路尔> “那些维斯塔尼人的营地会不会就在这附近了,这儿好像有他们常走的路。”格林法路尔拿手杖指了下地上的车辙痕迹,“那恐怕是当然的,或许他陷得比这儿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深。”
<赫维留> “如果是在这附近的话那可太好了。”赫维留望向远处,“希望这一路上的疑问都能在那里解决。”

<DM> 你们继续前行,不久之后,枝叶与灰雾编织而成的华盖豁然开朗,闯入眼帘的是黑云滚滚的天空。
<DM> 你们来到了一片空地,河面在此宽阔起来,形成了一个面积不大的湖泊。五顶色彩缤纷的圆帐篷扎在周围的地上,和阴暗的天色形成了鲜明对比。帐篷中间的空地上,四辆拱顶马车围成一圈。
<DM> 最大的帐篷立在湖畔,里面透着微光。七八匹松了挽具的马正低着头从河里饮水。
<DM> 隔着一段距离你们便能听见流淌的熟悉乐声,还有醉意盎然的交谈。

<纳席拉> “看起来终于到他们的营地了,我们在这里歇息片刻?”纳席拉调整了下坐姿,乘了这么久马车她感到屁股开始有点痛了。
<格林法路尔> “嗯?看起来我们似乎正好到了……不好意思,我们可以在这儿先停留一会吗?”格林法路尔凑去伊斯马克旁边打了个招呼,“说不定我们还能在这儿找到他们那位……”
<格林法路尔> “他们那位首领。”
<DM> “当然,你们好像还有事情要找他们?”伊斯马克对维斯塔尼人的不信任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而伊丽娜眼中的更多是好奇。她的哥哥指了下最大的帐篷。“我猜……”
<格林法路尔> “——还是说领袖来着,我们得找那位伊娃夫人……恐怕她可能知晓我们被引至此地的原因。”

<DM> 你们在空地边缘停下,几个衣着鲜艳的男女站起身迎接你们,你们看到了达米娅熟悉的面孔。
<DM> “你们到了!真不好意思——”
<DM> “之前把你们丢在了村里,不过我们这边确实有点急事儿。”
<DM> “来坐坐?”
<DM> 她朝篝火挥挥手。

<格林法路尔> “这恐怕也将有机会揭晓命运的引线将延伸至何处,所以——”达米娅的话及时打断了精灵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格林法路尔清了清嗓子,“我们还带了两位新客人来,不知几位这边是否还有空位?”
<赫维留> “除了那个可能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们要一起进去么?”
<格温德兰> “你好像比较了解这群人?”格温德兰注意到伊斯马克的神色,他在后边悄声捅了捅对方。
<赫维留> “急事?”咒剑士一点都不客气,他直接在篝火旁挑了个方便的位置坐下。

<DM> 她饶有兴趣地朝伊斯马克挑挑眉。后者耸了耸肩龇起牙。“不太熟。”
<DM> “坐坐坐,我们正在讲——噢你说那个啊……”
<DM> “是这样的,说是瓦拉吉那边的朋友们出了点状况,哎呀。”

<纳席拉> 纳席拉一到了这种场合又变得沉默起来,她安静地观察着几个维斯塔尼人的神色。
<DM> 纳席拉敏锐地从达米娅轻佻的语气里读出了她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她口中的急事。
<格林法路尔> 既然对方提出了邀请格林法路尔也不再客气,他没多留意身边人的表情,对伊斯马克和伊丽娜招了招手。“先一起去吧,也正好休息一会。”
<格林法路尔> “对了,我们还有事想要求见诸位口中的那位伊娃夫人,不知我们此行是否有机会……”
<DM> “就是和黄昏精灵呆在一块的那些维斯塔尼人哈哈哈,好像遇上了点麻烦——你们要去找伊娃夫人吗?她在湖边那里,喏,就那个最大的帐篷。”
<纳席拉> “她似乎并不太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好判断是只有她还是真的有别的事驱使他们离开了。”声音在格林法路尔的脑海里回响,纳席拉把自己的一些猜测告诉了他。
<格温德兰> 先前没接触过这伙人的格温德兰下意识把注意力挪到人讲话时的神色上去,在观察帐篷的同时对方的话也指出了方向。
<赫维留> “噢,不难想象。”赫维留盯着噼啪的篝火,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挂在身侧的剑鞘,“毕竟我听巴洛维亚村那边的人也说瓦拉吉是比较大的镇,那边有维斯塔尼人的话,我想也是正常……”

<DM> 你们在她的盛情邀请下于热烘烘的火堆旁落座,这地方确实舒服,怪不得围在火边的其他人都醉醺醺的。
<DM> 达米娅把酒杯递给了你们,这个场景怪眼熟的。
<DM> 在你们陷入对旧日重现的回忆时,火边的一个维斯塔尼男青年一拍大腿。“哎!”
<DM> “我最近又去瀑布那一块了但是啥也没找着呢。”他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惹得旁人纷纷开始笑。
<格林法路尔> 精灵对牧师露出了知会的表情,他捧着酒杯像是在匕首滩那时一样原地坐下,一边低声询问伊斯马克和伊丽娜黄昏精灵是怎么回事。
<DM> “黄昏精灵很多年前就被灭族了,只剩下一小帮人被维斯塔尼人收留。”伊丽娜低声说道。
<DM> “据说剩下的全都是男性,女性和孩子都被杀害,大抵是绝了后了。”
<格林法路尔> “对一族的女性和孩子下手…这是此地那位领主的手笔么。”格林法路尔的脸色不太好看。
<格林法路尔> “瀑布?那边有什么好东西吗。”有一瞬间格林法路尔怀疑自己最好主动贡献点能称为下酒菜的东西,但他包里剩下的似乎只有那块没吃完的饼。
<格温德兰> “瀑布?”格温德兰接过酒杯,但他现在没什么饮酒的兴头。
<纳席拉> 纳席拉接过酒杯后把它放在一旁,从包里掏出来点面包开始享受难得的休憩时间。
<赫维留> 赫维留拿过杯子一饮而尽。虽然维斯塔尼人也是不知底细的势力,但不知为何还是很容易被他们的气氛所感染。咒剑士的视线越过酒杯看向那个最大的帐篷……。

<DM> “嚯?你不知道?”
<DM> 那个维斯塔尼人顿时兴奋了起来,坐在他旁边围着头巾的少女捂着嘴吃吃直笑。“你又要讲那个故事了?”
<DM> “大概是一年前吧,有个超厉害的魔法师到了巴洛维亚!这事儿就好像发生在昨儿一样,哈哈!他就坐在你的位置呢当时!”
<DM> 伊丽娜的回答被维斯塔尼人的嗓门盖过,他指着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既然像在昨天那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格温德兰假作抿了一口酒杯里的东西。
<DM> “不过真的得承认,他非常有魅力,这个魔法师觉得自己可以团结巴洛维亚的人民去推翻——呃,叫啥来着——”
<DM> 他敲了敲自己的头。“不行了记不住了!反正他带了一帮人就去城堡了。”
<DM> “可惜呐,吸血鬼一现身就把他带去的那些农民们给吓坏了,这群人拔腿就跑,只有那么几个留下了。”

<赫维留> “那是因为他们手里掌握着什么能威胁到那位领主的物什么?”赫维留招了招手示意再来一杯,“而且只剩下男性……这也很难按照通常土匪的思路走。”

<DM> “问题是,打那之后就没有人见过留下的那几个人了。”
<DM> 在滔滔不绝的讲述中,一杯又一杯酒被递给你们。

<格温德兰> “那蛮伟大的,对。”格温德兰一边附和着对方,一边悄声向伊丽娜确认灭族黄昏精灵的凶手。

<DM> “至于那个魔法师……哈!那个阵仗真大!”
<DM> 他开始趁着醉意瞎挥舞手臂,差点把你们的脸给打到。
<DM> “他和吸血鬼——打起来了!”

<格林法路尔> “然后和吸血鬼发起斗争的那群人几乎就没有再回来,幸存者中还有一个牧师的儿子被转换成了吸血鬼吗……”格林法路尔用只有身边几人能听清的声音小声自言自语,“那个魔法师……”

<DM> “在空中!在空中打了一架!从城堡一直打到了瀑布上空的峭壁那一块,我亲眼看到了,法术乱飞,剑光瞎闪!”

<纳席拉> 纳席拉庆幸还好自己个子不高,听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口,“真的?他能打得过那个吸血鬼领主吗。”
<格温德兰> “然后他的宝贝掉进了瀑布里?”

<DM> “然后闪电打到了山坡上,一块石头也跟着在那瞎转!”
<DM> 他异常兴奋地比比划划,“那个闪电,那个雷鸣,神诶!”
<DM> “但是这地方啊到底还是那个魔鬼的领土,完全是随他心情的。”

<纳席拉> “就连这样的强者都没能胜过施特拉德吗?”纳席拉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DM> “结果,你看,环境又不好,施特拉德近身之后把那个魔法师给丢下去了!”
<赫维留> “……丢下去了?”
<DM> “我看到他哗啦一下就从几千英尺的高度往下掉————掉进瀑布了。”
<DM> “所以我这不是,诶,想去找点……”
<DM> “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达米娅替他把话讲完了。

<格林法路尔> 倘若这高强的魔法师没有死在恶魔手下的话那他一定是成了恶魔的爪牙了!格林法路尔脸色一沉,“如果连尸体都没能留下,那他说不准……”
<赫维留> “你还想着去找那位魔法师,你真是……心系巴洛维亚……嗝。”
<格林法路尔> “和那群农民当中的某些人一样,并没有真的死去也说不定。”

<DM> “那谁知道,伊夫里斯河在那边很急,不管是不是尸体可能都冲没影了。”
<赫维留> “也有那种可能,但是现在就是没找到他或者说他的缚灵或者什么形态都好的他之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喝得有些发晕,他举起酒杯比划了一圈,“没准等我们踏入城堡的大门……嗝。”
<赫维留> “不过去看看总不会错……”
<DM> “好了别听他胡扯了,他一有机会就要把这个事情讲一遍,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格林法路尔> “……就能看到他的……”
<格林法路尔> “好。”精灵突然安静了下来。
<格温德兰> “我记得一会儿应当还要去见见伊娃夫人。”
<DM> 达米娅掐了一下那个青年的大腿,痛得那人一怪叫。“伊娃夫人现在就在帐篷里。”
<格温德兰> “好的,那么暂且失陪。”
<格林法路尔> “哎呀,看我们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两位要随我们一起去么?”格林法路尔喝干酒杯里剩下的东西(他发现维斯塔尼人的东西在某些方面格外对他的胃口),附身对那兄妹俩歪了歪头。
<DM> “我无所谓,不过如果是你们的私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对姑娘点点头露出个浅淡的笑容把酒杯留在原地(里面的东西可能有不少被他悄悄倒在了斗篷下的水袋里)起身向最大的帐篷走去。
<纳席拉> 纳席拉为了保持清醒一点儿都没喝,在匆匆离开前为了表示对维斯塔尼人的尊重还是饮下了一杯。
<赫维留> “或许也能在那位夫人那里得到一些启示……”赫维留用手肘推了推格林路法尔,“毕竟之前也说她是位占卜的好手呢。”
<DM> 格温德兰面前的少女吃惊地用一只手遮住了嘴,一朵红晕飞上了她的脸庞,你们起身离开,将维斯塔尼人的调笑留在了身后。
<格林法路尔> “那…稍等我们一会,我们马上就来。”精灵惦记着这片土地命运的问题,假如那位女士确实能揭示某些事实,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直接告诉这里的居民比较好,他自愿决定在一会担当那传话人的角色。

<DM> 你们走向了湖边的帐篷,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从布料之后涌出。
<DM> 当你们一个接一个掀开帘子踏进帐篷,分布在各处的蜡烛纷纷自行点燃,红色的微弱火光驱散了半分黑暗。
<DM> 一个干瘪佝偻的身影披着厚重的衣物坐在铺了黑色天鹅绒桌布的矮台之后,手上的颗颗戒指与金属链反射着桌上的水晶球投射出的光芒。

<格林法路尔> “您好——”格林法路尔穿过烛火之间的暗影,他的目光很快被桌上的那枚兴许是占卜工具的水晶球吸引了过去。

<DM> “你们来了,魔剑士赫维留、占卜师格林法路尔、尤拉格兰的牧师纳席拉……”不知是不是你们的错觉,在说到占卜师这个词时,伊娃夫人似乎笑了一下。
<DM> “——还有唤死灵者格温德兰。”
<DM> “请坐吧。我能看到你们之中似乎少了一位,不过无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研究整个帐篷布局里存在的魔法成分,烛光下他对这一称谓摆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然后找了个偏向对方身侧的位置坐下。
<格林法路尔> “不敢当。”术士的目光有些游离,或许这位女士早就看穿了他所谓占卜师伪装背后的真相,他照着对方的指示在手边的一处空位坐了下来,“我们在来到此地之前就有所耳闻,他们说您在占卜中看到了未来……”
<纳席拉> “您好。”听到她直接叫出自己等人的名字,半身人有些讶异。但很快,在伊娃夫人吐出最后一人的名字时纳席拉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她把头转向后法师然后开始紧紧地盯着他。
<格林法路尔> “不过在下有一事想要打听,来到此地的冒险者和能人义士想必也不在少数,此前也是这般命运引导了他们吗?”

<DM> “正是如此,你们想要了解迷雾之后的未来吗?”她拿出一摞卡片,听到格林法路尔的话后伊娃夫人咯咯笑了起来。“各人有各人的路,你们的路将自己引到了巴洛维亚,带到了我的身旁。”
<格林法路尔> “恐怕不止是我们,此地的居民也已经等待某个未来很久了。”
<赫维留> 赫维留姑且把这一称谓当成是对自己剑术的美誉……他看向对方排出的那叠卡牌。“迷雾之后?我可以将其理解为巴洛维亚本身吗?”
<DM> “的确如此。我在此向诸位揭示将要发生之事,你们的命运已经与这片土地紧密相连。”
<DM> 她示意纳席拉抽出一张牌。
<DM> “还有你,先生。”她抬头看向格林法路尔。
<DM> “至于你,将卡片放到最右侧。”伊娃夫人第三个向赫维留要求。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沉默地盯着对方切牌的动作,恐怕他如今会走到这步一事在多年前便已有了预兆,精灵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去追溯具体是哪一步引自己走向了今天,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无疑是不能成为被束缚在此地的亡魂草草收场的。
<纳席拉> 牧师怔了一下,把视线从法师身上挪开然后在卡堆上飘忽不定。从里面抽出的东西就将决定他们之后的未来这件事让她有点紧张,最后纳席拉闭着眼随便摸了一张牌出来。

<DM> 她最后要求格温德兰将抽取的卡片放置到最下方,空出了十字的中心。
<DM> 当你们将卡片放置好后,伊娃夫人伸手翻开了格林法路尔的那一张牌。
<DM> “此牌讲述历史。远古的知识将帮助你们了解拦在前路的敌人。”她宣布道。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几乎是遵循着心中那个细不可闻的声音暗示抽出的这张牌。他定睛留意上面的图案与文字,挑了一下眉毛。
<格林法路尔> “这看起来有些像我们在林中见到的那个…亡灵。但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赫维留> 咒剑士顺从地按照占卜师的指示操作。他有点好奇接下来自己的牌是否会联系到自己在意的事物……比如自己的宗主。

<DM> “另一张则是善良与守护的象征,一股强大的力量。”
<DM> 伊娃夫人低头看向前两张牌,“一位无面之神藏身群山深处,在漫长曲折的道路尽头等候着你们。”
<DM> “你们还需寻找堡垒中的堡垒,那是一个藏在火中的地方,它在等候你们的到来。”

<格温德兰> “听起来像等待升起的天体。”格温德兰偶然现出耐不住性子插话的模样。
<格温德兰> 但他很快揣摩后半段预言去了。

<DM> 伊娃夫人微微一笑,对法师的话不置可否。她翻开第三张牌看向赫维留。
<DM> “骑马的勇士……”
<DM> “这一张牌代表一把渴望复仇的武器。不过……”
<DM> 她摇摇头。“光芒如蚀日之翳。你需要在黑暗胎内,在魔鬼巢穴中找到它。”
<DM> “那是他必须要返回的地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与身旁的其他人对视了一会,想要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什么此地能被称作堡垒的地方,但要将它同火焰相结合便又令他头痛起来。

<DM> 她翻开第四张牌。“此牌揭晓一名强大助力,在对抗黑暗的战斗中给予你们帮助。”
<DM> 伊娃夫人的眉毛跳动了一下。
<DM> “一个维斯塔尼人正独自一人在这片大地上游荡,她在寻找自己的导师。”
<DM> “她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去迷雾旁的圣马柯维娅修道院寻觅她的行踪吧。”

<纳席拉> 半身人对着术士露出茫然的表情,她绞尽脑汁也没能搞懂这些预言都是什么意思,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赫维留> 关于自己的那段总感觉指向性很明确,但关于无面的神衹和火中的堡垒……咒剑士的眼神变得茫然了。

<DM> “最后……”
<DM> “抽一张牌放到中间来。”

<格林法路尔> “迷雾旁…这正片土地理当都身处迷雾之中,但为何会如此形容这座修道院……”

<DM> 伊娃夫人翻开了放在正中央的一张牌。
<DM> “最后的这张,”她清了清沙哑的嗓子,
<DM> “这张卡将领你们到你们的敌人面前。”
<DM> “他是黑暗的造物,如今也被困在黑暗之中,你们将会在黑暗深处见到他。”
<DM> “那个地方被冠以其母亲之名,最终你们要在他母亲的墓前面对他。”
« 上次编辑: 2023-04-23, 周日 09:44:34 由 神秘外星蘑人 »